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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

脏逼在zang区 ㉚ High Technology

1、属于魔族的妄想2、属于妖兽的偏执3、属于饿鬼的实验台4、属于脏逼的奉献5、属于天人的认证
2023年8月20日
故事与小说

14——黑猫撞奶

天漏个不停的状况,在现世被叫作雨季;而在遥远的常世,不同地位的不同族群们对其各有称谓。望着远方接壤处妖兽渊里满眼的瓢泼,火桜麻脸上全是属于假日的喜悦。这个红发龙神最是喜欢节假日了,香火一旺祂就呼朋引伴凑上桌麻将。通常是龙神、校长、船员,以及那个一身黑色甲胄扫眉耷眼的名为城隍的家伙。“老卡,三缺一喽,来搓一桌吧”“老卡,别发呆啦,今天可是个喜日子。大家都指望你呐”“老卡,甭想过去徒增悲。活在当下啦!”过去,进行中“嫩娘的贼老天”黑猫卡朋吐出着不明粘稠线团,悄咪咪喵喵骂着。此刻他的外在是一只黑不溜秋的阉猫,内在更加不堪——是一个〇薪实习黑无常。记忆里,他总是庙里运筹帷幄,阵前决胜千里——现实总是如此打脸。他含恨把口腔内容物再吞回肚内,更加含冤地瞧向这次的礼包赠送目标。“跑慢点儿,跑慢点儿,哎哟喂”一个满脸花白胡子的老太太一边风火轮一般推开眼前的一切向前奔,一边不忘数落着周遭的所有同僚。一路跌跌撞撞摇摇晃晃的她,总算从高塔扎进了地穴。她满脸满身的横肉表达着她全心全灵的不满,丝毫没把自己造成的一路来的筋断骨折当回事——他们乱挡道,不是活该么。“訇教授,您慢点儿,人家都要跟不上了唉”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尾巴一样黏在胡子老太屁股后面,拖着甜腻的尾音、伴着加强声效的喘气。一直憋着没开启能力的黑猫,忍了再忍,还是又吐出了团不明。催吐的源头是块腿毛黑丝粉色双马尾虎皮大小眼光头肉丸的不详物,饶是黑无常的阅历与眼力,对其是否为生物也产生出严重怀疑。“我跑得快了些,是为了留住田米语,我不在了,田米文就失传了。我是为了文明而奔走。你急个什么?”胡子老太边搰了搰胸毛,边居高临下对着尾巴鄙视道。昏暗潮湿的地穴似乎很适合米田教授的演讲,她甚至不需要适应光线,自动就行走进了深处。妖兽渊近来不太平,万兽塔上午刚刚被流星击中,上面的所有图书、档案、学者、学生都再一次分批按部转移向外海或者地下。当然,真正的学术大佬、书库领袖们早就不在妖兽渊了,在流星坠落前的三天,那帮家伙们就‘提前渡假’去了广袤的外海林。“訇教授您老说的对,您一个顶得上亿万个泥腿子。您就是后世最亮的那颗启明之星”隐藏完成的黑猫先被田米明星跺了几脚,又在反面给肉丸秘书踩踏多时,为了自保它不得不提前开启了这回自带的一次性鸡肋能力。也就是此刻起,他人生的迷茫随着名为‘心声’的能力,开始了。“GS-441524,化学式=C12H13N5O4,摩尔质量=291.26。”这句不懂,太专业了,隔行如隔山,很正常。黑猫躲开几箱子重物,发掘着心声。第一次使用技能,所以分辨不出乐音、语调、语气、情绪等等。只能辨别出耳朵进的是黑字,心灵入的是蓝字。“《接吻芒果的历史》,确定作者上周挂了,对吧?那就把它分类到先贤卷,和《被融化在沙发里的神女》捆绑一下,便于销售给天界。”箱子、箱子、还是箱子,足够把地穴塞满的箱子正被从一个小匣子里一个又一个拽了出来。黑猫一边躲避着一坨又一坨的重砸,一边还得屏住呼吸——那股刺鼻的酸腐腻味对肉食兽而言简直是致命毒药啊!天线宝宝“作为‘伪装者’,它可以‘欺骗’猫冠状病毒的RNA依赖性RNA聚合酶(RdRp)与之结合,进而中断RNA病毒复制,然后靠自身免疫打败猫传腹。”不行,确定了,是理解不能(属于智力缺陷),不是能力缺陷。黑字就简单多了,全懂,就是更催吐了。得憋住,得憋住,我的呕吐物不只是猫毛,里面还有些可能会干扰现世的成份。“《来自星空的虫族体操》,来源是zang区?那就分类到未知领域,跟精灵族那本《一头名叫康少的鱼人决定杀人》结合一下,饿鬼们最好那口。”两张深渊般的大嘴叨逼叨,一双灵巧的小手完成着这些无意义甚至有碍审美的叨叨。这种被称作‘学术’的行为,为什么还没被降劫?卡君,你要忍住。为了现世秩序。天线宝宝
2023年7月9日
诗歌

我曾路过

我曾路过幽僻窄巷雪如伞盖群犬吠吠然不知所逐我曾路过默默水下璀璨星尘累累白骨摇曳不明而舞我曾路过黑鼠成灾期期艾艾举国上下点香灯不闻婴鸟我曾路过花海繁盛艳阳琉璃蜜酒泉涌高塔不存名姓
2023年6月26日
散文

12——萤惑炒鸡

如果闭上眼睛,山距离我们更近——山巅的低氧清凉,肺部知道;阳面岩壁的直射和侧风,皮肤晓得;山畔的虫鸣叶摆鸟啾,耳朵了解。如果闭上眼睛或者视而不见,朝阳出发。沿着溪流,越过山谷,一路向上,可以晌午登顶,再在夕阳时回到山脚。正如翻山越岭的活泼大伙儿那样。“所以你不相信夜马会登顶喽?”邻猫摇着黑尾巴趴在织着小毛衣的杨小树一旁,似乎说出了人语。也可能仅仅是水无月的连续干燥与直晒,把午后的杨小树蒸恍惚了。“他是夜马,今天一定登不了顶的”杨小树扶了扶下滑的眼镜,对着已经打起小呼噜的猫儿坚定道。为了登顶,夜马提前三天去的菜场囤上新一周的货,又提前一天给杨小树准备好了避暑凉饮和补气热炒。出发前他写了便签贴到显眼位置,然后拿起钥匙带上门。晨起凉爽,他背着水壶与鸡蛋,踏步而去。过了几个小时,太阳露脸,苦热开启,杨小树惺忪下床,开窗、煮咖啡、开门、伸懒腰。然后看到了贴在门内侧的便签食谱。首先是绿豆汤。绿豆汤是最没有难度的一道饮品,几乎不值得说。如果撇开刷锅,清灶台,过滤水,淘洗绿豆、薏米、莲子,做水,等待,开关燃气,那么夜马的价值趋近于无。杨小树边小口喝着咖啡,边清理着雀鸟花色碎羽和心状猫爪印,边视察了一下铸铁锅内的亮红色绿豆汤,点了点头。星盘无穷,但人力有限。所以杨小树的盯盘讲究个张弛有度、松紧得当。紧的时候废寝忘食,夜马就得专门订好闹钟催着她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松的时候就如本日,夜马留下便签外出,杨小树安坐小花园撸猫录录虫鸣鸟语。当然,前提是优质蛋白充足。菜场熟悉的大姐守着她的清真摊子许多年了,夜马每次都要一只土鸡,切块。经过试验,大姐家的鸡足够干净,不用焯水,提前清洗两遍即可下锅。底油烧热,姜葱蒜炝锅,鸡块入锅煸炒至断生,转中火,盖盖儿。全鸡是基础,备菜则是关键。夜马洗了20颗树蕃茄,切三段,又掺入四颗大番茄,切大块。揭开锅盖,把所有蕃茄块倒入,铲匀,再次盖上盖儿。掐表,一小时。杨小树昨天看到了这儿,就困了。春困秋乏夏打盹儿,时节如此。所以她今天跟邻猫复述也就在树番茄这里就卡住了。为了不冷场,小树君双手忙着给邻猫粘猫+消毒,嘴巴上决定再仔细悄悄默默表扬一下夜马君对灶台的执着、锅具的养护。反正猫子除了摇头点头也不会串闲话(最好是再也别再说人话了)。“哎哟喂,累死我啦”一身汗酸味儿的夜马踩着夕阳而回,身上叮叮咣咣直响,一个人热闹得基本算是闹腾了。“爬到几米就停下了呀?”“还没到山腰,可把我累坏啦。”“这回收获了多少呀?怎么没看见?”“5000个烟头,600个塑料袋,大概不到70只空罐头瓶子吧。”夜马边换上家居服,边给铁锅炒鸡加热复温。昨晚他故意留了一道工序,今天再补上,还是餐新菜。“我就知道你又登不上顶了,人家有带杖的、拿地图的、背无人机的。你可好,登山包里全是垃圾袋儿。手套、口罩加头套,怎么也不是赏景去的。”“嗨,这不是睁开眼就停不下手了么。呵呵”夜马揭开锅盖,蕃茄味儿的热气扑面而来,于是将青笋碎、青豆、茭白丁一股脑儿倒进去。望了望,再脍进一大勺的郫县豆瓣酱,调匀,盖上锅盖,转中小火。观瞧天象,杨小树见得半个小时后,风吹云散,满月当头;观瞧灶台,夜马判断半个小时后炒鸡软烂,酸香透骨。如果闭上眼睛,室内永远有饭菜没有灰尘,室外总是花香鸟语无需除草灌溉,山脚常绿溪水潺潺不用防火防盗,山巅峭壁岩画盘绕无分时节。倘若睁开双眼,烦恼与疲惫便接踵而至。再仔细一点,就着夜风,在明晃晃的满月没能照耀到的蕃茄树下的草间叶间,会有些蓝白冷光只为自己不断地闪来烁去。耳畔蝉鸣响亮,目中余光有萤火陪伴,鼻腔里满满是炒鸡的腾腾鲜美,于是抵消掉了现世上所有的如果。占星者与杀手的现世就餐日常文字=夜马图片=小树日曜日
2023年6月12日
其他

10——如意吐司

润二月将节气那么一润,直接就把夜马正恍惚了。本来山脚就难春化,今年春来得又早又暖,直接还没来得及基上肥,咵哒,立夏了。这种反常气候,直接导致了凌霄的徒长不开花,以及竹子的野蛮蓬勃。在以前,每每竹子泛滥,就约个驯兽师兄喝顿酒。他自会安排白蚁、鼹鼠、竹鼠、食铁兽等小队配合作业。酒杯还温,活儿就干完了,去根儿。现在?现世?您把师兄酿酒桶里他也指挥不动哪怕一只小蜜蜂啦。除了气候反常,近俩月夜马的心思也没全投在室内。春风吹拂下,竹子恢复,羽球比赛也恢复了。他的心怦怦跳,筹备起久违的赛事练习。精力和时间一下子就挪移在了有氧和无氧的场地上,什么基肥、叶面氮肥、苏打喷雾、玉肥底肥,等等的安排就疏松了。夜马开始恢复练习时,念个分身术,园艺夜马就换上园艺套装赶去花园劳作,本体则按计划练习体能。体能心里暗有氧占4,无氧占6。贴合羽球项目的技术特点,参考到本地海拔以及目前自身代谢率,做到累而不疲、既酸又爽。当然,期间的具体数据计算是交由杨小树来完成。如此两个礼拜,夜马的体能、反应、柔韧、协调性都渐渐恢复。然后他才发觉,分身虚虚的、半透明,持续杵在原地一动也没动。得亏自己锻炼有方,精神力没有被耗光;也得亏这些日子天上时晴时雨,地栽的诸君都顽强的抗住了。而盆栽的朋友们?则纷纷蔫头耷脑、奄奄一息。这可怎么办!在杨小树发现之前,来得及吗?夜马开发潜能、发动急智,开始了赛前大作战。首先,让我们把平底锅烧热。同时取出4个鸡蛋、一整块的方块粗粮面包、砧板、色拉盆。锅微微热,拧小火,放入黄油,隔壁灶台上突突上一壶浓缩咖啡。然后将四个鸡蛋打入盆中,倒两勺牛奶,一捏肉桂粉,一捏辣椒碎,搅拌均匀。用面包刀把面包切成厚片,置入盆中浸泡蛋液。此时黄油完全融化,用烧烤夹小心把蛋液吐司片平平放进平底锅。随着黄油和咖啡的双重香气飘出,三楼躺椅上的杨小树,会陶醉在香氛里半小时。此时双灶齐调小火,让它们煨着。抓紧套上园艺套装,按1:1000兑上一升植物活力素,给每盆焉湵的小苗喂上几瓶盖。然后光速焚香、拜一拜、念叨些上好条件,唤来此山土地木灵。求它们给这几株赐些福,加点持。常世的福力是肉眼可见的,现世的恶意是处处可触的。土地木灵不能时间加速也做不到修复根系。它们可以做到的就是来这呆两天,睡一觉。这就足够了。修复根系有活力素,补充养分有稀释液体肥,驱虫去菌可喷小苏打。它们只消躺在这里,无声喝阻一下那些无端恶意,就是最大的赐福啦。吐司的香气和咖啡的香气两厢得益,半小时后杨小树从三楼转来一楼。此刻夜马重新换上厨房套装,戴着丁腈手套,正在切肉肠和牛肉片。在两片金灿灿的吐司中间,有一个煎蛋、三片牛肉、一根对剖的香肠、两片生菜以及几片薄薄的番茄。夜马用面包刀斜刀切成两个等边三角,摆上平盘,递到餐桌。看着跃跃欲试的杨小树,夜马再递过去一大杯的摩卡,以及一双一次性手套。想了想,又拿出一小碗的酸奶油青酱、一小碟泡菜、一小盘油炸豆腐。花型吊灯下的餐桌于是丰富起来。夜马一边跟来不及细听的杨小树不厌其烦解释每道菜的具体做法与讲究,一边瞥了瞥扒拉着窗口留着口水的两头神祇。神不食五谷,而食烟火。如果这家喜庆满溢,它们就乐于多呆几天蹭些福力。夜马帮杨小树修了修指甲,又拔了根自己的头发,招手捻了口饭香热气攒成团,向着窗外一掷。“唉,你干嘛呐?又练挥拍了?今天不练体能了吗?”“练的、练的。饭后一小时加练一下”“哦,你看,今天的晚霞粉粉的、透透亮亮的,真好看呀”“可不?今天太阳公和月亮姥交接班顺利,心情都好”“嗯嗯,你可得多吃点儿,3分练3分睡4分吃,你现在连魔力都没有了,只能靠肉身了。”“我还能靠你,不怕”“那是自然,哈哈哈哈。对了,你那个农夫分身杵客厅两周了,是打算做盆景吗?”“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占星者与杀手的现世就餐日常文字=夜马图片=小树日曜日
2023年5月22日
其他

脏逼在zang区 ㉙ Solidarity

Royaumes.团结脏逼的第一属性应该是什么?是团结。不对啊,脏逼明明是润得最积极的物种,他们已经遍布九界了呀。是的,它们越往外跑,就越是团结。唉,九界真是不幸。哈哈,我以为是九界的万幸。
2023年5月7日
其他

09——春风酱肉

雨季到来之前一定要做好什么?夜马的答案是追肥,杨小树的答案则是驱虫。追肥需要精准测量+投放,这就需要严谨的杨小树;驱虫则需要爬高+喷灌,这则用到了胆大的夜马。前期准备是什么?备齐物品——含玉肥盒、玉肥、缓释肥、豆粕以及驱虫药片、驱虫粉末、餐洗净。中期准备是个啥?睡个好觉。头一天早点儿睡,睡到第二天的自然醒,然后精神饱满、状态昂扬。在前期之前,夜马先去了趟超市买了两大瓶黄豆酱油。本地菜场卖的有生抽、有老抽、有凉拌酱油,但就是没有黄豆酱油。因为本地人做料理,并没有烹酱油这个步骤。烹,是个由生到熟的过程。单独烹调味料的意义并不大,然而所谓风味往往就在于这些‘无关紧要’的小细节上。比如清洗肉块,比如慢烹酱油。肉块是整坨的牛腱子一分为三,拿回家先清水泡一小时,再流水冲十分钟,再高度白酒腌一小时。等肉的功夫,灶下生火、灶上置锅,锅内倒入一整瓶的黄豆酱油、一包卤肉料包(或者十三香)、两大块冰糖。先大火煮开,再小火突突半小时,然后自然晾凉。戴上厨师帽,就容易觉得自己是个大厨,然后就对灶台方寸格外讲究。换上园丁裤,又觉得自己是个花艺师,然后就对花草土地异常认真。在经手经脚的每个领域都视如己出、兢兢业业、一丝不苟——这很常世,很不合情。于是夜马伉俪尽量不开言巴大门,努力做到有益现世。穿上新的毛绒袜,魔族夜马获得了杨小树的修罗脚力补充;戴上毛线手套,工匠夜马又获得了占星者杨小树的控制力强化。手脚都暖和舒坦,所以无论晴雨,夜马总是积极快活,劲儿劲儿的不行。就比如:在等待肉与酱凉下来的这一小时里,夜马刷锅、清灶台、煮茶、切菜,然后又抽空晾了趟衣服。回到灶台,时间刚刚好。于是把三斤牛肉块丢进色拉盆、把半锅凉酱油倒入浸泡牛肉,再切入一棵葱段(滚刀块)、一大块生姜(大的厚片),再一起搅拌、搅拌、搅拌。然后套上保鲜膜、置入冰箱冷藏。夜马忙忙叨叨,杨小树忙但不叨叨。她安安静静戴着耳机听广播与星相。期间研究针法,落实针法;她戴上口罩与丁腈手套,把上百个玉肥盒分成两组分别置入黑色的户外肥与黄色的室内肥;把三个喷壶分别按1:1000,3:1000,5:1000的浓度堆好且贴上标签。见夜马自嗨得紧,杨小树洗了洗手,清点了下冰箱与储物间,把牛奶、椰乳、卷纸、一次性手套再次加入购物车。掐指一算,又把厨房净水器、冰箱制冰机、自动马桶各自的过滤器补了一套。又跨去夜马的收藏夹里浏览了下,发现满满当当除了五金零件就是花种花架花土,于是困了。春困秋乏夏打盹儿,午觉总归是个好习惯。夜马继续魔魔叨叨手忙脚乱,杨小树在小沙发上盖上小摊子、阳光又披覆小沙发,很快进入了本日的冬眠。今天的准备,是明天的开始。今天腌好的牛肉,明天拿到铸铁锅上炖两小时,再晾凉,就是一周份的卤牛肉。原汤还能卤一锅鸡腿鸡翅中,最后剩下的底可以再焖一次土豆胡萝卜。今天的肉肉明天吃,更入味;今年的花花明年开,更大更香。那么此刻的和风与暖阳呢?望着温软起伏的小沙发,夜马悄悄拉上窗帘、慢吞吞捧起茶杯,大口大口干了下去。占星者与杀手的现世就餐日常文字=夜马图片=小树日曜日
2023年4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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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亭亭冰饮

今年是樱桃的小年,开花少,结果晚,没来得及招蜂引蝶就长绿叶了。今年还是紫藤的大年,花大、花多、花期长,向阳处花谢了,背阴处恰恰盛放。言巴一整个如月内内外外完全都浸在紫藤花香里。刚刚好夜马又抢了一周的‘干燥’的天光请师傅们把户外新增了一溜儿高高的玻璃顶,无论晴雨总能坐在丛中、嗅着花香的杨小树于是带着整副装备搬来了这块半露空的新营地——夏亭。为了这氛围的美好和持续,夜马他俩前后比师傅们多用出几倍的心思,十几倍的工夫。两个月前的某个傍晚,正在打理后院的夜马向着烟囱盯了好久。然后又是比划又是测量直到天黑。这窄长的一小块空间彼时横七竖八置放着木料等杂物。是个人过绊脚、鸟落难飞的脏兮兮的阴暗角落。第二天,夜马拿起冲击钻、手电钻和电钉枪,开始了墙体改造。他先在墙上均匀钻孔打小黄鱼,然后在孔上锁纵列的窄木条。所有纵列固定在墙上,就到了横板一层层码齐,钉枪沿线钉在纵条上。第四天时,一整面墙拼成木板墙。木料用去⅔,地面首次清扫完成。一个月后,夜马货比五家,总算找来一对二人组帮他落实钢架与玻璃施工。夜马的想法,是趁着周末又空又晴,赶紧干了。师傅们的想法,则是趁着本周有雨自己工地不好开工,抽着太阳冒头赶紧把外块赚了。于是夜马迎来了搬到滇城后最郁闷的一周——连续起了五个早。就为了等理论上的天光。天晴这事儿原来不是这么自然而然的哟。好在脚手架不晃、烟囱不漏、电源通畅,最后一天现场无落点儿。虽有波折,但钢架焊接结实、玻璃又厚又透、常世进口的胶水速干而长久。夜马送走师傅,一口气睡了两个昼夜。接下来的两周里,每天都要清扫,都要挂高,都要贴饰物,都要根据风雨补充下一步的购物车。由于零碎着干,夜马就拉上杨小树一起。比如挂高的六步梯:杨小树在第一步支撑,夜马上到五步或六步去挂钩与铁索;比如在木板墙上钉木篱笆:夜马固定在半空,杨小树先递木工钻、再传长螺丝;比如挂侧面苇帘:夜马扛粗竹竿,杨小树包帘子固定,夜马登高挑挂S钩,杨小树在当间儿缝纫联接处。天还有些凉,但夜马头顶冒着白烟,心头和口头更是亢奋异常。不透两杯冰的几乎都抑不住了。制一杯碎冰,分成两杯。夜马那杯放了肉桂苏打水与薄荷叶,杨小树那杯则是粘稠的醪糟米酿。瞅着稀落落直楞楞开着的几小朵樱花,他们想像着树上挂红果、墙上爬满花、顶棚各色蝴蝶随时开合的光景。清冷的萌月过去了,太阳雨的如月伴随着汗水与咳嗽。接下来的弥生有些花会落,更多花要开。那么到了水无时,自己这片角落会不会吸引来邻猫、松鼠与野鸟呢?他俩明明还未见到,却很是满心欢喜、满眼期翼。“天气预报昨天写着干旱预警哦”“妳信吗?”“哈哈哈哈,你猜”“干杯”“干杯”占星者与杀手的现世就餐日常文字=夜马图片=小树日曜日
2023年4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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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逼在zang区 ㉘ National religion

vivants.国教僵尸的国教是什么?是活着。僵尸不是不死生物吗?那就半死不活着。
2023年4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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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红鹰蛋饼

最绵软时叫外卖,最支棱时烧横菜。那么一般般的将养时,做什么?夜马身体恢复了一半,边喝咖啡边盘算着本日行程。今天预计要去拿两趟快递、洗晾两锅衣服、松一分地的土、移栽八盆小苗、浇几盆草本小花,时间充分的话,可以再钉一个木质花箱,做两组康复训练。那么,该吃什么?时间的应用是逆推出来的,比如:洗衣服一锅需要50分钟,晾需要5分钟;移栽一盆苗需要8分钟,浇水需要2分钟;拿一趟快递来回需要20分钟,拆箱、收拾、丢盒子需要10分钟。以55分钟的洗+晾为一个工作组,中间刚好可以嵌入取快递+部分移栽。那么,镶进什么料理?杨小树的周期按周走,比如一周织出一双绒毛袜子、半周变出一副无指头手套。在此期间计算花样研究针法,倦了乏了观观天象品品咖啡。夜马支棱时按季度走,比如春夏秋冬各准备一场比赛;比如四季更替平均拿出一个完整的小系列故事。在同样刨开魔力法术的情况下,夜马的稳定度弱了小树君不止一筹。弱为疾,需医。哦,现在退役了,服气就好。夫妻嘛,有弱点才是福气。首先,让我们打开水泵,启动洗衣机。下楼。倒计时50:00走进厨房,切碎一个洋葱、一块炸豆腐、一根海鲜肠;打开灶台调至最小火、冷锅冷油。碎料置入搅拌盆,脍一勺玉米粉+一勺奶粉一起均匀搅拌;磕5个鸡蛋下去,捏一撮辣椒粉,继续搅拌。倒计时40:00将综合蔬菜蛋液倒入平底锅,拍平拍匀,盖上锅盖。脱下料理围裙和丁基手套,换上园艺围裙+园丁手套+口罩+棒球帽,推着小箱车去找快递。倒计时25:00回到家:拆快递、分类新货、丢纸盒与垃圾;顺道看看蛋液熟度,嗯,还差了点儿。洗手、换上料理套装,确认已到货品,收好小箱车。伸个懒腰。倒计时15:00蛋饼一面固化了,能铲动且不散不颤了,翻面。磨豆子、烧水、过滤,喝第二杯咖啡,嚼块奶豆腐,看看窗外哪几棵缺水哪几棵少肥。倒计时05:00提上小水壶,上楼。给天台花花草草喷喷洒洒,不适合的挂盆吊盆卸下来。枯枝败叶修修剪剪,空白空间挂上贴上装饰物。倒计时00:00收衣服、洗新的一锅,晾衣服,下楼,盛出蛋饼,放入新的综合蛋液,继续拍扁码平,盖上锅盖。准备新的一组。每组工作之间,夜马会歇十分钟做做拉伸运动,简单强化下脚踝与手腕的灵活度。虽说是职业退役了,但热血仍在,技能还不想丢。毕竟魔族就是喜欢争胜啖肉杀恶徒,哪怕战场改到了沙发上,也要再支棱两把。将养期间,不能太腻、太齁、太油,要轻、要软、要有营养、要易消化。所以第二张蛋饼里夜马加了紫藤花、金雀花、芒果、薄荷叶,怕鲜芒果析水,又多脍了一勺奶粉。果然,获得了杨小树的双手连按好评。“这就是平底锅蛋糕哇,呀呀,真好吃吖!”“配上苏打气泡椰子碎冰水,妳再尝尝”“哇呀呀,真是到位了。玉米粉的松软、奶粉的甜糯、全程小火㸆出的焦壳、水果的甜与薄荷的清新,全部融为一体。可惜不高级。”“还有金雀花跟紫藤花的香气——唉!?这还不高级??”夜马昨天打赢了三头狮鹫换来的紫藤手摘权,不想被自家宝宝批评到。不该啊!看她吃的劲头与速度,眼看自己就抢不上了呀。“当然了,你看咱家的盘子大小,这都能吃饱了。”杨小树左刀右叉,饮料被大厨扶着端喂,逮着吞咽的一点点小空儿,精准点评道。化为红蝇伺机报复夜马的那三头狮鹫一个不留神被言巴忽热忽冷的氛围激灵得打起摆子来,颤颤巍巍向门外挣扎而去。占星者与杀手的现世就餐日常文字=夜马图片=小树日曜日
2023年4月2日
其他

06——蕨对炒饭

一年到头,夜马的穿搭底色是一套秋衣。冬天来了,秋衣外面套毛衣+厚裤;夏天到了,秋衣上面覆T恤——短裤;爬高山了,披套冲锋衣靠;下花园了,绑层帆布围裙。里面全一样,外边应时增减。作为前高危职业人士,夜马对于确定性有一种非常的执着,所以轻易不去尝试江湖菜。江湖菜是一种怎么都行完全平等的料理,材料没有核心、佐味不分主次、油盐无有先后。这让他始终抓不牢勺柄,开不起灶火。最近是风季,每日白天晴夜里雨。夜马多吸了两口二手烟,于是咳嗽;少戴了一次帽子,所以喷嚏;不凑巧早起三天,马上萎软。掰着蕨桩上的枝枝枯叶,捏碎再覆在慢吞吞、娇弱弱的铁线莲根部。夜马将液氮调至1500:1,向窗外摇摇手,嗯,趁着没风——得赶紧喷洒叶面肥啦。平常施液体肥,随水补的是综合养料。每个月还要再追一次缓释肥、两趟叶面肥。尤其是观叶植物,更是又怕涝又怕旱还动不动缺这缺那的。夜马戴上口罩、套上园艺围裙、戴上花艺手套,这才打开电动喷水壶。最近自己身体微怏,从头皮到脚底都有病气。杨小树是修罗族,抵抗力强,普通绿植么,还是小心保护多多防范得好。今年桂树枝杈上生了白毛毛,连续打了几次药都不灵。夜马专门招来卡朋帮忙问问此间土地、山神和木灵——木本怎样才能皮实如蕨类呢?土地出外吃酒,山神孕菌子忙不赢,只有木灵得空,但心情欠佳。“你长过灰趾甲吗?”“啊?长、过、啊”“你见羊、马、驴长过灰趾甲吗?”“啧,我不太清楚”“你们哺乳类啊,长了灰趾甲就得打磨,磨干净就好;它们木本类呢,得了白菌就得砍,砍干净就完。懂了?”“我烧香拜拜您”“学着说话像个爷们儿,走啦”一身病气,满脸黑线的魔族青年夜马闭紧嘴唇,鼻孔长吸,10秒,鼻孔慢呼。如此再三,总算压下来魔想杂念。给桂树理发之后,这是第二次喷叶面肥。木本生命力确实旺盛:区区一周,新叶刺出,嫩枝抽条,仿佛有害物未曾来过一般。动用微视,则能分明瞧见雾化的水滴一部份留于页面,一部份直接就被叶片、枝杈上的弹性孔洞吸引、吞咽,再吸引、再吞咽。(此时在木灵眼里,一些灰色恹气已随着吐纳自头顶冒出,飘散。木灵吐吐舌头,靠,幸亏丫今天有病。)“得亏是木本,要是景天科还不把我累死?”夜马将壶里福根儿沿根部控了控,对着这片树比了两下大拇指。这是召唤本地木灵的手势,短期内坏脾气的木灵君不会再来突袭查作业。但花草们还不知道,先唬唬它们,保险嘛、多一重是一重。杨小树见面色苍白的夜马回到屋里,于是第三次询问要不要吃点爱心料理。夜马第三次回绝她后,就心满意足上楼数棒针去了。今天是春分,对节令异常敏感的是魔族,对饥饿非常难熬的是修罗。眼瞅着修罗喝上热咖啡,魔族搓搓手,呆立灶台好一会儿。“病枝的重点是砍,不破不立,砍后生新。”“病人的重点呢?是病气,要祛,祛后康健”“健康的重点呢?是平衡,是余力。怎么补充余力呢?”一边喃喃思索,一边点开灶火,右手持柄陶瓷窄刀,左手转着三只鸡蛋。锅冒青烟,倒入油,再磕进鸡蛋。鸡蛋自己成型时,再用木铲子简单打碎,然后马上倒入米饭。热锅热油开始吱吱响,木铲翻炒均匀米饭和碎蛋。火坚定地开满,腿脚尽量麻利起来,往锅里分别分批下上海胆、洋葱碎、油蒜粒、辣椒碎、大油、香叶(芳香蔬菜)碎、调味料。直到米粒开始每粒都微微焦糊,才关火,继续翻锅,攒锅气,上盘。炒饭是个一鼓作气的事儿,从开火到关火,始终用最大火。所以打蛋要快、放油要稳、搅蛋得准、翻炒得勤、腿脚得麻溜儿、心思精神得投入。精气神聚在一起,端出来这碗金黄翠绿的炒饭,腾腾冒着异香。马上就把杨小树再次勾搭下楼来。“来,尝尝,昨天到的海胆,我觉得炒一起估计不孬。”“唔、呼、嗯嗯,喝、唔、哼哼”夜马借着灶热把锅刷了出来,晾锅的同时给杨小树磨上半杯碎冰,兑入桂花酒酿、摇一摇,递过去。此时杨小树正鼓着腮帮子嗨嗨地与炒饭奋战:眼中、口中、胃中都只有唯一的敌人——热腾腾的炒饭。夜马抱着肩膀端详,顺着思路捋着胳膊肘和膝盖弯。然后他发觉自己的呼吸道里的黑色乏气几乎没有了。“难道是发汗的功效?”夜马挠挠头,闻了闻略酸的内衣,百思不解。在现世的夜马常年备有多套秋衣秋裤,当然,管它们叫春衣春裤也是合适的。就像院子里的主角永远都是蕨类,而它们在菜场也不过是棵菜。以言巴四围的蕨类为界,外面是充满了不确定的随时都会染疫传瘟的大世界;里面则是以确定性为主:可以投入、用心、走神、发呆,做自己的小宇宙。在小宇宙里,疲劳是可以给料理治愈的,病气是可以被温暖打败的。这点每每看着津津有味的杨小树,夜马就很确信了。“你怎么愣住啦?别光我吃呀!”“吸,不急,不急。呼——这趟肥明天还得补啊。”太阳和雨丝同时洒下,碎碎的、金金的,它们也不知道概率也不晓得或然,只管下。占星者与杀手的现世就餐日常文字=夜马图片=小树日曜日
2023年3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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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如月色拉

人间琐事总算告一段落,这天,杨小树她俩难得按照自己的作息起了床。晌午的阳光刺眼,杨小树打开窗户在一层磨着咖啡、夜马揉着眼睛在三层洗衣服。以前的话,心电感应或者灵声传递就好聊天。现下,得开通个无线电机。明明吼都能听到的距离,竟然还有电流声,也是醉了。“滋滋滋——喂喂,今天你想织什么?”“吱吱吱——今天先缠线,四大卷儿”“哦,那我知道要做什么吃的了。滋滋——等下我下来咱选手交接”“好,吱吱——咖啡快要好了”夜马收拾完洗衣袋、顺道浇了几盆小花,这才踱步下楼。楼道里的墙太白了,缺少装饰物的纯白显得很呆板,夜马不由皱了眉。解决呆板的办法有很多,但多半都需要杨小树来配合。作为学者属性,零零碎碎的收拾不是她的风格,所以夜马每次想顺手收拾点什么的时候,都是话到嘴边,再咽回去。“唉,你说,这么好的剧,为啥评分那么低呐?”杨小树嘬着特浓Dirty,向号称被艺术之神亲手赐福的夜马问道。“妳说《人物》?那肯定是不匹配啊,目标人群完全没有丝毫共鸣,能有收视率就不错啦。”不以为然的夜马大口喝起手磨,三口就一杯下肚,然后他为今明的简易主菜做起了准备。酸奶要用鲜奶做,如果不是当日的,也得搞到保鲜期仅7日那种奶。杨小树选的菌种是低温种,温度不能超过32℃,否则酵母菌就要往生。还是没和尚给念经的那种。幸亏山下风烈,哪怕夏日室内也不会超过30℃,是个适合造酸奶的地域。夜马拿出容器,提起12分的注意力,开始学着杨小树的样子来做那最关键的一步——清洁。戴上丁基手套,把带盖的玻璃瓶、瓷勺子用开水反复内外全部浇淋冲烫三遍。这样仔细消毒后,酸奶才会健康长出来。然后按1:10的比例倒入酸奶(提前预留)与牛奶。注意,不要倒太满,9分满就好。因为酸奶发酵需要氧气,得留条缝让其发酵。同样的道理,盖子密闭性不需要太好,盖子只是为了阻止灰尘和杂菌,不能太紧太密把氧气也阻止了。冬季的话,需要烤箱发酵栏,设定24℃-28℃间,12小时;夏季直接室温,18小时即可。现下正当春,还是放进烤箱比较稳妥。夜马将这些步骤按顺序小心完成,鼻尖和腋下就微湿了。“滋滋,不对呀。你上次不是说人性是共通的嘛,没可能我们感动得要死,他们同样看了偏偏就麻麻木木的呀”杨小树在二层分析着钩针花样,掐指一算,夜马的该把酸奶放进烤箱了,便继续书接上回来问。“唉,吱吱,谁说所有人型种都有人性来着?”夜马料理才完成一半,赶忙放下步话机,换副手套,继续操持。土豆的种类有许多种,在菜场时就要跟大嫂们问好哪个面哪个脆。这批土豆都是面的,所以洗干净就能切滚刀块。土豆是杨小树头天晚上洗出来的,如果是夜马洗,就得全部削皮;杨小树操作,直接下刀就好。切滚刀块的同时,把灶上火踩顶油门,让水突突上,再放入三四个生鸡蛋,一小撮盐,一小捏任意香草。这样在四个土豆分尸完成时,就能刚好放上蒸屉,进行加热。蒸土豆看喜好的口感,喜欢有一点咬劲儿就蒸一刻钟,夜马他们通常是蒸半小时左右,不揭盖儿,让它自然冷却。准备辅料时,几乎不用动脑子,于是可以把步话机再打开。果然“吱吱吱,为祖辈复仇这种事儿,哪怕只有动物本性,也是共通的呀”“呀呀呀,滋滋,现世的教育就是为了消灭动物本能打破共通才创立的啦”“吱、滋、吱吱滋,为什么?这样对他们文明发展有什么好处?”“滋吱滋、滋滋,不为什么。对了,帮我拿几瓣蒜过来。”杨小树于是带着全套装备(背篓、针框、线轴、平板)款款而来,她眨巴着大大的双眼,递给夜马半头蒜。蒜要切粒、新鲜香草全都切碎,上顿剩的红肉白肉统统切丁,辣椒面、黑胡椒准备到位。想想还有啥?对,酸黄瓜再切两根进去。唔——这就差不多了。“随时能吃啦?”“对,就等土豆和鸡蛋凉下来了”“好,咱们开动,干点儿正事!”夜马工作时从不高估自己,创作时从不小瞧自己,可惜生活里就常常大意马虎。谁能知道,绕四个线球,能生生把自己肚子绕饿、腰窝站酸呢?杨小树就非常喜欢这种一圈一圈再一圈的工作,她每绕一下都是距离成品更进了一步,于是愈发兴致勃勃起来。第二球时,土豆就凉了,夜马要了个暂停,把土豆块和剥好皮的鸡蛋放进色拉盆,拿捣棒一通猛砸打成一体。这才甩甩手,回到线轴旁。第三球时,夜马又叫了个暂停,这回是刷锅、滕锅、放锅。就又痛快了十分钟。然后开开灯,继续站过去。绕线。总算把第四个球也绕好,窗外已从夕阳改了圆月。杨小树帮夜马捶着腰,夜马将昨天的酸奶倒入土豆鸡蛋泥中,再撒上香叶碎、黑胡椒、辣椒粉以及肉丁。用饭铲用力将它们搅来拌去搅和均匀,然后就合用一勺,妳一口、我一口。朱砂痣色的满月底下,有着不能为人所知所喜的剧情,也有着不愿为人所晓所应的观剧人。当云彩罩过,他们避的到了一处,谁也不知道那里发生过什么。只能勉强听见些许机械的电流声——滋滋、吱吱、滋滋吱。占星者与杀手的现世就餐日常文字=夜马图片=小树日曜日
2023年3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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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木木然布蕾

“道友听我一言,吃了这口,就飞去罢”夜马边擦拭着玻璃烤碗,边盯着纱门碎碎念。许是工作期间养成的坏习惯。有的杀手盯梢时嘴里不能停:不停咀嚼;夜马盯梢则是在心里碎碎念。现在不用憋着了,直接发出声来。“不用疑惑,我能看见你,也能听清你的口型与心念”所有烘焙用品的清洁都归杨小树,只有最最后的那步纸巾擦拭,杨小树才勉为其难让给夜马做。夜马于是隔着玻璃顶着晌午的好太阳,为杨小树的料理打起前哨战。“我知道你是王者,我知道你没法归来了。这里是我家——言巴,晓得?再往上飞,就是禁飞区的‘木木然’了。与其到了那里不得不死,不如您听我一劝,调头飞去。”夜马离开灶台,换上蓑衣,摸出拍子,跟空气直客气。今天的料理台归杨小树,于是他就给拍子重新调适配重,然后仔细盘它们。“两人份,对吧?嗯!那么首先,我们清点”杨小树扎上围裙,套上高帽,打开无线耳机——里面播放着夜马永远也听不懂的钩针技巧;再戴上丁基手套。伸出食指,一个个盘点本日材料。玻璃烤碗=2个牛奶=90g
2023年3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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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碎碎花花汤

夜马每天练拳,杀气外漏;杨小树隔日断食,凶光四溅。就这样,小松鼠在门前爬来又爬去,眼里只有坚果;流浪猫说进就近,说出就出,从不打招呼;家雀、鸫等小鸟唧唧又喳喳,乱拉胡撒。“唉,这拨动物没风险意识啊”夜马边控制杀气,边随着呼吸缓缓摇头。闲时吃干,忙时吃稀。俩人都忙,就得整点儿十全大补汤,之类的了。随时温、随时喝、随时补充、随时回味。不累牙又不耗神,适合体力劳动、脑力劳动、平躺不动等等形态。在常世,有精灵豆和仙丹。都是一颗管一到两天的营养。除了贵,没毛病。想在现世找到平替,这个想法从开始就不合时宜——为啥来现世?不就图个生活成本低廉吗?平替是不可能平着的,得找到个贱替的法门。贱,这事儿得从根源琢磨。现世的物流以海路为主,就效率而言比传送阵慢了几个次元。但便宜、量大。那么从这个思路着手,我们的汤需要什么?什么是质量高、价格贱、还能走量的?——渣渣。如果在一个分层严重的极大地域,那么理论上,只要你想,就能凑出接近仙丹效果的渣渣浓汤。夜马于是再次赶早儿,独自先去城里萨摩萨摩原材料。药店的红参比菜场的贵,嗯。大宗铺子的腊肉要比小摊口便宜,质量更高,好。异地产品普遍贵过本地货,因为物流。完整形态总是最高价,唔,由于审美?中午时分,夜马觉得问题观察差不多了,除了解题思路尚无,也没多少可看可想的了。他于是就近点了份蛋炒米线,要了碗例汤。炒粉锅气充足,例汤鲜甜爽口。这种等级的汤,没理由分文不收啊!夜马不懂就问。“大兄弟啊,你别嫌弃就好。这汤里用的都是平时炒菜、备料切剩下的。肯定干净,就是不大好看。掌柜大姐憨憨笑着招呼着其他三桌,边略带歉意的答。啪,脑筋解开;唰,眼睛一亮。回到家里,太阳还在后院高高挂着。夜马兴冲冲把背篓放下,穿上厨房围裙、戴上油烟帽、套上黑色硅胶手套。嗯,当年处理两脚羊,基本也是这身儿。夜马拿出汤锅,仔细擦干净,再从袋子里左一把、右一摸,搞了四五样才罢手。然后倒入五层过滤饮用水,把锅往灶上金属隔热垫一放,最大火,先突突起来。从火到垫子,再从垫子到锅底,这效率一下子就赶不上柴火灶或者明火灶了。但每人习惯不同,夜马他俩,是恨不得锅底比锅盖干净、锅盖比脸更清爽的那种强迫症。想吃爆炒,宁愿下山去趟馆子,也不能糟蹋了锅。火坐上后,夜马一边烧水煮杯咖啡,一边忙忙叨叨收拾起本日战利品来——腊肉皮:腊味店买,按公斤走量干姜片:干货店买,一包吃一年当归片:南货铺购,二两,煲汤一载鸡骨架:冷冻整箱购,每次高汤只需半架排骨边:肉档,跟老板递根烟,今天没有那明天留点儿?棒骨、大骨、肋骨:戴上手套去综合批发市场自己背咸蛋黄:海鲜,半成品店,冻品栏,零食自由第一步半粒腰果:思路打开,网购,拌酸奶神器山核桃碎:再次打开,网购,巧克力好搭档燕窝碎:依次打开,网购,补充精神银耳碎:打开了,合并网购,滋润身心海树花:当季,本地,特产,一次买够本年份火开了,撇去浮沫,转文火。里面最下面是金黄的姜片、中层是坚挺硬实的腊肉边、上面漂着还没浸润透的海螺碎。合上锅盖,去调浓度打花药。和他俩不同,花药、花肥、花瓶、花壶、花盆,都得整最对版选最好的。修罗族与魔族拥有悠长的岁岁月月,可以不停尝试、不断试错以及试对。花草很多只能经满一轮四季,算成日升月移,真就是按天按小时活着。再克扣遗忘,就太可恶啦。得对它们好一点儿,再好一点儿。“也可能它们不是风险意识差,而是跟生存环境比,咱俩这点儿外泄,人家压根儿不当个事儿嘛。”喝得全身暖哄哄的,杨小树眨巴着大眼睛做起拉伸运动。她望着满是萤火虫的窗外喃喃道。它们星星点点闪闪烁烁,恨不得一晚就把一辈子的光都照出来。占星者与杀手的现世就餐日常文字=夜马图片=小树日曜日
2023年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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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可乐鸡翅

“知道为什么大婶多送咱一瓶不?”“因为买得痛快,不讲价?”“嗯,这算一个。”“还有啥?我以为赠品只有这一个呐。”“还有啊,就是咱下次还会去买。”为什么啊?杨小树弹了弹马尾梢儿,表示不解。看着全副武装的夜马,只好悄悄坐在木头长椅上,玩起2048来。言巴的职责分工非常明确,室内收整、碗筷清洁归杨小树;室外花卉、炒菜做饭,归夜马。夜马号称常世第一杀手,这个第一、主要说的是技能。夜马同一时间只能做一件事,所以许多刺客干不掉的家伙他也能搞定——因为其他因素直接屏蔽掉了。同样的,每当他扎上围裙、戴上薄膜手套、套上口罩时,眼睛里脑袋里就只剩下了食材。此时再跟他叨叨叨,也不会有任何反应。首先是收纳。青菜、水果,放在竹篮里;丸子、串串儿、鸡骨架,码好放进冷冻;腊肠、血肠、卷粉、鹌鹑蛋,分袋子置入冷藏。这会儿刚好够水烧开一壶,两勺银耳碎+两勺奶粉,冲一碗羹,吹吹,递给旁边安坐的杨小树。再给自己泡一大杯莲子芯。重新戴好口罩。然后就要磨签子了。竹签看着方便,其实远没钢签爽利耐久。对付提前解冻完毕的翅中,签子下得越快越底,下一步的腌制才能越到位。夜马有一支全由钢片嵌成的左手套,以往工作中时不时拿它抹抹刃口。现在搬家了,攥一攥钢签,效果显著。怎么叫显著呢?一叉对穿不费力,三斤串完不挂油,抹布一擦就能收。腌鸡翅在杨小树看起来比较随意,随手一抓,一搅和,就得了。在夜马看则充满了变数。比如今天的用料有洋葱、本芹、木姜子。它们仨作为团队会不会互相扯后腿呀?嗯,大概不会。那么,洋葱切大块、本芹切大段儿、木姜子拿蒜臼子捣粗。和满身洞洞的鸡翅一起置入餐盆,再淋一瓶盖料酒、两小勺明油、两小勺生抽、一瓶盖的蚝油。然后,再双手集体做按摩,仔细马杀鸡个十分钟。给餐盆包上保鲜膜,放入冷藏。最近没太偷懒,冰箱保持有七成满。夜马满意的点了点头,开始脱下灶台装备,换上园艺装备。今天是非运动日,言巴的传统,非运动日每日一餐。于是杨小树和夜马难得赶了个早,买回一堆菜蛋奶。他们出发前喝一杯咖啡,回到家,把鸡翅拾掇好后,再喝第二杯咖啡。咖啡、可乐、味之素,都是现世独有的产物,如果再减去烟草,杨小树都打算把现世旅居的计划再多延十年啦。作为长寿种,一般成亲后的三百年都会各处逛逛、住住、看看、想想。勤快的会盖些建筑、计算些星体、种些花木;懒散些的会投资些建筑、开发些星体、拍摄些花木。言巴才命名十年,他俩腿还没迈开、屁股还没坐圆,且先挖挖土、找找星光,随意种点儿什么。等等看。杨小树边喝可乐加冰,边指导着夜马的移盆、施肥工作。体力劳作者通常都需要提高效率的好工具,如果一时工具还没到位,那么陪伴就很重要了。简单、重复的力气活儿,头两次干,安全第一。熟练后,就是心情优先啦。什么是心情?同样是扛两包土,旁边有个观众,速度能快上一小半儿;观众再是自己喜欢的,速度马上快出一大半儿。所以在不能重操打杀旧业的现世,夜马喜欢打比赛。什么比赛都行,有计分、有观众、有小树就行。汗滴禾下土了多半个下午,杨小树开始煮她的第三杯咖啡。此时重新换上灶台装的夜马拿出来腌好的鸡翅,终于开火煸锅,准备烧可乐鸡翅了。可乐鸡翅这道菜,料理的关键在一个‘等’字。要舍得等鸡翅腌上十小时,也要舍得等可乐微火煨上两小时。任何锅都可以,任何灶都可以、任意谁都可以。“妳看哈,咱俩买菜,用的是大号折叠推拉箱吧”“对啊,咱俩挑了三个晚上才选出来的”“咱俩都穿便服,穿球鞋的,对吧?”“不然呢?描眉画眼?摆拍?”“咱的菜筐里除了时蔬,还有鲜花和刚上市的水果,对吧?”“你说的这些跟大婶送我可乐有毛关系呀?”嘬着第三杯的咖啡,想象着第一餐的脱骨香甜的鸡翅,杨小树既是满足又是焦急。望着自己斜斜的剪影,她再次弹了弹马尾巴捎儿。顺道扫了夜马一脚。“我们的状态不是游客,是附近的居家者。大婶相信妳还会再买她下次、下下次、下下下次,而且次次都不会还价”“你不是说,这边封印掉灵气了吗?怎么大婶还能掐算呢?”“通道断了,灵感还在”占星者与杀手的现世就餐日常文字=夜马图片=小树日曜日
2023年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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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渣渣汉堡排

才搬来现世的时候,杨小树很是不适应。作为占星术士,她惊讶地发现星星们没啦。星空还在,但会吟唱会低语的星星们没有了。这事儿使得她沮丧了好一阵儿。新婚夫妻的另一方夜马也不喜欢这方次元,在常世,杀手是个很高贵很体面很多金的职业。到了现世,哐当,法典一出,杀手、死神、刽子手通通饿光光。工作可以慢慢找,花得天天浇,饭呢?嗯,在现世,是不得不天天吃的。卖牛肉的大姐热情又专业,每回不等挑她就会问你“您来了?这回想吃点啥?几个人开火?”夜马于是说想做肉饼,麻烦您打两斤馅儿。“那我那这块瘦的腱子拼上这块肥的,给您一拼。等会儿来拿吧!”夜马于是拉着杨小树向菌子摊儿走去。现世太恐怖了,需要买菜,需要跟卖菜的存在交谈,而且妳永远都不知道他们究竟在表达些什么。杨小树为此不得不多套了件马甲,以便当作啥也听不着。“您好,香菇要半斤、松茸与黄牛肝各来一个。对,一个就够,回家拌馅儿用。”杀手的重要功课叫融入,哪怕捞不着杀了,但行业素养还在。素养在,就容易买菜。明天要吃汉堡排,今天赶着人少来购馅儿。唔,人少不是完全没人,这点得了解一下。在现世,完全没人的菜场最好不要进入,那很可能是为了拍摄而专门布置出来的。除非你就是被拍摄的主角儿,否则对话会更加高次元的难懂。所以人少去买,没人就躲。懂了?“懂你个芭乐!我饿了。”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交流。交流最好的方式,就是做一顿好的——这样就可以不说话了。牛肉馅+菌菇馅+电磨咖啡渣,放在大盆里顺时针搅拌。烘焙手套最好选长款,这样更容易上劲。完全和均匀后,再来调味。通常是一点蚝油、一点生抽、掌心一把蒜蓉酥、一点红胡椒碎、一点点辣椒粉。然后继续手动搅拌。“我要再买个大的洗菜盆,现世的菜每次都要洗五遍。”“好!买!”“家里水管过滤得加几个不同粗细的芯了,这里不给用魔法,水质堪忧”“成!我来给它们五重过滤。顺道把花洒和洗衣机也过滤上”“咖啡渣下次咱试试粗渣吧,手磨的可能颗粒感更好些”“没问题,渣渣放着我来。摇一摇就变手冲了。”在搅拌入味的当间儿,对话促进了青年夫妻对现世的融入,也加速了新婚生活的酝酿。如果有萃取术就更好了,水份多了直接提取15%的水元素就好了。夜马套上保鲜膜,把整盆馅儿放入冷藏之后,总结道。第二天是个不用出门的好天气,适合压肉饼,烤肉饼,吃肉饼。边看着滋滋冒油的肉饼边闻一闻现世的花香;边吃着扎实的肉饼边想一想常世的星辰。不用出门的懒洋洋的就餐,总是美好的。这点,在哪世都一样。占星者与杀手的现世就餐日常文字=夜马图片=小树日曜日
2023年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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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五 章 果 子

过不去,叫劫过去了,叫节苦心海1.5层是个美好的地方,这里有二层的花香鸟语,也有一层的养料与免费劳力,甚至还有不少三、四、五层的各类奇珍异宝。不过说到投入,最大的还是赤塔。翔状的赤红高塔无论结构、用料、施工等等全是最最顶级的。耗时、耗工、耗料——除了丑,没有任何毛病。而重中之重的自然是翔尖尖上的那颗黑色黄斑的屋子。据说九成的投入,都花在了那里。镜头拉近,嗯,翔气逼人——梦占都能被熏醒。镜头再拉近,哟嗬,文化气息溢出——龙族也能被闪瞎。左边上联——有难用其死右边下联——安平尽其力中间横批——正大光明黑底白字,字体如顶尖高手,用了左脚书画,不小心给群猪在圈里踩了三日,赶紧拽出来,洗一洗、开水抹几抹。格局登显。一层俎痔部圆桌四方会谈,正在进行。四张愁眉苦脸对着正中显示屏,屏显黑着,他们面面相觑,悲愤难平。通常圆桌之上都是喜气洋洋、和谐异常。偶尔某张脸黑着、青着,也多半是私下下基层操劳过度,或者接待外层用力过猛。都不至于面面黑、脸脸青、唇唇抖、声声颤。怕是出了刁民,很刁很屌的那种。“对了,你姓什么?”“我姓果”“你真叫果然?我要回头了啊”“我姓命”“不能吧?”“真的真的,你信了命之后,就都姓命了”我拿手绢给叶子擦了擦手上滴答的血,她拿双手中指比着我脸,感觉比错了对象,赶忙找句话来抹一抹尴尬。自从上了游乐园的台阶,我就嘱咐她不要回头。开弓没有回头箭,一回头就离不开这一层了。刁民们往往自以为正常,就像局长们往往自以为安全一样。教导局长刚刚就打了眼。说是走了三代的背字也不为过:局长下基层,正常。局长冒充教导主任,很正常。教导主任一声大喝喊停女学生,检查校服发型。非常正常。主任引领学生走到监控盲区,注入正能量仔细内外反复检查。太正常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局长消失了,除了圆桌上的‘教’字魂灯噗地灭掉,没有任何其他反应。“叶子,妳下次得注意啊。浪费掉这么漂亮的伥一,先不说。分尸溅得到处是,再议议。妳应该先拘魂,等咱们出去后再碾死。干事儿得讲究,不能将就”我皱着眉,把盲区的痕迹一一清扫干净。嗯,可能太干净了,地皮都薄了。不过等专业人士到来,再逆推出因果,他们应该全体会议都开过四轮了。算一算,够生二胎学会走路的了。“呜呜呜,我们局长苦啊!青天可得给咱教导局作主呀!躲避监控,其人当割呀!”一张嘴尤其大的与会者哭哭啼啼,权不管显示器还处于黑屏。显示器黑是对外,监视器开才是对内。他坚信,从进门开始就好好表现,终得善果。“行啦,行啦。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找的人下的手?还盲区,说的好像教导局会写盲字一样。”在大嘴对面的是个大鼻子,鼻孔冲着嘴巴,不屑道。教导局嗓门大,只能唬一唬孱弱妇幼,美香局人人配发双节梢棒棍和注射针头,两手都硬,底气便高了一大头。“你说的没凭没据,又是个案,得排后。我们这是当街拘捕,全程录影,得优先”是的,当街+录影+全程,实在是很辛苦。辛苦的我前胸都透了。本来就饿,这下更饿啦。好在没挨成揍、抽成血、被抢光腚的卖苦瓜盒子的大伯落荒而逃前递了仨苦瓜盒子、俩洋芋丝饼,不然别提回头了,气都该喘不匀了。“分魂这么痛苦的法术,你招呼都不打就教我啦?”“不学妳会死”“学不灵呢?”“那叫死得明白”“切,我用智障伥三把这些要扎摊贩针的东西全收拾了,也没听着掌声呀”“妹妹妳知点儿足,他们没被抽血只顾着跑了,没顺道举报妳就是烧高香喽”“那你忙活啥呢,又”“一、二、三、五、七、十一——这片街总共有十八个摄像头,我得溯源把这一小时所有影像全抹去。这涉及到空间魔法、影像魔法与时间魔法”“魔法组合?那不是传说吗?”“一层的传说,顶层的常规。”“哦,那你忙吧,我先吃俩饼垫垫”望着由青烟转白烟的伥三,我叹了口气,只剩苦瓜的啦。不能回头,我边吃着苦,边把这头随时准备发怒的猫科盯紧了。“所以您家的影像呢?这不全程黑屏么?”稳定局座位上的大眼睛斜瞥着大鼻孔的美香局,慢悠悠问道。“特么破坏搜索,当灭其户!”大鼻孔义正辞严道。“省省吧,哪怕来了个外层,哪怕那个外层是个高手会组合法术,您们系统三十年不更新,年年收更新税,这事儿怎么讲?您觉得五个临时工外加一个废物点心重要啊?还是从梢棒采买清单开始查查必要呢?”大眼睛眨了眨眼,同时望向美香与教导。近期尤得民心的稳定局最近特别吃香,人人夸。因为他们提出‘不再结扎、不再阉割’的安乐窝规范。这使得青壮年遇到了他们直挑大拇哥。由于长久以来由稳定局规定着正确与合理,稳定座位上的存在始终很稳、屁股一直很硬。唉?我屁股呐?伸手一摸,大眼睛立即不淡定了——不,蛋灰化了——不,膝盖也开始透明了——靠!各种不安定了!!“知道妳老豆为什么消失吗?”“因为强买强卖虚假合同搞诈骗?”“我来之前,他不是天天这样吗?”“因为垄断资源,压榨底层?”“妳打出生,不就靠这个活下来的吗?”“那是为什么?”“因为他给廉价房安了厕所”“就这?”“对,就这,我让厕所的消息隐藏了半年,昨天信息溢出了。”“然后?”“估计不少相关的东西要化灰,我们呆不住了。”“破坏安定,其罪当诛呀!!我这可是为了一层啊!”大眼睛颤颤巍巍,底气不再。他旁边的大耳朵帮同僚呼扇呼扇降温。眼见着大眼睛灰化得更快了。大嘴巴与大鼻孔分别外头向着他,默默点头、拍巴掌。“黑化黑灰化肥灰挥发发灰黑讳为灰黑花会回飞,灰化会黑化肥会会挥发发黑灰为讳飞花回化为灰。”“啥?”“啥?!”“啥?!?”大眼睛、大鼻孔、大嘴巴,一起向着大耳朵表达迷茫。“这个这个,不听教管,不追求统一美好,确实是错。但监控不利,不是同一个错。不然呢,这个错就容易汇总起来。嗯,就不美好啦。”大耳朵冲着大嘴巴,大眼睛和大鼻孔也冲着大嘴巴点头。“那个那个,当庭暴力属于家丑外扬。呢,家丑不算事儿,外扬很严重。但是啊,证据也消失了。对吧?所以,里外里,就是嘛也没发生。”大耳朵向着大鼻孔,大眼睛和大嘴巴也向着大鼻孔摇头。“还有还有,新政策嘛——”大嘴巴、大鼻孔提前转向了大眼睛。大眼睛也提前皱起眉头来。好一会儿,怎么没动静啦?再挪挪,唉?怎么回事儿?大嘴巴张不开了、大鼻孔塞住了、大眼睛蒙上了,不知道大耳朵咋啦。我靠!永动局丫的大耳朵把我端了吗?!大耳朵也在想同一个问题,但他耳朵给塞上了,再也听不见动静了。说是四方会谈,但其实每次都有五个局级领导。会议部不被外层熟知,一方面是对外保密,更主要的还是与会者总有几个比老贾高的。官大半级,头大三圈,会议局局长贾响,只得削尖脑袋小跟班一样伺候局儿,主持会议。现在可是大不同的,这里就剩一个正局了,呵呵。“俎痔决定驱逐她们!”四个副伍长八只耳朵一阵嗡嗡,有个抵抗力弱的鼻孔直接两溜儿就淌了下来。中央屏幕折射出四张面目,那是目前一层唯一局级干部贾响那唯一和蔼可亲敬业厚道的表情。‘贾局长会说话?’‘贾局长声音那么大?’‘贾局长来啦?’‘贾局长是谁?’由于没有了私密权限,四人的心里话马上具现在了各自的脑门上。他们四个已经是今天下午来开会的第三拨儿了,他们的眼睛、鼻子、嘴巴和耳朵,已经和被他们呵护照顾的项目几乎一致了。监控是什么?首恶不咔嚓了么?搜索不到?成立个瘟控局不就好了?出不去?进不来?那是层长的事儿,管我们啥事儿?我们今天只听局长的,没有局长,我们就没有今天,也就没有明天。后天?那是高层会议课题,我们基层只管两天。乌拉、乌拉、乌拉拉!距离一层越远,看着1.5层越是清晰。猫耳妹子用手瞄准那坨黑黑圆圆的房子,盘算着狙击的难度。她以前从没走过这么久、从未迈出这么远,也就从未想象过世界除了一层还有别的去处。“对了,我老豆怎么会突发奇想给丫们安厕所的?”“因为我在合同里写了”我这人吧,就是诚实。距离黑翔翔的太阳越远,实话就蹦得越多。
2023年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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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四 章 叶 子

“庄哥,举报亲老爸换盘缠,不会遭诅咒吧?”“杜杜,你看错了。我们打了头为祸一方的大鬣狗,现在是代表学校出门领奖章的”老流海沙洲码头,干燥的腥风吹着嗓子直痒痒,眼睛又涩又干又不敢揉。多年的单向风吹使得沙洲呈喇叭口型,咽喉处的小平台风力最小,久之成了固定码头。鼹鼠受不了强光,缺了只耳朵依旧怕光;娃娃鱼经不得烈风,少了只招子依然畏风热。为了活,哥儿俩不得不相互搀扶支撑着天还没亮就杵着不动等那尾黑色的渡船靠岸。水越深,船靠岸越快,反之,则日了亲爹喽。一尾尾渡船就像沙洲中一块块黄褐浓稠的老痰,咳咳咔咔,总也吐不出来。偷渡客则是痰里的血丝,算是异物里的异物,能够全须全卯留到最后,真就是哈利无量陀佛了。“兄弟你有眼疾,还不习惯。总用瞎眼看世界,会有偏差的。听哥的,多吃药,少睁眼,就着糖水儿,哈”单耳鼹鼠拍着独目娃娃鱼的膀子,用脚踢踏着一些鞋啊、袜子啊什么的。娃娃鱼的双眼被药布重新蒙上,只闻得鼻孔里不止有药味儿。然后他的耳朵也给药栓堵住。嗯,果然全身都舒服了许多,不那么热不特别燥,就连心底的迷茫都少了多半儿。真是好药啊,我得睡会儿。“呵呵,不错不错。两只虫,二十份盘缠,这趟买卖使得。咱海怪号载重小,调头快,不精简精简忒危险。这俩是懂事的,提前帮咱们安排明白了”秃头鲶鱼船老大一边指挥船员收捡起地上拢成一堆的门票,一边张罗着唯二的船客登船。大海螺壳造的海怪号以潜水深游为卖点,速度自然比不上乘风破浪的鱼艇,贵在稳当。有多稳当呢?迷迷糊糊的杜杜也不知道,只是听庄哥在耳旁呢喃——上了船就稳当了。然后他全身一凉,整个人(整条鱼)就更舒服了。“庄哥庄哥,咱让人家跪一排合适吗?还一根一根拔他们骨头?”“杜杜你这眼疾确实严重啊,赶紧闭上吧。咱这是帮恩人拔肉中刺,属于报答行为”“可是”“别可是,杜杜你累了,去歇歇吧”海怪号的的动力源是石英,一般从海砂里汲取,所以黑船别名砂舟。觉醒真实之眼后,杜空发现海砂里真正有价值的其实是鱼骨、海星之类的钙化物,砂子其实是杂质。于是庄正常就跟船老大老念商量把货物用一些,提升下行进效率。老念是个念旧的,声称祖宗之法、千载传承。并且喊来船员们一起妄图‘纠正’乘客的邪路思想。于是哥儿俩只好拿出新的觉醒,再仔细和他们商量商量。“念老哥,您说以后这船叫海妖号好不好?听着更敞亮些。”“鳖崽子要杀要剐随便你,老子认栽不认投!”“老哥您看哈,现在动力上来了,速度也就上来了,但咱这船形体不是流线型,对吧?我寻思着,给它外部绷层鱼鲓,调成圆锥体,兴许就能在海面上划啦。您双栖的理想也就实现了不是?”庄正常搓着手,表情温和。手底下一摞的各色鱼骨头被剔得干干净净码放整齐,由杜空一抱一抱投向燃炉。焰苗由黄至蓝再至白,跪在一旁的老念的脸色也随着变化。“我寻思着吧,在水底咱就以黑色为主,叫海妖,好震慑宵小;浮出水面呢?咱就换层白皮,叫海仙,笑迎八方。您觉得呢?”半黑半白的老念皮已剥下一多半,眼睛瞪着、嘴巴张着,妄图复盘出自己的潜在生机。娃娃鱼的法则天赋+鼹鼠的毒性天赋——嗯,他们一上船,自己就算死了。不冤不冤,人家还是刚刚才觉醒的。防无可防。独目娃娃鱼杜空做了个梦,梦里面庄哥的妈妈,一层东区最美老师李子树,被两双手从笼子里拔了出来。以前只是上公开课时遥遥可望,眼下擦身而过,香风扑面、靓丽袭人。杜空不由得伸出手去,想要推她一把,离那笼子更远些。“这不关你的事”一个声音作为画外音马上传来。他的身体于是僵直不动,只差5毫米,就碰到了老师的后背。老师慢吞吞被拽走,不知所踪。画面翻转,熟悉的黑丝,诱惑的猫耳:是大姐,叶子。大姐亭亭玉立、大姐婀娜多姿、大姐雷厉风行,大姐迈向一个新的笼子。新笼子更大、更粗、窟窿更小。杜空挡住她的去路,这回能动了!激动。然后大姐穿过他,继续向前。杜空于是拉她胳膊,3D投影一样穿过。“这不是你的事”画外音再次传出。“李老师不是您老师,大家姐不算亲生姐。因果注定,你救不得,也救不下。”声音飘飘忽忽又清清楚楚。杜空觉得空落落的又直恶心想吐,然后两双提溜出离子树的手拉住他右臂,他的重心马上就准备向右飞。然后另一只机械大手死死嵌住他左臂,宁可把他竖裂开也不让他扭脸看一看右边是谁。“你都飞了,我怎么办?药下给谁?”老师、大姐、自己,搅和在了一起,糊糊似的;胳膊、大腿、眼睛,哪儿哪儿都是疼都是伤,分不出来;高高低低、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上上下下,怎么走都是错。趴着睡觉的杜空很少做梦,几乎不做噩梦。但此刻他心跳速度超过了平时几倍,跟打鼓似的咚咚咚直响,一股火气沿着后背向外扎。一下、两下、三下,左边出来了个尖头。再一下、两下、三四下,右边也冒了出来。然后一齐继续长大、抻长。站在一旁的庄正常很是后悔,为什么不把老念的命多留半小时?他走南闯北见识广,明明已经抽骨扒皮,留口气怎么啦?好歹有个问道啊!他也后悔自己手欠,每天两粒药随餐喂给杜杜,计划的好好地。就因为他觉醒比自己多比自己快,就慌了,就加量了,然后就让杜杜从觉醒变成进化啦!他更后悔一入校就进了那劳什子映画部,看到了牢笼,于是知道了监牢;听说了铁链,于是感受到捆绑;嗅闻到了芬芳,于是到处皆臭。眼看着杜杜越长越大,他赶紧把海仙号浮出海面,把持续昏迷不断成长的杜杜拖拽到甲板上。不是庄正常粗鲁,是鼹鼠擅长从上往下,不擅长自下而上。尤其是娃娃鱼忒滑溜,现在也忒大了。也实在是体积太大形状太不成体统,翅尖上挂着颗好大的鲶鱼脑袋,也没给发现。那脑袋本来是倒着的,眼睛眨了眨,嘴巴张了张。就被翅膀甩在帆杆上,再掉下来,骨碌碌、骨碌碌,总算是天上板下了。老念是个练家子,所以死不彻底。他吸了几口外面的氧,先勉强恢复耳骨没碎那边的长须。于是听到仇忾的声音。“杜杜,你这掏出你的耳屎,你告诉我能听见吗?”“炮仗、滋花,海神过除夕,除夕不快乐”“呃——杜弟,我这揭开你眼皮,你再看看都能见着些啥?”“我看见一片光明,亮亮堂堂!”“嗯,看来天是黑了”老念不甘心,再鼓足魂力给那只晶状体完好的眼睛。然后他看到了一颗翠碧碧的青李子,李子里面有一片海,海上孤舟上空:一对赤红色的真翼上下扑棱,后面左右忽扇着一对明晃晃黄油油的光翼。一团嘈杂丑陋的灰黑色骑在那直升机似的光的上面,两张慈祥的脸望着他微笑。天确实黑了,老念听画外音说道。未来会发明一种让您坐上就爽到飞起的车
2023年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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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三 章 虫 子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要用它努力抹黑灵泉溪“先生,这算墓志铭吗?”挖掘现场,大家都全副武装穿着隔离衣。和病院不同,这里是隔离工作人员。任何有机物都属于杂质,需要被隔离或者清理。看不清面目的高挑女生,指着最里边那个大棺材向着缓步走来的同样瞧不着五官的问道。“湿千年,干万年,不干不湿就半年。这点儿事儿还得我重复吗?”来人边跟旁边扛工具的数落着,边向着这边摆摆手,意思我听见了,就来。界树底层根部,最近常有大发现。每次的发现者,都是一个考古小组。严格来说,是那个啰里八嗦的组长,本着年代向钱看的基本理念,其他人就不太嫌啰嗦怕麻烦了。“愣着干啥?清场,上机器人儿呀。难不成您还想动手撬开搞污染不成?”随着队长的嚷嚷,隔离服的大伙儿分成两列进出。队长赶着队员们一个个向外走,一个黑色隔离服单独拿根不知什么杆子,向里走来。一黑一白二車一错,便算交接完毕。“先生,这人靠谱吗?”女生是个心宽的,不待走远就又问出声来。“人不靠谱,机械蜘蛛靠谱。好不啦?我们要相信机械!”0%
2023年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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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二 章 种 子

“还有别的招儿吗?”“有哇,瞅瞅妳老舅”猫耳少女边使劲儿擤着鼻涕,边向着压缩饼干、午餐肉罐头和一把果蔬干上下其嘴。味道是驴养的难吃,所以不由想起消失已久的老豆。十天前,她以为已经把丫忘了。很显然,十分钟前的遭遇,让老豆再次出现。中和溪“保个价吧”清晨的哈欠声含含糊糊,灰衣人手上的铐子清清脆脆。当啷啷、当啷啷分隔着山下与山上。工人不得入校,学生不能进山——一层的规定都是肏他娘的。如果是老豆,一定会吐口浓痰,然后擦擦脏手,递上条三层的香烟。“报个价吧”灰衣人走近两步,盯着自己,再次摇晃着当啷啷说到。“打架的时候,盯脸看的都是没卵蛋的怂货。向着拿耍横就把雏鸟儿给唬住了。”“那支棱的行货看啥子?”“先看衣领,再瞅腰带,最后瞄对面鞋子”老豆边又‘硬’塞给那灰衣人张不知什么地儿的卡,边指了指我这边,意思是亲子游,随便溜达溜达,您行个方便。然后灰衣人就仿佛突然得了白内障,摸着一棵树就靠着卧下了。老豆头也不回,拽了我就往上赶。“看衣领,看的是呼吸气息;看腰带,看的是重心位置;看鞋子,看的是惯用手脚与准备姿势”直到见不到山门,听满耳的鸟鸣,老豆才叉腰把话再说完。此时朝阳未露,对猫科的我来说,从脑到目,前方尽雾。“多动脑,少用耳。到了山上别跟着流水走”我的耳朵才左右转了三转,果然,喘过气来的老豆就又开始碎碎念了。“山涧不是河,石上露一截,马上就断进岩缝。跟着流水,找到阎王”“也不能靠眼睛,尤其你们猫科,视力本来就不行,瞧啥也瞧不清。身子骨倒是挺软的,但都是攻击的东西,跑路全白瞎”“也不能靠鼻子,嗯,这里也没条狗子,就不说了。”有人解乏靠抽烟,山内严禁烟火;有人解压靠吼歌,跑路就怕护林员。老豆醒着也是醒着,于是碎碎念、叨逼叨。起初我背着链子,累压倒了听觉。但基因太好,还没爬到草甸区,竟然就不累了。于是就剩下烦了。“也不能靠地图,至少一层印刷的不行。三层往上的行是行,但在一层不行。毕竟山是活的,百八十年前的路三五年也就串了道了。所以说就是肏了他们的妈了”学生为什么不给登山呢?这个问题对大部分学生而言不是个问题,就像穿校服、留短发、按时献血一样,生来如此,正该如是。我们爬到草甸区,斜向下看到了整个鸡巴型的校园区。此刻老豆在喝水,暖和的风在流淌,我的筋骨在加强。兴许爬得再高些,再高些,大半个一层都能看在眼里——或者再高些,就能偷偷顺进二层去?猫科的脑筋,只有在战斗时才好使。而校内要和谐,严禁打架。“喂,应该没有了吧?”我没好气的冲着老豆吼。已经到雪线了,理论上是不能高声喧哗的。但伥五说这里都是冻态矿石,没有冰雪,所以能稍稍对自己好一些。其他同学到了这个高度会有不同程度的高反,但拜面目开始模糊雾化的老豆之福,我的五感居然更加清晰了。就仿佛之前一直都被条链子捆着,越往高处,这链子就断的越是厉害。“嗯,这是第五个了,最后那个胖的不埋,留着有用”老豆依然向我挤眉弄眼,一下指指下面、一下戳戳上方,更多时候则是满面揶揄拍拍伥五与伥四。他的表情实在太可恶,动作属实忒讨厌,使得我完全没有反应出回答我的声音并不是老豆那把烟油嗓子。第一个埋进山门,伥一穿上衣服靠在门上,点烟,再点烟。第二个埋入道畔,伥二戴着高帽自言自语,吸引智商比它还低的存在。第三个深埋庙宇,伥三数着念珠敲木鱼,多聚拢几头野鬼孤魂。第四个丢深潭,伥四边观察肉食鱼类的进餐,边跳着舞向我共享观测报告。第五个进冻土,智商最高的伥五一路帮我们寻路望风把守。猫科都有本能天赋,如果未曾献血,16岁前后都会觉醒。我昨晚吃多了蘑菇,到现在还有些晕晕胀胀。别人嗨了据说总能见到些殊胜异相,我真可怜,只见到了应该呆在黑牢里的老豆。而随着氧气下降,阳气上涨,这个臭碎嘴老豆也开始模糊了。另一张毫不含糊的年轻脸,出现在老豆脸后。十分钟前。“报个价吧”那人于是抱了个丁字型拳架,架子摆得极稳当,表情异常严肃。灰衣人心话这可是高手啊,得联络!他的手还没揣进裤兜,步话机还冰着,就先见着自己的手,再瞬间望见自己的裤裆——哦,还真是有些小。林间的灰衣人二号负责盯梢山门,这样最肥的油水才会漏到自己。但他盯得太不专业了,距离近到只有真的二逼才会觉察不到。他的红外望远镜里,抽着明烟的一号,瓢突然就落了下来,就跟弹了下烟灰似的。然后二号只觉自己裤裆暖了,然后自己的左眼平生第一次正面见到了右眼——哈嗳。直到六号成为了伥六,风筝一样高高飘在半空,借着同时洒下的月光和阳光,他才集合了前五名同事的经历,拼凑出一吐沫星的实况——丫是个幻术师,法系的!不是搞体术的!!靠得来:那架子抱地太专业了,松一点儿神就能被踢死那种啊!再向下望,心尖更是凄凉,自己好歹混了好些年,二层的房子都囤了两套,竟然给一个住负一的收了?“报个价吧”“保个价吧”“抱个架吧”老豆到底说的是哪个?怎么声音越来越模糊了?我这是在哪儿?怎么风这么大的?我揉了揉大眼睛,感觉时间过去了不止十分钟。“你醒了?”阿果望了我一眼,递来一杯冒气的液体。猫科虽然不太灵敏,但热咖啡总是知道的。呀!还是现烘手磨的?!就在这儿?山巅巨石上,一个行者安静盘腿静坐,五只伥灵取水的取水、烧饭的烧饭、望风的望风、查资料的查资料,头上还飘着一只奇怪的风筝。嗯?似乎我能感应,甚至操控一下它?我舔着咖啡,擤了擤鼻涕,在饱嗝声中,被照进山顶的第一缕朝阳里。我再次揉了揉被眼屎粘黏糊住的双眼。上次这么做刻,老豆还在一层,还没心没肺的跟我摆着家谱。“老豆你不是独子吗?我哪儿来的舅舅?”“是哇,有得选了,不就都在‘不出生’那栏里打对号啦”
2023年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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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一 章 土 壤

again“对了,下周你们逻辑学期末考,我把要点写附页了啊”嘬着奶茶,一本厚厚绿绿的《一层逻辑学》摊开在清爽的餐桌上,扉页上抄着一句要点——‘层长来了,青天就有了’。
2023年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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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 子

整整打扫顶层厕所15年,我终于从一个失学儿童成长为待业青年。今天是我胜利的日子,我拿到且拿全了工资。走下楼梯,我春风得意脚步生风,然后一个温厚暖和的声音问来——“少年,要不要买套房?”大山顶本来晴爽爽的天儿,瞬间就阴暗下来一块,我拿眼白瞥了眼斜上方,太阳光晕中,一张老诚、朴实、恳切的脸向我招着手。“少年,天气这么好,不买套房可惜了”老汉边擤着清鼻涕,边迎着凉风喊道,都快把嗓子扯出阉音了。我继续拿眼白向上瞟着,发觉那片阴影还在,只得顿下脚步,陪这阿叔聊一聊天气。“从地下十层到地上六层,咱这可是应有尽有,只有您想不到的,没有咱卖不出的。少年,路过不要错过,心动不如行动啊!”“我想养绿植,尽量多的植被,它们无论长多远多高,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能割”“唔-这——,还、还有吗?”老汉拿出块不知算手绢还是算卷纸的破布,攥得紧紧的。别说,还真有效,马上他小腿肚子和膝盖两旁就不抖了。“我要雇我自己做花匠,终身雇佣那种”“我的植物覆盖之处的土壤、水源、矿藏都归我所有。它们结的所有果子、叶子乃至虫子,也都归我”我背对着越来越圆的阴影侃侃而谈,直说到顶层塔尖放出七彩冷光驱散掉所有其他自然和非自然光。“少年哇,这是又要逼着老汉出卖组织了啊!”昏昏黄黄脏风吹,颤颤巍巍的手指哆哆嗦嗦递过来张处处可疑的纸头,双方右手拇指按上个红红的印子——一场机缘,就开始了。等我再次醒来,已经是机缘第二周的事了。
2022年1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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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我的赛场

在几何学上,有个不动点定理。在平面上,我们想象两张一摸一样的带坐目标橡皮,一个摊平放在桌上,一个在这个橡皮的正上方,使得下面橡皮上的每一点正上方都有对应一个点。你可以把上面的皮揉搓,拉长,皱起。但是不允许撕开或者超出下面橡皮的范围。那么至少存在一个点使得它对应的点和自己的坐标是一样的。延展一下,三维层面——你有一杯茶,你拿着小勺子在里面慢慢搅动(保证不溢出),那么至少存在一个点是不会动。换成皮球呢?则至少是两个点是不会动的。人体也是符合物理学、几何学的物体,其运动必然也遵照着其下的定理与规律。我们不妨也先把不动点们找出来,再研究之下的细则。内部核心——有氧运动人体内部最大的肌肉,叫心脏,其直联的系统叫心肺功能。有氧运动,正是从这里开启。练有氧,可不止每天跑跑这么简单。况且跑,也分很多种。平原地区的跑和高原地区不同,普通慢跑与负重冲刺不同,加上抬腿技巧后的跑、穿上钉鞋后的跑,各有其训练的目的和效果。羽毛球员的户外有氧运动,具体分开来看,男单应该以400米持续冲刺为主,辅助双摇跳绳;男双应该以100米或200米的冲刺为主,辅助三摇乃至四摇跳绳。每周要去一趟泳池做完一套的辅助恢复。为什么要拆分着练呢?因为有氧是一个笼统的能力,而项目是个精细化的人造物。我们选手没有得到精细化、针对性的锻炼,始终还是璞玉。外部核心——无氧运动人体外部最大的肌肉,叫臀大肌,作为龙首其直联着整条脊椎(大龙)。无氧练习,自此处开启。有氧练的是油,是发动机的动能;无氧练的则是涡轮,是各个关键链接的轴承。球拍类运动,对关节的耗损都大,所以有些固定强化部位是共通的。膝盖——深蹲最常见最有效最可控的永远都是深蹲,双打选手应该比单打选手蹲的再多些,因为双打手跳的更多,相应的代偿也就更重。两两一组,以选手目前最大承受重量为中点做小范围加减。以动作标准为准,不要以最大重量最长时长为准。腰部——放松+水疗+核心如果有条件,兼项赛艇每周跟着赛艇队上一天力量是个很好的选项;但这属于个例中的个例,很难普及。那么退而求其次,学会仰泳,隔天坚持去泳池仰泳2小时,也可以。好的枕头、好的床垫也都有用处,但高水平选手往往都睡眠良好。脚踝——弹力带+按摩球+草地跑脚踝力量、脚踝灵活性、脚踝柔韧性,这些都是脚踝上的功课。最好的就是能每天都在草地上光脚练步伐,它的平替则是沙滩,沙滩的简易化就是沙坑。羽毛球是人造物,五个项目都是人造物,但人是自然物。我们应当在每个训练点中尽量加入自然,这样选手才能长久。选手是人,是要人性的。无论什么项目,其本质上都是人造物。孰重孰轻,直接体现了教练员的等级。技术核心——专项训练所有球类项目,首要选材叫球感,球感不好,打不了职业。教练员们最初选苗子,就是颠球。一群没摸过拍的宝宝里,总有一两个极其黏球的存在。这一两个,就是最初的苗子——通常家长们都不知道这事儿,那是因为您没遇上过选苗子,而且您遇上的教练们都指望着您吃饭。如上图所述,羽毛球这个人造物分成了5个子项目,由于节奏不同,各有特点。何谓节奏?拍与拍之间的停顿时间。通过图表可知,女生越多、节奏越慢、动作越大;男生越多、节奏越快、动作越小。所以,最慢的女双,其训练目的就是“妳们最大的多拍能力”。以此为技术核心,接下来要布置的就是从个体身心灵的根性下手,直到搭档两个的意志、耐力、耐心几乎完全一致。而最快的男双呢?其训练目的则是“你们最大的球速承受能力”。以此为技术核心,接下来要布置的是每人的半场极限进攻和摆脱能力,当几人这个能力练得差不离了,再按年龄、身高、相性来组合。球队按这个来,爱好者同理。不能说我杀球比职业女双还慢,要不我男双就按女双来练吧,不行的。成年人不是小学组的小选手,以共性为主来训练和思考。成年后再摸拍的选手,首要的就是得找到自己的主项,偶尔兼一个项目情有可原,但主次必须分清。10岁之前系统摸拍形成的球感、手感、场感,已经是属于别人的技能了,那么还能做什么?结合自身的智力、理解力、执行力。以我来说,我的全场能力就不好,性格也不是特别沉稳。但我的反应很好、爆发力很好、半场攻防也很好。所以我在摸拍第一天,就喜欢男双。这就是项目和选手的双向选择。男单、混双则一点儿兴趣也没有。而男双,是俩人极端平等的事儿。如果俩人的移动速度、反应速度、挣扎能力不能基本一致,完全就转不起来。什么叫轮转?两名选手全场杀上网的用时几乎一致之后,防转攻或攻转防的那个错位一瞬,就叫轮转。我打过的男双,只有两种——能转起来的,转不起来的。结果也自然是南辕北辙——转不起来的,小组止步,转得起来的,冠军、亚军。男双这个项目,没有大腿,只有漏勺。无比单纯、无比简单。把貌似复杂的人造物拆解清晰,逆向找到那几个不动点,再结合自身进行武装、强化的过程,叫做训练。我去年很弱,今年普通,但下个月的我会更硬些、明年的我会更快一点。因为科学,所以有底气;因为系统,所以有自信——溯源,是个良好的习惯。在我自己,也是个为了变强必须具备的能力。知其然、知其所以然,然后才能说志气。
2022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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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我的三餐

休息日,刚好赶上三月街,就得起早出去逛逛。迎着朝阳、背着竹篓,步行半小时,早晨八点半——正好进入开始热闹的集市。早餐——稀豆粥以前晒太阳少,进入高原,总算补上了。身体不止唇喉舌,吸收不单靠嘴。多晒晒太阳,晒黑一点,容易补充维生素。除非阳光过敏等症状,否则晒太阳还对心理健康很有帮助。所谓阳气足、精神旺,人照暖和后就更容易身体舒畅,心灵正派。在“吃了立马死,120来也救不了”的老鼠药喇叭后面,和气的阿婆守着她的大号不锈钢桶,等着我们的到来。遮阳篷下两遛矮长桌、四列长板凳上面已经开始坐的坐、叫的叫、把尿的把尿。我要了一碗稀豆粥,减量搁辣子,拿勺脍着吃。三月街在古城旁边,主街以农贸品、工艺品为主,副街则有绿植、农具。里面餐饮店铺都是为游客准备的,只有小食、早餐、快餐是本地人做给本地人吃的。左手拎着洱海、右手挥向苍山,坐在斜坡上的市集里慢慢吃喝着早餐。太阳洒下、山风吹过,等下要喂我的大竹篓吃些什么呢?午餐——凉米线晌午时,我们的本日采买终于结束。买了卷纸、咸菜、干巴、腰果、苹果、炸薯片、两大包青苔、一个竹编小篮子。东西不多,我背着拉着杨小树走出集市,继续向下走。太阳当头,我俩都戴上帽子遮遮阳。选手都有着娇气的习惯,衣服既要保暖、还要排汗;吃喝既要美味,还得科学。多讲究、不将就,是我的信条,所以袜子、毛巾、头带乃至眼镜片总要选给自己最好的。古城里的店头几乎都是为游客准备的,但再回首等几家老店是例外。再回首一号店的凉米线与卤鸡皮是必点项。看是不是老客,就看卤鸡皮每人点几份。老客基本都是人均两份,我家则是人均两份,再单独打包两份。米线则是当零食吃,吃完走回家,一路上就消耗殆尽,没有罪恶感。大竹篓上肩背和手提,是完全不同的两个重量。人族自从彻底直立行走以后,谁能把臀大肌利用好,谁就更强一些。与臀大肌直联的是核心肌,再分散的才是四肢。锻炼体能的顺序,也是如此。晚餐——牛舌锅从古城步行回家,路过苍山下最美最高的清真街。旅游路线是走下坡路,一路下来望着彩虹拍照,很是惬意。我们回家是上坡,我则是负重上坡。高原行走,负荷加大。为了抵抗新增的负荷,有两种办法。一是增强体魄,二是提高运动效率。增强体魄是个漫长不断累加的过程,提高效率则需要有理解力和领悟力。我负重上坡的办法是倒着走,权当作补充锻炼了。累嘛,肯定会有些累;喘嘛,多少也会有点儿喘。但一想到休息日还有第三餐,马上就有劲儿了。我每周只有一天是随便吃喝的日子,平时每天一餐,几乎百分百的生酮,每天按计划锻炼2小时上下。打球后的晚上,热水泡脚20分钟。还要每天坚持单盘半小时。走回到家,背上的是夕阳。洗把脸,喝口咖啡,再走出来。天上一端是半阳一端是半月。再走回到清真街中间的铜瓢园,进门时,正和本日最后的晚霞擦身。而红光光的炭火,又在炉子里啪啪烧着等着我们了。今天是远方球友来的日子,我们点了一斤牛排骨、一斤牛舌、半斤牛杂。守着大大的铜锅,望着彤彤的暖光,静候她们的到来。山脚的日子,大半都是自己过的。偶尔的聚集,就像赶集与庙会一般,得当作专门的仪式来过。人是要有仪式感的,不然所有竞技、奖项、比赛、备战都会失去意义。那个意义,是我坚持每周只一日三餐的根本理由。
2022年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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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桶货币学 (四)

《个人的水桶货币学》写在一些零散的阅读、讨论和思考之后,写在系统读货币金融学的论著之前。先有思考,再找答案。(二)现阶段的货币发行和调控确认合适的货币发行的总量,监测货币在社会各领域的流通情况,以匹配、刺激、调节社会生产效率,实现地区平稳和发展,就是现代央行的存在使命。2.
2022年1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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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我的发球

我发球最差的时候,单打发球都会下网,只说场上表现,这是不能被接受的。发短球差了,就老想着偷后场,老希望通过攻防能力来弥补技术短板。不想暴露是一回事儿,对方不能发现是另一回事——短了就是短了,场上不承认可以,场下必须得认。这轮发球早不差,晚不差,偏偏在瘟疫之后就差了。这事儿得仔细研究研究。我之前打球从来没有过累,顶多就是打不过,肉体几乎没发生过速度跟不上、精神紧张的情况。那时候无论单双混都是用速度力量压完全场全程,从没单独想过发球的事儿。偏偏是跑步伐就喘的档口,发球就突然成了问题?羽毛球是个整体,一定是自己这棵树从根系到主杆都不支楞了,最后的一个小软果名字叫了发球。弱为疾,得治。第一组:俯卧撑恢复体能,得从最基础最简单的做起。拿起俯卧撑架,我刚进行的第一天,10个,就全身哆嗦了。就这体力,还打啥球呐?球打你呗。怎么解决?练嘛!每组20个,3组;或者每组40个,2组。每天做,除非发烧腹泻,否则无论这天是外出还是打球,都要做到做够做全。男人,可以喝水看毛片儿,就能做做俯卧撑。在瑜伽垫上进行的所有项目,都是很无聊的重复。重复重复再重复,肌肉被操久了,也就强了。如果脑子里始终有事儿,就刚好想事儿锻炼两不误。如果脑子很空,不好意思,我从没出现过这种状况。我觉得吧,脑子始终空的,不至于有坚持恢复性训练的想法。第二组:腹肌轮腹肌轮对我来说练的是腹肌以外的核心部位,腹肌一直保持得不错,不错的保持住就好。还不够的,得补强以及复原。每组20个,3组;或者每组40个,2组。基础体能练习不需要做多少多久,需要的是每天做,不要停。第一周会有各种不适,熬过去,就养成了新习惯。习惯养成,顺着来,慢慢加量即可。基础力量训练时可以听音乐、可以等饭熟、可以等咖啡壶鸣叫,也可以构思新的文章要点。竞技体育不比艺术,经常发生‘激情赌一赌,单车变路虎’。身体是非常老实的存在——你每天日常练了,就是会有用,或多或少都比不练要强。这点是自己和外人全部肉眼可见的。第三组:挥拍+哑铃壁球拍挥拍,每天20分钟不停。平均分为下压、平抽,单打发球挥拍。同样的,第一周最煎熬,因为会磨起泡。第一层是水泡,破了后第二层是血泡,再破了,新的老茧就开始生长了。我是右手食指外侧与掌根这两个点起泡,新手则应该在拇指虎口内侧、无名指和小指指根部位也起泡才对。这五个点全部起出厚厚老茧,至少双混的大发力,是心里有点底了。哑铃分了三个小动作,分别是:1、上提——每组30个,3-4组2、上提——每组30个,3-4组3、转八字——每组30个,3-4组哑铃我现在用的5kg的,过去用的是7kg。可能半年后,会恢复到7kg。担心大小臂,哑铃可以把左手也练上。动作完全一样,用闲置的那支手去固定训练的那支,就好了。基础体能练习,不需要保护,也几乎不会受伤。在家里有张瑜伽垫就能做,没有瑜伽垫、铺两张浴巾,也一样。再花哨的项目,最重要的永远都是基本功。再有天赋的人,最健康的还是练习基础体能。因为人体构造极其科学,都是一样的筋骨皮,都是一样的四肢一样的一个脑袋。如果说艺术门槛极高,高到超出大部分脑子的上限;那么体育的门槛其实很低。低到:只要能正常走路呼吸,只要每天坚持基础体能,你就能比大部分人都要强。强,就是强。不分场上场下。
2022年1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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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桶货币学 (三)

《个人的水桶货币学》写在一些零散的阅读、讨论和思考之后,写在系统读货币金融学的论著之前。先有思考,再找答案。(二)现阶段的货币发行和调控确认合适的货币发行的总量,监测货币在社会各领域的流通情况,以匹配、刺激、调节社会生产效率,实现地区平稳和发展,就是现代央行的存在使命。2.
2022年1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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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的球鞋

人开始直立行走,获得了许多新的天赋。譬如:群体想象沟通力、更高更窄的视野、痔疮,以及始终被消耗的脚踝。脚踝的灵活性,是几乎所有竞技体育的基础,有的人天生好些,有的人则不然。我们得先彻底了解自己的脚,才能提运动能力,以及训练。长期系统训练之后的能力,叫本钱:我之前一直在吃老本,吃了十几年,终于右趾甲开始紫了、脱落了,双脚上的老茧开始消退变薄了——我把老本吃光了。所以得重新攒本钱了。第一组:后群肌我们说的体力通常是指持久力,如果说到羽球场上,往往特指决胜局的爆发力。爆发力是天生的,决胜局的那口底气,是可以通过训练增强的。前女友负责后座力,坐在跪着的我的脚踝上。我的腰上拴着弹力绳,她驾着我,我双手贴臀向下趴。后群这块儿,单独很难练到,硬地跑步又很伤膝盖,所以在瑜伽垫上俩人一起使劲儿。开始时,跟没练差不多,一趴就倒、一栽就完。我心话,在这儿停了,我可就算向后群认输了。两周后,我每组可以趴到60°,10-15秒,连续3-4组。每次坚持到马上要抽筋,再停。半年以后,我就是后群的爸爸了。第二组:前群肌前群动作跟后群正好相反,由于人人直立行走,总都不差。这也是前进步伐教一遍,后退步伐练五遍的道理。从上往下打、从后向前冲,这叫本能,能选进来集训的,都是本能良好甚至突出的。前女友坐在沙发上,我跪在下面的瑜伽垫上,双手平行置于大臂,然后缓缓向后仰倒。倒到大腿前面哆嗦了,保持,数秒(此时前女友就用指头戳住我后背,以固定姿势)。这个动作真不难,我第一次就下去了一大半儿。每组15-20秒,连续3-4组,每天进行。简单的练习就当作暖身或者拉伸,但不能停。本来就强的肌肉部位也需要保养,每日训练刺激,就是温养。训练的温养,我觉得比嗑补药靠谱。第三组:双摇跳绳人是情感动物,辨是非通常发生在往生之前,分善恶才是大部分时段的功课。训练中最大的恶,叫撒谎。明明不行,不承认、不接受、不改变。这种习性固定下来,就是通常讲的——不是选手的料子。质朴、诚实、不服输、不盲从,这些养成习惯,再结合本来就不错的身材比例、灵敏度、说得过去的家庭与基因,就是初期可以被选拔的苗子。基层教练往往分不清料子与苗子,所以总出现误人子弟、害人害己的事件。双摇跳绳是对成年爱好者的验货方式,一分钟能到200左右,可以参加地方比赛;一口气三摇能跳10个,可以和任何体校生切磋;一口气四摇5个以上,别装了,告诉我你的真实姓名。我个人每周用双摇验两次货,一口气不断100个,是一个标准,每个1分钟都能过200,是一个标准。两条都达标了,还不算累。说明这周练得还可以,得再接再厉。古城唯一一家鞋铺,终于给我找到了。这样我才穿一个月就磨出洞的球鞋就又能多穿一年了。我补鞋一次要花80块,左右脚整个前脚掌各换一块新的胶,40+40=80。估计半年后,脚后跟也会透,到时再补个80的。袜子尽量不穿纯棉的,至少我,纯棉的连续穿俩月,就变形破洞报废了。羽毛球是个小项目,其科技应用要比大球晚了5-10年。想烧鞋、收藏,没有从羽球鞋入手的。排球二传手的鞋可以穿、二十年前还新的尾货可以穿、任何店面看着顺眼的标签鞋都可以穿——穿鞋舒不舒服,只有自个儿的脚有发言权,其余全是扯淡。总运动的脚都是咸鱼,这是必然的。同样做咸鱼,我就是想做更咸更鲜的那条。没有为什么。
2022年1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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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的膝盖

婚前有一次回老家打团体比赛,被安排关键场次打男单,对面是当地体校的小朋友:21分的球,19:16我领先,被打到21平。然后我躺倒在了木地板上——双腿抽筋,站不起来,无奈退赛。我的膝盖,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产生了灵智,总忍不住蹦出来刷一刷存在感。然后我就如传统修道士,踏上了不断除魔的道路。在接下来的10年里,我用过盲人按摩、用过炒姜盐热敷、用过中医电灸、用过红外理疗、用过穴位电贴、用过擀面杖、用过简单拉伸、天天吃保养软骨的小药片,等等。每一样都有效,当时效果都挺好,无一例外,坚持不到下次打球。我打球吧,就是连续跳杀三小时不停的那种,如果不能这么打,与我而言,羽毛球就没意思了。润在高原,许多理疗方案就变了。首先是,没有盲人按摩,也没有扬州修脚;然后呢,是高原耗损与平原不同了。过去打四小时也没事儿,到这边儿不到俩小时就要抽筋了。我靠,难道我弱了?我连续试了三四次,确实是弱了。低血糖、腿抽筋、续航力不足伴随着膝盖的肿胀统统都次次发生了。事情于是变得简单了——弱为疾,得治。第一组——空蹬车空蹬车分两个动作,一个是平行前后蹬,一个是直角上下蹬。前蹬+后蹬为一下,100下为一组,一组完毕躯干不动,马上进行上下蹬的下一组。前后蹬对核心腹肌有些强化,上下蹬就是真疼了。我通常是用前后做暖身,到了上下的第一组非得咬牙不可。据说疼,就是不通,不通才会疼。也就是说,这个动作是对的。第一组以打开为主,动作做到位,把体态调整好;第二组可以加速,同时继续确认姿势和力度;第三组继续加速,把它当作有氧的冲刺,既然这会儿已经不疼了,就冲一冲嘛。我每次空蹬车都要前后上下各三组,如此三个月,膝盖的肿胀开始消减。然而侧筋还是会紧,距离之前做枪手帮人打比赛,还差得远。第二组——单盘腿我个人柔韧最好的时候能做到劈竖叉打开,劈横叉差了5cm。幸好以前的训练系统而科学,这样对身体的每个指标都可以做到精准量化——没恢复到当时,即不到位。每晚临睡,我要单盘腿两组,先右脚压左膝,再换过来。第一次尝试,右脚面压在左膝盖上面一点点的位置,就准备哭了。哭若能治弱疾,那此方天地不该是史上至强的所在喽?运动生理学上学过,人在全麻状态下,谁都能掰开腿劈足叉。就是说,盘腿这个动作下:疼是一回事、伤是另一回事。左盘一刻钟,右盘一刻钟,再平趴十分钟。从第一天尝试到今天,我一天没拉,一分钟没少,没有一次不疼的。区别仅仅在于,现在我的脚面可以贴着腹股沟了。这时候再打球,护膝与护小腿就经常忘记带了。第三组——后退跑伤痛的减轻,是恢复至普通,是针对弱疾格斗的初步胜利,我的目标的变强,普通即是弱,弱即是疾。得治。我看了一圈儿现身说法,几乎都是普通人给普通人说健康保养,没多大意思。只有一个美国大哥,青年时左右膝盖都废了,自己练了十年倒退走,现在能双手扣篮了。这个够硬够好够强,我也得试试。倒退走在自己小区里就能完成,我成家了,有人领着,技术上没有阻碍。我练了两周的倒退走,脸不红、心不跳、腿不酸,甚至连别扭的感觉都没有。那么,估计是量不够。怎么加量呢?提速!我于是在大上坡时该走为小跑,逆向冲坡,马上呼哧带喘,腿略抖、内裤湿了。我知道,这下就又对了。膝盖是人体最大的关节,由于不断与非自然的硬地面碰撞,它的器质性伤损是不可避免且无法逆向恢复的。这是对普通人而言。对决心变强的人,方法就是强化它周边的所有肌肉,尤其是日常用不到的那些组群。人体是个完整的系统,某个零件被伤太重,就要利用整体安排其它零件组赶去帮忙。大家都分担了膝盖的苦痛,膝盖好、大家好。我为人人,人人为我,是现代医学的一个基本理念。訪談:
2022年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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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桶货币学 (一)

《个人的水桶货币学》写在一些零散的阅读、讨论和思考之后,写在系统读货币金融学的论著之前。先有思考,再找答案。(一)为什么信用货币体系代替了金本位?货币是现阶段社会的动力之水,一如农耕文明要逐河而居,没有水的灌溉,长不出庄稼,人口凋敝,孕育不出文明。现代社会生产和个人生活的各方面,有充沛的货币之水驱动,就可以高速运转起来。水的流量越大,社会转速越高。想象一下,在你的国家,水就是法定货币。你打开家里的水龙头,用桶接水。一年接满多少桶水,就等同于你的家庭年收入。显然接到的水越多越富有,当你有足够量的水,你日常生存饮水有保证,足以饮食丰盛,让家人健康、快乐,你可以把用不掉的水分给邻居交换他为你修草坪,这样你多出来时间可以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如果水多到实在用不掉,挖个游泳池也行。这些水可不是白来,当初你为挖水库出力,现在水厂要付给你100桶水,现在接到的水,是水厂欠你的债务。这100桶水足够你过上面的生活一年,只要龙头打开,水就每日源源不断进来。你承诺将来继续给水厂铺管道,水厂每年还是付你100桶水。日子过得有条不紊。有一天,你的水龙头出水突然变慢,原来的流速一年能接够100桶水,现在一年只能接满20桶。你打电话问水厂,他们解释说遇到灾害水库缺水,虽然他们想以之前的速度给你供水偿还债务,可是眼下实在做不到。之前的快乐泳池草坪派对生活,显然过不下去了。宝贵的水要精打细算,首先要满足活下去的日常饮食用水需求,草坪荒芜泳池干涸,你去街道上看,家家都是差不多同样的衰颓气象,日子可不好过。要是水少到连活下去都勉强,社会上各种暴乱就难免了。如果某天水厂也在动荡中倒闭,欠你的剩余几十桶水不仅拿不到了,日后吃水都成问题。这时候你会想起小时后,没有自来水系统,每个家庭都是要走很远到有井的地方打水。你爸爸整日外出工作,这样换回每天一小桶水的报酬。你妈妈的重要任务就是提着桶去把水打回来,才能做饭照料家庭,一去一回,白天就差不多过去了,她可没时间再做别的事情啦,更别说出去工作多赚一桶水回来。家家日子都这么缓慢贫乏。没有充沛的流水,这个地区的日子就缓慢低效,生产不足,人口凋敝。金本位时期的货币体系,就是打井取水的日子,货币供应总量十分有限,流通也非常慢,只能支撑比较低效的社会生产,社会人口一半的女性没有工作的机会。拥有存储和净化雨水的技术,输送净水入户,就是现代的信用货币体系。你已付出的、或承诺的劳务之报酬,可以随时支取,不用等那8小时打回水,才能吃上今天的饭。只要这套供水系统运转稳定,社会生活就可以平稳高效的展开。
2022年1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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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号院的佛祖 (满庭)

满庭——针眼“小火,忍了吧这边儿不是你辖区,毕竟。”“小火,忍忍得啦。跟他们犯不上啊!”“小火,想想你的工资条!”“小火,念念你的早中晚”“小火”“小火”“小火”一个接着一个的‘善良’与‘和善’扎在耳朵里,就像是陈年耳屎又被吐了口浓痰般糊住了耳朵,又给不知哪双大头皮靴狠狠踩了两脚通过耳道踏进脑仁去了。满身冒火、龙首人身的青年此刻正被钳住六肢(含尾巴和头)痛苦呻吟——他的脸埋在头冠里,眼睛紧闭;他的躯体不停抽搐痉挛、尾上鳞片一开一合;他的指甲与趾甲都野谷子般长得老硬老长,锋锐尖端冒着紫芒。他的不断变大龙化的全身纹满了各式各样的符篆,与符篆相应闪烁的则是四壁的六根铜柱,铜柱和房间结为一体,房间外面则贴着十二个大喇叭,不断向内‘劝导’。单向喇叭外面是叠加过空间法术的小木屋,由于征用需要,此刻它也被称为仏庭。仏庭虽小,但很热闹。里面抽烟的、喝酒的、押大小的、卖艺的、买笑的、中间赚差价的,应有尽有。仏庭外面,就是星球末日:天降流铁、地涌岩火、磁场紊乱、双子对星越贴越近。此时此刻的重中之重,自然就是稳住特派查案来此地两周变得不正常的龙君,得让他淡定悠然平和。“多想想那些恬静美好的小确幸”喇叭功放再调高两格,总耗损再次提升,仏庭灯泡瘪了三盏,检方、庭方、陪审方都对此很不满意。“星空这地儿,就是不行啊”他们边撇嘴翻白眼,边敲响了开庭的堂锤。“老卡,他们不是已经开庭了吧?”“不能吧?小江。咱俩还没回,案犯还没捆啊。”“我可是有半小时没收到薇楼信号了,你问问夜马和宝镜?”“你等等哈,我这就联络联络——哎哟嗬”一黑一白两个紧身衣美少女边背靠背抵挡着密集发射又毫无准星的流弹,边满脸嫌弃的越过层层射手,看着神龛上撕扯中的三个菩萨。只见狗脸菩萨一手一个掐着羊脸与马脸,羊蹄乱蹄狗上身胸口、马尾狂甩狗下身蛋蛋;然后仨张菩提脸都变颜变色,随之而来的便是比流弹更密集的脏话。“你这狗头,这就把自己阉啦?你当无漏之身就是没有蛋蛋吗?”“好妳个羊脸,竟然把颈骨都拆掉了。已经迫不及待换脑袋了么?”“我去啊!马面。你的气血呢?怎么全化作烟了?你的元神呢?怎么这里全是空的?”“哼,肉身苦弱,机械大道。佛祖一定存想在无机界,你们这群废物懂什么?”“呵呵,躯壳都收拾不干净的玩意儿,还想着飞升?做梦吧!”“我不管你俩的心思,总归今儿三位一体,合该狗爷我来当这首脑!”“狗爷?狗公公吧!哈哈哈”神龛不过迈步方寸之地,但三尊菩萨竟能上身相互撕扯破烂打得空间波动,下盘则牢牢扒地稳如磐石不离神龛分毫。若他们任一尊拿出下盘一条腿的功力,卡朋与江朝歌的气障护壁也早给戳碎了。就算是那三排射手乃至后面三撮的工匠,只要集中下火力,甭管射来的是弹子还是螺丝钉,不消一炷香也能破防反守为攻。那样,异域女武神与城隍的名头就会更响了。“老卡,你居然跟我说这种星球也算文明?”“小江啊,妳得多读书呀。历史学上:文字出现+铁器制造+城镇形成,即是文明”“哟嗬,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历史学家呐”“可别乱说,他们协会可还没给我开工资呐。”嘟嘟嘟,嘟嘟嘟,薇楼那边持续忙音。滋滋滋滋,滋滋滋滋,夜马和宝镜那里也没回信号。可能出乱子了,两个少女对视一眼,心道。两少女立于人马座如来系舍利一号与二号双星轨道交合处,两个轨道而今星环破碎,星压撕扯,随时准备吞噬对方的时刻。如来系总祭撸蛇拖着那条双桨骨船艰难爬上了二号星的山巅,等那个人下来,他们就好再次跑路了。掐指一算,他俩又有三世未见了,也不知这回的他又成了什么样子。应该不会太差吧?毕竟每次分手之际,他们都会一起把彼此身心糟粕排出,捏成神龛,塑为神像。待神像吸收香火,神龛便能自动运转不断吸取他俩体魄与灵魂的浊。“喂!为何会如此不堪?”不待落下菊瓣陀螺,战菊就忍不住咆哮出口。“龙呢?”战菊问。“牲呢?”撸蛇反问。双手空空,裤兜比脸干净的两尊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就像是上赶着相互吞噬的双星,都恨不得先咬死对方。“龙在你们二号星,十天前就过去了。你不知道吗?”撸蛇率先开口,多年的祭祀使得他总能最快冷静下来。“牲在你们一号星,一百年前发送的种子,我怎么只看得到砂子跟傻子?”战菊左瞧右望跟着道,多年的村长当下来,无论冷静不冷静,他总得让别人先冷静冷静。“牲不够,这破舟划不远。半道儿就得交待了。”时间紧迫,战菊索性让对方再多冷静下。“龙不在,第一把火点不燃,第一推动力不足,我们连这舍利都出不去。”不坐神龛,但毕竟是造神龛的,撸蛇直视着战菊,丝毫不让。“靠!”然后他俩咧嘴一笑,两排白牙晃出对方的褶子,两双手握在了一起。“果然这个星系也不行”
2022年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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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号院的佛祖 (后庭)

后庭——马羊“老卡啊,帮个忙好不?”“怎么了又?小丫头”“你一定要Cos我,麻烦你Cos的一模一样好不好?”单马尾白色紧身衣的少女扶着胸、喘着气、拧着眉,向着和她几乎一模一样的黑色紧身衣少女抗议道。那个黑衣少女比她下巴尖了一丝丝、小腿长了5cm、胸围多了一个罩杯、夭寿的腰围似乎还窄了2cm。身处地壳核心的她俩,身后满是断臂残肢,身前则一片昏暗晦涩。不过这些都是小事,对于老卡过份的‘乔装’,女武神江朝歌满心怨气外放化为斗气,驱散了身后亡魂、消解掉地核高压高温、甚至把稀泥样的路面都瞬间冷却固化下来。“抱歉抱歉啊,丫头。我是单纯按妳的功法炼的妳的基因,按理说该是完全一样的嘛”总不升官也不着急的老城隍卡朋挠了挠汗都不流的小小头发旋儿,慢条斯理解释着。他们从地面打起,已经过了十七层关卡,马子从泥塑到陶瓷直至铜铁层层强化,可惜模样总是一般、战术也出奇一致。所谓正军三匹马,签军两只鞋。每个马子既当马来又做鞋,除了做操整齐号子喊得齐整,哪儿打得起仗?就如刚刚给打碎的那一地的玄武岩+精金钢的马面兵卒,但凡更新下功法统筹下步调,她们区区俩个的奇兵不放大招是决计顶不住的。人海蠢战若是有效,九界每十年评什么勇士和女武神呢?“哼!抓紧突破,跟妳一起烦死我了!”原版女武神气哼哼甩了甩胳膊,头也不回继续往前昂扬。“丫头啊,战力再强,社会实习也是需要的嘛。唉,等等我呀。”嘴上黏糊手上利索的城隍为前面所有马子们超渡完毕,足下一蹬追着那把黑马尾而去。星空向来是个大寂寞的地方,自己独自出访查案,未免太无聊了些。“楼儿哥,你说他们是不是傻?”“吾醉不醉知不知?知不知?”“楼儿哥、楼儿哥,别看小电影了,问你正事儿呐”漂到了山巅的小屋内,菊民阿门努力把精神恍惚的薇楼摇醒,指着一个直播窗口急急问。“羊头二四,白天雨至。阿门啊,现在啥事儿都没咱这咕嘟起来的两锅汤重要,知道不?这个羊子和马子啊——我嗦”嘴巴被捩到耳垂,薇楼总算睁开了眼睛,顺着痛点看到画面。只见一黑一白两个美少女,一个左手托颗烧灼放光的狗头颅照路,另一个右手把一条狗腿子甩出剑气来驱邪。那两样物件显然非是凡物,经斗气灼烧许久的头颅竟越烧越明亮,此为气血固化;被剑诀挥舞的脚爪也越挥越锋利,此谓炼精化神——这些都足见其本体是嗑着补药长大的入圣级超凡。但这般的存在,筋骨关节处竟会被如此清秀的俩少女无伤轻易掰开?莫非功法修行香火全给狗脑子炼进了狗肚子?响亮的汪汪声里,黑白少女所到之处乌鸦鸦的马子、羊子兵丁将领们无不对着狗脸鞠躬的滴答裤子;向着狗腿下跪的撅高屁股——甭说抵抗了,恨不得早点把命一条条缴上去,然后就可以早一刻得道的得道,见佛的见佛。“东欲行,西欲飞。中间一路亦垂垂。这不是蛮顺利的吗?这俩占便宜的是咱战友呀,怎么啦?”“战友?毛头不是还在庭间吗?”“小门门啊,就你这记性,要不是番外你三行就得社死了啊!”薇楼边指挥着屋内的每一双手帮衬着一起分别文火与武火煎熬着两大瓮的料理,边捏了菊门的小圆脸蛋儿念叨起来。“上回咱们是不是窥,哦不,说到,女武神独自跑去斩了那菩萨一臂?你就当只是一臂不能多一头啦?而且咱又没给画面,你怎么就以为是一个女武神出的手呢?”“楼儿哥,这武火的固体膏状,是不是要再添点儿鱼油哇?我这就给哥萃出来”眼望着潮水来、山岩没、鸟兽散、矢口出。菊门心话自己还是不要在这个变态群聚的故事里当主角的好,管他们马子也好、羊子也罢,离群也好、无舍也罢,我就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此刻将手上活计都归置妥了,起码这一集小命尚在。下一集?该谁谁、爱谁谁罢!“对,武火里的是咖喱,等会儿就用得到。火里多添牛粪,汤里多加豆子——豆入牛口,势不得久。用不了多会儿,她俩就用得上了,咱可不能掉了链子。”负责信息支援的薇楼脚踩龙王尾,手捧水晶钵,嘴上满是黑话,眼里全是镜头。室友们更是互助和谐,只见:龙王喷火烧咖喱、菊民摇橹防粘黏、小姐姐捶肩望香茗、老龟奴念经祷佛来。要不是下面大水滔滔、上头卫星火红,真个是满屋风流,满室幽馨。“不是说好了精准抵抗的吗?”高高在上的白脸羊头女面,她瞪着绿色竖瞳,羊蹄翘起兰花指指着底下一众马子兵将,恨铁不成钢咆哮咩咩。马倒不用喂,鼓破不用张,兵将们体如筛糠声似鹌鹑——这等气质体魄,自然是优中选优的结果。那声大的、血勇的、会兵刃的,早打开头就一拨拨淘汰消化掉了。非得是这些力不能提、脚迈不快的才健康又安全。这些现场之前都归犬爷管,而犬爷已被俘三周半了。“不是讲好了动态雕琢的吗?”羊脸背面的是黑色长鬃马脸男,马蹄甩出鞭子破空炸响吓得那侧羊子工匠们屁滚尿流。牛吃如浇,羊食如烧,都没得吃时只能挪用专饷。雕刻是个力气活儿,得吃得饱;是个目力活儿,得光照足;是个精细活儿,得睡得香。马脸自己吃得又饱又好、睡得左拥右抱、走到哪儿都是亮亮堂堂。他代表匠人们养足了,你们居然还病怏怏不出活儿?真个岂有此理!这事儿还是得怪老狗,我堂堂菩萨都亲临指导了,后续督导呢?怎么不在了?女羊男马两颗脑袋又向着彼此靠了靠,嗯,别说,这一个神龛供着仨他就是有点儿挤,现在就好多了。呵呵,要是啥时候再少一个,那可就更美了。哇哈哈哈。咩咩、咴咴声里,最外围的一匹马子瞥见了一束光流入;距离核心最远的一尾羊子听到了一声犬吠。于是马子平躺着向着边缘挪动;羊子蜷缩成团距离大伙儿更远了些。“汪汪汪,杂家几日不在,这三位一体就不牢靠了么?”电光闪动,犬吠响彻,双星轨道间的洞天最深处,失踪三周半的犬爷,又回来了。“来来来,人都齐了,盘口可以开喽。阿门啊,赶紧着,开门让客进。这一把可是事关你们全族全宗全星系呐。”“楼儿哥,他们进门需要对暗号不?我瞅着现在外面也没兵来也没马,但兵荒马乱啊!”“都是老司机,放心吧。他们肯定会主动跟你说唇典的”薇楼总算把小眼睛睁开了,他兴奋得猛踩龙尾巴三下,终于把两尊大瓮的盖子都一口火喷蹦起来。于是赶忙将武火咖喱包上三层羊皮递给脚下龙君,令他打屋顶飞出,去送往双星之间。与此同时屋门吱嘎嘎响起,正且(正客)可是来了。“一只箸,两头朱。”检方人数最多,要不是薇楼略通空间折叠法术,光桌椅板凳麻将桌就不够用的。“五六月,化为蛆。”公方人数最少,也就象征性派了俩兼职器物灵。其实最难伺候,毕竟宝镜一面,御敌十方。那两只才换上旗袍的猫耳妹,就是为此准备。“雨帝雨帝,城隍土地。”庭方不偏不倚不多不少,老卡若在麻烦就会多,所以他提前避了出去。文火慢煮的香火茶,刚好能堵得他们众口一时。“雨若大来,还我土地。”陪审方来历最杂,口味最广,影子最长。所以得把龟公穿戴整齐温馨服侍。所谓东山老虎吃人,西山老虎也吃人,若要群虎老实,就把强龙引来。强龙受气高飞送外卖去了,薇楼就成了这临时赌局里的强龙。龙气还飘、龙鳞尚温,这龙威何立?就得多靠龟公帮衬,阿门配合了。怎么帮衬?多往脸上贴金箔,金子多了就算佛光。如何配合?将脚跟垫高再垫高,屁股越高越是个圣祖。区区半炷香,再瞅那原本绿油油贱兮兮的韭菜小妖,俨然一尊金灿灿光亮亮的真传阿罗汉。只见这尊新罗汉清了清喉咙,加了个笼声法术,这才不紧不慢高声道——“正所谓三权分立,三面一体,话是最怕三颗头来对上面。诸位客官您且坐的坐卧的卧喝茶的喝茶吃点心的吃点心。今儿咱这也是赌局也是庭堂,庭堂上自有各高坐的神祀大圣;我小小薇楼不过是按合同窃一段光阴与诸位分享,分享么,这一小份的赌资彩头。咱这儿呢,也没啥旁的规矩,就一条,叫——”有事烧香无事烧纸只凭本心莫问因果
2022年1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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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号院的佛祖 (插庭)

插庭——天水“小火,看啥呐?”“看大腿啊!”“那阿门呢?你看啥子唷?”“看大水呀!你呢?”蹲在窗户口的薇楼愣了愣,他望着外面地下齐脐黄水:水中已落下许多珊瑚和章鱼、天上玻璃似的红霞:霞内电闪连连正在孕育着新的喷薄。薇楼沉思了片刻,很快,他反应过来,道——“我等开庭,哈哈,等下有个直播,可热闹啦”他的香肠嘴咧得牙不见嘴,口水像是沧浪一般四处甩开。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纓。“全体肃立,临时庭审——第705号:正大菩提不详事件,现在开庭”“根据未熟者权益法,作为未成年人,被告可以申请不公开庭审以及隐私保护”“根据强者条例,我方自认是强者,所以无需庭方保护。嗯,以及我方要求事件回溯播放”“根据九界共通法之果位回避条例,事件溯源被冻结。现在有请原告方发言。”火山口里吐焰火,上方的庭间白莲花里,满溢着佛光宝气的原告们满怀着委屈分坐三席,依次起立发言。“各位好,我是如来路325号康福咖啡的店主康实在。昨天一早我刚开店们,正在给菩萨换高香,就看见我儿子康实心与他同学弘一兵卫迈进门来。在家拿些早点路上吃,这很正常,我也没多在意。待我念过三遍《渡世经》后,他俩早走了。而这时一个和尚头的生面孔孩子站在了他俩刚刚站的地方,他盯着我,我没言、他没语。然后他撂下几个铜板,买了我家8个一次性咖啡杯,就走了。”一个高且瘦头发花白,戴着大大平光镜的中年男柔和讲述道。“各位好,我是如来路288号民安茅厕的所长许耀烷。昨天上午开门不久,我正在给菩萨磕第二遍头的时候,街坊老康家的儿子和神社神官家的儿子路过了我们所。我当时正忙着磕头,隐约听他们说要借些金汁玉坠之类的。茅厕嘛,酿余物总是有些的,估计年轻人又要举办什么迎新宴会,我就由得希望们自己去了。待我长头磕好,诵念礼毕,这才发现刚刚他俩出现的位置立着一个小和尚头。之所以说他不是和尚,是因为他口气虽然平和,但目光太过锐利了。由于被震慑住了,他拿着咖啡杯取来我所的诸多神圣时我也只是目瞪口呆并未言语。菩萨在上,我一言一语都是实话。”一个胖胖的满脸褶儿的大光头边拿手纸擦着满头脸的油汗,边向着陪审席谄笑。“诸位,早。我是如来路13号,香凡神社的社长,弘一泠清。昨天清晨到午时,我都在为宝伞菩萨法身做清扫与修葺。神社从头柱香开始就络绎不绝着善男信女,所以小孩子家家的游戏我多半没有注意到。后来通过监控,我才发现我的儿子与咖啡馆家少爷又玩在了一起,要给新来的同学布施洗礼。神社孩子早当家,多为社区做贡献,为香民开光,都是好事。但我万万没想到有渎神者来搞破坏,那个光头不仅把高尚的洗礼仪式搞乱套,还成心将我们《宝伞渡世经》教义歪曲捏造给新来者。这简直是,岂有此理!”一个几乎长成了桩子般方正的看不出年纪的男子,在最后语气严厉声音变大,冲着被告席目露凶光。被告席上那两个,跟被蚊子嗡到般轻轻挥了挥手。“以上是原告陈述,被告有什么需要陈述的吗?被告辩护士?”“我方申请事件回溯播放”“根据九界共通法之果位回避条例,事件溯源仍被冻结。被告人和尚头,可有要补充陈述的吗?”“非要说吗?”一个小光头挠了挠他的小秃瓢,向着身旁问到。“哎呀,随便说说啦,毕竟你现在叫和尚头不是?和尚总归是要念一念歪经的嘛”夜马侧过身跟被告‘私下’念叨着,声音被在场每只耳朵听得清清楚楚。“大家好,我叫和尚头,才来此方不久,前天刚刚拿到一张身份。其实调视频出来给大家看10分钟就可以了,既然目前不允许,那我就亲自说上一遍。”少年像是一把柄很长刃很短的小刀登地扎在法庭中央,刃都给剁进去了,但每个看着他的存在都本能的心底发凉、汗毛倒竖。“我脑筋不太好使,前天得到一份天赋后,记忆力越发的不好使了。所以我等下都用代号称呼各位,并没有什么轻视哈。是确实记不住名字的。”“小火啊,咱队友当被告了哦。小门啊,别看这个家伙小只,其实他老厉害了哦”由于条例,本次开庭并未直播。这是对大众而言,对三八之心爆棚的黑客而言,阻碍都是筛子,祛除马赛克的筛子。黑客本黑、筛子原筛的薇楼此刻正蹲坐在一间屋型船上飘荡。屋子底下是开始颜色分层的大水、屋子顶上是劈劈啪啦下不停的翻车鱼跟筋斗鱼,屋子里面的他则强行揽着一头龙型生物,贴着一只菊花状异物,三头异类一同贱兮兮地观看远方的现场大戏。那一头红发额上生角胯下甩尾的感受着和尚头的锐气,身体兴奋地颤抖:这种现象叫做武者震,普通生灵只有在膀胱解禁时分才能体会。那瘦瘦弱弱的菊花瓣样的对着镜头里的每一个存在都细细观瞧了一番,最终心思彻底投入在了补拍镜头的X位——火山岩的地貌简直太令其沉醉了。似乎感受到了窥视,和尚头向着薇楼黑入的镜头望了望,再次挠头想了想,然后磕磕巴巴继续道。“外来者不应干扰别域内事,作为外界者,我以为更应如此。所以在比赛结束之前的时间里,我尽可能都作为一个零余者仅仅观察这里。九界是什么,是我比较多去想的事情。”和尚头话说得很慢,咬字很硬,而且内容与案情关联不大。但陪审团们普遍喜欢听故事、原告方经他的锐气与被告辩护士的煞气一冲,都蛹卵般僵在了当场。“前天吧,那个气哼哼的老婆婆给我脖子上挂了个牌子,然后跟我说——混混之水浊,可以濯吾足乎?泠泠之水清,可以濯吾缨乎?——听闻此方生灵越是高等说话便越是精简深奥,我连字词才是刚刚咬对,实在不清楚她说的是什么。不过混混这个叠词我多少还是明白的,想来神婆是指点我多学混混行事多动动脑筋的意思。我搭档虽然没说话,但我觉得她也是很支持我的心得的。”“昨天一早,本来我们是打算出发远去的。但搭档说,入乡随俗,最好拜一拜再走。于是我来到了神社鸟居,听到了石柱的言语。一根油漆斑驳的说,那个女孩儿惨了;另一个油漆全脱的说,可能比上次那个还要可怜哟。我赶忙扭脸问搭档她是不是听到了,她却说借我500块,说做我觉得应当做的,我们两天后庭外汇合。”“我吧,从小除了格斗也不会啥别的。我当时就想着,要不一条龙抡过去?但那样的话,我就成了天灾,明天或者后天,还会有别的坏蛋来欺负别的女孩儿,可怎么办?那时我可就走了、不会知道了。所以这回可能不好抡了,我跟拳头们仔细道了歉,走出鸟居,迎着朝阳、向着女孩儿的方向走去。”“我先找到咖啡馆,见他们在拿杯子,那么杯子就是必要的——于是我也买来杯子”“我再跟着找到茅厕,见他们嘻嘻哈哈收集着金汁和米田共——他们既然这么高兴,我怎么也得采集他们几倍的份量才好”“最后我再回到神社鸟居,距离女孩儿踩落陷阱还有2分钟——我赶忙把她抱起来送到鸟居最上端安坐好,再扮成她去与那几个精心计划的混混前辈们汇合。我得让他们都清楚,一方地界只有一个混混就好!”各大窗户闪烁,云雾厚实飘飘,和尚头的声音像是长柄短刀一字一顿。纯观众们欣喜、陪审们思索、原告方则面容狰狞。“所以你就让他们挨个儿自己跳进自己挖的坑啦?”“对,以及让他们趁热把每份的所有不详一口一口细嚼慢咽,嗯,以及同伙儿帮忙互相录像——毕竟我对机械文明也不太熟啦。”和尚头咧嘴一笑,一口齐齐白牙闪得庭长直眨眼。与此同时,一张小纸条出现在了庭长掌心。“肃静!肃静!本着公正与神权,以及上位者原则:就在10小时前,宝伞菩萨已经被女武神腰斩擒获、3小时前该菩萨在押送途中畏罪潜逃。时间回溯封印即刻解除并向九界公开。本庭现在宣判:被告人无罪,当庭释放。新案为神德信众群体案件,本案原告、新案被告暂时扣押,新案另由公诉机构重新上诉另行开庭。”┈┈滄浪之水濁兮,可以濯我足。薇楼长舒口气,仿佛吃了灵丹妙药一般身心痛快,全不管一旁颤抖得马上就要不已的红发龙人,也不顾口吐白沫表情安详的菊民阿门。他望着越涨越高没过山脊的天水、越闪越亮越裂分乱窜的球状闪电、越下越猛的鱼群鱼苗海草海藻,双手只是弹琵琶般掐来算去、嘴巴则对应着节拍喃喃囔囔——南山北斗,养活家狗——咖啡儿子:一杯;家狗磨面,三十弓箭——咖啡老爸:两杯;上马琵琶——茅厕老爸:三杯;下马琵琶——神社儿子:四杯;驴蹄马蹄,缩了一只——神社老爸:五杯+学校头脑:六杯;驴脚斑斑,脚躐南山——宝伞菩萨:七杯、八杯。“毛头啊毛头,谁说你算术不好的?这都好到没朋友了哟!宝菩萨啊伞菩萨,您这斑狸真经现在可不再吉利啦。嘿嘿——不过你俩都把毛毛刮走啦,以后啥时候再碰上就是和尚头与秃菩提喽,那我可就不能知道了哇,哇哈哈哈!“如果说还有什么比视频传九界更能令菩萨一脉更加生不如死的,那就一定是身处星空深处,加大了传播功率的黑客薇楼这口要吐不吐黏痰般又沧又浪的笑声了。
2022年1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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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号院的佛祖 (庭间)

庭间——枝豆“我们菊部居民啊,凡事要以大菊为重”酋长战菊用他那张鲜嫩如花的嘴巴再次以定位喇叭响着所有居家主妇(主夫)们谆谆教诲起来。每天早中晚餐前各一次,每次一刻钟,比鸡叫还准时、比打鸣还宏亮。这直接使得主妇(主夫)们的胃口大减、捎带家庭口粮购买降低、外出务工(上学)者们心情莫名烦躁;烦躁外显自然零花钱截流,顺道本地区娱乐业业绩下跌。于是,距离文明部落就又远了一步。为了文明部落,战菊这几年可谓操碎了菊耗尽了心,今年是最后任期的关键一年,文明了自己就继续酋长,不文明了就被送到二号星永夜里敲钟。敲钟当然也很光荣,但天天只给自己敲?还是把光荣留给副酋长他们吧。“我们菊部啊,要力争上流,大家一齐努力加入文明啊”声音罩住了每位居家者的耳廓,消散在了他们的颅骨里。外面鸡飞狗跳如旧,四邻空屋窃贼搬运频频。没到‘文明’前夕,空门大盗小贼们都能繁荣一把。“什么我们的菊?你的、你的、都是你的”驮着轿子的老齐气哼哼走一步念叨一嘴巴,轿子是上好的山竹搭配榉木卯成:结实耐操又整洁;轿子上是个比轿子小了许多的生瓜蛋子般的纯游历者:看不出种族也看不出毛病。狗鸟老齐比大轿子还大了两号,距离远了不仔细看还以为他背了顶毡帽出门遛弯儿呐。“客官怎么称呼呀?今儿还想上哪儿溜溜?”老齐头一扭,轿子就上下一跳;他脖子一晃,轿子便左右一摇。见上面坐客东倒西歪仍笑容满面,不由高看一眼,于是问道。“我姓火,齐哥您叫我小火就行。”坐客乘船般随着轿子颠簸摆荡,就近来看,他只是膝盖以上动,以下位置钉在轿上与轿夫齐不欺脊骨连为一体,稳当而有弹性。“火姓在龙族多见,在外族少有,兄弟不是咱星系的吧?”“老哥广博,小弟是外域初来,专程到咱部族考察风土的”“那你可是来对喽,再晚几个月咱这也‘文明’了,甭说风土,就是土鳖你也捞不着喽”“齐老哥真是幽默,咱一号星是两线天,哥哥们开朗心也比二号都多了一半?”“别家我也不知道,我们狗鸟一族是都想得开。四脚能刨食、两翅能迁移,就连选票我们一只都顶他们菊民三只起呐。”老齐四脚着地迈步徜徉,小火双膝微屈半丁不八,他们一时东一时西、一会儿南一会儿北,以闲庭若步的姿态半马赫的速度穿插于菊部内外上下。哪怕是洞窟和高空,他们也钻得跃得。区区半日,眼见的眼见,为实的为实。“老哥跑得这么快,不怕明天就没得跑了么?”小火轻轻跳下接近散架的轿子,一头红发的小脑袋与老何那跟他身子一边儿大的狮子脑袋额对额碰了碰,顺口问道。“明天休息就晒太阳,阴天就咂摸老酒,天塌了这里还有佛祖顶着,不消的事儿。”“老哥痛快,日后有缘,小弟定与您浮一大白!”小火当面转账便转身往部落走,步子见小实大,没几步已见了踪影;老何低头收款然后一拧腰一蹬地砰地一声向天空虹桥冲去,地面网状龟裂成片。在一片烟土中,两个灰头土脸的小制服边大声咳嗽边拿着喇叭义正辞严。“喂,刚刚是谁随地吐痰?!得罚款啊!咳咳咳”“所以人家旅游骑狮鹫,你只能搀着一朵小菊花?”陪审席里,调查官看着手表画面尘埃漫漫,颇为不满问。“人家可是有名字的,我兄弟叫菊门,门当户对的门!现在还是个文明监察员呐。”薇楼甩了甩那头乱糟糟的绿发,很是心平气和的解释道。边说还边把身旁那个瘦瘦小小的揽臂入怀,给镜头前仔细秀了秀。不知是他俩太过英俊还是其动作为司法不容,视频信号闪了几闪,黑了。断断续续的音频含含糊糊传来——“楼哥,您说咱能收着罚款吗?我爹爹说了,这可是文明的一大步”“小门门啊,这个烟头啊,就得跟着浓痰走,对吧?这个线索啊,就得跟着权贵走,你说你们这儿最热闹的是哪个馆子啊?哦——那咱就得去最便宜的那家,那里才有真消息!”“哎唷喂,这豆子怎么这么好吃?你搁啥药啦?”“没啊,就是白水加花椒加盐啊”“不对不对,你肯定留了秘密”本来就不够正经的薇楼此刻蹲在后厨条凳上边嘬一盘水煮毛豆,边缠么着兼职小工菊门。小门门白天做文明监察员,晚上在半露天酒肆负责红白案,睡觉时还给寺庙提供鼾声愿力。人穷嘛,就是这么个常态。说起来,一号星确实不错,至少有比较稳定的四季和还过得去的潮汐,所以这里的枝豆哪怕同样是无土栽培,味道总会更好些。“楼哥啊,人穷再保密,那可就该马上遭天谴啦!”菊门边手脚不停的把各样蔬菜收拾成一盒盒半成品的块、条、片、丝、末,边企图继续讨教有关‘文明’的方案。“哎呀,先吃饱了再提‘文明’啦,你们这边小姐一般都什么价啊?”“楼哥,这事儿您得问外面的跑堂儿,他来的久,知道的多┈┈”“唉,又一只小雏鸡,啧啧,没意思没意思”薇楼青蛙样跳着来到前台,一眼就瞄见靠窗那桌坐着个红发人正在很大声很熟练的和三个职业者砍着价,他吐吐舌头赶忙倒着又跳了回去。那红发人自己则坚定地以为此刻他只是在自言自语——“这枝豆怎么这么入味呢?”一声巨响,半蹲半跳半蜷缩着的薇楼赶忙看向自己的裤裆。火桜麻向来是个正经的,无论他身为跑堂、学生、还是龙君,从来都认认真真兢兢业业。但,那是在极乐界。星空的法则对爬族似乎格外关照,自从进入星空,他就觉得自己距离天空和大地更近了,身上也更有劲儿了,精力似乎怎么也发泄不完一样。差不多身高的菊民们似乎一个个都极渺小极猥琐,两三层楼高的狮鹫也不过是群会飞的密度不高的肉质。这么不谦虚的想法,在以往似乎还未发生。更加离谱的还是问话的障碍,他刚刚明明和三个食客分别搭话,却总是舌头归舌头、嘴归嘴、脑子归了脑子。才一进门,他就遇上了迎客的菊部跑堂,他努力不皱眉摒息,尽量绷住做出个微笑来回应人家的热情与周到,但话一出口便是——“来盘最贵的,再来份最新鲜的,赶紧着!”“得咧您呐,一份特菊、一盘枝豆,块块地!”跑堂丝毫不以为意,火桜麻眼都凸圆了。自己怎么突然成了传说中的反派恶客?这样还能活到下回连载吗?他赶忙内视调息了一番,发现身体何止无恙,简直是从未有过的好棒棒。现在就是让他同时跟夜马乃至窦宝单挑,他也敢挑战他们一支胳膊的。唔,这个心态太不对劲,得干正事儿。多干干正事儿就好了。一团烈火样的火桜麻于是向着隔壁桌一油腻大叔笑了笑。他寻思着先套套近乎,然后再敬敬酒,趁对方意志薄弱档口就能问问这边寺庙的相关事件。谁料言不由衷,舌头跟薇楼附体一样话就出了口——“老哥啊,这边儿的小妹都什么价啊?”油腻汉愣了愣,再瞅瞅这个用手掩住口鼻全身红扑扑几乎要点着的外地客,不由笑了。说您可是问对人喽,咱正是这条街的金牌鸭头,说是菊部F4也算实话实说。您老这个点儿就耐不住也是咱家囡囡的幸福缘法,您且吃着,我这就拉她俩进来给您过过目。今儿可是个喜日子,客官您能双喜临门当两回新郎呐!我靠我靠,不对不对,我是想问佛祖被害的来着。怎么变成了这样?莫不是有谁给我下药啦?但这是什么药呢?神经毒素?魔法嗅剂?巫术幻蛊?不对不对呀,真龙之躯是免疫以上药物或诅咒的啊。自己除了神清气爽也没有别的任何不适呀,同样的枝豆现在嘴里都格外的香甜醇厚呐。正反思着,一对整整齐齐清清秀秀的猫耳长尾的兽人双胞胎出现在了眼前。嗯,A罩杯,一向不是我的菜,打发了吧。“今天开张,算我一个人的价吧,不然我就去找后台那个小厨子了”都说同行是冤家,但多数老嫖都会以为冤家只局限于未婚的看不上带娃的、穿金的瞧不起戴银的、跳舞的见不得唱歌的。其实这些仇怨虽说明显,都还能忍。不能忍的除了轮,就数小鸭子了。明明大家都有屁股,怎么老娘的屁股还赶不上个带把儿的啦?顿时俩猫娘的绿眼睛里冒出的就不是讨好而是捕猎了。也正是此刻,薇楼一跳一跳出现在他们面前,然后又原样跳了回去。五秒钟里,除了青蛙跳的薇楼,大家都保持原状僵立当场。人多的地方不去,屄多的方向快逃——薇楼呱呱想着;我、我、我、Fuck个神鬼的——火桜麻已经不敢再张嘴了;枝豆要带着枝子一起煮味道才靓——菊门边擦着砧板边念叨;时候差不多了,该放大招喽——四爪稳站虹桥上呼扇翅膀酝酿充足的齐不欺左手凹右手凸大喊。窟岔——菊部上空整片天空裂了条大缝,露出黑漆漆的星空,一个楼大的球状闪电从那混沌的黑中冲出,向着地面蹿了下来。给大家的直接感觉就是——停电了。“我们菊部居民啊,凡事要以大菊为重”由于断电,战菊的晚间声音外放到了整个部落,似乎比天裂还要清晰一些。
2022年10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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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号院的佛祖 (开庭)

开庭——舍利太阴星有什么好?立场不同,答案颇不同。直男屌丝们眼里,她是处子美人;商贾神仙们眼里,她是宝物矿藏;腐女弯男们眼中,她又是兔儿爷和捣药的硬棒棒。对于有太阴为卫星的行星,众生想象力总会广些多些,这是一种福报。镜面中的地方显然缺乏了太阴引力拉扯,导致那里一半光明一般黑暗,杀戮全部发生在了黄昏区。人马座
2022年10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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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号院的佛祖 (序)

序——高香山高千仞,每仞七八尺,若会轻功,登顶不过盏茶,还不需戴氧气罩;壁如刀削,90°左右,如携攀钩索,上下如履,岩壁如道,只需注意服饰剐蹭;康䖾地下蠕、马陆叶间翻、蚊蚁官道走、蝶蜓低空旋,万千生灵各有各的领域活法,本来都相安无事。然后商业出现了。云吞山高两万仞,过千仞时就得重新调整,一阶补给营和收费中心都在这里,卖者氧气、高原药、陪游、登山杖等等。这里商会基本都是矮人与地精,聒噪、热闹、爱群聚跳舞。一阶植被最是茂密丰富,郁郁葱葱高木中弹跳些灰松鼠、矮山狸,山果茶花间更有野兔、稚鸡、嫖客等穿插呻吟。若不是云母带领百多草精木灵24✖7的收拾打理,无机品眼看就能污染完千仞以下。夜马刷了公卡,再次确认下位置和任务,鼻孔扩大深吸口气,继续向上。六千仞是旅客终点,也是登山家们的起点。这里卖的多是能量棒、恢复药、中阶防护法阵、高级登山服什么的。这儿商家多是兽人族,用鼻子闻闻味儿就知道该卖你什么价,行事全凭本能,很少出错。二阶属于高山草甸地貌,风渐大,花草低矮、艳丽扎眼。偶尔几棵歪脖子松柏也只能顺风贴地匍匐,总也高大不了。仲翁基本放全权给了兽人萨满,你看见旁边那个插羽毛挂项链叮铃咣当老神在在闭目嘀咕的,躲着走就对了。夜马只以山下成本价拿了白狐店长一副可变色风镜,紧了紧鞋带,继续向上。一万两千仞,是人的顶点,也是云的始启。此阶白雪皑皑、朔风凛冽,间或向阳峭壁上片片成长些地衣、苔藓。和其余高峰不同,这里自雪线起越高处越潮湿,也便意味着天气越极端越无常——东边日头西边雹,当间可见日晕与彩虹;左脚踩是米厚软雪,右脚踏剔透坚冰。人族内力、技巧、护具在这儿都是玩笑,唯有重力长镐、磁性手套+马靴、以及超规格密度的肉身才可适应徒步。只是也得当心脚下手边的尸骸,历代均有强者,更多的还是那些不走运的。超渡亡灵为此阶主要业务,自此开始均属得道峰。夜马略过死神和神官们向着逝者冰塑行了两圈注目礼,吞了口蓝色寒气团,浮空继续向上。最后一百仞最是炎热,得道峰顶为活火山口,其名凹曲。凹曲顶呈碗状正摆,从碗底开始,每迈十步气温便增10°;行至碗腹,磁场紊乱、烟灰弥漫、风向莫测;及至碗沿,已无固态地表,不能靠自身浮空者必焚,无法顺畅呼吸者必窒。极寒冻时,硅基探险者们颇有些自发热等优势;寒暑交替引力乱窜后,硅基碳基一律平等。只有顶级勇者的斗气、入圣祷师的祝福、超强杀手的煞气可以隔绝。最最严酷之地,偏偏不是不毛之所。碗沿一圈稀稀疏疏的草树违反了所有规则与常识倔强得半青不黄的立楞着。夜马边数着拍子一棵一棵拍打它们,边打开背包拿出一根根不明材料的棒棒按某种顺序斜插入每一棵的树干。每插进一根他包里便有一个声音唱上一嗓子——打头一挂鞭打二是神仙打三骑花马打四不沾边这嗓音本来无甚特点,在烟灰、烈焰、乱磁和流淌的岩浆里一传一播,马上就有了异常恢弘同时异常刺脑仁的效果。显然夜马也不喜欢这种调调,于是他在插完最后一下,一个翻身就把整个背包(污染物)高抛去碗正当间儿的空中。棒棒们眼见着枝杈般斜着向上生长起来,背包眼瞅着缩小成一个晶体片状。杈杈棒棒一跳一跳、片状晶体一闪一闪,不过吞两口口水的时间,它们已在空中合体成型——一架略显抽象的尼玛堆就自动自然成长起来。“信号总算有了,你们丫的,该开工了”盯着被长棒棒们平托起渐渐翻折→变大→变平的宝镜,夜马仰着脖子哑着嗓子督促道。一道明黄岩浆应声激射而出、直击中宝镜的中心点,镜面于是红彤彤亮晶晶起来。马上,在宝镜身下的棒棒和草树们,也都被红色侵润,有了彩虹般的质感。再上方百仞,几扇窗户凭空闪烁、稳固、然后吱呀呀推开,窗内几双手伸出来,在空中相互握了握。然后一声锤响——“星空
2022年10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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ז 果冻行方 (下)

“哎,老何,你说厕所什么时候最臭?”“啧,这个,让我想想哈”好容易抽到一次门卫的肥差,老何正美着闲抽烟,一人就从门里出来硬凑着一起过云雾瘾头。这属于工作正常附加,能忍。但这嘴一碎了,就势必打破人家的平静安惬了。一身蓝制服的老何佝捶了捶偻着的腰,然后伸左手和那人换了根烟,见是光祖牌,于是眯着的左眼跳了跳;再定睛,瞅那玉烟嘴是特供款,于是糊着眼屎的右眼亮了亮。余光中,身旁碎嘴子是个两只右手、一双右脚、衣着土鳖、趾高气扬的龅牙大油头。然后迷迷噔噔里的老何猛地想起前天晚上开会时老赌搭着他肩说的胡话——“老何啊,你这趟买卖可是任务沉重哇”非金非铁非木的橡胶栅栏门里,赌局正开得火热。从外到里,像是五花肉一样分了三层半——最外层(大堂)是散客,皮皮毛毛的,客最是多杂。小何新学的三头六臂全用上了,还得再加几个分身术,才将将够用。其实分身简单,分神才难。人体的细胞借由能量进行短暂复制+粘贴不是多大的事儿;而注意力(脑神经元)是有限的,所以道行再高也会众口难调,就是这么个道理。于是就得像精神分裂者学习——宝镜高校精分系正式教授是只蜂后,函授老师则是个叫比尔的人族。两边都旁听过的小何,很高兴大部分时间花在了函授上面。蜂巢组织太高级太统一了,学会了能创造新宇宙了:这对基层服务生来说实在太大材小用啦。任何小用,都算浪费,任何小费,都算自己的。这才是学以致用的态度。“你看他姿势啊!姿势懂不?搁武艺上就叫架势”,搁生理学上叫什么?“您点的炸鸡皮和卤猪脚,趁热吃吧”3号小何的乙脑袋配合着3乙号顾客,这是个林蛋大的死忠粉,眼睛滴溜滴溜在屏幕上的蛋大屁股上乱转,嘴巴则毫不停歇,但就是不肯下那几毛钱的注。他在等旁人先下。“好的姿势、姿态,在生理学上能促进副交感神经联接乃至提升荷尔蒙分泌。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他能超越常识!知道常识吗?就是被蛋大赶超过去的!!”吞进两打炸串儿,吐出半生经验,换来10双下注的手。小何用5号小何用甲脑袋盯着一水儿的‘林蛋大+薇楼=第四名’,再帮忙投递进黑箱。黑箱里投注最高到第四名,赔率最高到5倍,只能押单边:这是规定。除非您能‘懂规矩’,悄悄塞给服务生多些的消费,然后他会‘帮忙’把您的注递进里一层的红箱。小何伸手递票,一只胖手在箱子入口挡了个严实,直到小何把一半消费塞进手后的裤兜儿,那胖手才挪开,下层的赌票才丢进了红箱子。一脸好头的赌运右手继续捂紧巷子口,左手给小何比了比大拇哥,让他赶紧再下去拉新票。小何白了他一眼,扭脸上楼。负一层白花花一片仿佛刚割下来的油膘:最大最亮的灯泡、最大号最新款的的显示器、最大功率最拉风的喇叭、最节约布料的女郎、最大声的吐痰擤鼻涕——什么都平铺着调到了MAX。老赌运就像条一眨眼就消失的看门狗守着那个和他一样最不起眼的红箱子。他旁边有一对临时战友,都探着腰抻着脖想帮他分担些辛劳困苦。“老赌啊,穴位按摩要不要来一套?免费的哦”——双马尾矮白胖子满脸谄媚。“老赌,别信什么免费!这世上唯有免费才最最要命!”——死库水黑高个儿神情关切。再教育期的卫灵音和更生程序中的郑无常这俩宝宝,哪怕今儿目标一致抢夺红箱,逮着机会机会还是要优先拌嘴。机会总是留给创造机会的人的,所以老光头赌运小声咳嗽了下。“什么?!”“什么?!”负一层在两声巨吼中突然暂停了:扭腰的闪了、唱K的哑了、偷皮夹子的折了、嗑药丸的呛了。属于负二层的声音响在了负一,大爷们全慌了。“哎哟哟,瞅瞅你们,就这点儿出息!好啦好啦,箱子好着呐,我呀,就押第三是赌财吧。不够稳,但也还行哈。梭哈嘛!哈哈!”老赌运划拉了两把油汪汪的大光头,眼睛盯着红箱子自言自语。在他身后两双高能的手一双负责肩颈、一双负责腰腿,把满身穴位正按得明明白白。所谓穴位,和炁一样,是个利于著书不适用肉身的虚词。但按摩能帮助自律神经恢复正常调节,是个实事儿。就像一赔十的利率以及部分转让的额度一样,都是实打实的存在。“哎,你听见了吗?”“听见什么?”“听见、什么。”“什么什么?”“你听见了吗?”“客官,咱这层卖药可不卖笑哈”大饼脸一字眉的赌气瞟了眼楼上,继续埽眉耷眼坐在监控器前。地下二层瘦了许多,每个环节都显得雅致了不少。什么梅兰竹菊、什么泥胎铜塑、什么香薰蜡烛、什么高香粗烛,每一样都是可以单独表一表道一道的。可惜一切神佛按大小摆放成了多米诺状,底下再摆上相应大小的桌椅——总让人忍不住想推上一把。二蜕进行中的武止戈拿他新冒出的头左问赌气,右瞧着老身在在倒立练功的董必争。他不怕别的,就怕大赌一生气,带着老董一走火,连着自己就蜕不下去了。这属于极小概率事件,在地下二,在这会儿,概率极高。地下二的客儿们最是老实,每人安排一把椅子,就坐下;递张票、就等;安排上投屏、就看;送上纸笔、就算;算好了、就举手。然后大赌就过去拿票,投进吊顶灯上挂着的黄箱子,再安排这人新的位置、新的纸笔、新的投屏与资讯。一切有序,千百年来没有过不规矩的。就像现在投屏里的宝镜+駮潇组合,呼吸通畅而稳定,左右动作完全一样,没有丝毫差错。武技练到高处,拳脚兵械不过是个意识的延伸,快慢也无非看情境需求,更重要的始终是自身,就比如呼吸。更稳定的呼气、更高效的吸取氧气,如此,心脏才能加速供血、大脑才能增强动态视力、神经元才能加强精准计算。——利用器灵的脑子,就没有宕机;利用魔族的体魄,则不会失灵。在地下二层,赔率是一比一百,可以加杠杆,可以自由转让,可以重复抵押(额度内),可以代理乃至自动操作。规定到了这个地步,哪怕是天生的反骨仔也不会做出多余举动——实在是不划算啊!正如目前客人们几乎无一例外的操作着基本唯一的结果——镜魔组合亚军。这票稳赚、无亏、踏实、妥帖┈┈除了管理员翻了翻白眼。“他为什么会翻白眼呢?不会是我看错了吧?”一个念头道“他这白眼翻的不早不晚,刚刚是投票前两息,难道只是巧合?”另一个念头道“我记得之前那个老赌只会打瞌睡,从不翻白眼,难不成换了人规矩也换了?”再一个念头道“不应该呀,万一有了什么变数,我这身赌资可得先保卫好啊”“我瞅瞅还有谁能赌,还有谁们能帮我摊一摊风险”“我看看要不我做把空吧,有些风险,但保不齐呐?”“我倒是要跟呢?还是离场呢?还是再等等看呢?”念头一个接着一个,渐渐就不统一也不够和谐了。尤其那最小位置的泥菩萨,竟开始摇摇摆摆晃晃悠悠起来。而管理员并没有发觉——赌气才接到班,最近喝得比较频繁,工作期间不好随意跑洗手间,于是只得以内力压制肚内的翻江倒海。好在他偷渡时在海里练就了深厚内力,工作期间还都捱得住,除了表情不时古怪一下,可以说完全无伤大雅。一半归属监察组的董必争则完全不屑赌博这个行当,也是他实在太不屑了,所以随意找了一处自顾自倒立静气练功;也是他权力太高,整个地下二没任何一人敢跟他说话;也是他眼神不好,偏偏倒立在最小的泥菩萨胖一旁。人心如犬吠波动着每个神佛,好巧不巧,最小号的那个是个真的,于是她寻思着我来行行善显个灵吧。二蜕进行中的武止戈拿他新冒出的头左瞅瞅翻着白眼的赌气,右瞧瞧老神在在倒立练功的董必争。新长出的竖目据说能看到5秒后的未来,武止戈来回看了15圈,只恨自己睁开了这该死的新眼睛。“老朱,你问我厕所什么时候最臭,对吧?”“对,昨晚我厕所上一半时想到了这个终极问题,一直想到现在呐”双右手的老烟枪朱八潜一边蹭着老何的烟过瘾,一边得意扬扬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唔,我本来觉得是你上了一半,突然有事得开门,再回来那刻,是最臭的”老何是个讲究的买卖人,讲究说的是认真的能力、买卖说的是把扯淡当真的本事。“哎呀呀!高人呐!一语点破梦中人啊!老何,你真人不露相呀!”老朱再次掏出盒闪着光的荣宗专供烟,郑重的双手捧上,姿态比遇见负三层同事不知敬重了多少。太过敬重的态度使他只来得及开启听觉,视觉和触觉都延后了两秒。也就是这两秒,把他变成了奶子大赛里的马,把高人变成了骑马蒙面的佐罗。“现在吧,我觉得厕所炸在你面前,才是臭”
2022年10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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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与命运

“蛋大,吃药啦”身穿小燕尾服的薇楼端着一大盘可疑的存在,一摆一摆袅袅迈步。他的前方是一堵墙,墙也是有灵魂的,看到这样矫揉造作的恶心造型,于是张开嘴来——吐了。墙面里边,小舌头位置,一具人型被捆绑成了一个更加猥琐的姿势。里面闪烁着的号称圣洁无比的鲛油灯甚至无法阻止这对骚人的丝毫操作。“蛋大,该吃药啦”温柔嘶哑且淫荡的声音终于传进了墙壁、仿佛穿回到过去。“老、老师,为、为、为什么就、就剩我们、我们仨啦?”栗子头毛满抓挠着他刺激的板栗脑壳,边努力替同班们问问题出来。他刚刚费尽洪荒之力才把全班的学生证收齐,扭脸,改自习课了。再扭脸,只有他、助教和教授出现在了莫名的这里。这,哪怕是栗子空壳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班长同学不用担心,自习也是实习课的一部分。同学们缺了学生证连教室门都出不去,所以很安全很健康哦。”助教师长范儿十足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很悠哉地靠在庙前龙首石像墩上。他顺道放的响屁很是嘹亮,可以被周边无时无刻不在的白噪音们完全压制消解掉了。夥房頹倒矣!我喊不出聲。瓦跌,屋崩,前方路長刺。“嗯,还要再等一会儿。毛同学,你要喝点什么?我打算来点儿冷萃摩卡哦”助教笋先生不停摸索着龙首石像,摸得气喘手抖,于是再次关心起他的学生来。同学首次来将军府,表情总是差不多。好奇+惶恐+罪恶+兴奋,的综合。可惜毛班长木着的那张脸打破了属于同学的定势。“咳咳,我来冷萃摩卡,你来冰美式,然后教授喜欢热可可。Zang区外卖物美价廉,一小时就到。嗯,我请客。”直到说出‘我请客’三字,毛满的表情才忽然柔和下来。笋先生心中就是一缩——这将军府可是销赃圣地:它前要强拆、后需保护、下有古冢、上通监牢。常年处于八方争抢、处处扯皮的正当间儿。所以在这里做任何交易都不受任何保护,同理,也无法受到任何一方的实质上威胁。富贵险中求,没本事没胆色,就不要擅闯将军府。实习课到了将军府,才算是到了一个历史学者的正题。当然,正题永远只为极少数人开放。学历史为盗墓,盗墓为销赃,销赃为筹资金好好接着研究历史——这是个正向的学术循环。在此循环里通常要分不甘心、不放心、不亏心三个长期阶段的表情,分别代表着学徒、工人、资本家的身份变革。而完全不受现实处境影响的心态被誉为种子。种子在格斗上可称武圣、在风浪里可誉龙王、在史册间则被称为蛀虫。上一个蛀虫的出现,缔造了将军府,这一回呢?想到此处,笋先生的窄窄绿脸上冒出一层冷汗来,黄红色护体光都弱了许多。“老、老师,这个、这个古老它、它好像有,有问题”能够提出问题的存在,往往就是最大的问题。书虫上脑的毛满边向笋先生背诵着什么,边向着门里跳起广播操来。高上神霄,玉清真王。東極註生,青華大帝。朱陵火府,通明猛吏。陽晶煉度,執法真人。无休止的白噪音里,庙门前堂的野教授当着四方神兽的面已经前后左右与三、四拨人物握手的握手、咬耳朵的咬耳朵了。这回淘的宝得到了多方大佬的肯定,各方都开出了历史系十年内逍遥的价格——那话儿的宝本身只是第一轮儿,时候还早。那话儿可能大概保不齐就是这将军庙本尊将军的那话儿,算上(夯实)这点,价格还能再多一个〇;唔,得再算上为此辛苦的师生后辈,再拖出教育乃至医疗系统等等大爱来——喔,那就是第三第四轮儿的措辞和算计啦。门外瞧不着门里,门里望门外则是一清二楚——外面可不止一个人。这届的班长是个结巴憨憨,对,同学们都知道。但只有他能把全班本命学生证收齐,这些学生可什么妖魔鬼怪仙佛都有。每次上课下课,每回维持秩序,看起来是助教使劲儿,其实还是这个憨憨用处大些。助教呢?是个胆小听话的,走明账都得经他账户,缺不得。有问题的论文第一作者都挂他名,少不了。嗯,还有什么?该是没啥了吧?远远瞅着乌云下那一师一生向着自己招手,嘴里嚷着什么。但白噪音形成的音障属实强悍,野教授也不认为真的有事值得再挪挪脚步走出门去。能有什么正事儿呢?难不成那古将军从府邸睁了眼,画上个圈圈诅咒则个?那可就真太搞笑了。野教授向着门外随意招手,有用两人组于是飘进门内,进到身旁——马上要交易了,皇天后土云云的,没俩仨的人证可是不踏实。他心话。完全没来得及用遥视看一眼此刻正做着吞咽状的将军庙门。分權定衡真王,九天校考使司,儲福定命真君,鐵筆注律大神。“蛋大,乖,把药都吃了”披上防护服的薇楼捏着被固定牢靠的林蛋大的其中一张黑褐色嘴,把一个瓷瓶子连瓶子一起塞了下去。马上,钢针般的头发与汗毛就随着那张老实脸一起收进脖子里。然后薇楼继续捏起另一张绿黄色嘴巴,把一大把煤灰也似的粉末连同编织袋一齐全拍进去。眼瞅着,那黄中透红的光焰就和那双颇有不甘的眼睛连同雌性颇喜爱的俊俏白脸一起陷入腔子。“少侠,让我再喝一杯可好?我能给您莫大好处哇!”最后剩的那张游弋在章鱼脚爪间的仙风道骨脸上满是谄媚讨好,一看就是个会混且能混好的。哪怕遭到终极诅咒叶总能逢凶化吉、转危为安、著书立说——pia
2022年9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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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巢与树洞

幸福总是因人而异:对镜子而言,跳出平面即为幸;对精子来说,留下来躺平划水才是福。就比如屏幕里的这俩货,结结巴巴大只那个,对他而言投胎进庙宇身旁尽秃瓢就是完美;旁边细细白白摇摇晃晃那个矮子,对他来说能死在女澡堂里才算值得。拧开声音,果然——“我说蛋大,你怎么就沦落到极乐这方恶土了呢?我听说你在老家忒吃得开啊!”“楼、楼儿、哥,这事儿吧,它、它、它挺复杂”翘着二郎腿听望着监控的男子顺道瞅了瞅手表,还有一刻钟到十八点,然后就可以摘下偷窥者头盔下班回家了。今晚得用古法做丝袜奶茶、树蕃茄猪脚以及柠檬鸡,算上路程和准备,一个小时后就能迎来他的幸福了。头盔外是候机大厅,大厅外是大草坪,草坪上面有层层白云和一架架戳破白云拉出白线的飞行器,有多少叶落就有着多少启程,在一场场迎来送往间,砰!一个光球飞了出来。男子扶了扶鼻上眼镜,双耳双麦同时听到了延迟下班的通知以及搭档的求救声。然后他用双手食指搓了搓鬓角里的两边太阳穴。“靠得来!”这一刻,屏幕内外每个角儿,都距离幸福更远了一大步。眼镜男子以手为刀斩下左臂抛向那球状闪电,同时找准座标向着求救信号破空瞬移。那滞空的左臂仿佛有着自己的灵魂与性格,它并没有直直冲出墙壁和那坨圆球闪电相撞,那可显得太没意思了。它见本体走了,突然减缓速度,慢悠悠飘到顶窗,仔细把窗子悄悄打开后再探指甲出去。见太阳西落、月亮东升,正当间顶上悬着那闪电,这才勾了勾食指扭动着大为挑衅,然后马上扭腕子飞跑。那闪电也是个愣的,或者说是个没输入详细程序的呆呆,被挑衅了马上就得呛回去,赶紧着就带着焦糊汽一路呼啸跟上。左臂向前急刺冲了几里,然后停下来,勾勾手,等电团子跟紧。电团子就很实在的大喘几喘,再次努力奔驰向这唯一的挑衅者。一臂一团边飞边停,焦糊味儿一路向西,沿途的花木似都茂盛了些、蜂雀也仿佛微胖强壮了许。只有那闪光的电团子全然未曾发觉自己已经跑得越来越远、越来越偏,而且体型越跑越苗条了。那边一臂一球一逃一追的胜负先不管他,反正地图周边都是平地,有点凹凸都算是造景了。这厢兼职外卖老卡可真到了紧要关头,地下60米,夯土眼看要散了,一众老小师生都在他伞状身下蹲着,写遗嘱的写遗嘱、骂世道的骂世道,跪祷告的跪祷告┈┈嗯,还有个释放自我随地大小便的。“我靠!老卡,这什么味儿啊!”眼镜男子独臂撑起铁皮巨伞,稳稳输送能量,一边皱眉问道。“人世间啊,人世间。”快递员卡朋边将身体抖动从百分之一秒降低到了千分之一秒,边庆幸着解释。人体平均抖动是百分之一秒,高手杀手们通常能降低到五百分之一秒,神明们则可以更进一步降低到千分之一秒。卡朋是货真价实的城隍,历年考试里抗抖的佼佼者。所以今天被安排到了这树冠状墓穴入口。那紧闭着的神兽巨口墓碑上用古老文字刻着——非神明与亡者和怪物莫入。老卡是神,外援是杀手,于是碑开口张——里面有个完整的鸟巢。“爷爷,入口开了,您可以把裤子穿上继续当教授了”笋先生边拿碎夯土擦着手,边再次把同学们聚拢起来。学历史不考古,算是白花一半儿钱;学考古不盗墓,算是完全浪费了全部光阴。大学生们不出生不入死上几回,走出校区连身子都卖不出去。只有正经干上几票大的,往后才有资格骂骂咧咧装成个大瓣儿蒜。嗯,就像现在野教授这样——“咳咳!同学们呐,见证历史的时刻来了呀。在我们眼前开启的,就是传说中新丝路邦联的起点,树洞文明的佐证,众神分离的源头┈┈”风度翩翩野教授边现场授业解惑,边闪身把自己挪到第三位。墓里古怪多,头前多两个顶枪肉盾比较踏实。后背已经有一尊神和一个杀手之王了,自己这票压得好,兼职+投诉制,硬憋出个王炸来。啧啧啧,论实地研究,谁能和我比肩?墓道深长幽暗,鸟巢见小实大,满心欢喜的野教授相由心生满身冒起黄光,他的鼻涕把路途照得亮亮堂堂、他的饱嗝将鸟巢映得分分明明、他留在背后的虚恭则给虚实之间的魑魅魍魉以警告和排斥。作为一只闪光克苏鲁,他其实走到哪儿都只能是焦点。只是助教和同学们从来都不跟他提起。“老卡啊,不是我说你啊。接活儿你咋就不能讲究点儿呢?”眼镜男子边用鼻息变出两个面罩给自己和卡朋分别戴上,边继续杵门神样撑住城隍卡朋以及整个墓穴。“小夜啊,我选了啊。今天总共就派了三单,让我三选一。我就来了这嘛。”机械音里充满了委屈与无奈,成神之后的存在才能明白的那种束缚感和责任心。“哟嗬,敢情这探地穴还是最光荣的喽?你倒说说,另两单是啥?”眼镜男子边仰头看着指到十八点二十的手表,边向着手上铁皮讽刺道。“小夜,你看哈。第一单呐,是圣人学会的万年游历。我吧,勉强做个毛神,可以跟着服务服务”“那不是挺好的?你天天之也者乎的,伺候伺候活的,不是刚好?而且我听说那帮家伙手头最宽,从来不缺金银珠宝呐!”“唉,我也是这么想的,可仔细一看清单,是要去做个公共夜壶啊”“哈哈哈,你们孙子辈儿的毛毛神,可不就是他们嘴子们的夜壶么?哈哈哈。”独臂稳定到了两千分之一,是所谓大圣领域,可立斩群魔破海碎峰。眼镜男子此刻只把这手段稳住老搭档,继续听他念叨。“这第二单啊,也挺丰富的。雌性联合会的巡回演出,缺个赶车的。”“全是妹子,你又是块铁皮,不骚扰、不鄙视、不挨着,多好啊!”“白天赶车其实好说,就是晚上吧,我得变成根金箍棒供她们主席耍。侬晓得吧?”“嘿嘿嘿嘿,老卡啊老卡,才做了几年的城隍啊你,就这么吃香啦?哈哈哈。我瞅着回头航母你也能自个儿开了嘛!”眼镜男子边以左耳听着左臂‘晚高峰消耗供电战术’,边揶揄着手上紧握的老搭档,边用右耳点上方案B的鲍鱼捞饭套餐外加酒酿蕃茄辣椒。为了十九点钟的幸福,他分身两处心劈三爿,精准抢救着时间。不对,不对,是四爿,他双眼的屏幕里,又映出来那两张乏味木然的头脸。“楼、楼儿哥。我,我本来可以幸福的。都怪我,唉,都、都怪我呀”来自未来的信号突地断了,大圣和神明共享的眼镜屏幕中再次恢复到了现在这条幽暗窄长的管状墓道,耳旁再次响起来深处的教授的高歌与为了学分的软啪啪的掌声。怪物就是怪物,永远是幸福进行时。
2022年9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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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花与蜜蜂

“老卡呀,不是我说你,你的手艺太潮,会破坏我家铺子声誉的。放着我来,好不好?”光头老何虽然铺子才是C本,但作为匠人的荣誉感还是逼他不给今天的外卖员开火。那外卖员全身铁皮叮铛响,说话也是机械音嗡嗡地。“金雀花煎蛋,需要用到火吗?”外卖员很是真诚的问道,回应他的则是两对白眼和四只中指——这同样是他缺乏理解的。火光燃起,不过不是在卖家这边。买家这旁,又一次的,停电了。学生们纷纷轻车熟路点灯的点灯、燃蜡的燃蜡、甚至几个特殊种直接拍拍脑门,亮起来全身冷光。电费金贵,人力低贱,大学院院长同时也是个经济学家,所以不定期断电的‘不’字,师生们普遍怀疑。“那边角落里喷烟的那两个同学,记得戴上口罩和隔绝膜。不是说课堂不能吸烟,是咱们毛皮大学院里严禁明火,所以才不太喜欢招收你们爬虫族类。”头上冒着绿光的教授坐在摇椅上摇啊摇,说呀说。同学们经过了一学期的洗礼,已经都不把他当回事儿了。他摇任他摇。“爷老师,咱这个学期不是实践课吗?怎么还呆在教室里呢?”嗯,一个认真而谄媚的声音再次响起,那是班长,一个全身涂满红黄荧光的小平头,一个最不属于同学的同学。“孙同学问的好,咱们上个学期用了一个学期共同探讨‘绝对正义’的存在以及必要性。这个学期呢,我们继续来延伸探讨‘绝对道德’的问题。那么,道德存在于书本、课堂乃至校园内吗?这就是咱们今天的讨论。”前zang区的教授、前脏逼的班长,说相声一样捧逗着何谓道德。而同学们习以为常、学校未派保安特警、地方也没布置安排摄像头。这充分说明,该大学盖在了修罗道,其资金来源统统由经济学家募集。如此的皮毛大学院,当然不错。可惜还是有两个小缺点——1、严禁明火2、没有食堂如果说光彩和阅读可以靠拍脑袋(以及拍别人脑袋)解决,那么饿肚子的情况靠人相食就很困难了:学生数目减少会直接影响到大学院的固定收入。于是外卖成了大学院的不二之选,而外卖员的不足便成了当地新的经济学课题。课题是纸面上的,出了纸张就成了问题。是问题总需解决。怎么解决呢?在zang区,脏逼们习惯直接解决掉提出问题的生物——这样才吉利;修罗们则觉得那样委实娘们儿,他们提议,让公务员们带薪兼职——这样不仅吉利,还省钱。“爷爷,他这趟外卖有猫腻,咱得多收点儿钱”刚从函授班回来的小何,书包都来不及搁,也不管旁边铁皮人在那砸铁一般的摔锅掂勺,就拉着掌柜老何算起账来。“修罗点的外卖,让zang区的闪送来极乐取货,这叫不合理”小何掰着指头,以内力传音灌耳,老何生无可恋的看着他的灶台和祖传老铜锅。“专门指明外卖员,且要求该外卖员亲手操作料理,这叫不合规”老卡手上渗出的机油与香灰把蛋液和金雀花都污染了,嗯,如果那种情况还算是蛋和花的话。老何手把手教了一下午,他现在很是心疼做教学时的自己。“制作时间与送达时间间隔超出赏味期,且不要求保鲜,这叫不合情”小何也看到了几乎要把自己完全点着的铁皮壳外卖员,顺手甩出几个云雾咒,继续跟老掌柜掰饬。学以致用,在他身上是个清晰明白的词汇。“孙孙啊,咱是卖蜜的,就只管卖蜜,那蜜蜂怎么嗡嗡、野花怎么摇晃,都不是咱的事儿。”“所以,咱就不收小费啦?”“废话!收丫5倍的!咱特么可是开农场的!甭管啥破鱼烂虾,都特么是咱爷孙们儿的税点!!”老何恨恨道,边顺手甩了空有理论缺乏实操的小何一个脑瓜嘣。那声音响的,都快传到修罗界了。外卖单地址修罗毛皮大学院第三公共教室收货人
2022年9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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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的雪

我是在礼拜一见到的侯子,相见即相识,我是这么以为的。大街上哪儿哪儿都是人,而我走到了他身边,阻住了他挥下的刀。侯子在当街卖器官,没人相信他,于是他摸出一把剔骨刀,向着自己左手腕就砸了下去——一看就是个不会的:不懂筋骨皮、不晓劈砍斩、不会发力也不会收力。我于是托住刀柄,等着刀锋从晃悠到不晃悠,这才来得及看看那双哆哆嗦嗦的手。“大哥,我饿了”侯子很坦诚很突兀的跟我说了第一句话。大夏天顶着大日头,我身子忽地打了一圈冷颤。礼拜二我工作,我怕侯子又跑出去无谓自残,于是留下泡面拧开电视让他别闲着。我家室内没有监控,所以所有结论都来自于我事后的猜测。首先,泡面是个好东西,无论冲泡、凉拌还是干嚼,它都能让生物好好的挺过来;然后,电视是个坏东西,无论哪个时段任何频道,几乎都是假象+谎言+伪善,特别敏感的生物尤其接受不了;最后,侯子是个艺术家——他吃进去泡面、看进去电视,然后把我家徒徒清白的四壁画满了线条与色彩。礼拜三是见证奇迹的一天,侯子和我打了个顺风车,去到了高山的背阴面。司机是此山山神,于是不介意呆在山脚等我们一会儿。我俩一起拿着铁锹钢铲捡了块平整松软的地方开挖,在共同挥舞的第三天时,侯子暂停了四肢,专心吟唱起来鸟听了撒尿蝉闻到蹿稀的祈祷歌曲。我封闭住自己的听觉,又狠狠掘了几掘,大坑总算挖好了。侯子把他的右耳坦出,我手起刀落(手刀就好),耳朵落入坑底。果然,断口几乎没出血,断耳触地时还蛤蟆样一跳一跳的。我俩(主要是我)赶忙把土全埋上,趁天黑前下山上车。再晚了,山神要加价了。礼拜四的仙蛙地,菜场熙熙攘攘。侯子已经穿着厚厚的毛衣与线裤,哪怕奇装异服,依然有许多大姑娘、小媳妇、老阿姨把他围在了中间。这使得我的卦摊难得的生意兴隆。立树桩的托儿通常都不是好托儿,但不包括侯子。这厮长得太帅了,能看能闻还能摸。哪个异性受得了?为此我不得不在摊子边拉了三排线,按价位排队,童叟无欺。这当然就得罪了周边同行与过往同性行人。买卖嘛,哪儿能惹全部人开心呢?成也帅哥,败也帅哥。始终宕机的侯子,不知怎么就和隔壁肉摊的大婶探讨起了数学问题。大婶说三块五加三块五等于六块五,大家都不言语,就侯子很大声的说还是让猪来卖您吧。然后包裹严实一身白的纠察队马上就来了,我的买卖高开低走,结果稳定——又黄了。礼拜五的大多数都平躺在太阳下进行充电敷能,自从叶绿素基因融合技术免费推广,极乐界距离极乐又迈近了一大步。如果可以,我希望一周躺平八天半的。我和侯子继续搭上山神之车,去大山里检查实验结果。到了山腰,杂草野菊已经长的满满当当了,我不得不再次封闭听觉,让侯子把那首歌再完整唱一遍。果然,一个人型的土堆震颤着显露出来。我们于是沿着边把内容物整个刨了出来——呵!一身华丽的礼服、一个高挑健壮的身子、一对深邃闪亮银白色的眸子、一副金灿灿就要乘风的大翅膀。鸟人我见得多了,这规格的只在特种本子里读到过。“唉,就不起名字了,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吧”侯子很是失落的随意摆了摆手,放生了他的亲生骨肉。“没有鸡巴,干不了人事儿”临下646号车时,侯子喃喃道。我当时还处于被美丽闪瞎的余韵中,没来得及看一眼侯子的表情。礼拜六的上午,我睡的异常香甜,直到日上三竿才睁开惺忪睡眼。然后,侯子不见了。不止侯子不见了,许多东西也一并不见了。我联络车行,被告知646号车牌并不存在,本地也从未生成过山神;我去到挂摊,原本‘言巴’的招牌赫然书着‘脱衣舞’的字样;我找寻纠察队,好在纠察队总是在的,但制服不是白色而是一身漆黑;我最后回到家里:我家的碗筷、衣物都被很糟糕的清洗过了一遍,糟糕到凡所清洗必要更替。在故事之墙上靠了一会儿稳了稳心魂,然后我拧开电视——宝镜高校第101届招生彩排现场!我去!仙蛙地仿佛从未存在过,在地图上、在历史文献中、在传唱的歌谣和传说的话本内、在居民们的记忆里,一夜之间就全都换成了宝镜高校。仿佛这所校舍亘古存在,从来在此。校园祭准备中,从大门口开始,各路摊贩为黄金位置打的打骂的骂,于是就有种花的采来鲜花说和,也有种包子的拿出肉包子一个一个挨着喂那些打打骂骂们。穿毛衣的校内保安无处不在,无所不做。除了给迷路客指路,也进行打扫、修葺、防兽、驱蚊等等日常工作。没有一个纠察队可以进驻校园,因为他们太黑了。保安队长面对镜头自豪的说。我观摩了一整天的校园,思考着自己往后的生计,突然,我感觉鼻尖一凉。一片指甲盖大的雪片经由我的墨镜融化在鼻头,几颗黑头似乎消退了。我的视线沿着夏日里飘飘摇摇的雪片向上,再向上。——那座饱经风霜自然满垢包浆的坚挺高塔经住了岁月与想象,他直愣愣傲然矗立在校园正当间儿。然后我忍不住在漫天飞舞的白毛毛底下前仰后合满地打滚儿。这个城市的标志简直是太明显了,我憋了一周的笑实在是憋不住了,哈哈哈。“侯子啊,处男就算了,你丫咋还包茎呐?”礼拜天这天,我算是没白过。
2022年8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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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履

“奶茶,不冰不糖常温,谢谢”“步兵?这才早晨七点半啊,潇儿!”“你丫彻底没救了,你知道不?”“你不就是欣赏我这点吗?”一头绿发的薇楼边挂在林蛋大肩膀上抄写会议菜牌,边痴汉一般盯着身旁认真工作着的黑发黑斗篷的駮潇。如果说夜魔是追寻永夜而来,痴汉则是闻着名为麻烦的臊就黏了过来。永夜第三日:特派员夜魔駮潇与韭鸟薇楼就正式加入了部队,为一个月后的格斗赛做起准备来。“来来来,所有选手先集合过来科普了。那个一身黑的,你确定不听听讲座吗?”人民好教师宝镜,终于久违的站上(飘浮)讲台,他边用教鞭一二三四数着人头,边问新加入的黑发武斗派。“夜魔一族不能直接参与阳光下的事宜,哪怕是永夜下的白昼也不行”駮潇头也不抬,继续忙和着他手上的活计。“那就正好,毛头,快,去他那边儿帮忙。大人和坏人们要开会攒事儿啦。”四条眉毛的极乐土著边放心的轰鸡样把小毛头赶到駮潇身旁,边堂而皇之站到了助教位置,拉出来一整面墙的白板。板上中央高高写着——奶子之史,四个类甲骨文的大字。第一章,神说:要有奶;女神说:去你妈的这么好的课程,如此典藏版的上层薪秘,确实不太适合武斗派与未成年。所以角落里的毛头对于大部队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他只一门心思瞅着駮潇的工作。駮潇也没看他,就努努嘴,让他把喝干净的奶茶杯拿开;再怒努嘴,让他递不同工具到左手或者右手。努嘴是最后的动作,是个结果:之前的动作分别是眼睛的对焦、微表情的转变、以及肢体重心的调整,综合这些你不需要知晓对方的内心意图而可以判断他/她的下一个动作——这事儿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可不比做双鞋简单。“赌财和武蓉蓉组合,估计是阿财抢跑,抢跑机会只一次,所以他们的第一层得是钉鞋,所以——”駮潇边撑起一只脚的鞋楦,边问道。“所以钉子要锐利,但800米后就可以脱落或磨损光,于是它们不需要太结实——”毛头边递过一把榕树针,边回答。“抢跑是抢先,梭哈不久长,他俩中段必然要好好休息一回。如果换上武蓉蓉做马,那么就得穿高跟鞋,于是——”駮潇边黏上针钉,加了层时间加速咒,边继续提问。“铁荆棘当然好,但不符合她的心性。所以高跟本身要是两柄马刀,后方还要可以甩出些飞刀;相对的,财哥身上需要套层磁膜以便调整利用那些飞刀以及其他兵器——”毛头托着薄薄一层凉糕样的物什,眼前已经化为战场。“比赛十天:抢跑一天,休息两天,中途跑四天,再休息两天,决胜一天。最后绕山一大圈儿再回到起点。梭哈不长久,休息不稳妥,所以——”“所以他俩的组合只是先锋,是负责扫雷的,尤其是最后一天,他们要更绚、更猛、更显眼的跑步与战斗。所以那天的跑服得穿成明黄紧身衣,斗衣最好的铁灰色的硅胶盔甲,她俩都要操起双截棍,胸口与后背分别绣上‘龍’和‘王’?”毛头若有所思,一边答其所问,一边仔细想象着那威武的画面。“肯定是要绣‘中’‘出’哇,这还用问?”一个滑腻的声音抢答而来,原来大部队那头已经讲了一个课时,黑板上已经书写到了第五章——女神的口味。通过教学与提问,大家开始熟悉了彼此,薇楼再一次熟悉了群体的白眼。“咳咳,我就是一说嘛。你们瞧,小毛头不赖吧,这可是实打实的格斗天才。有了他我们胜率直接多五成,妳们说,对吧?”武蓉蓉和女武神努力释放着杀气杀灭着那道猥琐欣赏的目光,普通雄性早在讲述第一章时就被杀瞎,异种魔性生物能坚持到第三章但也会由于生存本能而放弃睁眼。今儿姊妹俩踢到了名为变态的实在铁板,那目光后的眼珠子已经哗哗淌血了,但还是连眨眼都舍不得直勾勾地猛盯。“都说了,妳们别瞅我呀,瞅瞅蛋大,这也是实打实的结结实实的天才。只要让他跟我组队,我们后勤组能再把胜率提高五成。是五成哦,可不是五帕哦。”自从进入神庙,薇楼就揽着林蛋大的肩膀,据说是要多沾些‘幸福’。一个性致高昂、一个福气满满,看起来倒也挺登对的。除了有着洁癖的宝镜瞥见他俩就皱眉外,其他队友多半还是翻翻白眼就算了。“妳们看,小毛头占了五成,林蛋大占了五成,我们基本就是赢了嘛。对不对?”薇楼边呆萌掰手指,边利用课休团结着队伍。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班长兼队长呐。只是厌烦的白眼渐少,不放心的白眼渐多,这又是几个意思?难道是对我提供的‘真实历史’也不放心了吗?泥人也有三分火星子、面儿也能硬上三分钟,薇楼在尊严问题上,准备昂扬绿发支楞一把了。“你叫薇楼对吧?这次的历史提供者,是吧?你要尽量不参与骑行与格斗,因为下一章里面明确写了,女神,最最最,讨厌的就是历史学家。你一参加,失败率直升十成。注意,是十成,不是十帕哈。这事儿不是针对你个人哦。”宝镜擦了擦教鞭,用中指点了点薇楼,然后示意火桜麻午休和午餐,下午是实战课,大家最好午睡一会儿,补补阳气、养养精神。班长小火于是问询每位的饮料口味,拧开来极乐时事新闻——一个比薇楼还油腻几分的中年主持故作严肃的捧着麦克,他满脸每寸都挤满了假、全身每处都溢出来装:“大家好呀,我们你们的祖宗亚初呀!这里是《丐神4——天之下》首映专访,妳们猜猜看我遇到了谁?——铛铛铛——偶遇男主角,的老爸,前任龙君烈德盛!!烈君好久不见啊,卸任这些年来你对生活有什么新的体悟呢?”“恢复人身人心后,我越来越多用手语了。““哦,彻底脱龍了?那么,兴趣爱好呢?““我学会了赏花,比如黄花、黄花、黄花,还有些山桃花、栗子花,什么的“
2022年8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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ו 果冻行方 (中)

“女士们,先生们,以及所有喜爱女士和先生们的万灵们,欢迎观看第101届奶子之路公路格斗大赛的正赛。今天是正赛首日,再有半小时当第一缕阳光照上起点,比赛就会正式开始!大家好,我是本届的现场解说,人类之祖亚初。我一贯的口号就是——“勿忘中出!“随着上千现场观众集体喊出,这音浪一波一波向着周边传递出去,很快的,无论线上还是线下、不管天上还是水中,到处都被‘勿忘’‘中出’们包围。太阳才露了条缝,吓得都不敢跳出来了。“那个,咳咳,日君,还请现身“高高的祭台上面,孤独且摇晃的火桜麻绷着脸,向天拜了三拜,龙君依古礼一点头二拱手三鞠躬,请求着日头的准时上班。“这孙子谁啊?玩儿邪教的?“日君昨晚功课提前缴了,跪了半宿,心情颇不美丽。所以私信起来也火气十足。“爸爸,金主爸爸,工程赞助商——熬过这一周,宝镜学院就能恢复授业了。“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骗红薯。火桜麻自从当了龙君,简直要改姓水了。“管我屌事?我管天上,你管地下,咱俩平级,不挨着。“日君搓着膝盖,准备再发泄发泄压力。“卫灵音、郑无常、董必争、武止戈、宝镜┈┈这些小不乖们目前是一期末尾,校舍要还没修好呢,他们的二期刑期可能就得搬去平流层了┈┈啧啧““火桜麻,你丫区区一尾池塘小爬虫也敢威胁本日君?!““日君呀,勿忘中出啊!“眼看着太阳照常升起,火桜麻再次向着天空拜了一拜,这回拜的是黑夜女士。要想让领导配合,最好提前去找领导的领导。黑夜总是偏爱奶子们的,这事儿满头满脑满腔子火气的存在们怎么晓得?“勿忘中出!““勿忘中出!!““勿忘中出!!!“太阳从点到线到撒遍,直至每一张亢奋的脸上都映照出彻底的低俗。然后,极乐的全民狂欢开始了。“左上30,戳——蓉儿,咱商量个事儿啊““有话说,有屁放,赶紧着!““右下25,拐——咱不抢跑不行吗?越领先我觉得越容易成靶子的““你不跑、我不跑、她不跑,你当奶子是大风刮来的?姑奶奶我就是要先飞先吃饱!““头顶,正上,流星——好好好,那咱换个话题——后面,75,扫““你说现场直播是吧?不能关,万一有几对小鲜肉关注了呐。这可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一个四眉少年背着一个清秀朝天辫少女在古栈道狂奔,少年双腿高频踢踏显露出怒马狂策般的虚影,少女抡着两个硕大的铜锤,锤上各写着‘天诛’与‘100T’的字样。几乎每一秒钟,他们都要在上下左右前后各抡上一两下。“处处埋伏,步步惊心,她们一马当先迎难而上。在这片朝阳下,他们是最具朝气的阳光组合。他们就是——梭哈组合的武蓉蓉和赌财!“悬浮半空的主持人,把全身虚化紧跟着首当其冲的组合,他边向着麦克风咆哮,边多长出一对胳膊,向着空气里一阵抓拽。“欢迎我的搭档,也是本次赛事的运营方,同时还是不少队伍的私人武功指导——龙君——火桜麻桑!““咳咳,那个,嗯。我是教练员火桑,大家好。“火桜麻在初阳中甩了甩他那头火红长发,场内外老公老公的噫唏声瞬间盖住了爱出风头的人祖主持与时刻受敌的梭哈组合。甚至,就连其他组合选手也都或多或少走了些神。“阿财啊,今天估计只能帮你们到这儿了,好好跑吧!“出卖色相的龙君为弟子们私信传音中,可惜赌财跑得太忙了,完全来不及接听。双人骑战的要求非常简单,就仨字——不能停。也就是行走不断,战斗不歇。战斗员或许还可以讲个节奏换换体势,骑行者就是份纯苦力,跑吧、跑吧、继续跑吧,哦,还要背着个战斗员。“还有7个半小时,很快了,今天轻轻松松漱漱口啦“武蓉蓉趁大锤在天空砸落几头扁毛妖兽之际,边画眼影边爱抚着赌财开始冒汗的脑袋。她自己的耳朵上还连着现场直播的线,滋滋滋,时不时,会有些不那么美妙的干扰音扎来。于是赌财的太阳穴就会紧上一紧,汗就会再多冒出几滴。如果紧跟在她们后面,视觉强化者可以看到汗滴栈道留下的一条曲里拐弯的印记,而知识丰富者则有可能认出那印记符号的意味。当然,又可视、又可知,还能跑的,怎么还会缺奶子呢?所以明明白白撒出汗珠的赌财丝毫不担心信号会暴露。“女士们,先生们,以及热爱女士先生的万灵们,让我们把目光从第一名身上稍微挪开一会儿。作为一个最具风尚最讲品德历史悠久的大赛,让我们来对倒数第一名表示一下温暖——来来来,大家随着我一起喊““下去啵““下去啵““下去啵““咳咳,看来今天的观众朋友们都很热情哈。让我们介绍一下这个万年吊车尾组合——神器宝镜和夜魔的,IQ组合!““下去啵““下去啵““下去啵““我说亚初,这届观众的素质是不是有点,那什么啊?“火桜麻悄悄私信问道,边屁股冲着起跑线,脸看着尚未跑上起点的那对组合。“火兄弟啊,有什么选民就有什么龙君,这可是千万年来不变的常识哦。“亚初站在起跑线上,对着各路观众一劲儿比心、飞吻、抛媚眼,边用意念秒回私信。“下去啵““下去啵““下去啵“没有指导的嗷号就像空有蛮力的揉搓,奶子不会喜欢,投票未必稳妥。还在进行将军宝的智慧组合显然深谙此道,非常懂得慢就是快、黑就是红的进阶之道。他俩边不停的同时出着拳头、剪刀、布,边相互私信着一个个远去的选手组合的信息。具体来说:宝镜以视觉完全复制一个个战斗员的格斗技巧、战斗习惯、以及攻防强弱;駮潇则通过听觉来归纳每个骑手的步伐大小、步幅频率、心跳节奏等等。然后他俩会把每一组合的详细信息以‘心+知+体+魔+战’的五芒星形式发送到群内共享,若有打赏,还可以获取每组的详细原始信息。只是流动中传导数据,难免会出现卡顿的滋滋声。“所以你们今天能决出胜负吗?“火桜麻和亚初各递了一根麦克放在‘准备起跑’组合面前。宝镜与駮潇足足晾了俩主持5分钟,直到观众们纷纷疲软叫嚣不动了,这才各自翻了翻白眼,阴阳怪气说出话来。“赚够了盘缠再上路““资粮不足不出发“滋滋滋
2022年8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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ה 果冻行方 (上)

“爷爷,晚上出摊算是正经生意吗?”耽误了夜间大学授课的小何边捞着冰凉的米线,边继续嘟囔着。初夏的夜晚还有些凉,但吃食基本都换成了过冰的冷碟凉菜拼盘,以及各种冰镇的快乐水、幸福草(烟)。唯一热气腾腾飘香的,是两人大小的那一桶高汤。拉面的灵魂,全在这锅提前三天准备的汤里了。“娃儿呐,这小姐姐属于蓝领,这小保险们属于灰领,别管是流一身汗还是吓一身汗,她/他累了、疲了就都得吃饭。咱们做餐饮的啊,除了劳什子收税衙役,一概平等服务,不整娚多分别心。”老何站在摊头当间挡着‘一番拉面’的幡子,一边把‘道理’跟自己再重复一遍,一边拿拇指食指捏住鼻子狠狠鼓了两口气,随着耳膜的归位,他再一次摆正了心态,准备迎来街对面新的一拨饥肠辘辘。根据经验,这拨是‘很大的假鸡巴’,那么就要多备主食多候油辣子;因为上拨是酷爱甜食和冰饮的‘很假的大鸡巴’,有两杯非糖多冰上错了桌,那高亢的嗓门不开歌剧独唱会都瞎啦。大道当间儿的夜宵,基本只有这两拨客人。事实上,对面店头开张,只招这两路人。哪怕尽量降低洁癖底线,但凡保留着道德,就还是身心别扭,觉得这份买卖不干不净。极乐一界地域广大,与各维度往来交流紧密,奶子之路大赛的影响力、吸金力在此界域内可算头沟。本届(第101届)的路央摊位号,也是10年前就开始排号抽选出的。放弃难得机会,自然是舍不得,但堂堂一个骑行格斗比赛,怎么会有选手把买卖经算的比商户还清楚呢?这俩妖孽到底是来蹬车打杀的,还是特么戗行赚龙鳞的?“楼哥,我冷。好像又有人扎我小人儿啦”“蛋蛋啊,这我就要批评你了。不是扎你小人儿,是扎咱俩小人儿。这趟路哇,咱哥儿们可是一心同体,穿着一条裤子的。你这话说的,可是有了分别心。这样不对。”对面粉粉哒‘精进’店铺,一里一外两个声音先后传出,前者很傻很天真,后者很滑很油腻。作为梦想之屋,它的样子更像个澡堂子,但左右不分男女,只分鸡巴。分别叫‘很假的大鸡巴‘和’很大的假鸡巴‘。里面分别放着一排一模一样的投币式按摩椅以及进出门口的抽奖机。奖品从拥抱金鸡到激情精进共分了10档,据说‘很假’那边容易抽中精神类、‘很大’那旁则更易抽中肉身类。不管怎么说,两类在薇楼眼里都是一类——欠肏类。如果对象是林蛋大,那就更好不过了。作为斗士,薇楼对自己颇有信心,毕竟跟在那么变态的前辈身旁出了这么多次任务了;可作为骑行者,处男的他不知身心何处安放。作为骑行者,大家都对林蛋大很有信心,毕竟从摆拍到实战到群战他拍了这么多啦;可作为斗士,屌硬必然手软,这句谚语也是极有道理的。怎么办?磨合!怎么磨合?赛前开店!“老板,二两面、韭叶、硬一些”难得听见一个清晰又不纵欲的声音,老何小何将军宝的三盘,终于还是老姜更辣赢得今天已经接待过99个变态了,再不来一个正经的,只怕抄心经也救不回心境了。“一位?哦,不,两位里边儿请”一黑衣人、一白灿镜,黑衣脸白、白镜脸黑。一人一镜,走路都无声,甚至连点儿气息也无。在杀手界,这叫透明污垢的杀意,是个很高的境界。“老何,两碗面的钱,我俩没来过”宝镜边哼声,边抛了一串龙鳞砸进后台小何怀里。龙鳞是冰凉的,被砸是青紫的,但揣着多出来的三枚小费,小何的心是暖洋洋的。“切,口嫌身正直,跟老夜一德行”拎着个大皮包袱的駮潇边嚼着煎饺等着面,边挲冒着特色炒饭的种类。“哼,小小后辈少讲风凉话。就是夜马来了,我也算长辈!”宝镜不需要凡间碳水,不过烟火气吸一吸,也是好的。他边吸边望向对面的‘生意’,脸色一会儿黑一会儿青。“你就放心吧,不会钓鱼就不会执法。楼儿人贱了些,但业务还是挺硬的”駮潇吸溜起第一口的面条,呼噜呼噜直响,头上马上就冒出两滴真心汗珠。老何小何望过来一眼,暗自直挑大拇哥——是个正经吃面的!“哼,赶紧吃干净喽,把咱俩的资粮拿到,把他们的或搁下,咱还得回起跑线多做些准备呐!”“不用催,这么好的面,必须一口气吃完才算。你瞧这汤,起码是三口大锅分别熬煮两天,再过滤混合一起熬煮一天一夜的。要我说啊,甭管骑行还是格斗,有这份心思和行动,总能摸着一两个奶子了”一日苦劳又委屈的老何与小何听了这话,都忘记诅咒街对面的缺德玩意儿了,纷纷双手抱拳左手压紧右手,然后小何一拍脑门打了个响指,镇店音乐缓缓响起——Imagine:John
2022年8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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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球的缘由

我们看球、打球、练球,但被告知我们的花费、消耗和热爱都叫做小球。而更大场地更多的参与则被称为大球。同样的球,为什么他们大?一样的训练,凭什么我们小?不都是出汗吗?有道理吗?讲道理吗?有,还真的都有。方方面面都有道理和理由,道理的我来摆一摆,算不算理由,您边看边琢磨。一、技术打过、看过篮球的同学,哪怕看CBA或NBL的赛后访谈,教练员和主力在接受采访时通常手里都拿过一张纸。不管真假对错他们都会一边看那张纸头一边跟提问者解答刚刚结束的比赛。无论该联盟处于何种等级、该教练在国际赛场退役多久、该选手是多遥远多久远的外援,该提问者是多生多新的楞头青,对于那张纸,大家约定俗成认可着其存在。那张纸叫做技术统计。技术统计,来自于该项目的可量化操作——可数据化,就可以把比分和实力的基本关系显露;可明确化,则对球探、球评以及广大爱好者们更加亲近方便;可统计化,一场一场下来对教练组的复盘与训练、管理层的重组和重建都有着重要切实的参考。没有技术统计呢?比如,小戴的这拍过渡一加力,出了边线,小戴自己说这叫非受迫性失误,对面山口茜就说这属于受迫性失误,她俩一起看向裁判,裁判耸耸肩,比赛继续。可以统计的技术,是职业竞技的一个环节。二、参与者裁判说的有道理吗?在小球赛场是有道理的,那么大球呢?不好意思,大球对裁判员要求可是高了许多。不说欧冠、世界杯、亚洲杯,咱就说中超吧。无论主场还是客场,不管该队伍是常胜还是亏损,不管电视还是网络是否有直播和转播,甚至不管场内有几成观众是买票入场。单说场上跟着跑的那一个个裁判员。不管是光头的他还是长发的她,有一个算一个,要是发生了哪一个裁判员不是从小踢球上来就跟着跑随便判的,那么这场比赛的主办方面临的压力远超过他们提前买了盘口。买盘口是个道德问题,素人上场做裁判,是个组织能力问题。大球赛场,能力是最硬的理由;小球场地,考证是最常规的道理。对所有参与者的实力提出明确要求,是大众体育的一个步骤。三、奖金那么小球里有没有挑战裁判的选手呢?有的,顶级选手里常有(苏卡、陶菲克、林丹、石宇奇,等等)。那么在他们成为顶级之前呢?会发生顶撞裁判,追打对方教练的事吗?没听说过,普通选手连话语权都没有,何谈冲撞?什么叫话语权呢?有钱。安赛龙是目前现役选手里最吸金的,和网球项目同样排名的选手比?和短跑100米同样级别的选手比?辛度既是顶级选手还是大美女,吸金一等一。那么和当年的莎娃比呢?和大威小威姊妹比呢?嗨,咱先不提顶级选手的个例特殊情况。咱就说临近进入职业的那批小队员。明年就能升专业队的半大小子半大姑娘们,他们里面能有几个所在的队伍是长期拥有稳定赞助的?他们里的几人是在未步入职业阶段就拥有着或多或少的粉丝的?他们里有几人是在转型阶段就能接触到几个该领域的大神或者前大神的?奖金是对职业选手的商业肯定,自发的拥泵与支援是对其他所有选手的鼓励和带动。先有球迷,再有球场,再有联赛,才有各级别奖金。这是个符合逻辑与人性的顺序。给每个层级选手饭吃,是健全商业文明的一个指标。四、健康许久没有听说哪个教练体罚选手了,尤其是拳击、格斗这些充满了高强度对抗的项目里,更是许久未闻。为什么呢?因为那样实在太业余了,因为那样着实忒没效率了。许多大项目的效率基本可归纳为少+省+精。少比赛、集中比赛、精彩比赛。比如国际级田径选手多久参赛一场,再比如拳击协会规定选手每年最多打几场比赛:田径手为自己健康选择多训练少参赛,拳协为比赛精彩选择强制拳手多赛前准备、多嘴炮,最后集中一晚决胜负。殊途同归,都是攒很久才激情这么一下的意思。我不相信其他‘小’项目的训练和比赛就不‘伤’人,我也不相信小项目的教练员们不知带持续连续的操作会夭寿。但,赛事效率不高的项目有资格提休息机制吗?生在zang区的脏逼有机会提带薪休假吗?食足事平,而后提幸福。正眼看看产业的上游、中游、下游,然后才知什么是河流。普通小朋友开始健康了,小选手们自然更容易健康多一些。普通少女们开始不统一着装和整容了,各级女选手自然就容易穿出乃至打出自己的风格来了。羊毛出在羊身上,这是个简单的道理。五、梯队教育里还不能也不方便提的一个名词叫‘社区大学’。一群已经应该定型的成人仅仅因为求知欲就妄图提高认识的行为,落实为真实线下体验,是不能被允许的。(线上则是很欢迎的,比如‘得到’等app。当然,里面最正经的几个教授马上统统被下架了)同理,在社区层面如果某支街坊队‘不小心’胜过了专业队一回,前者大概率就要被消失了。为什么是前者被消失,而非后者被淘汰呢?道理如下:1、街坊球队教练和选手的关系是双向选择2、街坊球队进步的动力是大家的兴趣,进步的原因只可能是教练员的专业性3、街坊球队的赞助是益街坊式,是自下而上的4、街坊球队里没有一个可以决定所有细节的干部所谓梯队,当且仅当‘专业队’被允许淘汰之后,才能发生。可数据化化的技术+可深度参与+商业的肯定+健康且个性的鼓励机制+允许破产的淘汰制度=
2022年8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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ד 三碧四绿

永夜是个自然现象,橘月里的端午,则是先民们的遗产,两厢刚好重合,是件爻嘎达的节日。通常而言,百姓们越是欣喜的时候,领导们就越是紧张,尤其是还有越境而来的大脑袋时。大脑袋一般都是虚幻身,这就需要本地陪同真实而长久的答疑解惑,万一本地新晋也是个外来者二把刀,那,就真有些与民同乐喽。“哎,我说小火儿,你——”“闭嘴,在这里您就是九天玄女、天皇老子,也得我说张嘴才张嘴!”一身白衣,带着白口罩的武止戈平生首次如此硬气的说话,险些先咬到自己舌头。他双手把下面的嘴巴狠狠掰圆,然后向着主刀一望——刀可就来了。要说下手稳准狠,还得是无神论,怎么着着这俩大拿,那就还是昨晚的事儿。昨晚老董实在憋不住了:呼吸急促、手脚颤抖、瞳孔放大、心跳加速、舌嘴干裂——各种意义上,都是快要坚持不下来的样子。刚好烟花里的代月升起,响声一片璀璨一界,他于是捞起身边一个就蹿出了号子。“哎呀,兄弟!强迫他人是犯罪,哪怕你是个罪犯,这也是罪过!对不住,对不住!”一生戎马的老武眼还没睁开,就听见耳旁有只雄性给自己灌脏话,再一挺腰,方发觉全身肌肉麻痹,灵力涣散。心中就是一凉——早知道管孩子时该多交流少批评,至少还知道下面要演戏的顺序啊。整个人的内在气势马上就萎了下来。“哪怕是犯罪,我觉得其实你也是挺需要的。我保证动作又轻又快,让你舒舒服服”老董的公鸭嗓、摩拳擦掌、以及一布袋零件叮铃咣当的抖漏声无分先后不绝于耳,老武心里开始给女儿写诀别书了。“师父啊,为老要尊啊!说好了第二波炮竹响,您咋就不能多等一小会儿呢?”一个过去让自己听到就想掏枪来一梭的年轻声音,此刻响起仿若仏唱。老武突然觉得女儿眼光其实挺好的,老婆平时一点也不凶了“少废话,赶紧给他脱衣服,看他脏的!”老董的声音和自身扯开衣服的声音再次同响。老武想起来三十五年前自己刚入伍的那天,那个脏话班长一遍又一遍得骂着‘肏‘——嗯,回光返照原来也并不体面。哗啦啦热水兜头浇下,咔嚓嚓剪刀贴颈划过,完全恍惚的老武如一滩鱼肉完全不知是梦是醒。“哎,这不是武叔吗?怎么跟你关一号子?人家可是高干啊。”“换龙王了,再高也是被干。抓紧洗好擦干了,我得推了。糖稀逼的,老子憋了一个月了,就盼着这一下呐!”“武叔,武叔,醒醒,快醒醒,该干活儿啦”武止戈满头清爽、两世为人后,脑瓜便处在了宕机状态。人族宕机与喝酒断片儿同理同义:即时神智有、即刻反应有、应答对话有、应激反射有,除了事后不记得,其余都正常。永夜祭第一天是药猎,由龙神亲自射下九色鹿的角投入问卜药罐;妇联们则是由城隍带领狩猎献给各方山神地公的供品。妇联里面并不全是雌性,就像天堂里也多脏逼一样,就是份工作。本届妇联和百年前那届完全一致的性别配比、种族和谐、服务理念。因为都是长生种,所以人员无有变更,投诉没得门道。哪怕赶着过来的新任城隍号称谛听传人、铁面阴阳断——没有报案率,您又能如何?这是后话,头里呢,得先把这铁货收拾明白了。入得极乐,入乡随俗,您呐,可得把这接风洗尘担待好了。“咱们这么干?会不会上法庭啊?”冷不丁,恢复神智的老武问出这么一句。武人出身,手脚就是麻利,这才几下?已经把信任城隍绑成只粽子了。“法官都在咱手上,还怕个糖稀逼的法庭?”刚又给是十好几个妇联干部昨晚染发、烫发、包养一条龙的老董暂时过了瘾,口气都清新了些。“来,武叔,您闻闻——对喽,您还是不带脑子的好”四眉学徒拿着根不知什么香在武止戈鼻头一晃,又在那粽子城隍各大窍穴上罩了一会儿,这才得出空来给身旁为老不尊且缺乏时间观念的师父一长串大大的白眼。“就因为你丫吃素,爷们儿们才遭了这波罪!”老董装作没看见白眼,扭脸冲着安睡支吾的城隍连比中指。“唉,看来等会儿还得再撬开拔他三颗智齿啊。不然牙仙告发可就不妙了”四眉学徒两眉上两眉下,歪头望向轿子窗外。山月街上人群如潮,城隍庙内外结界似网,仔细一瞧,那如潮之人多半是衙役;定睛观瞧,这层层结界全都过了保质期。当真是好个节约生态圈,地上极乐邦。你在窗里看风景,窗外看你亦风光。旁的不讲,只表这刚刚修葺落成的城隍庙,真可谓金碧辉煌气势磅礴。今天太阳又高又足,直把这块坟型建筑耀的三碧四绿阴间也似。而过路百姓、游客想进门也是万万不可,缘何?只因咱城隍庙砖用的是龙骨、瓦使的为龙鳞,佣仆招的尽是聋人。凭您扯破喉咙,也没人应门。除非在门口机械上刷卡走账,扫码打赏,那应门瞌睡着的才自动被条龙棒槌砸醒,怏怏给您磨蹭着开门。永夜祭第二天是由各族未熟者们通过‘竞马’再现出前一天的狩猎,同时龙神与城隍二个一仙一只手共同自药罐里取出当年本命‘年字’,再由当届大卜当场解字预测一年之吉凶祸福。而提前一周就不停筹备的料理人们则为大众献上丰盛大餐流水席宴,祈祷下不欺上、上不瞒下、共同安宁,以及渔猎、农耕、商贸的秩序。祭民宴,才是极乐千年来的重要节日和仪式,没有之一。龙神跑堂送外卖,城隍暗算包粽子,这些都是小事儿。反正三天不下雨,农协就薅你龙鳞、五天大风浪渔协又揪你龙须:在其位正要遭其罪。但凡连续烧了三天高香,家里出了民事案件,城隍就得熬夜主动写检讨书哭泣录播;若是出了刑事案件,审理交由第三方,城隍先自己除衣跪好,再找来本界最强力士现场抽出龙筋直播鞭刑。城隍与龙神相互制约、相互配合、相互之间明争暗斗。非为别的,只为了不去共赴那场住民手册首页里清楚画着的‘极乐成双对‘。“火儿,小火儿,我说火桜麻!”城隍老卡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一头红发的新龙君歪着嘴巴接了起来。“哈喽。老卡,好久不见。怎么不呆zang区转来极乐啦?“”我是兼职来极乐呆一季,本体还在zang区。我不跟你绕弯子,就问你一句——我那俩仔子,哪儿去了?!“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2022年7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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ג 猿粪天空

“哎,我说,这棵树昨晚还没在这儿吧?”一身黑衣黑裤一头黑发的‘便装’男子吃个早点也不消停,东问问西瞧瞧。关键是他表情实在太严肃,嘴角笑的实在太假太僵硬啦。无论谁在旁边哪怕瞎了眼也都知道这是个条子。“组织,俺给您普及普及,能减俺刑不?”隔壁桌四肢无法自理的一滩,边被一个少妇喂着流食,边颤巍巍恭恭敬敬问。“嘿嘿,抢答时间哦。我觉得你要不抓紧说说,他会给你加刑的哦”一身绿衣绿裤一头绿法的男子轻蔑笑着,他嘴边是稀豆粉、手上夹着泡菜,眼睛盯着路过的女学生的裙子里面。论变装,这是成功典范。因为谁都看得出这是个纯种变态,而任何的纯粹,铁定不是条子。“哎呀,都审了一夜啦,该歇歇啦。你们青年熬夜锻炼不当事,我老人家可是遭不住啊!”老何边使劲儿往凉米线里脍肉臊和辣椒,边用眼神示意小何仔细品品这家的味道,回去就试着复制一二。可惜小何面色如佛双盘安坐,还全身心灵沉浸在夜晚的雨条烟叶中。都说食色性一体,目前看来,三天内小何连粮食与枕头都省了。大青树阔叶莎莎,临近夏日,风开始燥了。幽灵早点摊子三不五时‘路过’,据传有缘者食之。其实一看钱袋二看脸,那个四条眉毛的‘故意’露了露金叶子、那俩妹子一个辣一个纯,不用太刻意,店就突然出现又突然开张了。经营一道,就是鬼魅,也非得先讲讲人性不可。极乐一界白日骄阳,但生灵们计数生火用的还是双月历。每逢双月被吞、永夜开启,龙神便会在街道井旁赐赠大青树苗,几乎栽种当时便可长到一丈、半日便能遮荫蔽户。这是极乐近百岁来的习俗,习俗嘛,听之任之习惯之就好了。通常也没多少因果。除非,您非得问问。“凭什么他们吃香喝辣,老子就得挨着饿义务染发?还不能戴口罩?!”水手服矮胖男站在叶片上给一只毛毛虫做着全套SPA,边很大声的抱怨。毛毛虫是没有灵智的存在,除了代表舒服的颤抖,就是准备排便的挪动。很诚实,很本真。水手服饿了渴了都可以从虫虫后窍捧一把青翠蜜露来解馋解压解乏。最初的24小时,他以为这个新的‘日常’就是对他的惩戒。到了第三天,他确认了,这只是个简单的开始。夜幕降临,水手服就要钻入树的根部去给瘤体注射、给土壤里的闪耀蘑菇浇水、给细幼的嫩须做伸展运动、给过路的蚯蚓蜈蚣马陆鼹鼠们该递烟递烟该喊哥喊哥:困了乏了,就来一杯青汁;太阳初升,水手服要钻出地面爬上树梢找到这棵树的本源之虫,然后或者理发、或者马杀鸡、或者朗读童话故事。每棵树性情不同,所以喜好各异,于是‘高兴’任务的标准和要求也都有偏差:烦了燥了,就来一杯青汁;太阳高照,水手服要背着已经打起小呼噜的虫灵,沿着一个肉眼难见的丝线向上攀爬,据说向上的路线上有索道也有缆车,但那是属于头板、二板们的特权,才入行的劳改犯最好不要有奢望就努力爬仔细背;软了累了,就来一杯青汁;夕阳西下,水手服借着昏黄写今日劳动报告,边等虫灵在这个虚空平台‘方便’结束。通常要有半个时辰。久不握笔的他总觉得自己比虫子委屈——人家肚里有货,使使劲儿总能憋出来。自己呢?肚里只有坏。伤心了,就来一杯青汁。代月亮起,水手服原路背着轻了一多半的虫虫下滑回阔叶,把洗漱、被褥都服侍妥帖,再唱上一个时辰的当日安眠曲(曲目有56首),然后才能回到自己的单间号子,那里有一条悬空的木头板板儿,是他的归宿——号子里并没有任何饮食。“夯货,瞧清楚了没?”在微缩水手服的操劳之上,空气中飘浮着一面镜子,镜子里有张半凹不凸的脸。有粉丝遇见了,会视而不见;只有武蓉蓉那种铁杆瞅着,才会惊声尖叫不已。此刻一人一镜被恒定了隐形法,法术接触前,他俩被一圈光膜覆盖,说的、唱的、打的、闹的都不会被外界感知。“镜、镜哥,我、我看着啦”林蛋大哪怕塞入镜中次元,口条也没能利索分毫,这点尤其让大家放心。也正是这种‘不变量’使得他成为了本日永夜祭的现场观察员。虽然对此宝镜很不满意,同为服刑人士,谁又能多出张反对票呢?“你丫看着啥啦?说出来,不然老子晚上怎么写报告?”宝镜一面维持着快速上浮,一面揶揄道。普通生灵上浮太快会高反,所以把林蛋大锁进体内次元确实是为了他好。“我,我看着赌财啦。财、财哥他昨晚开、开小差啦!”“我靠,7小时前的事儿,你丫现在才反应过来?!”宝镜气得身子一阵晃悠,险些控制不住高度。眼瞅着就到平流层了,这会儿不够稳当可是妥妥的一尸两命啊!宝镜强稳身形,向上、再向上,终于一头扎进一扇巨大的毛岔岔、菊花状的空中门户。它来不及屏住气息,值得跟林蛋大互换了下呼吸。脑袋缺筋、舌头短少、四肢不协调的林蛋大,马上就变成了大蛋林,饶是宝镜吃过见过,也不由一惊:丫属实是个有料的啊!这趟是该带着他来。往常,过了菊门,再向上经由肠阻、胃口、幽门,层层都有空气障,障障都会遭活罪。许是今晚便是永夜祭,一切需提速;许是龙神提前电话打点,这组观察员走了特别通道;许是纯粹的,蛋大魅力溢出,关卡自动通行。究竟何故,蛋大无法深究、宝镜不屑思虑。它们乘着一股浓绿光流直直向上激射,伴着嗝的一声巨响冲出平流层。声响震动太大,把昏厥的林蛋大都给吵醒了。头昏脑塞的蛋大一手捂着酸疼的鸡巴,一手揉着惺忪模糊的眼屎。他仿佛瞥见一头毛茸茸覆盖全界的猿猴撅着屁股被下面的引线打着点滴,时不时,他会张开吞月巨口打出一个闪光的响嗝┈┈“哎,你们瞧,今晚的代月似乎比往常要黄一些啊”四眉少年挠着他瓦亮的光头,满眼的好奇满脸的天真。当然,他60迈不停跑的风火轮双腿略微出卖了他一点。“赌财,你小子别跑,不把昨晚逃到哪里交代清楚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一道漆黑暗影在他身后两步紧紧跟着,每次伸手甩铐子,都只差一巴掌就能捞到了。“啧啧,都说啦,我化形幕布协助你们的嘛!不然呢?还能是自己悄悄去找师傅推个头吗?”“你——看我——”“潇儿啊,潇儿,别太认真喽,下班时间啦。极乐永夜祭嘛,做做愉快的事啦。”绿发薇楼蜷缩在禅定姿势的小何怀里,借着小何双手共拿了四串烟花妄图撩妹。他鼻子抻长嗅着脂粉与肉香,把小何头发当琴弦,拿双脚拨直溜了划拉着,半眯着眼喃喃念着:行过的车路等青红灯一个月到了等领薪水一世人拢在等过年的炮仔声你敢有心等你心所爱
2022年7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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ב 永夜壶风

“潇儿,你怎么每逢大事必糊涂呢?”“怎么了啊,我又?”“这么破的地儿,连个粉红房子都没有,你图的啥?”“要不你再回去继续调查锁链村神隐事件?”“调查个龟毛啊?村子十年了都进不去!还说是为了我们好。”“不就完了,哪儿干不是兼职呢。你先把你那蠢棒槌找个地儿埋埋好吧!”两个灰色棒球帽头都不抬,只顾着自己拉些家常。双月齐落的夜晚,星光黯淡,常规帐篷里早都空了,因为常规公务犬们早各自回窝了。唯一亮灯办公的灰色帐篷,就是维持极乐承诺——24小时不打烊——的专业兼职无限责任代包团队。嗯,里的两个脓包。最近颇不太平,精英全外勤去了更需要的地方,新人多呆办公室,属于现世常识。“那,那个,领、领导?”一个一把鼻涕一把泪一身格子的少妇小心翼翼轻轻递来一张A4纸,上面写着‘报案’。“怎么啦?”其中一个绿头发的灰帽子努力侧过半张脸,瞥了她一眼,懒洋洋问。“呜呜呜,他、她、还有她,他们打人!”见到帽檐上的‘嵬’字仿佛见到了救世主,少妇的舌头迅速打直、嗓门瞬间变大,然后半是呐喊半是嘶吼了起来。这使得半露脸的薇楼不得不把他那张窄脸再多露出三分之一,然后他就更想对这份劳什子兼职吐槽了。只见少妇身后躺着一个鼻青脸肿筋断骨折满身冷汗冷颤又不敢吭声的,再后面的客用沙发上当间儿斜靠一个辣妹太妹、右旁边规矩侧坐一个双马尾海军衫、左旁边穿的一身拳击手似的鼻涕虫仅屁股尖贴着沙发布面。仅这仨,实在不算什么。关键是上面天花板上倒挂着一个四条眉毛的小秃瓢,身上的气息颇为不详。薇楼于是挑开绿色长发向着身旁搭档望了一眼,那意思,你来我来?果然,搭档不知何时戴上了河马鼻孔式样的蒸汽护理眼罩,上面还特意显示出个半小时的倒计时。“唉,妹妹的,开始吧”灰色帽子的灰色公务兼职,于是在永夜首夜的灰色破帐篷里到处乱晃的影子中、听着又是鼻涕又是半吞不吐的浓痰声里,展开了。“这个点儿还真有人上班?我记得阴司们800年前就统一阳间作息了啊”“你少说两句,咱们这条书巷街据说被风月神诅咒过,所以真心没有粉红、妇科、男科。所以就得着咱爷们儿旺香啦”两身蓑衣、两个斗笠、一盏气死风灯,一老一少边盘算着成本与所赚,边沿磷火冷光小道迈着步,边不时向着隔壁街唯一亮暖灯的办公帐张望。手上握住通行证,沿冷光小道箭头标识走就对了。通行证如果过期或者伪造,就会鬼打墙不停不止地踩踏发电,直折腾到天亮。“还没到吗?以前这帮龟孙子也琢磨着让咱发电么?”扛着所有外卖的小何有些恼火,高档点儿的酒店外卖都是直接放在传输平台上,嗖,就可以拍屁股回家了。“你啊,望望有没有月亮尾巴。见着月亮尾巴了,就到了。”掌灯的老何一身清闲,甩着腿儿拍着背,不紧不慢。其实吧,要真是着急,自然该是买家。只有急着生孩子的,哪儿来的着急下刀引产的呢?你的情绪平了,对面的情绪就低了,然后门就开了。小何万万没想到永夜里真的真的能看得见月牙儿,仔细揉了揉眼睛,满脸痴呆。“快点儿进来,那个老的,你来这边儿,那个小的,上隔壁去。”一个或近或远忽左忽右的声音传来,然后是一根又大又小的手指伸出。老何喵了声,小何马上递上一根白骨牌香烟。于是月牙儿消失、声音特效消失、金碧辉煌的大门消失,只剩一分两半的灰色暖光帐篷。一半一个‘原’字、一半一个‘被’字,显然为了省事,‘告’这个字都给省下来了。“爷爷,为什么是喵不是汪呢?”“品种不一样,等你学徒毕业,我再告诉你清楚的”老何拿了两杯的那包过去,走进‘原’字那边。小何只得拿着四杯的那包跟着那个灰棒球帽进去‘被’字。Pia
2022年7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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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妖植树

א
2022年6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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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柒 章

驴的转轮叫磨子
2022年6月1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