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W皮肤之下，机器之间 | 大卫·奥赖利：山 & 山之图解
皮肤之下，机器之间
展期：2022年01月15日 - 2022年09月04日
艺术家：雷维托·科恩与图尔·范·巴伦（Revital Cohen and Tuur Van Balen）、 西蒙·丹尼（Simon Denny）、 fabric | ch、哈伦·法罗基（Harun Farocki）、尼古拉斯·拉马斯（Nicolás Lamas）、琳恩·赫什曼·李森（Lynn Hershman Leeson）、陆扬、林博彦、大卫·奥赖利（David OReilly）、帕奎硬件（Pakui Hardware）、乔恩·拉夫曼（Jon Rafman）、黑特·史德耶尔（Hito Steyerl）、施政、郑金亨（Geumhyung Jeong）
策展人：付了了
策展助理：孙明东、李心仪
地址：昊美术馆（上海）一楼，上海市浦东新区祖冲之路2277弄1号
主办：昊美术馆
首席赞助：APENFT基金会
昊美术馆（上海）当前展览“皮肤之下，机器之间”在技术于今天高度中心化、同质化、更加精密化、深度进入每个人的皮肤之下，却并不真正可知、可感、可思这一语境下，对“我们如何触摸机器？机器何以思考我们？在与机器的关系中，我们应该将自身实践放置在何种位置？”等问题展开探索。
本期内容将介绍参展艺术家大卫·奥赖利（David OReilly），他在本次展览中展出作品《山》（2014）与《山之图解》（2018）。
参展艺术家
大卫·奥赖利 | David OReilly
大卫·奥赖利（David OReilly）是一位居住在洛杉矶的艺术家。他的作品涉及多个领域。他以独立动画师的身份开始了他的职业生涯，创作了许多获奖短片，例如《请说点什么》（Please Say Something）和《外部世界》（The External World）。他曾为《冒险时间》（Adventure Time）和《南方公园》（South Park）等电视节目撰稿，并在斯派克·琼斯 (Spike Jonze) 的奥斯卡获奖影片《她》中创作了虚拟电子游戏。他还创作了极具代表性游戏 《Mountain》 和宇宙模拟游戏 《Everything》。除此以外，他的AR特效在社交媒体上也获得了超过10亿次的浏览量。
参展作品
大卫·奥赖利作品在“皮肤之下，机器之间”展览现场，2022，图片©昊美术馆
《山》（Mountain，2014）是一款意境化的模拟山峰游戏，与玩家几乎没有互动。游戏开始后，玩家需要通过画画的方式来回答一系列问题，艺术家称这些问题“比Facebook想了解你的程度更具心理入侵性”。游戏会根据回答生成一座漂浮在半空中充满禅意的“山”。游戏几乎不具备交互性；玩家可以旋转山峰改变视角，并放大或缩小视图；但除此之外，他们无法对山峰进行任何改变。当玩家在电脑或手机上进行其他操作时，游戏将在后台运行。
⼤卫·奥赖利 David OReilly
⼭ Mountain，2014
电⼦游戏 Video game
致谢艺术家与YveYANG画廊
Courtesy of the artist and YveYANG Gallery
游戏过程中，随着昼夜交替四季更迭，这座“山”会慢慢转动：玩家会看到万物生长的轨迹，草木由盛转枯，积雪消融化水。这座“山”也可能随机地被某样日常物品“击中”，然后便这样无限期地嵌入山峰之中。随着游戏的进行，山峰时而会给玩家传递一些想法。大约50个小时后，“山”会撞上旁边飞来的一颗巨大行星，游戏以山的消亡告终。玩家可以选择再生成一座新的“山”重启游戏。
《山之图解》（Mountain Drawings Interpretations，2018）则是玩家对游戏《山》所提出的一系列问题的回答合集。每一部《山之图解》录像都从游戏数据库中收集了25,000幅玩家绘图。
⼤卫·奥赖利 David OReilly
⼭之图解 Mountain Drawings Interpretations，2018
录像系列 Video series
致谢艺术家与YveYANG画廊
Courtesy of the artist and YveYANG Gallery
更多作品
大卫·奥赖利，《黑湖》（BlackLake），与Jon Klassen合作，动画，2009
大卫·奥赖利为SPIKE JONZE的《她》制作的动画截图，©Warner Bros
大卫·奥赖利，Octocat Adventure，动画短片，时长4分50秒，2008
大卫·奥赖利1985年出生于爱尔兰的基尔肯尼（Kilkenny），14岁时开始在《凯尔经的秘密》（The Secret of Kells）中担任动画助理，该片被提名奥斯卡最佳动画长片奖。他在都柏林的DL-IADT学习了一年，随后前往伦敦在该市几家最负盛名的动画工作室工作，担任概念艺术家、设计师与动画师。2005年，他获得贝纳通传播研究中心Fabrica的奖学金，在那里他开始制作3D动画短片，并于2006年搬至柏林从事独立动画。
大卫·奥赖利，《RGB XYZ》，动画短片，时长12分30秒，2005-2007
大卫·奥赖利首部进入电影节的短片是《RGB XYZ》（2005-2007），该片于2008年在第58届柏林国际电影节上首映。这是一部实验性的动画短片，被大卫·奥赖利形容为“难以观看的”（hard to watch）和“一次庞大的学习经历”（a huge learning experience）。诸多奇观式的视觉偏好和不合常规的叙事风格在其中尽数体现。《RGB XYZ》讲述方头方脑形象的主人公渴望与小镇上居民相处，但他们之间的不相容性激励他逃往城市。在那里他改变了自己的生活方式，选择皈依 "资本主义"——在工作中被剥削，但又享受消费社会：迪斯科舞厅、酒吧和流行音乐...大卫·奥赖利表示，“我创建了很多后来发展起来的东西，比如实时渲染、正交-透视混合，以及更广泛地尝试从尽可能少的多边形模块中传达情感。”
观看链接：https://www.davidoreilly.com/rgb-xyz
大卫·奥赖利，《请说点什么》（Please Say Something），动画短片合集，2008
次年，动画作品《请说点什么》（Please Say Something，2008）在2009年柏林电影节上首映，成为第一部获得最佳短片金熊奖的动画电影。这部电影被广泛认为是当代动画的开创性作品，并在全球范围内广受好评。这是一部23集系列短片，每集长25秒，讲述一对有着情侣关系的猫和老鼠之间的故事。“故事背景设定在遥远的未来，以猫和老鼠之间动荡不安的关系为主线，同时纳入了一个‘全视之眼’（the All-Seeing Eye）的符号角色。揭示了两人在虐待关系中的挣扎与痛苦，一系列情节暗示了不健康关系带来的后续情感与生理影响。”[引自21st Century Digital Art官网]
大卫·奥赖利，《外部世界》（The External World），动画短片，时长17分钟，2011
其后的电影《外部世界》（The External World，2011）在第67届威尼斯电影节全球首映，在2011年圣丹斯电影节全美首映，并赢得40多个奖项——包括IFTA、欧洲动画电影奖以及圣丹斯电影节和威尼斯电影节等。《外部世界》时长17分钟，是一部由一系列超现实情节嵌套组成的动画短片。影片开端讲述了一个小男孩在荒诞的世界里学习弹钢琴，随后逐渐呈现出一连串的独立故事。这些独立作品各自拥有新的背景设置，以及一个有趣但往往内嵌于黯淡环境中的新角色。生活中、电视里、电影里、游戏里，不同的情境都充满着戏谑、暴力、冷酷和荒谬。这部短片与其说是故事，不如说是对大卫·奥赖利无限想象力的一瞥——一个黑暗的喜剧世界。大卫·奥赖利用他荒诞的喜剧成功地触动了更深的情感共鸣，暗示了世界中潜在的黑暗。
2012年，大卫·奥赖利为Cartoon Network的艾美奖获奖剧《探险时光》（Adventure Time）编写、导演并制作了一部特别节目——成为该网络20年历史上的第一位客座导演。随后，他担任《南方公园》（South Park）的编剧，并在斯派克·琼斯的奥斯卡获奖影片《她》（Her）中设计并导演了几个著名动画片段，该片由华金·菲尼克斯和斯嘉丽·约翰逊主演。2014年，大卫·奥赖利制作了本次展览参展作品，也是他的第一款电子游戏《山》(Mountain)，成为游戏界的一个颠覆者。
大卫·奥赖利，《万物》（Everything），电子游戏，2017
其后他花了3年时间开发了后续作品《万物》（Everything，2017）——一个宇宙模拟器，其中每个物体都是一个可玩的角色。“这是一部颇具哲学意味的游戏，被奥瑞利描述为所有世间万物的模拟装置。这就代表着玩家可以操控游戏中几乎所有的物质，并持续不断地变换视角。游戏开始时，玩家可以选择游戏中任意一个物种作为自己的角色，通过简单的翻滚和行走等形式和游戏中的其他物种进行互动，在自然界中形成一个个独特的行为模式。”[引自艺术世界ArtWorld，人物 | 大卫·奥瑞利：混乱和秩序可以同时都为事实]
这件作品模糊了游戏和艺术作品间的界限，不仅获得了 2017 年奥地利电子艺术大奖（Prix Ars Electronica）的金尼卡奖（Golden Nica），其 11 分钟的预告片也成为了第一部获得奥斯卡动画短片提名参选资格的电子游戏。以下文本节选自大卫·奥赖利在柏林艺术节与著名学者和ZKM策展人Stephan Schwingeler的对谈演讲：“《万物》是一个宇宙模拟装置，你可以作为个体或是群体自由穿梭其中。在这样的探索过程中，你会发现很多能力，其中一个就是‘舞蹈’。”“这是游戏中最复杂的一部分，但它也具有纯粹的观赏性。游戏刚发布时，我的一个朋友玩了很久，然后告诉我他最喜欢的就是游戏中的舞蹈部分，因为它没什么用。我很喜欢这样的说法。这是游戏世界里某种令人感到愉快的、不带有任何目的性的情结，但这对于《万物》如何描绘我们的生活起着非常关键的作用。”
大卫·奥赖利，《梦境之眼》（Eye of the Dream），2018，图片为柏林艺术节展览现场
2018年，艺术家受柏林艺术节委任，创作了《梦境之眼》（Eye of the Dream，2018），这件沉浸式的视听装置试图通过“舞蹈”这一行为来呈现从宇宙大爆炸前到现代世界的生命发展进程：万物都是这段编排好的舞蹈中的成员，在一定的范式框架下自发地进行排列，在个体行动的同时也和周围的万物产生关联和妥协。同年，YveYANG画廊在上海呈现大卫·奥赖利的首次个展“梦境之眼”（Eye of the Dream，2018），联合《艺术世界》将展览置于上海零时艺术中心的场馆内。
大卫·奥赖利，《灵魂》（Souls），2022
2022年推出的《灵魂》（Souls，2022）则是由大卫·奥赖利与歌手SiA（希雅）共同设计的生命形式互动艺术作品项目，旨在探索Web3的创作潜能。该项目共包含一万个生活在以太坊的虚拟生物，灵感来自SiA的指甲油涂鸦，每个“灵魂”都有自己的个性、名字、声音、颜色模式、稀有性和环境音。它们可以被保存为JPG、PNG、GLB、GIF等格式，并在iOS系统中作为现实世界的增强现实（AR-Augmented Reality）对象使用。在Souls网络界面（https://soulsgalaxy.io/）上，一个个“灵魂”通过运动和声音表达自己。我们可以单击、拖动它们并将它们重新排列成任意布局。他们也会传达出自己的情绪：开心、难过、无聊或是过激等。
参考资料：
艺术家大卫·奥赖利（David OReilly）官网
https://www.davidoreilly.com/
YveYANG画廊
https://mp.weixin.qq.com/s/oUSE4UXWRT92CE-Q_IrQ8g
https://mp.weixin.qq.com/s/R8KW-IETwzRZOk9hFoDrzQ
21st Century Digital Art官网
http://www.digiart21.org/art/please-say-something
ShortofTheWeek官网，文：Andrew S Allen
https://www.shortoftheweek.com/2011/02/27/the-external-world-3/
艺术世界ArtWorld，《人物 | 大卫·奥瑞利：混乱和秩序可以同时都为事实》
https://mp.weixin.qq.com/s/oBS6p1uFVcb9W5o2QupwAg
展览补充阅读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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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策展人
付了了丨Fu Liaoliao
付了了是一位策展人、写作者。她的策展研究围绕历史、经济、技术语境下的艺术实践和理论批判而展开，涉及技术发展与人类处境、公共空间的功能及其边界、参与式艺术实践等。她近期策划的展览包括“暗光”（2020/2021）、“被打断的饭局”（2020）、“严肃游戏”（2019）、“流动者会议”（2017）等。她亦为Thomas Hirschhorn、何子彦、厉槟源等艺术家策划个展。她目前担任昊美术馆展览总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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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致谢艺术家与YveYANG画廊
文字整理 & 翻译 / Chan & Ying
编辑 / Ch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