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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向通的道理:广义证券与地产的货币争夺战

基本磐 基本磐 2022-12-22
南向通出来的第一时间,收到了很多询问的消息。
如果用最简单的方式去回复诸如“怎么看南向通”这类问题,那就是四个字:
利空地产。

事实上,南向通核心的逻辑在于:增加广义人民币资产。
注意一个点,人民币资产和人民币计价资产并不完全相同,南向通初始集中于人民币和港元资产,但是最终目标是所有货币计价的资产。
但是从境内视角看,南向通的技术实现手段(暨名义持有人制度)依然是以“锁定人民币流动性”予以实现的。
所以,从境内投资人角度,其依然可以被视作人民币资产。
如果说的更能准确一点的,那就是增加了人民币货币对应的资产类型。
而与之相对应的另外两个热点“北交所”和绿色金融,则是新增强流动性的“人民币计价资产”。
所以,说南向通也好,北交所也罢,异曲同工之处就是在于创造一个可计量、具备增殖(不是增值)空间的金融资产,用于吸附增发的人民币。

而之前是谁在承担这个职能?
自然就是房地产了。
那么对于地产而言,自然就是利空了。
但是有一点需要强调,这并不意味着所有房地产价格都一定会下跌,只是“钱”去哪里的一种资本选择。
但是当选择越多的时候,自然是对原有资产构成的一种结构性利空。
当然,这其中还有一个更深刻的道理,证券代替地产成为金融资本创造增殖的主要载体,而这部分增值更大程度上会由制造业去获得,表现为股权价格的上涨和变现能力以及融资成本的下降。

其实,如果我们对八九十年代经济历史有过研究,就会清楚的知道一点,1987年放开土地交易和1990年创设的两个证券交易所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在于解决通货膨胀问题,吸附超发货币。

我早期写过这个系列32年地产的四次债务吸附之92地产热:第二次向外妥协的副产品房地产第一次债务吸附之1987:吸收工业化所致双赤字及超发货币

可惜没人看。主要是我写的不好

而放眼全世界,地产和证券,能吸附货币的,无外乎这两个东西。

此消彼长。


如果上面这个逻辑更多是从国内人民币视角去理解北向通的这个问题,但是如果从国际收支或者国际双边视角看,这个问题就会更加有趣。


大家会发现,疫情之后,因为境内外疫情时间差导致的外贸高景气度,贸易顺差显著增加,但是完全不同于2002-2009这段时间的双顺差,贸易顺差没有转化为基础货币(外汇占款未增加,上图一),更大体现为资本项目的逆差。

而在此期间,无论是FDI亦或外资直接持有的境内资产均实现大幅度增加,在此情况下资本项何以实现逆差?(上图三)

如果我们结合银行代客结售汇的数据(上图二),那么资本项下的逆差这个问题变得更加令人困惑。

因为,银行结售汇无论是一般项还是资本项竟然都是双顺差!


换言之,资本项的逆差核心逻辑就是银行把大量外汇头寸给用掉了,既然没有导致基础货币增加,更非其他经济主体的投资行为。


那么银行把钱用到哪里去了,胆子这么肥?

带着这个疑惑,我给首席经济学生打了个电话。

他用一张表就解释了这个问题。

道理很简单的,就是银行把这部分美元头寸都拿去做了美元同业存款(见4.2),而这部分存款的收益,自然是很感人的,跟没有一样。

讲到这里,从国际收支的角度南向通的意义自然也清楚明了。

因为银行本身的风险控制等因素,他们是不可能直接投资于相对高风险的其他美元资产的,同时大量美元头寸的汇率风险需要对冲。

如何实现汇率风险的对冲及更高的收益率?

自然通过南向通可以。

因为银行在就是承担南向通要求下的名义持有人角色。

从全局的角度看,就是把美元头寸转移到收益更高的美元资产上。

仅此而已。


单纯的讲南向通,无非还是利好银行,利空地产。


当然,南向通出来之际,另外一些小伙伴很兴奋,觉得可以加入中资美元债的厮杀中去,去玩国际高收益债了。

而高收益为什么会在1970s出现,其实内在的逻辑和我们南向通的逻辑是极度相似的。

具体的道理嘛,就看阅读量了。

这篇文章如果阅读过伍仟,我就在中秋加班写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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