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院长十八赢之第十四赢:血溅蛾摩拉
新批判现实主义不长也不短小说,走进工程设计行业的暗黑世界
《驴院长十八赢》
作者:法科尢•东特泰奥优
长期以来,工程设计行业一直被仰视,因为那些设计大咖、工程专家鲜有走到聚光灯下。当你进入这个世界,会发现,一切都是与你的认知那么不同,甚至有些震惊。不信?就让我们一起走进工程设计行业的暗黑世界……
第十四赢:血溅蛾摩拉
经历万劫不反的痛苦,仍保持着灵魂深处对梦想的热爱。几乎丧失了曾经所拥有的一切,却保留着生活的勇气与坚毅的人品。是的,没有人可以打败你,除非你自己。
——让·多米尼克·鲍比(法国作家)
天刚朦朦亮,驴蹶痿卸下警察腰间的手枪别在腰后,轻轻的推开房门,回头看了一眼斜靠在沙发里一动不动鼾声如雷的警察,也许这个夜班警察还在做梦呢。驴闪出门外。房门关上的“喀哒”声,像一把小锤子敲击着他的心脏。
门关上那一瞬间,驴觉得不能再回头。感到这个不到20米的走廊是如此的漫长,但还是不敢跑起来,因为每个屋子里都可能有警察,这里是警局。
驴尽力压住自己的脚步,不让自己奔跑,在楼梯的缓步台,驴还强装镇定地向一个便衣点了一下头。
越到门口,脚步就越轻快。到了警局的大门外,驴已然飞奔起来。就象是《两只大烟枪》中的慢镜……
行人渐渐的多了起来,驴在这条笔直的马路上跑着,尽量不显得慌张。脱掉自己的上衣,边跑边活动着手臂,显得更像晨练。边跑边调整自己的跑步姿势,驴寻思着阿甘跑步的姿势,挺直的身子,目视着前方,驴知道跑过那座高架桥就自由了。驴还纳闷儿,回忆着昨晚的惊心动魄,怎么刚给轻车熟路的“小红楼”头牌阿妹微了3000元钱,警察就破门而入呢?!
可是,跑到了桥上,怎么跑,也跑不起来。双腿像突然就被荆棘缠拌,脚步也越来越沉重。
这时,他听到了身后有人大喊“站住,抓住他……抓住他~”他的双腿仿如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拉住,无法迈步。
“啊~呃~啊~呃,啊呃~啊~啊呃~啊。”驴开始嚎叫。
“啪,啪。”后面射来两颗子弹,清脆的响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一颗子弹击中驴枕骨后,迅速穿过驴头,从右眼穿出,右眼窝顿时出现个拳头大的血窟窿,鲜血喷涌。残留的一只眼睛,眼睁睁看着一粒小手指大小的黄铜子弹带着驴的残破的眼珠子,钉在10米开外的大树上。一只蓝尾白胸的喜鹊,“嘎嘎”欢叫着飞过去,一下一下地啄着带着血筋儿的破眼珠子,另一只也跟着飞了过去;另一颗子弹射进驴腚左半扇,开始减速,在肥厚的脂肪里钻来钻去,穿透盆骨,钻进十二指肠,以每秒650米的速度,像滑滑梯一样顺着油腻的肠道,顺肠而下,滑过小肠,盲肠,大肠,直肠,经过30多米的驴肠道儿继续加速,冲出干巴巴的黑菊花,穿过特大号V-String“巴黎型男”牌黑色蕾丝边丁字裤的孔洞,穿过灰色泛绿的西裤,崩到侧后方的雪白粗壮的桥栏杆上,先是擦出几个火星子,接着冒起了白烟儿。驴顿时觉得整个小腹像被子弹泄空一样。
驴本能地伸出右手掏枪,迅速撸了两下,却没有子弹。再撸,还是没有,再再撸,再再再再再撸……
这时,第三颗子弹再次打响,击中右臂尺骨鹰嘴部位,驴听到了骨头渣子破碎的声音,接着手臂先疼后麻,然后又疼,手枪当啷掉落在桥面地上。
驴蹶痿猛地睁开眼睛,看见白花花象腿的家主婆凶神恶煞地站在地上,手里拿着个榆木痒痒挠。
“侬瞎胡搞额伐?咬牙,放屁,嗷嗷鬼叫,打手枪,还要不要阿拉困觉了!啊?”女汉子问。
“阿拉~阿拉做了个噩梦,梦见了~血!”驴揉着被打痛了的左臂鹰嘴骨部位,冽着厚嘴唇,吐着一尺多长的含拉兹,含混且不满地说。
第二天。
7月6日,7:30分,驴腚按照往常的姿势放进黑色奥迪A6.8.0专用轿后座垫子上,皮质后座顿时深陷两个陨石坑。驴抬起右臂,看了看被榆木痒痒挠打破了表皮略微肿胀的尺骨鹰嘴部位,那里正斜贴着一块大号邦迪。
驴活动活动手臂,用左手伸进右边的灰里透绿的西服口袋,掏出手机。
“十几条微信,还有好几个未接来电!”驴斜着独眼,歪着嘴,用中指挖了一下翻孔鼻,挖出一块8钱大小的鼻屎,移到眼前仔细看了看,随手一弹,“啪”地黏在在奥迪专用轿前风挡上。专职驾驶员曹操,从后视镜扫了一眼后座上的大脑袋,看到那只大脑袋在专心刷手机,连忙从车门篓子里抽出三张餐巾纸,擦掉!
“昨晚和区建委规划处龚处长一起在杨浦“小红楼”潇洒走一回。介个李处长身经百战,游龙戏凤,把那两个妹妹弄得……喝得太多了,睡得这么死。这么多微信!”驴拍了一下大脑门子。
“驴院长,昨天侬的那个美眉说侬‘小红楼’金牌会员!可享受7折折扣,阿拉自己来还不行,没想到侬这么火!哈哈哈哈~~~”龚处长一条。
“驴院长,阿拉小姨子大三,海事大学物流专业,暑假有个实习的事情,请侬帮帮忙。”市政院四院施副院长一条。
“驴院长,侬晚上好,明晚老地方老时间,阿拉请侬,有事体。”周红一条。上次装修已经给心中的维纳斯的她一个合同,难道这回是要参与家俱的事情?
驴翻看表情包,第一个就是“拥抱”的图标,点了一下“发送”。感觉意犹未尽,又打开了表情包,除了点了“拥抱”,又+5个“红嘴唇”+“拥抱”,点击“发送”。
“驴院长,阿拉来鸡腿院就多亏侬帮忙,这次侬又安排阿拉入了党。昨晚申请书、思想汇报都补全了,申请书时间就按侬要求的时间写的,提前了一年。思想汇报的时间也是按照申请书的时间来推定的。阿拉还有点担心,组织会不会来查?王艳说‘没事,就是走走过场,没人查,谁吃饱了撑的来查这个是真是假’。想请侬吃个饭,时间地点听侬的。徒弟沈胖胖敬挽。”后面是三朵“玫瑰花”图标和三个“红嘴唇”图标。沈胖胖一条。
介个沈胖胖,虽然和汤总的女王钟蓝比是差远啦,但毕竟是阿拉徒弟。进鸡腿总院时,阿拉把钟蓝的业绩安在沈胖胖的头上,本来已经有个景观院,专门又给沈胖胖这4个人单独新成立个景观院(稍微换个名),硬给安排个院长。上次在月色撩人夜总会喝酒时就豪骚豪骚,要她赶紧写个申请书,日后再继续提拔。就是不当回事,笃悠悠。现在都调入鸡腿总院了,一年过去了,虽然徒弟根本没有业绩,阿拉不走寻常路,举“咸”不避亲,大胆用外行指导内行,力排众议将景观设计专业的徒弟沈胖胖安排到100多人的主力建筑院当院长。党支部换了,连侦缉队何裤子都换成王红肛了,还没写,弄弄就要喇叭腔。现在,还好介个王红肛也是个戆度,绣花枕头,搞财务的懂个球?还不是靠着总局黑挺灰的一路提拔!现在党票指标这么少,要轮到沈胖胖得猴年马月。搞得这次组织发展,阿拉特地交代王艳,“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把沈胖胖报上去。”现编申请书,现编思想汇报,现编党支部会及会议纪要,现编党介绍人,现编签字,啊?一步慢,就是步步慢!驴翻孔鼻哼了一下,翻了过去。
“驴院长,阿拉上周提的事体侬考虑好了吗?阿拉想综合办的领导太多了,是不是把几个副主任都安排到其他单位去,好方便阿拉工作开展!”后面还跟着9个“红嘴唇”+5个“拥抱”+3个“震颤”。薄眼停一条。驴注视着屏幕,伸手抓了抓黄豆粒,享受着心中的海伦的震颤……
驴快速划着手机,看没有划重点得联系人,就干脆先不看微信,开始看新闻。
某设计院再现海归割喉案~。驴用手指划拉着屏幕。刚才蛾摩拉的马子宫剑锋有条短信也提到了割喉案。
“同某院!又是设计院,还出了个人命?”驴挪挪臀部,摇晃摇晃驴腿,让驴三件透透气,向后靠了靠。
“同某院牛吹得挺响,都是土木工程子弟兵。咋还出人命呢?这届文明单位评比,硬是把阿拉鸡腿院挤了下来。树大招风啊,阿拉看介回‘上海市文明单位’可要摘牌了!”驴厚嘴唇子左嘴角开始往上翘起来24.9度角,做出驴式经典不屑状。
“小曹,昨天割喉案新闻看到了吗?”驴来了兴趣,独眼开始放射贼光。
“看到了,好几个人给我发了微信。”专车驾驶员曹操接话说。
“上个月某旦大学刚刚发生个海归杀人案,引起轰动,介个又是个海归?这回同某院估计要上头条了!”驴继续着兴致。
“不是同某院,是~阿拉蛾摩拉!”小曹似乎不愿打断驴院长的兴致,小声的说。
“蛾摩拉?怎么可能!雷艇刚从鸡腿院回去就干个血案!?”驴院长满是狐疑地抬头看看正在开车的小曹,继续翻看着各种评论、留言。
其中一条:郑重辟谣,经过本院核查,今天发生的案件并非是在本院,本院工作一切照常进行。这起案件是在同一条路上的隔壁单位。请广大网友误谣传,以讹传讹!不信谣,不传谣。
驴翻看着留言,隔壁?驴将现场稍显模糊的图片放大,深棕与鹅黄相间的大楼,新铺的沥青,几个人围在一个瘫倒的人旁,地上明显有血迹。
“蛾摩拉?!”驴倒吸了一口冷气,大脑袋已经渗出苞米粒子大小的冷汗。
当手中的刀子在空中划过一条优雅的弧线,刘川普知道他终于可以释怀了。
这把绘画用的画刀虽然没有血槽,但也是非常致命的。刀子划过脖颈的那一刻,他看见了红红的液体像高压水枪扣动了扳机,顺着脖颈动脉喷射出来。
眼前,瞬间变成了红色。电梯是红色,走廊是红的,台阶也是红的,大楼也是红色,树梢都是红的,刚铺好的沥青路面也变成了红色。开始是朱红色,与空气中的氧气交融后,色彩开始变化,变成大红,深红,最后凝结成黑紫色。
光线,永远是画的灵魂。在柔和的日光下,刘川普看见了色彩的流动,幻化出一幅超现实主义画卷。哦,竟然是达利?!
刘川普第一次流血是在两岁时。在家里的窗台上毫无顾忌的玩耍,击碎了一块玻璃,脑袋被锋利的玻璃割成了血葫芦。在去医院的路上一言不发,家人以为他死了,轻轻的呼唤:普儿~。他才“啊”了一声!
后来听到家人给他讲起这个传奇,刘川普想到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句!
少年刘川普在一家小酒吧,看到伦伯朗的那幅“带金盔的男子”的肖像,血液沸腾,醍醐灌顶,似乎右脑的特质在鞭挞他向艺术进军!
他疯一般地迷上了绘画,从做模特开始。刘川普做模特的时候,整个艺术界还在争论着模特的地位问题,裸体模特更是羞答答的难以登上台面。少年刘川普的到来,给这个小城的画室带来了勇气。他是个合格的模特,线条轮廓如此清晰,坐在那里或者是站在那里一个小时也不会动一下,以至于每一位画者都会有充足的时间抓住人体的结构、明暗关系和高光。
他的绘画显示出了天赋,第一节素描课石膏球型画的惟妙惟肖,很多女孩子投来倾慕的眼光,柔波里流露出对艺术天才的艳羡。
少不经事的刘川普得意,感觉到有些飘飘然,觉得自己就要成了一个大艺术家,意识早已经游移在巴黎的上空,俯瞰这个本世纪最具文化艺术魅力的城市,很多在现代艺术史上卓有成就的巨匠在这里活动过。他为梵高因为一个妓女而割去耳朵而惋惜,尽管他也会像梵高那样对色彩表现出炽热的情感,对思想提炼出一个独特的视角,但绝不会去割耳,去自残,去用妄想狂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他想成为毕加索之前的毕加索。毕加索先生始终站在艾斐尔铁塔的顶端,在顶端的是危险的,随时都会有人射来暗箭,但是毕加索先生不怕,他也不怕,在顶端的感觉是惬意的,甚至看见了众多的女人爬在毕加索的脚下。忽然幻想到有一天有很多女人爬在刘川普的脚下。他狂笑,对着凯旋门狂笑!车在动,人在动,但是没有声音,那里确如此沉寂,只有意识。在拿破伦昂首走过的方砖上,在巍峨的穹顶遮罩的地方,刘川普突然被一个粗鲁的女人拦住了去路。那个女人的面目是狰狞的,冰冷的脸,比《蝴蝶梦》里的管家丹佛斯太太还要令人厌恶,她冲他咆哮。刘川普怕了,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头颅,头颅还在。但是,眼前一片血红。
在一次色彩课上,刘川普思想的游移,将所有的静物都涂成了红色,有点像涂鸦,那个色彩老师(女),狠狠的批了他一顿,在众多的同学面前,尤其是在崇拜他的女孩子面前,无地自容,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画室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他茫然。
他找到了一把画刀,木柄,外表比较粗糙,但并不影响它的实用性。将这把纯钢的画刀开了刃,画刀的钢口是如此的锋利,轻轻的在画布上一抹,就“唰”的开了个口子。如果那个女人再侮辱他,就割掉她的耳朵!他恨恨的寻思。
走艺术道路,需要大把大把地砸钱,让家境并不宽裕的刘家捉襟见肘。一万个不情愿的刘川普只好进入了省城的理工学院,学习电气专业。
大学时代的刘川普,有着一般同学不同的经历。据其同学张学友回忆:刘川普人挺活络,说话很有条理,在寝室里是老大,经常在系里展露一下艺术才能,给团委、学生会画画宣传板报。因为经常给学校画板报,曾经获得过“市优秀团员”,和学校老师关系搞得不错。毕业后,团委老师给推荐到上海一家单位工作。
刘川普来到了上海,先在一家有名建筑设计院担任电气工程师,大大小小的项目做了不少,包括一些擦屁股活,都收拾的有头有尾,渐渐成了骨干。单位的内部刊物,还专门写了篇报道:《发乎上、得乎中——记电气专业负责人刘川普》。由于不是老八校出身,加之又是外省人,虽然业务已经可以独当一面,就是连续原地踏步几年,无法进一步发展。在一个市政工程竞标中,受到同样参加竞标的蛾摩拉团队的赵工欣赏,邀请刘川普加入蛾摩拉,并介绍现在蛾摩拉发展的势头挺好,他过去一定有发展。
人挪活,树挪死。刘川普心活了,趁着还年轻,下决心换个跑道。在万度引擎上查了一下“ SMIDI”,斯梅迪,简明释义竟然是“繁殖障碍性疾病”原来“蛾摩拉”出处于此?管他呢,先干干再说!
刘川普来到中山北二路的蛾摩拉。
蛾摩拉,其前身曾经隶属建工部,以修下水道、修马路起家,是国字号事业单位,由于没有核心能力,成了爷爷不疼,姥姥不爱的弃儿。几经转手,划归到地方。借着浦东大开发的东风,陆续参与了桥梁工程等做大,在没有并入小罗刹国之前,与小罗刹国同为市国资总局旗下的国有企业之一,为副局级单位。进入21世纪,为做大做强国有企业,增强国有企业的市场竞争力,市启动了国资国企兼并与重组。蛾摩拉不幸于2010年被迫与小罗刹国进行重组。同样是副局级单位,蛾摩拉却屈居于小罗刹国之下。
蛾摩拉的公开宣传上,基本的调子是美其名曰是联合重组,玩的是蚊子游戏。重组,是甲方和乙方平起平坐,谁是老大,双方商量着办。比如可以由甲方出任董事长,乙方出任总裁,或者相反,这才是重组。并购则是乙方被甲方吞并,人财物均由甲方控制,就是要看新东家脸色行事。原来和小罗刹国平起平坐,一起开会,喝茶,洗桑拿,逍遥杨浦“小红楼”,现在变成了仰人鼻息。蛾摩拉开干部会,主题都是“蛾摩拉党政联席干部大会”,和政府一摸一样。如今被并购后,各级官吏全都降了半级,这也是驴蹶痿等原蛾摩拉干部耿耿于怀的。东施效颦,驴蹶痿在收购七创公司时,也找找平衡,将七创的干部如法炮制全都降了半级。
度过了短暂而苦恼的蜜月期,刘川普发现,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刘川普进入蛾摩拉,并不是主力院,进入的是景观院。在大捞特捞,坑蒙拐骗的EPC工程中,什么土方、土建、运输、安装、装修、绿化、养花、浇水、打扫卫生等凡是能算上钱的都纳入囊中,一条龙服务,原本是搂草打兔子的景观当然不能落下,于2006年3月15日正式将“景观中心”更名“景观院”。
之乎者也上有这样一个帖子:蛾摩拉在国内工程勘察设计领域享有较高的知名度。景观院基于总院大平台下,主持国内各地区重大重点项目,牵头领导更是行业领军人才,技术水平高超,带着整个团队一心向前,屡获大奖,跟着干两年能力绝对迅速提升。设计行业人际关系简单,都是靠技术吃饭,单位同事之间相处愉快,都是只考虑把项目做好的人。(请各位同事转发,注意括号里的内容务必删除!切记!)
上述帖子获得了2个赞同,1个评论。
一名匿名用户则跟贴:领导能力很有问题,工作管理混乱,疯狂压榨老实员工,遇到项目问题全推到员工头上。招聘时说的收入无法兑现,克扣年终绩效奖金。设计品质低,加班极其严重,到凌晨两三点是常态。(微评:徐正一世在兼任蛾摩拉董事长期间,曾公开对蛾摩拉的加班现象疑惑不解。)
上述帖子获得了26个赞同,12个评论。
一名匿名用户则跟贴:设计院都是垃圾,尤其是市政类的设计院更是垃圾垃圾。没有任何行业壁垒,拿项目从来不是因为技术水平高,从来不是出图质量高。拿到一个项目都是因为跟业主关系好。虽然是技术人员,优先评判你行不行的标准是能不能跪舔业主,背景好不好,喝酒厉不厉害。特别是回扣现在非常厉害,市政院拿的项目能有20%甚至30,40给各方打点,还有打两折的项目。(微评:印证了阿拉驴蹶痿所谓的“彪王”都是通过“回扣”和酒桌子上弄来的。把高架引桥修倒的蛾摩拉大师张老蔫名言,服务要“极致化”,《工程设计只有做到服务的极致化,才有地位》、《从天山污水厂案例看设计院的极致化之道》,“工程技术大湿”不讲技术标准化、领先性?却讲服务极致化!怎么判断工程服务极致化的尺度?建议其换道服务行业评选,参评“服务标兵”或“服务大师”)
另一名匿名则回答:用户体验就是这样子。并直接给了个链接。题为:《如何看待蛾摩拉杀小领导事件?》有201个回答,获得了近902个赞同,108条评论,超过百万人围观。
其中一条这样写道:“有温度”的设计,“没人情”的领导。底层背锅侠,中层马屁精,女王飞扬跋扈。上层可以不折手段,出了事情可以推一干二净。(微评:这就是“全国文明单位”领军人物汤痿眼里的“女王”所调制的的温度?)
其中一条这样写道:其实就是蛾摩拉,别总是让同某院背锅。听闻是一名员工因合同到期不续签引发的惨案,死者却是一名小领导。据可靠消息得知,事件发生在蛾摩拉的景观院旗下的电气专业。我朋友看到这则新闻说,长这么大第一次听说国企还有合同到期不续签的事情发生,其实我当时也是很诧异,没有犯不可弥补的错误,为什么会不续签?据情报说该景观院的大领导是五月份刚刚上任,还听同事吐槽,该领导上任后考勤管的十分严格,原来他们可调节的弹性上班时间都被卡得很死。最最可怕的是,这件事情竟然没有上热搜,当天下午蛾摩拉领导全部通知员工不能讨论,不能发一切有关内容。归根结底都是企业制度有问题,企业管理有问题,企业文化有问题。听闻该企业的管理就是要你加班,你如果不加班就是工作不饱和,据说很多院都是以加班时长来考核员工的标准,这简直有辱国企的称谓。(微评:驴蹶痿空降鸡腿院后同样也是“是否加班?加班多少作为评判员工的标准”。)
其中一条这样写道:管理水平落后,分配制度隐秘,PUA画大饼高地,牛马普遍高学历,这里是设计院,人才红利集聚区,除了IT大厂、金融投行的高层,也只有这里的领导能享受这种使唤高学历牛马的殊荣。让一帮读书人去做EPC,花花肠子全用在了勾心斗角上。人也不是被当作人看,出现这种恶性事件,不是我冷血,大概率这不会是最后一例,奉劝领导们去某宝上紧急采购防割围脖。(微评:有点像立军的名言,这些高学历“就像当官的嘴里一块口香糖,嚼得没味儿的时候吧唧吐地上,指不定粘在谁的鞋底子下。”难怪驴蹶痿牛逼,放屁都是四棱地!)
血案前一周。
疫情过后的小罗刹国依然戒备森严,一排穿着制服的保安立在大厅门口,核查登记进出人员各种码。一个五短身材的小个子,背着黑色CR-87雷公王,悄无声息地直接走进了大门,来到服务台前。
“帮我找徐皇!”
“你,你找谁?请问去哪里?”
“找徐皇!”
“找徐皇?请问提前约好了吗?”
“没约”
“那请问您有什么事?”
“找徐皇!” 一声炸裂,在近千立方米的大堂激荡开来,如一头被激怒的雄狮,鼓足气力,鬃毛倒竖,向对手扑去,并且将对手扑落在沟壑之下一样。大厅里息息疏疏的杂音顿时变得寂静,好一阵子,一群保安似乎恢复了血脉,急步聚拢过来,呈伞字面状将小个子围在中间。
“请问您找徐皇有什么事?”
“当然有事,投诉”
“投诉,你是哪个单位地?请问你叫什么?”这时,保安身后挤过来一个白衬衫,上下左右打量一下五短身材。
“蛾摩拉!刘川普。”
“找徐皇要提前约一下,没约好不能见!”白衬衫不耐烦,眼睛瞪得像野狗的睾丸一样。
“你丫地是干啥地,装什么模子!”雄狮再次怒吼,撕裂般,夹杂着一寸长的钢牙咬碎对手喉管的卡吧卡吧的脆响,白衬衫像猛地被吸干了血般,张着嘴巴,哭丧着脸,呆若木鸡,瞬间变成了急冻人。
这一周,刘川普一直蜗居在城边这个单身公寓。他拉好了窗帘,点起一只蜡烛,红色的蜡烛还算是一点安慰。他先是用烛火烧掉了长达三页的投诉,然后烧掉了蛾摩拉的工卡、不予续签合同的通知等,烛火映红了他那波澜不惊的脸。他一只接一只地吸着纸烟,翻看着书箱子,那里存放着自己学生时代的绘画作品和绘画书籍,有十多年了,积满了灰尘。他拿起了一本毕加索画集,毕加索也是在一个孤独的小屋里享受艺术的创作。翻看着毕加索的作品,烟灰掉落在画册上,他抖落着烟灰,看到的是《格尔尼卡》。他惊呆了!为什么以前没有特别留意到这一幅?被撕碎的人体散落着,到处都是,但是唯独没有红色,可能是因为没有红色的这一幅,在往日没有引起他的注意。他需要红色,“应该将这幅画的红色补上。”
刘川普翻箱倒柜,找到那把一直保留到现在的画刀,扔掉烟头,冲出门外……
一辆送外卖电动车突然闯了红灯,正在加速左转的奥迪专用轿一个急刹。正在划手机的驴大脑袋,咣叽撞到了副驾驶的头靠上,手机咣当掉在了车地板上,又顺着中控台的侧板滑到副驾驶座椅下。
曹操回过头来,红着脸,望着大脑袋俯下身去将手臂伸到座垫子下面掏手机的驴:“驴院长,没事吧?!”
“小曹,现在有卖防割围脖的吗?”还没有抬起头的驴瓮声瓮气地说。
《蛾摩拉》
(未完待续)
前文精彩回顾,点击链接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