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词太敢了,以史为鉴,房地产走向何方?
壹 只说电视剧
如果看过《大明王朝1566》,应该记得从第一集起,老板们就在讨论“国库亏空”,说明宏观“没钱了”。
为什么会没钱?
剧里给了很多线索,简单来说,就是——花钱的人越来越多,交钱的人却越来越少。
花钱=臃肿的官僚体系(光朱家宗室规模就很可观),那么交钱的人为什么会少?
在最近一部《显微镜下的大明-丝绢税案》电视剧中,答案呼之欲出——穷人流亡、土地集中,两者都代表宏观的税基减少了。
税基就=交钱的人。
穷人流亡,是被动的,生活所迫,无力承担高税负,只能放弃小农;
土地“自然”的集中在少部分人手上,是主动的,然后想尽办法“隐田”(隐瞒真实面积),偷税漏税。
这样一来,民间高税率、宏观却没盈余(戚继光抗倭寇需要军费),两头都“糟糕”。
钱去哪里了?谁们得利了?
大明群众和老板的眼睛是“雪亮”的。有了两头的“东风”支撑,之后张居正就顺势搞了“一条鞭法”,要重新“丈田”(就是清算土地、房屋总数和分布)以及人口统计。
前者触及利益集团。
但改革是痛苦的,我相信当时的大明群众也会窃窃私语——“他们怎么可能对自己下手”。
但凡有一丝希望,他们都不会大批流亡。
可是不下手,戚继光的钱从何来?怎么镇压后来的李自成?
这个时候海瑞在江苏就登场了,不讲社会关系,只与利益集团“搏斗”,落了好名声的同时,一条鞭法推广至全国。
短短几年时间,国库就增加了盈余400万两银。
这是改革的红利。
至于后来为什么会“鞭外有鞭”,为什么会又“积重难返”,暂且按下不表(更深层次,不符合目前叙事规则)。
有人会想,凯恩斯是晚了3、400年,不然可以给大明按上“财政货币化”的方案。
其实,朱元璋当时有自己的纸币(大明宝钞),一年就可以发行9500万贯(对应生产力超发太多了),早就尝过“恶性通胀”的苦。
通过历史我们可以清楚知道,关键不是采取什么样的税收方式,关键是如何分配这些税收。
如果一群人一直交钱,而另一群人一直用钱,就会造成“失衡”。即使采取“赤字货币化”,但因为“失衡”的根源没有改变,于是会造成失衡的进一步“扩张”,蚊子吸血变成了大象,最后终于不堪重负。
我想说,《大明王朝1566》和《显微镜下的大明》这两部剧都值得观赏,前者从宏观上帝视角,后者从微观民间视角,结合起来,会告诉我们很多东西。
一个小知识点,《1566》当初是中纪委参拍的——
一部剧能播,在何时播,都有它的意味。
那么《显微镜下的大明》,一个重新丈田量税的故事,是在“暗示”什么呢?
贰 回到当下
当下有很多“智者”,依然很笃定的认为,未来十年的经济,“土地财政”仍为重点。
要发展土地财政,就必须要发展“债务经济”,债务多了,就必须麻木自己“赤字货币化”是合理的。
不少噪音叙事——“涨价去库存”2.0版正在上演。
我的叙事,是税基(年轻人)在减少——
是居民债务(城镇化)压制生育率(=未来劳动力)——
是大批劳动力即将退出“交钱”队伍(劳动力持续逆差)——
所以宏观没有办法再以土地财政为主要经济工具(=征税对象)。
2012年前后,国内的人口红利消失了,2018年前后,国内的人口债务红利也消失了——
意味着一系列的改革,正在,或即将到来。因为要补充税基。
住建部前段时间说全国有6亿栋房子,当然是不同属性。
但如果用统计局的人均居住面积41.8平来反推——
能推出现在全国大概有6亿套房,是套,不是栋。
超过家庭户数,说明总量已经过剩了。
现在只能用个别城市的分化来叙事,用“局部短缺”来忽略“整体效率(需求)降低”,这是一种“内耗”。
为了自洽,你总能听到——对“机器人”报以期待,对“生育率”(活人)嗤之以鼻——的奇怪价值观。
不要被叙事忽悠了。
想一想,问题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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