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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中一切迎面而来的灾难都在提醒着你,正无可避免地朝死亡迈进,然而却同时能触发存活感,因而唤醒你的生命力


正念的基本要点就是与身体内在及周遭一切完全、全然地相连。禅修不是要将自己变成一尊毫无生气的泥塑雕像。你能感觉到自己的脉搏或心跳,也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听得到声音、看得到景象,也感觉得到身体四周的温度。你能清楚感受到自己是活着的。 


令人讶异的是,当身体生病时,这种感受通常会强化,疾病会启动身体里的生存机制,让我们觉得自己真的是活着的。如果我们在发烧或感冒时禅修,可能会觉得自己很悲惨,纳闷自己为何生病时还要这么劳神费力地禅修。然而,你或许会发现,在身体不适时禅修,其实有助于自己安住身躯内,也许还能帮助你与禅修的活力和存在的特质做连结。同样地,在你禅坐时,关节、腿部、膝盖、背部或颈部所出现的疼痛感受,也都能唤起觉性。


疼痛的感受或许能使人想到死亡的可能性。我们知道,人们在死前通常会生病,因此,身体的疾病、虚弱、或不适,都有可能启动一种近乎自动的警告系统,告诉自己大限也许将至!


生病或受伤时,人们会以怜悯的方式对待你。即使只有一根小刺插进你的大拇指里,朋友也会说:“好可怜!”然后急着用镊子把刺拔出来,好像是在救你一命一般。生命中一切迎面而来的灾难都在提醒着你,自己正无可避免地朝死亡迈进。然而,就在你为疾病感到担忧或惊慌时,却同时能触发存活感,因而唤醒你的生命力、驱使你对疾病反击,并试着重新确立健康、平衡的感受。尤其在禅修时,痛苦能使你更加赏识自己是活着的。


事实上,对死亡的恐惧,只有关乎于欣赏生命才能体验得到。不安的感受不仅提醒了死亡的可能性,也提醒了生命的可贵。在打坐禅修时,身体的疼痛让你觉得糟透了,但这却同时能激励、增进你的修行。因此在这里,痛苦与愉悦两者是相辅相成的。


不必刻意,只是正念


在我们感觉疼痛时,内心会有某个东西接手,驱使自己生存下去,那个东西就是生命力。


事实上,我们并非那么脆弱,还颇为强悍,在体内怀有一股生命力。障碍也许会唤起死亡之力,而两者之间不断交战,可是在那交互作用中却产生许多的活力。当你感到疼痛,如在禅坐时觉得腿部疼痛,为试着减轻那种疼痛,便会有一股特别的活力生起。禅修时运用这样的交互作用,就是在运用生命力,这同时也称为生命的正念。


有时,禅修造成的身体不适不只是一个痛焦点,而会变得遍及全身。觉得彷彿有一强大的病苦正透过大地传至身体,使整个身体都在疼痛。痛苦的感受从身体底部、经由坐垫开始往上传到脊椎、手臂、大腿,一路传到头部,甚至眼皮。然而这只不过是我们体验疼痛感和不适感之一种自然且稍微不悦的方式。这体验同时能唤起强烈的生命感受,好像手里握着热茶,而热度透过茶杯传递到手上,你似乎能感受到实相的神奇正在传递热力,这是非常真实又个人的体验。当你感受到茶杯的热度时,或许会害怕被它烫到,担心自己弄翻而烫伤胸口或大腿。你应该继续拿着杯子,还是放下呢?若是慌张地放下杯子,茶水可能翻倒溅出;若把杯子握得更紧,它就可能过烫,以致你还是会丢下杯子,把茶打翻并弄得全身都是。这是个不确定的状况。


活着的感觉或许会带来威胁与一些困惑,而我们可能发展出一种强烈的反应或生存本能来因应;也许宁愿忽视它们。但如果忽视痛苦和喜悦的现实是为生命的一部分,在遭遇困难或更极端的情境时,便会更加慌张。这时候,我们就会打翻手里的那杯茶。


所以打从一开始,我们处理感觉的方法就应该是直接、单纯又如实的。在禅修时,不要试着以忽视疼痛来达到愉悦的快乐境界,也不要刻意寻求疼痛或处罚自己。我们只要对所生起的一切保持正念。


 ——邱阳创巴仁波切《动中正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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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鸟湖山文化  vx:shihuad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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