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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为什么想去国企?

Jason不跪 不跪的世界 2024-05-23


根据智联招聘最新的毕业生调查报告,想要去民企的比例下降至仅12.5%,而想去国企的比例连续4年提高(这还不包括想去机关事业单位的14%)——

也就是3个人中有2个人想进A轨。(双轨制经济,民企为B轨)

一种本能的联想是——就业市场出现了很大的问题。

按照辜朝明在《被追赶的经济体》里所说的,要保持经济增长,企业主体必须要勇于借贷,而企业又会根据市场情况来判断自己在此刻该不该“勇敢”。

市场情况是什么呢?

就是必须要让居民部门愿意消费,形成这个闭环——

在人口红利期,这根链条的重要性并没有那么突出,因为大量低成本人工(供给端)+快速城镇化+比较优势(需求端)使得经济总体上看上去非常热络。

然而我们知道,从2010年起,国内的人口红利已经靠近第一次拐点——

接着在2012年劳动力人口占比开始下行,它同时在需求端予以弱化,导致企业部门(不包括城投)开始缩表——

2015Q4,宏观“无奈”之下提出了楼市去库存——即创造(挪用未来)房地产需求来对冲一部分人口基本面带来的负面影响。

但在其他商品消费上,可以清晰的看到下行压力并未减轻——

加之Trump又“不合时宜”的提出了严苛的贸易政策(影响外需),于是本来应该严控地方债务的“手”,犹豫了。

一犹豫,金融机构立马就get到了机会,开始大举膨胀地方隐性债务。

各种低效建设项目在这个阶段纷纷上马,出口侧用国企+一带一路寻找蓝海,专家以凯恩斯的“广义财政支出”解释合理性,资源向A轨倾斜。

在供需多重不利因素下,部分企业必然向海外进军,像当年日本一样——

经济呈现两个寡头——国企+部分品牌民企。

投射到就业上,如果能进这两个寡头,职业生涯就会相对稳当。

于是教育内卷恶化(人才才有资格进入),同时青年失业率高企——

部分专家批评年轻人都想找好工作是不可能的,但却忽视了双寡头模式下,好-坏工作之间的差距未免过于扩大。

由于这种结构性失衡,供需两端对经济的贡献都被抑制了,供应端,人力资源无法充分就业;需求端,人们加大了预防性储蓄的比重,并势必引起外部经济体抗议——你输出过剩、我贸易保护。

这又回到了老问题——做蛋糕(经济数量)和分蛋糕(经济质量)之间,真的只能择一而行吗?

我觉得并非如此。

这种口号式的认知灌输,像“内债不是债”一样,都掩盖了大部分人所付出的成本。

实际上,“分蛋糕”在人口红利消失阶段,是最好的做大蛋糕的路径——并扩张中产群体。(光做不分,则会在长期拖累中产群体,像现在资产价格下跌引起居民缩表)

让我们回到这张图——

 提高居民收入的方式,并不单单是依靠企业。

在合理的财政分配模型下,居民收入能反过来支撑企业投资。

这就要彻底改变融资形态——从间接融资转型到直接融资。

但间接融资最大的受益方是谁?

银行,是为金融财政。

所以它的阻力会导致政策走向降息降准而非改革(本质是以谁的现金流补充到宏观)。直到价格型手段对居民部门失效,进而铺垫未来要采取积极的数量型手段——购债作为货币锚。

很多人寄望于股市财政(中特估国企)能推动这种转型,但即使不考虑已无力回天的土地财政,金融财政依然很难割舍。且本质上,它们都不会改变财政的现金流方向。

这个是制度本身决定的。

思考到这个层面,互联网时代信息泛滥下、聪明的年轻人当然很清楚自己怎么做才是最有利的——进A轨。

即使有一天A轨的待遇缩水(或许已经发生),也肯定比B轨要相对好过一些。

因为虽然是双寡头,但A寡头决定了另一个寡头可以是谁。

这并不会持久,于是期望外部经济体环境发生巨变的“愿望”盛行,比较心理学——既然无法影响分蛋糕,那么只能希望别人的蛋糕变小。

这种心理会不断强化,并积极传播以逃避本质。

如此这般。

年轻人为什么会想去民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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