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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知识：人类不吃海豚和鲸鱼会怎么样？

陈冀扬 业余艺术家MAart 2023-06-26
收录于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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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末，影迷们终于等来了卡梅隆的“十年之约”。
截至2023年1月2日，《阿凡达2：水之道》全球累计票房突破11.7亿美元，这部被誉为“2022年救市之作”的好莱坞大片，虽然在质量上被影迷们拿来和13年前封神的《阿凡达》反复对比，细数包括在内容、制作以及“划时代意义”等方面的各种遗憾和不足，更有甚者发出“狗尾续貂”的质疑。
然而，无论是市场影响力还是令人惊艳的“水下摄影技术”，都让人不得不肯定作品本身独特的现实价值。
想象力是电影生命力的源泉，《水之道》继承了前作天马行空的设定，并在潘多拉星球的土地上延伸了前作的奇思妙想，展现了卡神一贯的视觉风格和艺术特色，其中许多造型元素的设定虽然不陌生，但能让人眼前一亮。
在山的另一边生活着与主角一族不同的纳威人族群——岛礁族，他们傍水而生，将海洋和漫游其中的各色生灵视作自己生命的一部分，与海为友，以海为家，在日夜交替中聆听潮起潮落的生命之音。这既是卡神钟情自然的浪漫，也是他为现实世界自然环境保护的又一次发声。
影片中最令我着迷的事物当属“图鲲”。图鲲是英文原名Tulkun的音译，许多中国观众对这翻译会心一笑，大家都知道《逍遥游》中的“鲲”，“北冥有鱼……不知其几千里也”，“鲲”字之用兼顾了翻译理念的“信达雅”（一种说法是卡神对东方玄幻美学有所取用，不少设定参考了《山海经》等古典玄幻著作，这里不作详谈，有兴趣的读者可以自行了解）。
视觉上，他们拥有庞大的体格，是潘多拉星球当之无愧的海洋之王；设定上，图鲲是一种比纳威人和“天空人”（即人类）更具智慧的生物，它们拥有族群化的语言、数学、音乐甚至是艺术，与岛礁族的纳威人建立着跨越物种的深厚情谊与用于感应对话的“心灵链接”；
它们对星球上的一切生物友好，从不主动攻击外族甚至是入侵者——而这也让觊觎图鲲的“天空人”捕猎团有机可乘，在一次次针对图鲲的海捕行动中屡屡得手，即便是面临死亡的危急时刻，图鲲依旧秉持着“人若犯我，那我躲远远的”避战态度，对杀手们从不予还击。不幸的是，这帮凶残的屠夫从不买账它们的善良。
为什么“天空人”如此执着于捕杀这种善良又充满灵性的生物？不难猜到，杀戮的拥护者是一笔又一笔肮脏的生意。
图鲲体内的一种物质可以对抗人类的“宿命”——衰老，这种物质在市场上售价高达8000万，为了满足市场牟取暴利，捕鲲队常年对图鲲开展大规模的猎杀行动，在行动得手后，用专门的仪器刺入图鲲大脑中提取腺体，液体物质刺眼的黄色折射着人类心中的贪婪和疯狂。
一只完整的图鲲仅因为这一小瓶液体就遭到杀害，在满足了人类的目的后被抛尸大海。影片中，岛礁族祭司的图鲲姐妹就是在躲避人类围捕时，为了掩护她的孩子们不得不牺牲自己，最终被人类抽走腺体。这一幕震惊了很多人，原来如此高贵优雅的生物是会这样死去的。
观影时，面对图鲲族群的悲惨遭遇，我们同情，我们悲伤，我们愤怒，除此外，我们恐惧——因为我们心知肚明，图鲲的存在是对现实世界“生物科学悲剧”的一种映射。不管图鲲是更像鲸鱼多一点还是更像海豚多一点，重要的是针对它们的共同苦难正在发生，且自古以来永无尽之，翻涌流淌的猩红染红了历史的海，一遍又一遍。
控诉的声音从未停止。从2015年的《海洋深处》，到2022年的《水之道》，电影通过自身的市场影响力，企图汇聚受众的关注从而为鲸鱼和海洋保护事业贡献力量；而比起故事片的含蓄和克制，一部以日本血腥的海豚捕杀产业为背景的纪录片《海豚湾》则是尖锐又深刻地控诉了人类对海洋所做所为的残暴行径，直到现在，它造成的影响仍然令日本深陷国际舆论的谴责。

对于屠夫而言，受谴责归受谴责，生意还是要做的。在日抖音达人“阿鸡”（曾用名“东京阿鸡”）目前拥有着451.9万粉丝，他凭借自身的流量，置顶了一期“寻找海豚湾”的视频，希望让人们更加了解如今的海豚湾。
在他的描述中，海豚湾是东京到大阪的途径地，但在电子地图上是搜索不到这个“著名地带”的。“后来上国外的一个网站调查了一下才知道，你要搜‘Killing cove’这个词才搜得到，直译过来就是‘杀戮海湾’。”而即便跟随导航抵达目的地，你也能发现，这个到处都是围栏和悬挂告示牌的区域，根本没有入口。

“关系者以外，立入禁止，太地町。”这是告示牌上的原文字样。在周围寻找别的小径，你也只能找到一个比一个更长的围栏。此外，无人机航拍在当地9月到来年4月的捕鲸季也是被禁止的。拍摄时，一两只海豚在宛如监狱的封锁中向视频拍摄者不停张嘴，它们想说什么？遗憾的是，这里不是潘多拉，这里没有心灵链接。
最讽刺的是，距离海豚湾的不远处就是一座印有鲸鱼图案的海洋博物馆。
他们不断添置杀戮，竟然还要坐在它们的坟头上再赚一笔。
回到我们最开始的问题，人类不吃海豚肉、鲸鱼肉会怎么样？事实上，海豚肉是有毒的。通过《海豚湾》，人们得知海豚肉中含有汞，许多日本民众因吃了大量被当作“鲸鱼肉”贩卖的海豚肉而受到了伤害，就连当时的日本海洋副部长自己也汞中毒了。
以日本为例，他们宣扬民族自古以来便奉行“捕鲸食鲸”的传统文化，每年都有固定的杀戮季，展开捕杀时，先将海豚围困，趁海豚还活着的时候摘除海豚的眼睛，为的是提纯海豚眼睛中的DHA——一种有助于婴儿智力发育的物质。DHA将会融入饮料流通国内市场，从而提高整个大和民族的发育水平。
相比之下，鲸鱼肉好像看似更为健康：“富含蛋白质、不饱和脂肪酸，又是富含铁元素的红色肉，被认为是高蛋白低卡路里的健康食材……”事实是，鲸鱼肉的味道就像是增添了鱼腥味的三层肉，口感与营养其实跟我们普通的常吃肉类并无大区别；并且鲸鱼体内常有汞储存于肉或脂肪中，即便是低浓度的汞都可以对人类的神经系统造成损害。
正因如此，鲸鱼肉并未作为食品广泛地推广开来，倒是鲸鱼的脂肪提炼出的油可以作为用于工业合成炸药中的硝化甘油，鲸鱼的皮可以做成名贵的皮制品，著名香料“龙涎香”还是抹香鲸肠内分泌物的干燥品，被用于香水的制作。可以说，除了肉，鲸鱼一身都是“宝”。
所以，鲸鱼、海豚的肉物好像不是人类生存的必需品，许多人甚至一辈子都没有亲眼目睹鲸鱼的机会，更不要说将它作为一种日常食物了。捕食如若不是满足必须的生存条件，而是为了填满对利益的贪婪深渊，那么过程的一切都尽显罪恶，令人作呕。商业捕鲸，非法捕鲸，人类大规模地屠杀鲸鱼、海豚，更在乎的是它们能够带来的经济效益，正如一瓶提升智力的饮料，正如一管延缓衰老的腺体。

人民生存、社会发展都需要固定的产业，国家地区靠海则吃海，这无可厚非。任何一种生态强调的都不是一味地保护或者破坏，而是在秩序允许的情况下，进行合理合法的活动，从而维持生态系统的动态平衡。国际捕鲸委员会（IWC）是一个负责管理捕鲸和鲸类保护的国际性组织，组织的成立旨在保护现有鲸鱼，使得捕鲸行业得到有序发展，保护海洋生态免受更严重的破坏。
由于人类大量不合理的捕杀活动，许多鲸类已濒临灭绝。在商业捕鲸导致鲸数量锐减后，IWC决定采取行动保护鲸类。其中包括从1986年开始暂时性禁止商业捕鲸，分别于1979年和1994年建立了印度洋鲸类保护区和南大洋鲸类保护区。
“然而从1986年以来，因为日本、挪威等一些国家利用了IWC决议的漏洞，打着‘科学捕鲸’的旗号每年捕杀了至少2,5000头鲸或海豚。”暴利的捕鲸业即便在一段时间内提升了社会经济效益，长远来看，破坏自然平衡的代价，最终还是人类自己买单。毕竟，从近年来不断发生的天灾事件来看，自然不像图鲲无所谓，它终会出手。
参考资料：
1.人民网-新研究指出:鲸鱼数量反弹有益海洋生态系统
2. 百度百科-鲸鱼
3. 百度百科-海豚湾

文字|陈冀扬

编辑|奂饷嘉、琉泠

排版|奂饷嘉

图源|豆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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