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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积分发源于明代中国(续篇)2.0

文行先生 文行先生 2022-11-09

本文系对《微积分发源于明代中国》文“一、丁”部分的论证的增强性论述



丁.综合分析之后,我的结论就一句话,即:古已有之则翻译,“古所未有”则直接挪用,即李善兰系直接全套挪用西方符号体系。理由如下:


(一)数学符号分类及分析:

1.把阿拉伯数字翻译为中文数字,已知常数“abcdmn”翻译为“甲乙丙丁乙丑……”,未知数“xyzw”翻译为“天地人物”,李善兰把西方数字字母直接翻译为古已有之的相应中文,此乃自然之理。

2.考虑到加(正)号“+”与中文数字“十”高度相似,减(负)号“➖”与中文数字“一”相同,为了避免混淆,李善兰首创新符号,分别转换成“丄”“丅”,这也属正常。


3.“×”“÷”“√”“∞”“=”“><”“´”、指数、角标等“古所未有”的符号,应为李善兰直接挪用西方数学符号,这应该没有争议。


4.把西方字母“d”的微分号相应转换为中文“微”字偏旁“彳”似乎也无可厚非,但西方积分号“∫”转换为积分的偏旁“禾”似乎没有必要——与微分号“彳”一并转换也不无不可。

5.但是,“彳”“∫”的转换之说存在的逻辑矛盾是:❶李善兰有像“√”“∞”“=”“><”等一样简洁好看的“d”和“∫”而不直接挪用,而删简就繁地去独创“古算书所未有”的微积二字的偏旁代之,实在难以置信;❷李善兰没有根据相应逻辑独创其他符号,如根号√用“木”,无穷号∞用“卄”,等号=用“个”等;❸整个晚清数学符号(下图0)只有微积分号用的是汉字偏旁,再没有根据西方数学符号的相应中文翻译的汉字偏旁创立其他新符号,如取函数的“函”的偏旁“了”,取正弦的“弦”的偏旁“弓”;❹再说“d”已经翻译成“丁”了,为什么再用“彳”呢?❺西方曾经用中文偏旁的秃宝盖“冖”表示“=”(图1),“冖”在中文中有“覆盖”之意,具有“总和”“等于”之会意,用中文偏旁“彳、∫”作为表示微积分的符号不但不是不可思议的,而且是强烈的预示信息;❻欧洲国家众多,各国语言不同,必然因翻译产生多元性符号,如苏联就不一样,tan→tg,又如牛顿用元上用点,莱布尼茨用“彳”,又如莱布尼茨1684年文章中用“aequ”表示=,而在所谓一手稿中用“冖”表示=(图13);但现在他们一致采用相同符号,这个过程是如何完成的,我们现在看不到这样的信息,给人印象是好像他们一开始就如此似的。

↑图0:东北大学宋慧慧2013年硕士论文

(二)上述微积分号“彳”和“禾”的转换之说并不符合《代微积拾级》之所述,因为:


1.《代微积拾级》的第二部分“伟烈亚力序”中明确指出莱布尼茨采用的微积分号是“彳”、“禾”,如下图3:
↑图3:李善兰《代微积拾级》


因此,如果李善兰把“d”“∫”转换为“彳”“禾”而不加以说明,那么伟烈亚力序中还把明显不同于“d”“∫”的“彳“禾”说成是莱布尼兹的微积分符号,而且,要表示“d、∫”,中国雕版印刷是很容易实现的。


2.李善兰在《代微积拾级》第七部分“积分”卷十七的卷首位置,介绍积分号“禾”的形成经过时说到,“来氏说今西国天算家大率不用,用此禾字,取其一览了然也”,如下图4:

↑图4:李善兰《代微积拾级》


这里莱布尼茨明显认为积分号“禾”是他的发明,这就说明积分号“禾”确确实实是莱布尼茨所用的,不是李善兰转换的。但是,”大率”一词表现出莱布尼茨对其他天算家有没有用积分号“禾”的犹疑态度,为什么呢?这留待下文具体说明。


(三)分数的分子和分母上下颠倒,则确属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要知道,中国古代传统是分子在上,分母在下的。


“籌算除法,列實数(被除数)於中間,法数(除数)於下边,除得的數(商数)列於上邊。除到最後,中間寶數或者還有餘数,就拿餘數作分子,法数作分母,連同商數變成一個带分数。”(钱宝琮,《中国古代数学的伟大成就》,《科学通报》1951年10期)

因此,只能理解为李善兰翻译之时,西方分数就是如此表示,李善兰逆中国古代传统,直接挪用西方,而在此(1859年)之后西方改动了。这一点同样适用于那些改变的符号,如加减号、微积分号和乘号(欧洲、美国改用脚点.和中点·)。


综上所述,李善兰《代微积拾级》中“古所未有”的数学符号体系系直接全套挪用西方,微积分符合“彳”“禾”系直接挪用于罗密士的原著,不是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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