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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rldcon特辑 | 成都大会见闻录(二)

HeavenDuke 科幻百科 2023-10-30

2023年10月22日下午,阴沉了一周的天终于放晴了。我结束了大会日程,从酒店退房,在前台遇到了西夏。他看上去很疲惫,现场的氛围一度有些尴尬,但他还是礼貌地上前问我们:要走了是吗?感觉如何?这问题并不好答,成都大会本身也是一个矛盾的集合体,非一言可蔽之物。但正因为如此,它才值得、也应当被人们以多种方式、多种视角所铭记。依照世界科幻大会(或许是一切科幻大会)的传统,我将在私人闻见录中记录本次参会的体验,这固然是我自己的体验,但我不希望它止步于此,并且我也希望其他科幻迷也能够记下各自的体验。



成都大会见闻录(二)

杨枫(HeavenDuke)


点此阅读前篇

书接上回,前篇提到的“把这些都筹备完,距离大会开幕也没过多久了”需要一个更加准确的表述——在记录10月16~17日的经历之前,还有五点需要补充。

第一个要补充的点是,成都大会的主办方在雨果奖信息公开一事上,除了拖延外,还做了一个很反常的事:“最佳粉丝杂志”和“最佳粉丝作者”组的投票阅读包并未与其他组别一起公开,而是一直延期到9月24日(投票截止前一周)才发布,发布公告也只是作为投票倒计时通知推送的注脚出现。往常每年我都会做雨果奖入围作品的阅读指路,这一次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我不得不专门做针对这两个组别的额外工作,与前篇提到的英国科幻迷John Smith一同整理出了文包,并进行同步公开。

第二个要补充的点是,9月下旬(21日前后),组委会在没有任何预告的情况下,终止了线下参会票的贩售。前篇已经提到过粉丝团体的经济问题,其中,成员的差旅费用和参会费用同样不菲。受此影响,由于摊位情况迟迟没有进展,清华幻协的成员本来还在观望,打算在情况稍微落定之后再购票,但这一突发情况致使预计要参展的成员几乎全军覆没。经过多方催问,志愿者说会有工作证,但数量同样无法保证能够覆盖全部人员,这使得粉丝摊位的参展能否成行一直处在悬置的状态下,并且一直持续到了大会开完。(数据库的摊位的参展成员要么已经是嘉宾,要么因为早年有选址投票获得的资格,要么已经买票,从而得以免除了这层顾虑)。

第三个要补充的点是,本届大会采用了会员和参会资格分离的售票方式。320人民币购买会员,320人民币购买线下参会通票。线下参会通票结束售卖以后,虽然主办方承诺并确实开放了单日票的贩售,但单日票极为抢手,一日之内便几乎售罄。此事还给我制造了一个意料之外的麻烦——在解决清华幻协成员的参会问题时,我因为已有嘉宾资格,遂决定将我的线下参会票转让给一位社员(在此期间还出现了投票同行者因没有购买订单记录而无法绑定身份的IT软件缺陷)。然而开放出来的身份绑定流程令我忽然意识到绑定的可能不一定是订单,而是一整个会员身份。而这会影响我参加WSFS事务会议——经过这一番操作下来,会员身份已经变成了别人了。这一实践表明,WSFS章程中规定会员身份不可以同线上/线下参会资格拆分开,是自有其道理的。最后,这个问题由姚雪老师协调票务组那边给我单独又弄了一张会员票,算是得到了解决。

第四个要补充的是,或许是出于公安层面的要求,主办方要求参展方提前入场报到,报到时间为13—16日,逾期可能无法参展。为了应对新建场馆的工期问题,大会时间已经从暑假调整至十月份,对构成了中国科幻爱好者的重要力量的学生社团已经十分不友好了。这一调整又进一步制造了障碍。此后又是一番磨合,最终决定由我在16号先行替协会报到。

第五点由前四点汇总而来。由于要在紧张的筹备工作当中还要应对这些五花八门的突发情况,等到把一切都筹备完,已经临近启程当天的子夜。虽然大会取消了重要的化装舞会传统,但我还是想方设法筹备了一套服装——并未Cosplay任何角色,而是从我十分喜欢的蒸汽朋克题材入手,自己攒了一套拼贴怪风格的服装,其中除了视觉效果外,也强调实用性:上身是英式猎装,下身是美式工人裤,方便活动。装饰则攒了三组,一组是带有头灯的机器人,可用于夜间照明,预计会坐在肩膀上;一组是带蓝牙音箱的金属蜘蛛,可以解决防毒面具的隔音问题,同样会趴在肩膀上;还有一个最为简单,是一只黄铜蜻蜓,本来打算当作帽子上的装饰,但帽子不合身,遂充作套装中遗失的领结。我的爱人是手工模型爱好者,帮助我拼好了几组机械装置,赞美她。但比较遗憾的是,等到从打印店取回最后一项材料,整理好行李时,已经半夜一点了。时间不足的情况下,最终只选择了蜻蜓当作饰品。

到此为止,对前篇的补充算是告一段落。

到达与布展:10月16日—17日

出发前一天其实还有一个小插曲:国航的航班突然被取消了,半个小时之后给换成了另一半,给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如今回头看看,这种一惊一乍的氛围似乎已经昭示了接下来的七天我的精神状态。

我们兵分两路出发,我和天意(也就是我赞助的那位朋友)从首都国际机场去双流,爱人从大兴机场去天府(主要目的是去成都旅游,而不是参会,她对科幻兴趣不大,但还是帮了很多忙,再次赞美她!)。当日的计划大抵是这样:①到达机场;②乘车去会场报到;③初步布展,把随身携带的展品卸在展区;④进城下榻自己为这一天单独订的酒店,放东西;⑤去先前答应保管物料的雪糕那里拿邮寄过去的剩余物料。

着陆以后,走出机舱,空气温热沉闷,需要一段时间适应。我们本打算打车去会场,但是在出口外面很快便发现了大会志愿者举着的牌子。在他们的接力护送下,我们坐上了前往会场的大巴车。或许是由于当天本来也没有多少人来,等了几分钟以后,大巴车就只载着我们两人出发了。就第一印象来说,还不错。不过有些慌乱的是,临上车时,问有没有雨果奖入围者的凭证,细想了一下竟然没有这东西,最后拿通知入围者的电子邮件给志愿者看了一下,算是过关了。

沿途有关科幻大会的人造景观俯拾即是,临近会场时,郫都区不同区域的街景的巨大反差(在主城区之外,还有很多空地和荒地,新楼和废楼),也让我意识到对当地政府来说,办这次大会的潜在经济意义。前一天发出了中文科幻数据库的参展预告推送,说展位在B42,欢迎大家来咨询关于生命、宇宙及一切的问题,但在车上确知,因为安插了本地山水画家的画展,B40后面的展位都顺延了;此外,酒店也被从之前提到过的预留酒店喜来登改为了约8.5公里之外的温德姆酒店(Wyndham Grand,名字让人想起英国科幻作家约翰·温德姆),单程去会场大约要半小时,感觉会影响到后面的主题沙龙(都是在早上的第一场)。于是又就这些问题多方做了磨合。

大约一个小时以后,大巴车靠路边停下了,司机看上去有些慌乱,让我们先等一会儿。我们下车透口气,天意去抽烟,发现四下没有垃圾桶,仿佛日本街头。又过了一会,司机让我们上车,在两个交通灯之间的路段上兜了整整一圈,最后又停在了之前的位置——这样做的原因似乎是下车点处空无一人,没有人来接应。我们第二次下车,他指向不远处的路口,让我们从那边过去。

我们一人背着一个书包,推着一个拉杆箱,拉杆箱上还放着1~2个小包裹,加起来还多交了四十多块钱的托运超额费用,就这样徒步走过去。

路上,又有新的志愿者来加我微信,说是我的专属对接员。在继续写经历之前,我觉得有必要做一个梳理,将前前后后所有与我做对接的人都整理一下,这些人包括:




嘉宾部分:申幻小助手(负责前期雨果奖入围者的通知和机票及随员信息的收集)、Z老师(负责制作嘉宾牌)、L老师(负责实地接待);


主题沙龙部分:A老师(前期信息收集和对接),LY老师(负责喜来登区域的主题沙龙),D老师(负责科幻馆区域的主题沙龙),N老师(自称是主题沙龙的负责人);


粉丝摊位部分:L老师(前期总对接人)、W老师(现场对接人)、H老师(负责设备租赁的信息收集)、S老师(实际的设备租赁的执行人);


事务会议部分:姚雪老师;




路上,天意说,别的不说,资源上真是很到位了,在北京办过会的表示羡慕。

从入口往里走,先是数量可观的保安,接着是道两边的接待帐篷,里面各坐了两三个志愿者。我们和他们说我们是粉丝摊位的工作人员,他们说那你们从边上直接往里走就行。我们照做了,然后抵达了最大的帐篷,后来的会员换证点。换证点的志愿者一听粉丝摊位,面露难色,说没听过还有展位啊,这时候从后面又过来了一位工作人员,说展位是吧,你们往前走就行,从外面的路走过去。于是我们从弯弯曲曲的护栏折回,沿着帐篷外侧的人行道又走了一段,就这样来到了科幻馆外面的公园区域。

公园主体由一个回旋镖形状的湖(及外围湿地)和被大湖环绕其中的科幻馆组成,非常气派,面积巨大,也令此时已经有些微喘的我们感到头晕眼花,因为没有任何捷径可寻,必须从路口一路绕外围前往科幻馆。我们拉着东西顺着公园的栈道走过去,其间看到有人在齐腰深的水里打捞水草。快要抵达场馆时,公园内部的通道被拦住了,护栏处有两三名保安站岗,我们问他们,能不能过去,保安让我们联系负责人带我们走,我给W老师打电话,W老师说不知道我们在哪里,让我们按照他在群里发的地点走,到那里等他接。于是绕出公园,又走了一百来米。总算到了,过了一会儿,W老师来了,帮我们提了一部分行李。至此,总算感觉放松了些。

安检区人山人海,每个闸机口都配备了大量的保安,排查阵仗大概是有生以来最豪华的。我们的一部分行李也得到了无微不至的照顾,每一页纸都被拿出来检查。耽搁了一会以后,到了会场内部,空气清新剂的味道很重,刺鼻的味道也很重。粉丝摊位和展商摊位分处在B区和A区,我们在B43,清华幻协在B03,工作证这天只办下来了B43的,B03的都还没有。这天带来的东西基本都是摆在桌上赠送或售卖的,布置花不了多少时间。签完登记表和展位安全承诺书,把东西摆出来简单看了看效果以后,我们把材料放在展位下面的柜子里,等待钥匙和租赁的设备到位。

休整之余,天意和我开始分头去探索整个场馆。我一直很喜欢扎哈·哈迪德及其团队的建筑风格,这一次也不例外(比北京的几个SOHO大楼更飘逸)。主展厅及内外空间结构的连通性都相当好,给通风带来了不少便利。10月16日当天,A区仍然在装修,涂料气味浓郁到眼睛都难受。在缓解这个问题上,扎哈的设计功不可没——当然也有随处可见的空气清新机和工业电风扇的功劳。

二层(也可能是三层)正在展示本届大会特设的少儿美术比赛的参赛作品,小朋友的想象力令人印象深刻。餐厅则采用食堂制,肯德基、必胜客、赛百味和一家茶饮店各有一个摊位,外面是共享的用餐区,餐品数量不多,但味道对一个没什么讲究的肥宅来说还不错。尽管如此,但这天,大会现场的基础设施的缺陷已经很明显地体现出来:垃圾桶数量很少,而且都是临时摆放的塑料桶;基础设施(如洗手间等)的指示牌几乎没有,而且贴在靠近目标区域的地面上,完全没有发挥作用;去餐厅的路上,我还正好看到工人们在安装共享充电宝。总体来说,赶工迹象很明显,大部分工作是靠人力弥补的。

其间还去了一趟科幻世界的特装展区,子旋和单反带我参观了A区,这也是我为数不多的能专门参观的环节。A区除几个耳熟能详的出版社外,大多是科技科创企业的科幻主题展,有的也有点不知所谓。不过有两块内容令人大开眼界,一个是科幻世界的三体多国语言完全陈列,另一个是“星际公民”游戏社群带来的巨型星舰模型。在一个几乎被产业填满的空间当中,我难得地感受到了一点纯粹的热爱。

设备租赁组的S老师很大方地免除了押金,不过电视出了一点问题,屏幕闪烁不止,疑似是HDMI线接触不良。这个问题我们等了大约一个小时,最后S老师说人手不足,第二天再解决了。子旋正巧准备走,我们便搭伙进城。这天还没有交通管制,我们在出口打了车。子旋牺牲他自己的行程,优先把我们送到了自己的酒店,为了这场大会他前前后后做了太多的工作,真的很让人感动。

到这时已经晚上七点多了。雪糕和我们约了十点交接。八点多,我们一班从北京赶到成都的人马再次聚首,吃了当天第一顿正经的饭。沸腾的重庆火锅多少治愈了一日下来的疲惫。吃完饭,拉货又占去几个小时的工夫,子旋说第二天的推车问题帮我们搞定了,联系大步就行,再次赞美他

然后就没有后了,舟车劳顿,重新调整了一下后面要穿的衣服的穿法,然后睡觉。

10月17日,起床,叫车,天意跟爱人下楼买了咖啡和早点,给我带了一份。货拉拉的车型跟前一天不一样,是封闭式的小型厢货。天意坐了货舱,吐槽说像是被拉去缅北。这一天就在这样的状态下拉开了序幕。

可能是忙得不可开交,并没有看到消息。最后我们还是拜托货拉拉的司机帮忙把物料拉进了场馆。闸机口可能是午间休息,保安只剩了一个值班的,看了我们一眼就放过去了。

这天的安装还算顺利,HDMI接线的问题也得到了快速解决。除了磐石科技展位的乐队机器人时不时就一顿锣鼓喧天,引得谁都听不清谁说话之外,基本没有遇到什么阻碍。布置展位的时候,很多现场的志愿者跑过来围观,看到大家兴致高昂,很欣慰,以至于忘了找他们搭把手。Locus杂志的展位就很好,有很多志愿者帮忙布置。

另外,清华幻协的其他参展工作人员的证件仍然没有办下来。

傍晚,笔盖约我吃饭,说光年也在。这天真正戏剧性的事从这里正式开始。晚饭约的七点,在温德姆见。我们六点离开科幻公园,拎着和16号基本同等多的行李(这一次主要是私人物品,因为换了酒店,需要到温德姆办入住),到上车点等车。牌子上写17号18:30会有一班,但是到点班车没来。又等了十分钟,还是没有。打车,车也进不来了,因为交通管制已经部署到位。我给对接的L老师打电话,L老师说问一下,又过了几分钟,说跟别的部门沟通了,再等两分钟有答复。问交通管制区的范围,不论是现场人员还是L老师都说不太清楚,就是说沿着大道往前走五六个路口。到这时,晚饭已经基本赶不上了,我们也等不下去了,就拎着行李,硬着头皮开始往外走,五个路口,到大数据中心的位置,出去了。

上了快车以后,L老师说安排到了专车接我们,不过已经不需要了。路上又从LY老师那里得知我申请的笔会在志愿者内部交接时,涉及人员控制(15人)的需求没有交接过去,现在没法保证这个需求得到满足,不过她承诺说会跟上面汇报一下。到这时,我们二人已经精疲力竭,情绪管理也已经到了极限。

19:03,我们终于到了温德姆,L老师在大堂接应我们。办理入住之前,我们先去签到处领嘉宾证,然后被告知会务手册还没有做出来,随员证也还没有做出来。在历史上,一些科幻爱好者会从某个节点开始,觉得一整个社群都不值得,再也不值得为之做超出自己价值实现的任何事。对我来说,这大概就是那个时刻了。在客房里,我向L老师发了很大的火(其实也不是他自己的错,向他道歉),并说明了几个要求:随员的证件,以及参会手册和交通管制地图,次日就要开幕了,后两个是最基本的参会材料,一定要拿到,最好让所有人都能看到。

10月17日发布的交通管制图,当日白天未在大会官方渠道上出现。图片来源:《封面新闻》(https://sc.sina.cn/news/b/2023-10-17/detail-imzrkyrm8924811.d.html?vt=4)

休息了一会,调整了一下心情,八点多的时候去附近吃饭。吃到一半,Z老师打来电话,试图安抚我的情绪,但并没有解决什么实质问题,只是说L老师可能没把需求传达清楚。于是,我又把需求复述了一遍,然后决定把超出自己原本计划范围的日程全都取消——在这样每个环节都错综复杂又层层损失信息的情况下,我想,只有这样,我才能有一点余力去享受一点大会本身。于是我取消了出席事务会议的打算,然后这又引起了和姚雪老师的争吵。这件事可能是我自己的问题,同时也是我自己的损失,我只能接受这个结果,但从结果来看,从中撤出可能是一个正确的决定——因为即便这样,五天下来,我的体力也透支到了回北京就卧病一周还去了趟医院的程度。

但到了这一步,我大抵算是摸到了本届大会犯的几个实操性的严重失误。其核心在于把参会者按照身份做了划分,提供完全割裂的接待方案,而不是统一当成参会者接待后,再按照职能区别来安排具体事务。工作人员、普通会员和嘉宾(也许还有作为VVIP的领导)有不同的报到方式,要走不同的交通工具,从不同的入口进入会场。L老师甚至明确话当中明了,确实没有想到会有嘉宾去展位做工作人员,也没有相应应对措施,所以造成了各种不便。

在这种情况下:




VVIP有专车接送,具体情况不详,毕竟我也不是;


嘉宾有从酒店到会场的摆渡车,直接送到嘉宾专供入口,入口使用人脸识别闸机和保安做双重认证,保安只认牌,没带嘉宾牌,就算录入了人脸也不能进,得走普通会员门;嘉宾车车隔从半小时到一小时不等。


普通会员要坐摆渡巴士,巴士停在喜来登酒店后面的路口,要换证然后徒步绕公园(1公里有余)前往场馆。公园周围另有摆渡车,在喜来登酒店和科幻馆之间往返,主要目的是帮助参会者在两个场馆之间来回;摆渡巴士的车隔相对较短。




由于交通管制杜绝了其他交通工具的进出,依循这种安排,要是赶不上嘉宾车,就必须坐摆渡巴士绕行,此后步行到会场,或等车换乘。这种体验比2019年都柏林那一次的双场馆的经历还要耗人心力。而就算如此,摆渡车的停靠点和时间也并不稳定,至少在会前既没有得到有效的信息公开,也没有遵照展示的内容运作。现场唯一持续得到稳定贯彻的,可能只有安保工作。整个大会仿佛一尊巨大的生命体,各方面都有缺陷,唯独免疫系统强大异常,以至于产生了严重的过敏反应,开始自我攻击。

此外,各个部门的沟通协调也有很多问题。遇到的保安甚至不知道这里正在办什么活动。负责场内的人不知道外面什么情况,外面的志愿者也不懂里面的安排。各个部门都各自为战,本来就被困在各自的身赛道上的嘉宾则更加难以跨越障碍,去参与到大会的各个环节中去。这感觉就像预定要去自由行,却阴差阳错变成了跟团游一样。

这两天下来,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在天意和一些朋友的帮助下,我们总算把展位布置了起来。在此我还要由衷赞叹小朋友旺盛的创作力——幻协制作的明信片和周边艺术卡都非常漂亮,我也总算看到、摸到了自己的小说的周边作品,包括《姐姐树》的明信片和双语刊中的英译文。

田田路过摊位时,还送来了可爱的猫猫卡片。

以及,数据库的纪念卡的B计划终于得到了验证,打印出属于自己的卡片的时候,还是很兴奋的。

这天夜里又潮又冷,冻得人两股战战,在和酒店两街之隔的串串店吃完也吵完后,回酒店休息时,又已经临近午夜。之前的计划是18日在B03看摊,偶尔回B43看一看,但因为体力不支,我只得将计划修改为专门跟进B43的部分,B03由19号下午抵达的成员照管。

数据库摊位的右手边是2025年西雅图世界科幻大会的摊位(现在的B42),其代表的装束和我很像;摊位左边是西南交大科幻协会,对面则是电子科大科幻协会(他们带来的外骨骼很炫)和2024年格拉斯哥世界科幻大会。两个学生科幻社团,两个世界科幻大会的主办方,不管外面有多少有关产业的夸夸其谈,多少执行层面的障碍,至少在这里,我们还有一块属于爱好者的阵地和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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