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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象迁移事件相关的一些背景知识

鶽鴞 象语KTE 2021-06-10

关于大象北上事件,我只是关注了官方的新闻。事件发生过程中,很多人私信我问原因以及专业上的问题,除了几位前辈外几乎没有去回复。我没有关于该象群任何的背景知识,没能力给出任何的猜测,因此也拒绝了媒体邀请的评论。另一方面,我也没有将其归为我的认知外事件,它只是一个很异常的事件。但无论如何,这一事件已引发了现象级的、对大象各方面的关注以及“制造”了一个非常有价值的保护和研究案例。
前几天应随机波动邀请做了一次分享,产生了一篇文字。该文字本是为播客准备的,但由于内容过多改为了文字形式。在该分享中,虽有引用数据,但没有给出图片和参考文献,因此本文进行下整理,对该文做一个支撑。再次强调,本文无意对该事件进行解释,只是介绍一些背景知识。这也是与主播一开始便明确说明的,我无意也无能力评论该事件。另外,我个人没有看任何人的文章,只是根据私信的问题和关注点写一写。如有重复或是与他人观点冲突请见谅,无意为之。

摄于跳坝河公路

0. 认知外事件
我将一些大象行为称为认知外行为,意指那些在个人认知内不可能出现的行为。根据定义很容易知道,每个人的认知外行为是不同的,学者的认知外行为可能比孩子多很多。举一个例子,在我过去的认知内,非洲象盲象是不可能活下来的,在安博塞利只记录到一笔盲象在出生后不久便死亡的事件。它属于我的认知外行为。但后来发现,大象学者Jeheskel Shoshani在某次问答中表示生活在象群中的盲象有可能活下来[1],这让我感到很有意思。我便将这个事件写进了我的非洲象小说中,介绍了一头盲象如何存活下来。
在安博塞利发生的很多事件是研究组学者的认知外事件,其中最让人惊讶的一例事件来自于QB和DB家族。当时是旱灾后的第二年,安博塞利大地上已经16个月没有小象降生了。DB家族的Delia首先产下了一头雄象,打破了沉寂。自小象出生后,很多家族接近了DB家族,想要与新生象有接触。其中之一是此前与DB家族罕有联结的QB家族。QB家族的族长Quilla对Delia和她的新生象非常感兴趣,不顾DB家族的强烈排斥要融入到DB家族。慢慢地,两个家族能共同活动了,DB家族也逐渐以问候仪式欢迎QB家族的接近了。但尽管如此,Delia还是逐渐离开了DB家族,来到了Quilla的家族。QB家族之后逐渐回到了过去的分布区和社交模式。一头雌象离开自己的原生家族加入另一个家族本就是罕见的事件。谁知四年后,Quilla带着自己两岁的孩子也脱离了QB家族,和Delia一起活动在远离QB和DB的区域。两头陌生的雌象因一个孩子的出生联结在一起,并脱离各自的家族组建成一个新的家族,这是在非洲象事件中从没记录过的[2]。

再举一个例子,同样引发全球公众关注的博滋瓦纳大象死亡事件,约350头非洲象在短期内死亡了。当时很多专家、爱好者给出了猜测,但半年后公开的研究结论是,大象的死因可能无法被知晓[3]。这个事件在很多人看来不是个认知外事件,大自然有很多方式来除去一部分动物。可是,一个看似不难获得答案的问题却没有得到解答。可能有些事件永远没有科学上的解释,或者是因为政治等方面的原因无法公开真实的解释。
对于近期人们关注到的这个亚洲象事件,它无疑是一个异常行为,超出了国内其他亚洲象的行为模式。一个大家族不再忠于家域和族群联结,放弃了过去的活动模式,沿着人们认知外的“廊道”向着认知外的栖息地迁移。
大象对家域内环境资源的分布、可利用性、季节性变化以及干扰和危险的存在等均非常了解,忠于家域更有利于大象的生存和繁衍。因此大象也被认为是有高家域忠性的动物,而不是随意游走性的动物。但这个事件超出了亚洲整个亚洲象种群的行为模式了么?在我的认知里并没有,只是由于国外的大象没有受到国内这么多的关注,以及有些在过度迁移前就被转移或是筛除了。我在两年前写了一部亚洲象的科普小说,描写的是两头亚洲象在亚洲十三国流浪的故事,里面有大量关于亚洲象不明确目的地迁移的描述。

野象迁移通道

1. 什么人能给出最接近真相的猜测?
那些十几年、几十年监测该家族和当地家族,熟悉该家族的家族史、族群关系、活动习惯、历史事件、族长性格、当地环境变化等背景的人才能给出最接近真相的猜测。即便是对于容易观察的非洲象家族,人们也很难对很多异常的迁移事件作出解释。若对这方面感兴趣,可以关注一个大象研究项目,始于1972年的安博塞利大象研究项目AERP。项目创始人Cynthia Moss的观察记录覆盖了几十个家族40多年的家族史。
我在肯尼亚桑布鲁营地分析过56头非洲象的轨迹,有的轨迹数据跨度达10年以上。即使是活动模式很清晰的家族也可能会出现脱离正常模式的异常迁移活动,连续几天、日迁徙超过30公里的单向迁移。去问当地认识这些家族20年的监测员和学者,他们也无法给出具体的解释。
而对于亚洲象,人们大多只能看到它们的踪迹。若想对家族行为、族长性格等形成主观判断,需要常年的观察,积累大量的观察样本。否则,人们连大象活动最基本的答案都无法解答:大象从哪里来?它们又要去哪里?
我硕士阶段的研究方向为亚洲象分布预测与栖息地连接度分析,是与该事件有些相关的工作。该研究需要我去系统地收集大象出现点,实地去理解大象的活动模式,以对栖息地组分进行幅值建模和后续验证迁移路径。在2014年,我与一位欧洲研究生在版纳系统调查了接壤森林的橡胶分布区的大象出没情况,在每个公里网格内随机采访了多位村民,调查投入30天。2015年,我与当地老挝人在老挝北部三个省份调查了亚洲象的分布,投入20多天。两次调查下来的感受是,我无法根据人们的描述构建出大象的迁移路线。当地人只知道大象在某年某月出现了,大约有xx头。而在老挝的大部分村落,村民大多只能给出一个记录,在之前和之后都没有过记录。人们不知道它们从哪里来又去向了哪里。对于缺乏长期调查和监测的地区,这就是常态。似乎这些大象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了,它们没有固定的活动范围,对家域没有忠性一样。
要想知道大象的活动,最简单的方式是佩戴项圈。相关技术在亚、非洲已非常成熟了,应用时间均有40年以上。人们通过项圈能获得大象的位置,进而可以分析出活动面积和模式。但大部分关于活动模式的估计是基于1-2年内的数据。如果将时间扩展,对一个家族多次更换项圈收集数据,人们可能会发现更多信息。

吃光的玉米田(上)与踢碎未吃的西瓜(下)

2. 异常事件中的正常模式
2.1 大象性格与族长智慧
每头大象都有自己的性格,理解这一点对理解大象行为很重要。虽然这是一个主观层面的问题,但也是这几年的研究热点之一。工作象,或理解为圈养象,容易被人认识到它们的性格。量化性格只需让熟悉的饲养员对大象性格评分,然后进行分析即可。评估野象性格是不容易的,需要监测人员对象群有多年的观察。即使不是为了分析,监测员也会自动、感性地对族长的性格形成认识。在了解过很多非洲象的家族史,接触过很多亚洲象工作象后,我逐渐相信每头大象都有自己的性格,每个家族都有独特的行为模式。正是因为每头大象、每个家族有其独特性,才会让行为产生多样性,而不是局限在某一个认知的行为框中。如果说某一个家族的族长坚定且有“冒险”精神,那它们做出不像其他大象的事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大象圈有很多让人难以置信的故事,可能就是因为有这样的族长。 

族长是家族内最重要的成员,她们的知识、经验、性格和领导力等对家族行为有重要的影响。在非洲的旱灾时期,最艰难的时期,族长的能力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家族的生存力。2009年是安博塞利当地老人记忆中最干旱的一年,安博塞利失去了近400头大象,包括27位族长,种群内只剩下了两位50岁以上的族长,此外83%的角马、71%的斑马、61%的水牛以及60-80%的家牛死去了。不同家族经历了不同的变故,有些家族只失去了一名成年雌象,而有些家族失去了十余名成员,而最严重的失去了十名母象。年轻族长引领的家族以及失去族长的家族失去了更多的成员,其中很多家族分裂了。旱灾让人们认识到了智慧、老年族长存在的意义,她们在引领家族上的作用是巨大的。理解族长在很大程度上有助于理解家族行为。

2.2 大象的居留类型

因亚洲象栖息地在几十年内的剧烈变化,传统意义上的迁徙路线(固定的往返路线)难以确定。因此用迁移一词比迁徙更合适。对一个地区来说,象群在当地的活动状态大致可以分为三类,固定活动范围内的居留象,固定迁移路线(廊道)上的过路象,还有不知从哪里来要去哪里的漂迷象。这个是在非洲长期监测大象时会给出分类。该分类类似于鸟类居留类型的留鸟、候鸟和迷鸟。但由于亚洲象监测的困难,这种类型是较难确定的,需要多年的项圈数据。如果当地存在剧烈的干扰,大象密度过高,大象的居留状态不会是稳定的。一般认为,在质量低、破碎化严重的栖息地,大象的家域范围大,流动性更高,可能会进行大范围的迁移。
2.3 大象是大范围活动的动物
从2013年我开始接触大象研究时,当地监测人员就常问一类问题,为什么大象不在森林里活动,为什么它们都活动在保护区外?他们说大象变了。而我当时的疑问是,大象过去只在保护区里活动么?我过去以为大象是有迁徙行为的动物,在季节性的资源地之间迁来迁去。后因栖息地上出现了大量的农田,让大象的迁移目的地变多了,也吸引着它们更频繁地走出森林。
之后,我开始系统地采集大象活动位点。但因安全问题,我未被允许深入保护区,像一些大象一样只在林缘和农田活动。在国内我所采集的位点几乎都在森林边缘的农田中,大量且集中。如果利用十几年采集的大象出现点进行分布预测会发现,大象的适宜栖息地可能就在林缘的农田。但现实中肯定不是。大象多只在粮食接近成熟的某一时期出现,且多只在夜间侵入农田。一年中的大部分时间仍在森林中。

截图引自笔者2016年的硕士论文
在老挝时,我第一次获得了深入保护区的机会,所调查的是南塔省的南木哈生物多样性保护区。在保护区内走了几天,为找大象痕迹还扎了营。但在偌大的保护区只发现了几处痕迹,脚印或粪便,还都是几个月前的。当时我不禁思考,这么好的林子,怎么会罕见大象痕迹,难道大象不喜欢在森林内部活动?如果大象不畏惧人类的行为,是不是它们会随意地自在活动,就像非洲象那样?
离开保护区后我又去了数十处出现过大象的地区,都是因为曾经发生过人象冲突当地人员才知道那些地方。在我看来,其中的一些象群很像孤立种群pocketed herd,生活在极小的一片林子中,被农田、村落和城镇包围着。但和当地人交流后才知道,很多象群是近几年才出现的,有的是当年新来的,过去从没来过。似乎这些象群的到来只是偶然,属于漂迷型的。而只有那些接壤森林的边境区域的村民能指出一些居留型的大象。当时在那边听说了一些国内不会发生的事,比如了解中老两方情况的当地人说老方的象损没有中国这边严重,大象没有那么肆无忌惮,是因为当地人对大象的方式很粗暴,其中枪火的使用是一个重要的因素;而且那边的人会试图将大象往中方赶;如果实在没办法甚至会找越南人过来杀象。

南木哈森林交易区的一名持枪村民,他跋涉一天背回去一些物资,如豆奶

乌多姆赛的一个大象分布区

14年去老挝的一个重要目的其实是协商佩戴项圈的可能性,我希望将其作为自己的研究项目。与当地官员的交流也很顺利,当地人对此工作表示非常兴奋。当时研究组已备有几枚Irridium的卫星项圈,随时可以用在老挝的跨境象上。但到了南木哈保护区我才意识到,找到大象很不容易,可能要在当地等待很久的时间。虽然当地官员很自信能完成任务,但对于没有接受过项圈工作培训的当地人,我不知道安全完成佩戴的可能性有多高。后来,这个项目也未再被提起。
如果没有为大象佩戴定位装置,人们是不容易获得它们的活动信息的。在1980s和1990s的早期研究中,人们基于观察和项圈追踪获得了不少家域(home range,若雄象和家族未忠于一个区域,便不称为家域)的数据。雌象(家族)的家域在几十到几百平方公里,而雄象一般在200平方公里左右。但在印度东北部、马来西亚等地均记录到了活动范围上千的个体,马来西亚放归的转移雌象的活动范围约为6804平方公里(卫星项圈返回数据,11个月,41个位点),印度东北部观察的两头雄象和一头雌象的活动范围分别为3343、4349、3396平方公里(观察时间均为36个月,获得位点分别为39、18、31个)[4]。

一些家域研究的数据[4]

对于家域研究中的大部分个体,数据积累至12个月时接近家域的渐进值,个别个体会在24个月后扩大自己的活动范围。但以上判断是基于家族和雄象对自己的活动范围保持忠性的前提下,或者说没有出现剧烈的人为干扰。如果研究对象是处在探索环境状态的大象或家族,比如马来西亚的那头雌象,又或是本文事件中的家族,1-2年内的数据可能是无法确定其家域的。马来西亚转移的那头雌象,在前两个月的活动范围约为3000平方公里。之后迁移到了一块较小的区域,三个月的活动范围约350平方公里。再之后迁移到了一个更小的区域,此后的五个月的活动范围只有9平方公里,直到信号消失[5]。
2.4 对栖息地的选择
与栖息地选择相关的一个因素是家族的大小。亚洲象在国内是没有天敌的,这点像非洲的森林象(家族大小一般在5头以内,雌象成年也会离开家族)。在这种情况下,家族或者说活动单元应该是趋于变小的。大家族对栖息地和资源的要求更高,在日常活动中可能会有产生矛盾。找到一块满足20头大象的资源地要比找到一块满足5头大象的资源地难很多,比如泥坑、硝塘。为了避免矛盾产生,大家族可能会分散成更小的活动单元以满足各自的需求。但如果持续存在外界干扰,或是突发一些事件,大象会保持家族或是族群团聚在一起的状态。如发生盗猎、筛杀、人为干扰等事件,大象会聚到一起,进行快速、大范围的迁移。对于亚洲象家族来说,家域范围至少在100平方公里,与食物资源(可利用性、分布、季节变化等)、栖息地破碎化程度、人类活动、家族大小、当地大象密度等很多因素有关。如果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栖息地,大象可能会继续随机游走下去。
亚洲象能适应很广泛的栖息地类型,从低地到高山。重要的是要有食物等资源,如丰富的草本植物和林下植被,温度不要太冷或太热无遮阴。这里重点说一下亚洲象的适宜温度。虽有学者指出亚洲象的最适宜生存温度在24度左右[6],但实际上,一些大象种群生活在寒冷的山地森林区域,比如不丹、尼泊尔、印度东北的一些分布区,最冷月的夜间温度可能到0度以下。此外,在欧洲的一些动物园,人们会看到亚洲象在雪地里玩的场景,比如瑞士的苏黎世动物园。温度在0度时,大象也会被放到外场约1小时[7]。因此,温度可能还未成为限制因素。
2.5 廊道
随着栖息地丧失和破碎化的加剧,一个重要的概念被保护项目关注了起来,廊道(连接度)。如果一块栖息地与其他栖息地完全失去了连接度,象群变为了孤立种群,与其他种群没有了基因交流,那会是最糟糕的局面。人们不得不采取各种方式去重建连接度或基因交流。在这种现状下,识别、保护和修复迁移廊道便成为了重要的保护工作。廊道让两个栖息地之间建立了联结,科学引导大象利用廊道的工作能有效降低大象随机游走的概率,进而降低人象冲突的影响。印度在2017年的一份报告中介绍了他们在廊道保护方面的工作,学者们详细描述了超过100条廊道,给出了廊道形态、土地利用类型、人类定居情况、森林类型以及大象使用率等信息。有的廊道面积不足一平方公里,有的超过一百平方公里,详见《RIGHT OF PASSAGE》一文[8]。

截图引自笔者2016年的硕士论文(上);下图截自《RIGHT OF PASSAGE》


印度一条重要性高的廊道,长45km,宽0-2km的廊道

3. 收场
最好的结果是大象可以自己回到出发地,但距离到那一天不知道还要多久。在整个事件过程中,人们付出了极高的成本,人力、物力和精神成本,为了保证每一头大象的安全以及尽可能地保障当地人的人身和财产安全。但如果是在其他国家,如马来西亚,这些大象应该早已被转移了。
移地放归、人工转移或迁移(translocation,简称转移),不仅仅是缓解人象冲突的方式,也是解决一些孤立种群的方式,实现基因层面的交流。转移在国外作为管理方法应用已有四十多年了,马来西亚、印度、斯里兰卡等几个国家有专门的转移小组。亚洲象、非洲象分布国专家组会议或是各类会议上均会专门对这个问题进行讨论,技术上也一直在改善。对于人象冲突极其严重的国家来说,转移是理想的缓解冲突的方式,因为它不用杀死“问题”象。但转移是权衡利弊、折中的方式,伴随着很高的致死风险。马来西亚从1974年成立专门的小组,开始转移大象。到今天约成功转移500头以上的大象,但有20%以上的大象在过程中死去了。我相信现阶段能将死亡率控制在更低的水平。但转移不仅仅是技术层面的问题,它依赖于管理体系和研究项目,绝不是简单地集中资源去麻醉、移动十几头大象的工作。
在2017年的亚洲象专家组会上,柬埔寨、印度、印尼、马来西亚、斯里兰卡、越南等国认为需要转移大象来解决孤立种群的问题。我国似乎没有表态,尽管我们有一些孤立的象群。权威们无疑非常清楚是否该采用转移的方式或是与哪个国家尽兴合作。如果决定不采用存在死亡风险的管理方式,那说明人们将大象的生命放在了最高的位置。因此,人们无需担忧大象的安全。
4. 关于国内的人象冲突
在2017年的专家组会上,我国权威给出的数字是300头亚洲象活动在37849平方公里土地上,栖息地面积是4253平方公里,而人们的目标是将适宜栖息地扩张到9000平方公里,来容纳390头大象[9]。国外的人们听到这些数字后可能会觉得我们的人象冲突不值一提,因为很多地区的大象密度是我国的几十倍。

我相信,国内的大象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大象,同时国内当地人的保障也是最好的之一。但缓解人象冲突并不只是保证人身安全和财产,还有降低精神成本,缓解人类敌意,增加当地人的收入和安全感等方面的工作。扎根当地的长期科研项目,是应对可能日益加剧的人象冲突的唯一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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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亚洲象种群及连接度现状简介
中国亚洲象现状和保护简介
我与亚洲象研究
亚洲象相关图说
全文完。

参考:
[1]Shoshani, J., & Foley, C. (2000). Frequently Asked Questions About Elephants. Elephant, 2(4), 78-87. 
[2]The Amboseli elephants: a long-term perspective on a long-lived mammal[M].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 2019.
[3]van Aarde RJ, Pimm SL, Guldemond R, Huang R, Maré C. 2021. The 2020 elephant die-off in Botswana.
PeerJ 9:e10686 DOI 10.7717/peerj.10686
[4]Fernando P, Wikramanayake ED, Janaka HK, Jayasinghe LKA, Gunawardena M, et al. (2008) Ranging behavior of the Asian elephant in Sri Lanka. Mammal Biol 73: 2–13.
[5]Stu¨we M, Abdul JB, Nor BM, Wemmer CM (1998) Tracking the movements of translocated elephants in Malaysia using satellite telemetry. Oryx 32: 68–74.
[6]Mumby HS, Courtiol A, Mar KU, Lummaa V. Climatic variation and age-specific survival in Asian elephants from Myanmar. Ecology. 2013 May;94(5):1131-41.
[7]https://en.upali.ch/snow-and-cold/
[8]https://www.wti.org.in/wp-content/uploads/2017/08/pub_right_of_passage-1.pdf
[9]AsERSM (2017) AsERSM. Jakarta, Indonesia: 2017. [20 January 2018]. Report: Asian elephant range states meet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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