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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底”感悟:知乎上看看被骗者的惨状,提醒我们防骗才是最有效率的投资

云山Dr 全民防骗局 2023-0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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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天,公安部通报,电信网络诈骗立案数连续15个月同比下降,持续上升的势头得到有效遏制。
这是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也是一份来之不易的成绩。
当然,这个成绩还不足以令我们沾沾自喜,反而倍感压力。
因为下降的幅度还不大,被骗的人仍然很多。
因为单起案件被骗的金额还在上升,被骗的人更加痛不欲生。


01


知乎,几乎成了电信网络诈骗受害者的集结地。
被骗的人们来自五湖四海,聚在一起抱团取暖,向一堆陌生人,讲出他们在生活中不能讲的被骗的故事,寻得一些慰藉,互相安慰。
被骗去的,除了自己这些年辛苦打拼的积蓄,还有很多向亲戚朋友借了钱,又贷了网贷,刷爆了信用卡,不仅瞬间返贫,还剩下一屁股债务要还。
发现被骗的那一天,整个天空突然暗了下来,变成了灰色。

他们被骗的钱,可能是治病的钱,可能是结婚的钱,可能是买房的钱,可能是创业的钱……

钱被追回来的机会几乎没有,骗子们骗走了从前,骗走了当下,也骗走了未来。

人生不怕苦和累,就怕没有希望。

有的人,承受不住内心的自责、对家人的愧疚,以及对自己为什么会上当受骗的不断自我否定,选择结束生命。

莎莎是一名海南姑娘,刚刚24岁,从北方一所重点大学毕业,进入某知名企业实习。

虽然家境清寒,但莎莎一直很刻苦向上,勤俭节约;在同事眼里,她是个做事认真、踏实勤劳又美丽的姑娘。

然而,8月7日傍晚,莎莎的妈妈刘女士回家想喊在屋里休息的女儿起床吃饭,不料怎么敲门都无人问答,紧急开锁后却发现,莎莎早已在3个小时前就离开了人世。
这天下午,莎莎跟爸爸打了声招呼:“爸,我睡一会儿,不要叫醒我。”
她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点燃事先准备好的木炭,就再也没有醒来。
在现场,刘女士发现了莎莎留下的遗书:
“给我亲爱的爸爸妈妈,原谅女儿在今日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因为遇人不慎,被骗了二十几万元无力偿还。挪用了爸爸6万7千元,借了十几万贷款,还欠朋友们几万元,你们养育我这么多年,我却做了这些对不起你们的事,我只能选择了结自己这一生……”

整封遗书布满了泪痕。

在另一份留给朋友的电子遗书里,莎莎说,她被某个“平台”一步步诱导充值,前前后后总共被套牢了25万余元。
同样是24岁女孩冬雨,为筹措创业资金,遭遇了网贷诈骗,被骗了几十万元。
在一个深夜里,她走到桥上一跃而下,结束了自己如花似玉的生命。
在她的遗物中,警方找到了她的遗书和录制的视频,详细地描述了自己被骗的完整过程,留下遗言称非常后悔去借贷。
虽然后来被骗的钱财被追回,但逝去的生命却无法重来。

《隐入尘烟》播出时,有人说它不真实,现在哪里还有这么苦的地方?

马有铁和曹贵英是真的苦,他们的苦在生活。

即便如此,他们至少活得自在,还有选择生死的权利。

有网友说得好:“能被拍出来的苦,绝对不是最苦,真正的苦是说不出来的。”

很多被电信诈骗的人,背着沉重的债务,面对父母、孩子、同事要保持微笑,假装正常地上下班,下班后疯狂地兼职赚钱。

再苦,他们不得不咬牙坚持,借亲戚朋友的钱要还,银行的贷款要还,年迈的父母要赡养,年幼的孩子嗷嗷待哺。

总不能让父母去尝那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也不忍让孩子受尽他人的欺负。

他们,连死的权利都没有!



02



有人说,国家打击电信诈骗的力度这么大,宣传范围这么广,为什么还是有这么多人被骗?
他们认为,在国家大力打击之下,电信诈骗的“牛市”应该已经到顶,该进入“熊市”了。
这是炒股的人普遍会产生的错觉。你以为已经到顶,其实它只是在调整。
从整个通信和互联网络发展的大趋势、大背景来看,电信诈骗现在还处在发展的半山腰,远没有到顶。
很浅显的道理,从 1969 年阿帕网 (ARPANET) 诞生到现在,互联网才发展了50多年的时间,在我国更是只有30多年的历史。
根据官方发布的统计数据,2022年,我国网民规模为10.51亿人。也就是说,还有差不多4亿人口不会上网。他们中大多数是老年人。
网络处在高速发展上升期,网民处在高速发展上升期,依附于这两者之上的电信诈骗自然也在上升阶段。
只有几乎所有人都接触到电信诈骗,再做出选择要不要从事这个行当赚钱,电信诈骗才可能真的到顶了。
大家记住“做出选择”这个动词,这将是未来电信诈骗是否泛滥成灾的关键。
我们看新闻报道,某地公安又抓获了多少电诈团伙成员,但是很少看到报道电诈案件发生多少起的,会产生一种电信诈骗正在被消灭的错觉。
现实与我们的想象往往相反。
电信诈骗猖獗的三大逻辑——来钱快、取证难和抓不到,这三个问题不解决,始终无法得到根治。
前些日子,我遇到一个国家挂牌的七个电诈重点地区之一的电诈人员,以“卧底”的身份跟他进行了一次深入交流。
他说,电诈团伙根本没有因为国家打击力度大而销声匿迹,因为搞电信诈骗实在太赚钱了,几乎是十倍的利润。
做一个资金盘,只要舍得投入资金进行推广,两三个月后就可以获得十倍的收益,再割韭菜跑路。
他们当地的农村,搞电信诈骗的人,打麻将一晚上都是几十万的输赢。
输光了就开车到城里去取钱,回来再战。不是到银行取,而是到他们的房子里取。
他们的钱根本不存在银行,他们会用亲人的身份买一套房子,专门用来存放现金。
他在安溪的一个朋友,家人在迪拜搞电信诈骗,家里盖着大别墅,跑车、豪车好几部。
人就是这样的生物,一旦尝到了甜头,就会上瘾,甚至变得贪得无厌。
这么高的利润,足以让他们藐视一切人间法律和规则。
最高人民检察院披露的一组办案数据显示,2022年上半年,全国检察机关共起诉帮信犯罪6.4万人,帮信罪已成为各类刑事犯罪中起诉人数排名第三的罪名,仅排在危险驾驶罪和盗窃罪之后。
这其中抓得最多的,就是买卖银行卡和为电诈团伙“跑分”洗钱的。
买卖银行卡和“跑分”洗钱非常容易被抓,是什么让他们前赴后继,不断铤而走险、以身试法?还是钱。
随着“断卡”行动的开展,银行卡的价格也水涨船高,从早几年的几百元,涨到了现在的几千元,甚至万元以上。
“跑分”洗钱可以得到4%到10%左右的提成,上手之后,一个月轻轻松松“洗”个几千万、上亿都不是问题。一个月提成就是几十、几百万。
如果被抓坐牢了,出来之后还可以得到1-2万元每个月的经济补偿,坐多久补多久。
面对公安机关的强力围剿,电诈团伙也在努力想办法应对和转型。
有的电诈团伙每天收工都要开会,总结教训、分享经验,在开会频率上都快赶上政府机关了。
在诈骗分子不断地经验积累下,单起电诈案件的损失越来越大了,因为国内反诈宣传开展得凶,能骗的越来越少,逮着一只羊必须要薅秃了。
为了逃避打击,电诈团伙从缅北分流到世界各地,越来越分散了。有的电诈团伙,1万多块钱一天租船到公海上搞诈骗。
警察不太可能到公海去抓人,即使来抓了,海面那么宽阔,老远就看见了,电脑、手机往海里一丢,我说我在钓鱼,你信吗?
更多的电诈团伙为了逃避国内公安的打击,掉转枪口搞起了“杀洋盘”,美其名曰“中国人不骗中国人”。
西方国家的人有钱,肠子里弯弯绕绕少,只要解决了语言沟通问题,骗起来更容易。这个问题早已经被翻译软件解决了。
向前面提到的在迪拜搞电信诈骗的那家安溪人,就已经转型做“杀洋盘”了。
去年以来,国内打击“杀洋盘”的新闻报道就比以前明显增多了不少。




03



这两年,反诈民警突然就超过了刑侦、禁毒,成为最累的警种。
上面有领导压担子、搞排名,下面被骗的老百姓巴巴地望着,希望你能帮他把血汗钱追回来。
上下一夹,就成了夹心饼干。
电信诈骗都是异地犯罪,抓人基本都要出差,于是全国各地跑、不着家成了反诈民警的常态,经常是回来待一两天又要出发。
不是在出差,就是在出差的路上。
吴俊涛是新乡市公安局高新分局电诈大队副大队长,他算了一下,一年365天,近200天都在反诈出差的路上。
因为参加反诈攻坚,湖北汉川市公安局刑警王宇一个多月没回过家。
这天,他又要出差,正好妻子、孩子从外地回到武汉,于是他和妻子、孩子在机场候机厅里短暂地团聚了一下。
7个月大的孩子由于太久没见,已经认不出王宇这个爸爸了,好久才肯让他抱。
2021年12月17日,正在外地出差的江苏省徐州市反诈中心主任张乘豪突感身体不适,于18日凌晨4时许抢救无效去世,把生命最后一抹星光留在他挚爱的反诈岗位上,年仅41岁。
此外,还有:
郝锐,河南省郑州市反诈中心负责人,参加反诈预警工作座谈会时突发疾病,不幸殉职,年仅42岁。
胡春明,南昌市公安局高新分局刑侦大队大队长,值班期间突发疾病,因公殉职,年仅49岁。
陈勇,陕西兴平市公安局西城派出所副所长,在抓捕电诈嫌疑人时被嫌疑人驾车冲撞,因公牺牲,年仅43岁。
更多的,是在一线岗位默默无闻的民辅警们,争分夺秒,与犯罪分子斗智斗勇,努力保住人民群众的“钱袋子”。
但是时间长了,案子破不了,人抓不到,钱追不回来,老百姓把怨言都撒在了反诈民警头上。
认为警察不作为,天天在办公室喝茶、看报、吹牛,就是不干正事,才导致案子破不了。
老百姓想的非常简单,诈骗电话哪里打过来的,扯着电话线追过去,把人抓了、把钱收了,或者说通过银行追踪钱的去向,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们竟然做不好?
这里普及一点小知识,一个电诈案子的办理流程是怎么样的,只说简单的小案子,专案不在此列。
有人来报案了,首先要简单问一下情况,第一时间把涉诈的银行卡、支付宝等账户止付住,争取为受害者把钱留住。
然后要正式问笔录、录案件信息、分析流水、调取证据、抓捕嫌疑人、讯问、看守,最后才送到看守所。
光说最简单的调取银行流水,银行有规定,必须去两个正式民警才给调,少一个都不行。
一个案子往往要调好多个银行的流水,两个人跑来跑去,一天都调不完。
讯问嫌疑人也没那么简单,犯罪分子哪有那么老实,很多人都是你问东他答西,顾左右而言他,就算他配合,一番笔录下来,也得几个小时。
然后还不能直接送看守所,得守着,等领导批完才行。送之前还得给人做五项检查,疫情期间更难受,需要连续几天的核酸阴性看守所才肯收,又得守几天。
这还只是一起案子,关键是每天要发个几起案子,就那么点警力,还要开会、学习、安保、扶贫……连轴转都忙不过来。
所以熬夜通宵成了警察的基本功。前些天,云南一位37岁的警察送孩子上学,因为满头白发,被老师误认为是孩子的爷爷,令人潸然泪下。

这种情况在公安内部非常普遍。我去参加过一次市直机关的党课培训,各个单位的都有,年纪都差不多。公安的坐在一排,一线的白头发,在整个大厅中特别显眼。
我有个朋友,本来也是在一个经常需要熬夜加班的挺忙的部门,今年当了反诈中心主任,几个月后见到他,发现人明显地变了。
整个身体浮肿,比以前胖了不少,脸部也是肿的,深深的黑眼圈,一脸的疲态,让我大吃一惊,他说就这几个月内,他已经住院三次了。我只能说保重身体。



04



即便如此,一些老百姓还是不理解反诈民警,特别是案子久久破不了、人抓不到、钱回不来的情况下,抱怨甚多。
什么“一报案就说‘骗子在国外’”“钱追不回来了”“几个月了案子没一点进展”,还要把受害者教育一顿。
“骗子在国外”这是不争的事实,这也不是反诈民警说抓就去抓的,甚至县级公安机关都无权决定去抓,得一级一级报批才行。
恰好有碰上了新冠疫情爆发,先不说不让出国办案了,就算你想去,别的国家还不让你来,把病毒带来了怎么办。
所以,疫情这几年国外的电诈团伙非常嚣张,甚至敢跟警察叫板“你来抓我呀!”
其实警察也很郁闷,下去宣传时没人愿意听,传单拿到手转身就进了垃圾桶,宁愿刷娱乐视频,就是不看看反诈视频,让安装反诈APP就觉得麻烦,又怕被监听,就是不肯装,装了又卸。
一副“被骗的不是贪就是傻子,我不会被骗”的表情,等到真的被骗了,这时候再来报案,被训两句也是人之常情。
有个银行职工自曝,她每天给到银行办业务的客户开展反诈宣传,以为自己对诈骗的套路都很熟悉,不可能被骗了。
结果现实给了她一闷棍,2022年5月31日,她在网上看到一个网站可以返还之前P2P投资的钱,就点进去了,一步一步跟着“客服”入套,最后被骗了170万元。
期间,警察打了不下十个电话过来劝阻,她都没有讲实话,用她自己的话讲是“魔怔”了。
每个被骗的人背后都有被骗的心理因素,她分析的原因是,长期以来父亲对她的打击,让她非常急于证明自己,这让她很难在被骗的途中醒悟,因为心理不能接受再次被看作“废物”。
这样的案例还有很多,自以为比别人聪明、不会被骗的人,频频被打脸。有一名村干部,下午陪着去村里搞反诈宣传,晚上回家就被骗了。
常州一名反诈宣传员,自己策划过反诈文案,参加过反诈宣传,接到注销“校园贷”的电话后,被骗了18万元。

其实人民警察和老百姓是一体的,全世界只有中国在警察前面加了有“人民”两个字。
反诈是警察的事,也是老百姓的事,但归根结底还是老百姓的事。钱在谁手里,就是谁的事。
辛辛苦苦赚了一辈子的钱,被骗走的时候,只有当事人感受最深。现在经济不景气,赚点钱不容易,而这个轻轻松松守住几十上百万的机会,为什么不珍惜呢?
所以,宣传和学习反诈知识,我们自己才应该是最积极的那个人。
特别是家里的老人和刚步入社会的年轻人,应该要提前掌握防骗知识。
老人们有个特性,就是特别犟,经常把“我走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挂在嘴边,难以听进去劝,一旦他被骗了,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曾经就有很多粉丝因为家里老人被骗,和我一起探讨过这个问题,我说,没什么好办法,只有提前让他们知道这是骗局,他们才不会上当。
刚步入社会的年轻人,经验不足,也是特别容易被骗的群体,也是心理承受能力最差的群体,一旦被骗,对他们人生的打击非常巨大,人生可能就因此而毁掉了,被骗后轻生的也多是十八九岁的年轻人。
从当下开始,年轻人步入社会的第一课,就是电信网络诈骗给上的一课!
即便这个世界上只有一起电信诈骗,但如果被骗的是你呢?能替你感受痛苦?
应法制出版社的邀请,我专门写了一本书,名叫《电信网络诈骗防范手册》,结合案例,就当下流行的几十种诈骗手段进行详细讲解分析,指出防范要点,了解之后就不大容易被骗了。

同时,普及关于网络安全的一些常识,如认真读一读,对网络世界的安全问题将有一个初步的认识,网络安全的意识会得到较大的提升。
书中配有插图,出版社为了方便老年人阅读,特意用了大号字体,也是很贴心。
现在线下在新华书店、京东商城和当当网都已经上架,想要帮助家人提升防范意识的,可以买一本放家里给家人们都看看。点击下方“原文链接”可直接跳转京东商城购买页面。
反诈是一场长期战争,也是一场未来战争,更是一场人民战争。只有全民反诈,这场战争才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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