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光、许哲、何 岚：“立德树人”与大学英语教材开发的原则与方法——以《新时代明德大学英语综合教程1》为例｜专号推送

中国外语2021年第2期（总第100期）

【外语课程思政建设专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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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程思政对外语教学带来的变革是全方位的，涉及人才培养理念、教学理念、教学方法和教学内容等。就目前而言，现有的教材作为最重要的教学资源，难以适应这种变革的需要。这是最亟待解决的问题，因为教材“是传播新知识、新思想、新观念的重要载体，是教学内容的主要载体，也是实现教学目标的基本保证。……在教材建设上要自觉坚定文化自信，坚持中华文化的主体性，坚守中国文化的话语权，充分体现中国特色、中国风格。在教材内容的选择上应自觉融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引导学生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应立足中国，面向世界，拓宽视野，博采众家之长，利用大学英语课程优势，及时反映世界科技新进展，吸收人类文明优秀成果，为培养具有前瞻思维、国际眼光的人才提供有力支撑。”（教育部高等学校大学外语教学指导委员会，2020）。

为了解决这个迫切问题，高等教育出版社勇于担当，组织编写了《新时代明德大学英语》。下面主要阐释该教材在开发过程中所遵循的基本原则和实现路径。

课程思政给外语教育带来的根本性变化是对外语教育的本质特征与本质过程的认识。这是文化交流、文明互鉴的必然结果，也是体现外语学习从语言学习转变为语言生活（languaging）的必然结果。

无论是国外还是国内，就外语学习的基本目标和理论视野而言，往往是一种“他者”视角，即判断语言学习的标准从形式到概念内涵都是以目标语作为参照系或标准的。这固然是没有错的。就语言的基本形式而言，目标语的基本规则是语言习得的基本要求。就语言符号的概念内容而言，对其内涵的理解是实现有效交际的基本前提，应该准确把握。就语言所承载的文化而言，掌握目标语所蕴含的文化知识和文化价值是跨文化交际的基本出发点。在外语教学中，考查学习者是否学会或习得了目标语，其基本原则也完全是以目标语的形式和内容作为考查的内容和评价的依据。

但在经济全球化的今天，在建设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新形势下，在中国日益走向世界舞台中心的今天，在实现文化交流、文明互鉴的新目标下，“他者”视角已经难以满足培养具有世界格局、包容互敬、共享共进的文化心态的社会主义事业建设者和接班人的需要，难以准确表达中国的大国担当。因此，外语教学，尤其是英语教学的理论视角和出发点应该由“他者”转向“对话”。

首先，在经济全球化的今天，英语已经成为一种全球通用语言，它已经超越英国人的母语的地位，承担了全球人类文明交流的新角色。因此，在文化的交流与互鉴中，其形式、符号、抽象结构的概念内涵都会在交流接触的过程中发生一定的变异或扩展。这就需要我们用一种对话的视角看待英语里的各种异化，用动态的、包容的态度审视准确性与流利性问题，尤其是概念流利性问题。

其次，“对话”视角能更好地实现从语言学习到语言生活的转变。语言是一种生活的技能，是一种存在的方式，是增长见识和理解世界的途径，是理解人类复杂的社会生活和经验的桥梁。语言是创造人类生存环境的一种手段，通过语言，更好地理解人类经验，我们就会成为更好的人，升华为一种文化的存在（Phipps & Gonzalez，2004：3-4；71）。以对话的方式，将语言与文化的差异并置，能够鼓励学习者更深入地思考，更积极地反观自己的文化，同时也能看到“他者性”在文化中、文化间的作用方式。

最后，文化要实现交流，文明要实现互鉴。不同的语言与文化只有在共存和共处之中才能摆脱封闭性和自足的状态，才能充分展现人文特征，我们才会认识到任何语言都只是世界语言和文化中的一员而已。

“对话”视角和语言生活的学习理念要求我们在外语教学中注意目标语与母语文化内容的协调配置，以便学习者通过显性或隐性的比较，更加深刻地理解母语和目标语之间的异同，从而更好地理解相关的语言、文化及民族。

我国大学英语教学目标随着时代的变迁也在不断完善和提高。改革开放初期，目标主要是外语语言能力的培养，语言的工具性功能居于首位。进入21世纪以来，大学英语教学一直在提倡工具性与人文性的有机统一。在教育部明确提出课程思政的要求以前，大学英语的人文性在课程教学目标和方式的变革中尚未充分体现并落实到具体课程教学活动上。

应该说，课程思政给大学英语教学实现其人文性功能提供了非常有利的契机。大学英语教学应该让学生在语言学习中感悟不同文明的长处，珍惜人间一切真善美的事物，敬畏规则与法治对社会进步与和谐发展的保障作用，理解个人发展与团队成功相辅相成的辩证关系，感受个人利益与整体利益和谐协调的巨大力量，明了追求卓越是为了更好地担当社会责任的基本道理，坚定文化自信，更好地服务国家和人民。当我们的大学英语教学或显或隐地让学习者具备了这样的人文精神，那么大学英语教学的人文性就在课程思政中找到了它合理有效的存在与体现方式。

外语教育理念与目标的变化必然相应地带来外语教学实践的系统性变化。

3.1.1 从语言到语言与见识（insights）

并重

课程思政的本质在于价值引领、情怀塑造。那么，在外语学习的输入中，语言本身固然是重要的内容，但同样重要的是学习材料本身应该包含可以挖掘的传递正能量的思想与情怀。这是当前外语教学内容重构亟待补充的内容。目前正在使用的大学英语教材，大多都是根据外语教学理论自身的要求而编写的，对于课程思政、价值引领缺乏足够的考虑和有效的处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以前编写的教材难以适应课程思政的要求（刘正光、岳曼曼，2020）。

要实现语言与见识并重的输入，学习材料的选择是关键。以下两点值得考虑。一是必要时对所选材料进行二次开发（adaptation），因为完全真实的语言材料有时候或者在语言难度上不适应，或者在价值观传递上不太适合。《新时代明德大学英语综合教程1》（以下简称《明德英语综合教程1》）的选材基本上都经历了这样一个过程。二是保持经典与现代的平衡。人类优秀文化在时代的变迁中会被不断地赋予新的内涵与意义。比如法律与制度，会随着时代的进步出现滞后的现象，譬如人工智能的出现，就对许多法律问题提出新的挑战。为此，《明德英语综合教程1》第6单元就选择了“Robot Rules”这样一篇文章，启发学生思考法律的与时俱进对维护社会稳定与安全的重要价值与意义。

3.1.2 内容并置

学习内容要充分体现中国特色、中国风格，自觉融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在内容的选择和安排上《明德英语综合教程1》采用了并置的方式。如第1单元是讴歌有担当的科学家在关键时刻所表现出的英雄特质，两篇课文分别是关于加拿大科学家Louis Slotin和中国科学家邓稼先在做核试验发生事故时所表现出的的大无畏牺牲精神。这两个故事表明，英雄的特质具有普遍性。这有利于澄清与反驳当前社会上一些抹黑中国英雄的现象。

整体而言，《明德英语综合教程1》通过各种不同的方式，大致平衡了中西文化内容。从输入的角度看，各单元两条名人名言，中英文各一条；前3个单元两篇课文，同一主题，分别涉及中外文化内容。作为课文B的导入性部分的“Seminar on the Core Value”视频或听力内容也有3篇是关于中国文化的。从输出的角度看，翻译部分基本均衡。翻译技巧部分的内容来自课文中的某种或某类代表性表达，而段落翻译的内容全部涉及中国文化。写作部分联系学生的生活实际，因而基本都是有关中国的话题。项目完成部分基本都是围绕思政主题涉及中国的话题或学生自身学习与生活的话题。

主题统领，即先挖掘教材中所蕴含的、能够概括为一个主题思想或核心价值理念的观点，作为本单元所有教学内容安排、教学活动设计、练习设计的主线，纲举目张。《明德英语综合教程1》第1单元主题“Undertaking Your Mission”的呈现方式如图1所示。

课程思政既要明确传递价值观与思想，又要思政无痕，润物细无声。为此，《明德英语综合教程1》采用显隐双线并行的处理办法。下面所有的分析都以第1单元为例。

每个单元的思政元素分别在6个不同的节点位置被明确提炼出来并醒目地设计成模块。这样能够起到三方面的作用。一是便于师生快速准确地获取课文最重要的观点或思想，即3.1.1中提到的输入必须包含的“见识”。二是便于师生根据自己的能力和水平进行选择性自主学习。三是便于师生开展互动性合作式学习，交流各自的观点与看法。其基本内容与结构如下：

1）单元主题高度概括为“Undertaking Your Mission”。

2）名人名言阐释单元主题：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周恩来）；The most important human endeavor is the striving for morality in our actions. Our inner balance and even our very existence depend on it. Only morality in our actions can give beauty and dignity to life (Albert Einstein).

3）“Core Value Focus”细化主题基本内涵：A strong sense of mission leads to high morality.

• Setting clear life goals for individual and social well-being

• Cultivating personal and social responsibility for determined actions in timesof need

• Integrating values with expertise to better serve the society and country

4）“Exploring the Core Value”抒发对核心价值的理解：People may study for different motivations for personal concerns or larger purposes. Discuss with your partner what motivations contribute to a more meaningful life.

5）“Think and Discuss”提纲挈领介绍课文A的内容，在引出课文A的同时升华课文的核心思想，提高学生的认识水平，如：

Great people, whether at home or abroad, tend to display some common qualities. Driven by a strong sense of mission, they demonstrate extraordinary expertise, clear evaluative thinking, and determined actions at critical moments.

How could we, college students, develop fine qualitiesand sufficient knowledge for determined actions in times of need? How can universities prepare us with moral and civic commitment? Read the following passages and see how the story of Louis Slotin gives insights into the purpose of higher education.

6）“Seminar on the Core Value”进一步完善对核心价值内涵的理解：Serving the country.

Watch the video clip about Qian Xuesen and completethe following exercises.

（1）What actions did Qian Xuesen take to serve thecountry?

（2）What are Qian’s inspirations to you? How can you be abetter self and serve the country?

节点2至节点6都是为了阐释节点1的丰富内涵，并在帮助学生理解节点1丰富内涵的同时，培养学生的逻辑思辨和深度思维的能力，节点3的设计进一步细化了这样的设计理念。

课程思政毕竟不是思政课程。课程有其学科属性和专业属性。我们不能抛开专业游离于课程内容之外另起炉灶，为思政而思政，或者是空喊口号。这样的课程思政效果必然是适得其反。这也是目前语言教学现实当中较为常见的现象。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可能是多方面的，有教师素养的问题，有教学习惯的问题，更有教材难以胜任的问题。《明德英语综合教程1》的解决方案是，在显性提炼的前提下，将思政内涵的具体理解以及践行方式有机融于具体的语言学习活动或语言知识点学习与能力培养之中。

阅读练习阐释思政主题。本单元培养的阅读技能是“from general to specific”，在设计练习时将课文的主题思想、支撑观点、支撑证据和单元的思政主题融为一体，如练习A和B。

A. Fill in the blanks with information from the text to understand how the main idea is supported by detail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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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 Comprehend the diverse aspects of a“whole person”（man of great moral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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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习A训练学生围绕核心观点寻找证据或细节。其设计超越了传统的语篇教学模式。整个设计以全文所要表达的观点的逻辑论证过程为线索，将课文理解和思政主题有机融合起来，这样也同时解决了过去思辨能力培养没有落到实处的问题。

练习B抓住课文中的一个核心思政元素“whole person”（全人），练习设计从5个方面围绕其丰富内涵展开，充分展现Louis Slotin所表现出的优秀品质，让学生理解得更全面、更具体。

练习A重在挖掘课文的思政内涵；练习B通过对文中所描述的英雄Louis Slotin以及“全人”（whole person）的优秀品质梳理，引导学生在未来的生活和学习中能够自觉践行，真正实现“育人”的目的。

练习A和练习B组合在一起阐明一个基本的主题思想：一个有社会责任感的人一定是全面发展、有担当的人，即：A responsible man is a whole person.

词汇练习深化学生对思政主题的理解。以前的教材在设计词汇练习时往往采用单句。这样有3个问题：一是将知识碎片化、静态化，难以将语言知识转化成语言能力。二是游离于课文之外，无法加深学生对所学课文主题思想的进一步思考，不利于培养学生的思辨能力和联系实际的能力。三是不利于学生深化理解思政要点的丰富内涵。《明德英语综合教程1》则采用概要（summary）的形式，如练习C所示。

C. Complete the following paragraph with the words or expressions given in the box. Change the form where necessary.

The future society needs young people who are fully developed ethically, professionally, and emotionally. In response to the need of the new era, young people on campus should 1）_____ personal and social responsibility. The story of Louis Slotin serves asa perfect 2）_____ of how these two types of responsibility mutually influence each other. While he was carrying out a dangerous experiment, his screwdriver 3）_____, which caused the touch of two plutonium pieces and released radiation in the lab. Almost without hesitation, Slotin rushed to 4）_____ the reactive materials to stop the reaction.The heavy 5）_____ deadly radiation took his life, but his coworkers all survived, thanks to his heroic act. When facing great danger, Slotin showed high-standard 6）_____ —humane caring, evaluative thinking and determined action. He not only had 7）_____ for other individuals, but also had professional knowledge to make judgements 8）_____, and took actions without hesitation. To grow into such a “whole person” as Slotin, young people are to possess virtues 9）_____ the academic skills. It is the youngsters with a strong sense of mission that our future society heavily 10）_____.

这样的设计形式有3个优势：一是概括了课文的核心思想，便于学生更好地理解课文的深刻内涵；二是培养了学生的抽象概括能力；三是深化了学生对思政主题的理解和练习。练习C虽是操练词汇知识的，但设计时每一小题的题干句都基本围绕课文的思政主题展开。

翻译练习在技巧训练中丰富思政主题。翻译练习在设计时充分挖掘课文中的代表性语言表达方式，同时精心挑选课文中的相关句子，形成新的隐性思政手段，如练习E所示。

E. Translate the following sentences into Chinese, paying attention to parallel structures in the sentences.

1）The future of any society depends upon the character and competence. To that end, young people need guidance to provide them with direction and a sense of purpose. 任何社会的未来都依靠年轻人的个性与能力。为了培养个性和能力，年轻人需要引导，有人为他们指明方向、明确目标。（Para.1）

2）Morality, as Louis Slotin’s case suggests, depends on the interplay of humane caring, evaluative thinking,and determined action. 正如斯洛廷的故事所表明的那样，道德取决于人文情怀、评判性思维能力和果决行动的相互作用。（Para. 6）

3）Personal responsibility and social responsibility include the moral duties to both self and community, and they both rely upon such virtues as honesty, self-discipline, respect, loyalty, and compassion. 个人责任和社会责任包括对自我和社会的道德义务，都有赖于共守以下美德：诚实守信、节制自律、彼此尊重、初心不改和情同此心。（Para.7）

4）Educating for academic skills alone is not sufficient to prepare graduates with moral and civic commitment. 单纯的学术技能教育不足以培养出具备道德追求和公民情怀的毕业生。（Para. 8）

5）We can strive for excellence, developing a strong sense of mission to do our best in all aspects of college; we can recognize and act on the responsibility to contribute to a larger community; we can carry out our duty to take seriously the perspectives of others in forming one’s own judgments, to engage the perspectives of others as a resource for learning, for citizenship, and for work. 我们可以在追求卓越——养成强烈的使命感，在大学的方方面面尽己所能；我们可以明了自己的职责责任并依此行事，服务更大共同体；我们在决策时认真听取他人意见，以便形成自己的判断，吸纳他人的观点以资知识学习、公德养成和未来工作。（Para.9）

翻译技巧练习过去都是为培养语言能力服务的。本练习同样把它作为基本目标，让学生理解平行结构的表达功能和准确表达方式。从语言能力的角度看，它既涉及语法知识，又涉及对概念维度的逻辑判断，也涉及语言表达式的语用效果。如果只考虑语言能力层面的需求，毫无疑问，平行结构本身基本可以满足。但当我们选择具体的内容时，如果把“见识”作为选择的重要参考，就可以隐性地传递思政主题或价值观，练习E的英文做到了，中文译文也做到了，尤其是第3例翻译成四字格以后，内容与形式达到了完美的结合，更能反映出英汉两种语言各自表达的张力。

单元练习的另一个部分是Workshop，包含2项内容：段落翻译和写作，回应单元的“核心价值”。段落翻译继续培养平行结构的运用能力，选材是介绍华罗庚在回国前致留美学生的公开信中的一部分，如：

新中国成立后不久，华罗庚毅然决定放弃在美国的优厚待遇，奔向祖国的怀抱。归途中，他写了一封致留美学生的公开信，信中说：“为了抉择真理，我们应当回去；为了国家民族，我们应当回去；为了为人民服务，我们应当回去；就是为了个人出路，也应当早日回去。”在他的感召下，1 000多名留美学生不畏艰辛回到祖国的怀抱。这些有信仰的人，用自己的言行乃至生命讲述信仰、诠释信仰、践行信仰。

这段文字贴切地回应了本单元的思政主题“Undertaking Your Mission”。华罗庚出于对国家建设、民族复兴的使命感毅然回国，并呼吁留学生们也回国参加建设。

写作是对阅读技能的拓展与实际运用，培养学生运用“from general to specific”这一技能的逻辑表达能力，要求写一篇题为“A Role Model with Great Morality”的短文。这个写作任务能够丰富学生对现实生活中楷模的理解，学生由此可以更好地在学习和生活中发现榜样的力量，见贤思齐。

单元最后是完成一个项目。项目要求学生推送一篇推文到微信公众号，介绍并点评自己所在大学鼓舞人心的几个校友的事迹，如下所示：

Introducing Inspiring Alumni on a WeChat Posting

Directions:

• Work in groups to write and edit an article for a WeChat Public Account to introduce and comment on several inspiring alumni of your college or university.

这个项目能够起到两个作用：一是运用课文中所学的语言表达式准确表达中国大学的人才培养成果，二是启发学生对自己所在大学的人才培养定位与目标有一个更深入全面的了解，并深入思考自己的大学生活应该怎样度过，更加明确未来怎样做才能真正成为一个完整的人。这才是大学外语课程思政的真正目的，既提升了学生的语言表达能力，又帮助学生在理解与运用语言的过程中深刻领会怎样努力才会变得越来越优秀。

本文全貌性地解析《明德英语综合教程1》第1单元，旨在表达以下几个观点：第一，课程思政教材的编写首先是人才培养理念和目标的变革。我们只有充分认识了“立德树人”的新要求对大学英语课程教学带来的全方位变革，才能明确作为重要教学资源的教材重构的方向与路径。第二，课程思政不是思政课程，其根本还是课程教学，这是培养“建设者”和“接班人”的“能力”要求所决定的。“思政”是课程教学培养“建设者”和“接班人”情怀与格局的新要求与新目标，是在课程教学中隐性地、润物细无声地实现的，不能喧宾夺主，教材编写必须把握好“度”这个关键。第三，外语课程思政教学资源的开发，不同于其他类型课程思政资源，涉及意识形态、文化差异，还要承担传播中国优秀文化、吸收引进世界先进文化的双重使命，这就要求开发者一方面全面深刻理解立德树人的深刻内涵，一方面要有高度的文化自觉，才能准确把握思政元素，服务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第四，外语课程思政元素的挖掘要基于教材，高于教材。基于教材是为了满足课程教学的需要，培养学生的语言运用能力；高于教材是满足培养情怀与格局的需要，升华学生对所学内容的把握，更好地培养学生的审美情操，使学生胸怀真善美。这样才能克服喊口号、课程教学与思政“两张皮”的现象。第五，教学资源的安排与呈现要显隐结合，相辅相成。“显”是为了明确目标，“隐”是为了落到实处，实现思政无痕、育人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