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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古乌金仁波切| 认识心性的修学纯粹是让自己住于“本然”之中,“本然”是指没有任何技巧,没有任何妙计

心在本质上是空虚的,然而,它具有时时刻刻清楚了知一切的觉性。空虚和觉察这两个面向原本就是双运的,你不必把“心性”理解为像自己这样的主体,把“了知”理解为一个客体。空虚与觉察本是一体,如同水本是湿润的,火本是暖热的。我们不需要有“观者”和“被观者”的念头,或制造“现在我看见它了”的念头,如果这么做,就等于是在心中持有一个概念。如果我们认识思考者,念头就会自行消失,因为念头不具有稳定性。每个念头都是空虚的,当你真正注视念头时,它只会自行消失。一旦你真正发现这一点,就不需要东看西看,只要保持“如是”即可。


在体验心性的刹那,我们是否可能找到任何字眼来形容心性的真实面貌?如果你确实找到一些文字来形容它——“现在它是空虚的;现在它是觉察的”,难道这些不是使心壅塞的文字吗?当我们的整个重点是在让念头消融时,形成更多的念头有什么用处?


你们可能已经听过这段引言:“般若(智慧)超越念头、文字和描述。”在认识心性的刹那,你不可能找到任何能够形容它的语言和文字。你要让念头消融,让它自然而然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其他的事物能够让念头消失,我们可以爆破所有的核弹,但是心仍然会搅拌出念头。认识自性即是让念头消融的唯一途径,在认识心性的那一刻,念头自行消失,不留任何痕迹。何以如此?因为一切有情众生的心一直以来都是空虚的,空性的觉受不是突然间从什么地方迸出来的,在你认识自己的心性的刹那,没有什么东西可看。


老实说,你对心性的认识不会持续超过两秒钟。因为我们老是陷入念头之中,这是一个从无始以来一直存在的习惯。我们对心性的认识没有真正的稳定性,对心性的了悟很快就丧失了。我们遗忘心性的那一刻,便开始想许多不同的事情。然后,再次注意到:“喔,我分心了,现在我在想各种其他的事情。”


认识心性的修学纯粹是让自己住于“本然”之中。在此,“本然”是指没有任何技巧,没有任何妙计。以下是一个非常简单的例子:河流中的水需要某个人把它推到下流或拉到下流,还是它自然地往下流动?你不需要去做任何事情。我这张桌子所使用的木材已经被打造成这个形状,当它是长在山坡上的一棵树时,它是自然而无修饰的。然后,某个木匠砍下它,把它制作成为一张桌子,现在它是人造的。我们需要避免把自己的明觉形塑成为某件人造的事物,在你认识心性的那一刻,不要担忧、判断或猜测它,也不要对它做任何事情,不要试着去改善或改变它,让无散乱的状态尽可能地维持为不散乱的本然。你清楚地看见没有什么东西可看,不要试着去改善它或修改它。


在这个修行之中,人们根据他们之前的修持而体验到不同程度的内在稳定性。我们很难说那种内在的稳定性可以维持多久,它可能维持一下子,但是如果之前没有任何修学,它可能几乎立即消失。不要坐在那里强迫它发生,也不要去想:“我一定不可以分心,我一定不可以分心。”你只要让无散乱的刹那自然而然地发生与开展即可。认识心性不代表坐在那里观修心性,它仅仅是表示我们纯粹让自己的空觉本性保持它原本的状态,并且体验那种本然的状态。


那正是我们真实的面貌:在本质上是空虚,在本性上是觉察,具有觉知的能力,并且在空虚与觉察这两个面向之间没有任何藩篱。这空虚的品质称为“法身”。但是,我们不只是空虚的——不像虚空般只是空虚的,也拥有了知的品质,这就是所谓的“觉性”——报身,而充满明觉、空觉双运,即是能力。“能力”在此意指空虚与觉察是不分离的,它们原本就是一体的。“充满明觉”是指本觉,一切有情众生的心都是空虚与觉察双运,但是因为有情众生的心并未充满明觉,因此他们不知道这一点。虽然有情众生的心是空觉双运的,但是他们却因充满无知而了无觉察。在认识空觉是我们自性的刹那,它就成为充满了知、充满明觉的空觉。


——节选自祖古乌金仁波切著作《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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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鸟湖山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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