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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严峻，学会放松

金振豹 静修与读书 2022-01-05


春节前夕从武汉一家海鲜市场扩散出来的这场新型冠状病毒导致的肺炎疫情再次以一种不无极端的方式显示了我们所处的这个世界的变幻莫测。

春节回不了家，朋友聚不了，下不了馆子，音乐会、电影院就更不用提了。这些固然令人不快，但是相比起那些感染了病毒而陷于恐慌的人们及其亲属，相比起突然之间被汹涌而至的病患堵在了医院里面，不得不没日没夜地在医院里加班，救治、安抚病人及其家属的医护人员，乃至对公共突发事件负有责任的有关部门和工作人员，这都算不了什么。从不同的渠道获得的消息来看，这场疫情还在继续发展与恶化。武汉的几家大医院因为严重缺乏口罩、防护服等医疗用具而不得不向全社会寻求援助。有武汉肺炎一线的医生警告接下来几天可能会出现疫情大爆发期。


在这样的时期谈放松很容易让人有不合时宜之感。的确，对于战斗在疫情一线的医护人员及管理者，对于应对公共危机有直接责任的各个部门来说，现在正是需要全力以赴面对危机的时候。社会各界也应当尽可能对他们给予支持。尤其是媒体需要对疫情的实际进展给予客观、充分、全面和及时的报道。

但是恐怕也正是在这样的危机时刻，对于并不负有直接公共责任的大多数人，包括在疫区的人们以及出现疑似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症状的人们来说，保持冷静与放松正是最佳的应对策略。

长期以来，主流医学传递给公众一个可以说具有严重误导性的信息，那就是生了病，一定要求助于医生，求助于医药，求助于外来的干预。生病是由于细菌、病毒、有害物质、肿瘤细胞等因素导致的，因此生了病就需要用药物，尤其是化学药物来消灭这些致病因素。

长期如此教育和洗脑的结果是，人们对生命本身固有的抗病能力、免疫力和自愈力缺乏基本的了解，在生病时一味依赖医生等专业人士的意见，一味依赖医药和医院。

主流医学当然也承认有免疫力这回事，承认人体在接触细菌、病毒、有害物质时并不是没有任何反抗能力，而是有一整套免疫防御机制。即便是在首次接触某种新的细菌、病毒种类之时，人体也能够加以识别并产生相应的抗体加以消灭，维持自身的健康。但是主流医学并没有把产生抗体看成是每个人，每个生命自身本有的能力，而是神秘的、不可捉摸的现象，只能偶发于个别的人身上。因此在大规模的疫情面前，公众仍然只能寄希望于医生和药物，以及那些“侥幸”产生了抗体的人。

2013年8月份推出的以猪流感大爆发为题材的韩国电影《致命感冒》不无夸张，但却非常生动地显示了当公众和政府被这样一种偏颇的医学观念严重误导之时所可能引发的灾难性危机。


由东南亚偷渡客带来的猪流感病毒在距离韩国首府首尔15公里的盆塘迅速传播。韩国政府为避免疫情蔓延，对病毒区进行隔离。隔离区内的人需要经过检查确认没有携带病毒才能离开隔离区。在这个过程中各种粗暴对待隔离区内的人群，尤其是病患的行为，包括将尚未确认死亡的病患草草火化的措施，让隔离区内的人群开始反抗，突破封锁浩浩荡荡前往首都，决意让疫情扩大以迫使政府真正关注疫情的解决。对韩国政府拥有军事决定权的美国特使逼迫韩国政府对来自疫区的人群采取武力镇压。疫情引发的公共危机开始升级为大规模的暴力冲突。


影片里，让这场匪夷所思的危机最终得到化解的是那群东南亚偷渡客中唯一生存下来，身上产生抗体的年青人被找到。他的血清在他被韩国蛇头戏剧性地杀死之前被注射到了女主角，医生金仁海的女儿身上，让一个小小的女孩成了这场瘟疫和公共危机的终结者。


从电影的角度来说，这样的情节当然很有戏剧性，看起来让人紧张、刺激、回肠荡气。就社会意义而言，它也从反面充分显示了当一种大成问题的医学观念成为民众、政府乃至医学界的主流认知时，有一天它会引爆极为严重的社会危机。想象的故事情节成为活生生的残酷现实并不是没有可能。但是它恐怕也在很大程度上进一步加强了公众对于出现新的病毒流行只能寄希望于医疗专家和那些侥幸产生了抗体的特异人士，以及寄希望于政府的错误认知。甚至这部电影本身可以说即是这样一种错误认知的结果。


我对人体在接触新的病毒之后产生抗体的机制缺乏确切了解，但这显然不是重点。很多时候，常识和简单的推理比“专业意见”更管用。从迄今为止有关这次新型病毒疫情的官方和权威消息来看，可以肯定的是对于新型病毒目前并没有有效药物。感染者即便前往医院，医生和护士所能做的主要也只是给予对症支持治疗，也就是想办法缓解症状，“治标不治本”，以及用中药等手段帮助患者提高自身免疫力。

比如国家卫健委网站报道浙江首例治愈的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患者的主治医师戴建义介绍，目前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还没有针对性的药物，因此其对这位患者的治疗主要是通过相关方式提高患者的免疫力，使患者自愈。工作在防疫第一线的医护人员容易因为接触病人而受感染。武汉同济医院心内科副教授周宁、武汉华中科技大学附属协和医院急诊科主任张劲农教授都在这过程中出现症状并被确诊为新型冠状病毒感染，但他们都通过自我隔离在短时间内恢复了健康（参见“疑似感染新冠病毒，自我隔离四天好转”以及“专家组副组长感染新冠肺炎竟在家里治愈了”）。

从湖北省卫健委网站关于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情况通报来看，因感染新冠病毒死亡的人群仍然基本上是六十岁以上的老年人，并且往往有心脏病、肿瘤、高血压、支气管炎、糖尿病等基础疾病。另一方面，从我在网络上找到的治愈出院的病例来看，基本上都是60岁以下的人群，包括儿童（参见：新京报1月24日下午报道“新型肺炎已治愈出院38人，年龄最小的10岁”，百度检索）。

所有这些数据和信息综合起来，非常明显地指向一个基本事实：越是年轻、相对健康的人群，在罹患疾病之后恢复健康的可能性越大。这充分说明患者本有的生命力和自愈力是使之在生病之后恢复健康的根本原因。而生命力已经严重衰退的人群，尤其是老年人，在患病之后即便受到专业的医疗护理，照样有很高的被病毒夺去生命的危险。

这是因为，人体在面临新的病毒入侵时并不会毫无还手之力，而是多少都有能力加以抵御，包括产生相应的抗体。只是人的抵抗能力和自己本有的生命力有关。当一个人越健康、生命力越旺盛，就越能够在病毒迅速地大量增生造成严重损害之前将它们控制在对人体不构成威胁的范围之内。而一个已经很虚弱的人在感染病毒之后，就很容易因为身体组织抵抗的能力无法胜过病毒的繁殖速度，导致脏器衰竭而死亡。

当下主流的医学观念传递给人们的另一个普遍而严重的误导是对于人自身本有的生命力和自愈力，我们很难主动加以发展，而顶多只能是通过锻炼，以及尽可能平衡的生活方式加以维持。并且不管我们怎么努力去维持，我们的生命力都会在我们进入中年之后开始走下坡路。我们在生病之后的自愈力也会随之不断衰退。

只是事实上，人的生命力和自愈力既然是一种客观的存在，会因为我们的生活方式而增强或变弱，我们也有非常可靠、有效并且完全自然的方法有意识地加以发展，让我们不仅在青壮年时期不至于未老先衰，也可以在进入中年，甚至通常所谓老年的阶段，让自己的生命力和自愈力进一步得到发展和提高。

这里面的关键之处是掌握有效放松的能力。

有效放松并不是象人们普遍理解的那样，只是单纯休息、睡觉、做按摩、唱歌跳舞或朋友聚餐之类的活动。真正有效的放松是给自己“充电”，让因为过度思虑而被压抑和过度消耗的能量在身体里恢复平衡有序的运行。

人身体里的能量运行不是随机的，而是有它先天的方向和模式，具体来说，就是沿着胸前向下运行，以及在背部沿着脊柱向上运行，形成一个闭环。能量在胸前向下运行是积蓄能量的模式，在背部向上运行是消耗能量的模式。


这个能量循环是先天的，不管我们有没有意识到和感知到，它都在那里运行。但是当我们没有意识到和感知到能量的这种运行模式的时候，我们就很容易因为头脑过度活跃或身心过于兴奋让积蓄能量的模式被削弱，让自己持续处在消耗能量的模式，而让生命力，以及相应的，我们的自愈力持续衰退。

对于长时间地处在消耗能量的模式的人，比如思虑过多，气血已经比较虚弱的人来说，已经很难通过单纯的睡觉、运动、娱乐等方式让自己放松下来。他们哪怕就是在睡觉，仍然无法停止大脑皮层的过度活跃。这表明他们在睡觉的时候，能量沿着胸前下行的模式仍然是被阻滞和削弱的。这就是为什么他们难以睡得深沉，以及醒来之后仍然感到疲惫。

对于这些人来说，尤其需要通过更加积极的方式让自己从能量沿着背部上行的主导模式切换到能量沿着胸前下行的主导模式上来。这种更加积极的方式就是静坐。在静坐的时候，我们有意识地把自己的思维关掉，让自己的意识专注到呼吸上。大脑活动的停止会削弱能量沿着脊柱上行的模式，而能量沿着胸前下行的模式会明显增强，以至于短短十来分钟的练习就能够让大多数人感觉到放松、呼吸变长、身体发热甚至出汗等现象。那些没什么感觉的人多半是平时用脑太多，对身体的感知力太弱，也就是通常所说的身心分离比较严重的人。


在这个练习的过程中有意识地把注意力更多放在呼气上面，让呼气比平时稍为延长一些，并找到比较平稳和有节奏的呼吸的韵律会很有帮助。整个过程应当是放松的、自然的，不刻意的。

这个练习一般来说能够有效地让内在的能量运行得到增强。内在能量运行的增强会明显地减少人体对氧气的需要量，让呼吸减弱。呼吸的节奏会随着练习的深入而持续减弱，乃至到若有若无的程度。此时我们能够体验到明显的内在能量的运行。这是没有此种练习的人通常无法体验到的奇妙现象。

但这应当是一个自然而然的过程，不应刻意追求。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如果每天练习半个小时到两三个小时的话，固然第一个十分钟就会有所体验，但获得非常明确和清晰的能量体验，也就是通常所谓的气感，需要三五天时间。静坐练习不需要盘腿。让自己放松地坐在椅子上，两手自然地放在大腿上即可。另外，在开始静坐之前适度的拉伸和热身运动，比如慢跑，会显著增强静坐时的气感体验。

这看起来是微不足道的练习。但对于我们让自己的身心处于真正的，并且持续深入的放松状态，从而有效地激活我们的生命力和自愈力，至关重要。它既适用于健康人，也适用于病人。事实上，这个练习对于已经生病的人增强自己的自愈力，更有效地调动自身对于病毒等外来致病因素的抵抗力，加快身体的新陈代谢和排毒，意义非常重大。

更重要的是，通过这样的练习，我们不仅仅是提高自己的免疫力和自愈力，而是开始走上逐步深入地认识生命的本质，开始能够主动转化和发展自己的生命力的道路。在静坐过程当中，我们有意识地让自己的大脑活动停止下来。这个努力实际上意味着我们开始主动提升和发展自己的意识。这是一种更高的意识。它没有具体的内容，但是它开始感知到生命内在的能量的状态，并且本身就是内在生命力得到转化和提升的过程。这个过程是无止境的。

在这个方向持续深入的人会越来越真切地意识到，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让自己放松的能力。放松的能力是需要训练的。放松的能力和我们的生命力直接相关。生命力越强大的人，越能够让自己真正放松。一个病得气都喘不过来的人，是放松不了的。

放松是一种能量状态。它和我们的体能、自愈力、学习能力、创造力、人际交往的能力、工作效率、专注力、享受生活，包括美食、美景、艺术、运动、亲密关系的能力等等直接相关，和我们在家庭、组织和社会当中领导力直接相关，也和我们的寿命直接相关。

放松是每个人都可以主动发展，在这个生活和工作节奏越来越快的时代，也是每个人不主动发展就会发现自己的人生变得越来越困难，越来越危机重重的能力。眼下正在发生的疫情充分说明了这一点。

我们越有能力让自己随时随地充分放松，就越能够把个人人生当中，或者我们社会上发生的危机事件转化为生命成长的契机。就算是我们感染了之前从未经历过的病毒，我们也能够给自己创造足够安静和舒适的环境，很好地照顾自己的内在，为自身本有的抵抗力提供最强大的支持，以一种非常自然的方式实现自我的疗愈。而我们的生命每一次成功地克服了新的挑战，都会因此而变得更加强大。

流行性疾病造成的社会性危机以及这个时代所面临其它公共危机，包括气候危机、生态危机同样如此。它们都显示随着人类历史发展到现在，每个人类个体的命运已经越来越密切地和彼此连在一起，休戚与共。流行性疾病的迅速传播是一个非常典型的例子。

如果我们不能看到每个个体本有的生命力和内在的完整性及其潜能，如果我们的政治、经济、法律和道德意识，以及医疗和教育体制不能有效地激发每个个体的自主性和自主意识，让每一个人都学会对自己的生命负责，让民众自身本有的生命力和创造力最大限度地得到释放，而是继续削弱他们，诱导他们对于专家、对于公共权力的依赖性，社会的体制性负荷将越来越重，直至因为一种新的病毒、一场山火或洪水，或其它无法预料的危机引发多米诺骨牌一样的大崩溃。

愿这场新型冠状病毒引发的疫情早日结束，也愿我们能够从这次疫情当中得到足够的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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