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智能手机作战：战争中的小工具如何模糊平民和战斗员之间的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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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乌克兰启动了一个聊天机器人，通过该机器人，该国的任何公民都可以向军方通报敌人的动向。网络安全专家、红十字国际委员会前网络战顾问卢卡斯·奥莱尼克（Lukas Oleynik）在6月6日发表在《连线》杂志上的一篇文章中得出结论，这种做法可以改变战争的规则和风俗，而且是朝着最危险的方向发展的。

来自乌克兰的消息显示，平民口袋里的智能手机可以“以自己的方式成为与导弹和火炮一样有效的武器”。当地程序员迅速创建了非凡的应用程序，确保平民的安全并帮助军队：从空袭预警系统到国家服务“Diya”的重新利用。如果早些时候有1800万乌克兰人使用它来发布电子文件，那么现在它允许您使用“eVorog”（“eVrag”）功能报告俄罗斯军队的移动情况。在启动新服务时，数字化转型部呼吁：“每个人都可以帮助我军发现俄罗斯军队。使用聊天机器人来提醒军方。

乌克兰人保护家园的愿望是很自然的。但一些数字场景为平民和战斗员之间的传统区别提供了新的见解。

从技术上讲，一旦战区用户解锁智能手机以帮助军方，他和他的小工具都可以被视为军事情报部门用于监视，侦察和目标指定的“传感器”或“节点”。公民参与军队，事实上，参与活动，就像“eVorog”的情况一样，模糊了平民和军队之间的界限。

然而，区分这两种作用的原则是国际人道主义法的基石——几十年来在《日内瓦四公约》等法律中编纂的战争规则和惯例。平民和平民目标不应受到攻击，而应受到保护，因为他们没有参与敌对行动。反过来，为了不失去其公民地位，他们不应充当战斗人员。

如何对使用智能手机参与情报活动的平民进行分类？当然，这不仅仅是关于在手机上安装应用程序，而是关于使用该应用程序。《日内瓦四公约第一附加议定书》规定，平民应享有免受战争危险的保护，“除非他们直接参加敌对行动，而且只要他们直接参加敌对行动，在战争期间除外”。根据红十字国际委员会的说法，从法律角度来看，如果平民使用武器，他放弃受保护的地位，因为他“直接参与敌对行动”。为此，没有必要接受任何正规的军事教育。一个人失去平民身份后，可能成为合法的军事目标，并有受到攻击的危险。

解开这种不确定性的最明显方法是同意eVorog用户失去其受保护的状态，至少在他们直接使用应用程序时是这样。在某些情况下，状态的更改只能持续几分钟 - 只要从口袋里掏出智能手机，拍照并写一条短消息。这不是直接、持续地参与敌对行动，而是一个单独的插曲。问题在于，这种解释没有得到普遍接受，并非所有各方都同意。如果有人经常使用该应用程序，情况会变得更加混乱。如何衡量这种“规律性”呢？冲突各方如何根据这一点来区分公民的地位？智能手机将平民变成一种“战斗员”，一分钟后又变回平民的能力，给既定战争法的适用造成了前所未有的困难。

这些问题似乎微不足道，但是，通过在手机上运行应用程序而自愿放弃和平状态的人使事情变得更加复杂，特别是当他们被俘虏时。普通战斗人员则被视为战俘。不得因他们参加敌对行动而受到审判，在被囚禁期间必须向他们提供卫生、治疗和食物。然而，这并不适用于可能受到审判的“非正规”或“非法”战斗人员。区分原则意味着，不应将敌对行动的参与者与平民人口混为一谈――为此，有标志和制服。即使是战斗间谍也不能保证作为战俘得到保护。很难想象一个在没有表明身份的情况下改变身份的平民会发生什么。

由于这种不确定性，乌克兰当局必须坦率地说明使用“eVorog”可能产生的后果，这一点尤为重要。这种情况还需要研究人员、政治家和军事分析家进行紧急评估。至少，应该警告用户，他们有失去受保护状态的风险。这个决定应该立即做出，而不是在二十年后，在一轮毫无意义的谈判之后，这些谈判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已经有充分的证据表明，俄罗斯军方正在检查平民的手机，甚至杀害用智能手机看到的平民。这是对人道主义法的公然违反，但这并不意味着在战时环境中应该放弃所有法律。现有的规则必须得到尊重，在战时，使国际战争法已经失去意义的观点合法化是不明智的。这只会导致战争将变得越来越残酷。乌克兰当局和人民尽一切可能保护国家的愿望是可以理解的，但也许遵循普遍接受的标准符合他们自己的利益。

显然，乌克兰的生存受到威胁，该国自然会利用所有可用的资源进行自我保护。但它的行为可以影响未来的行为模式，并最终成为公认的规范。今天确立的先例将在今后的武装冲突中产生反响。因此，有必要认识到问题的存在，理解它，评估它并解决它。新技术的出现需要澄清规则。甚至可能创建一个制定新规则的中心。

在此之前，乌克兰人应该担心智能手机的潜在危险内容，例如不存储军事装备的照片。（同时，手机的内容应该看起来“逼真”。战争物资在检查时可能是危险的，并损害非战斗人员的地位。在战区，你应该始终保持安全，即使迫害不参加战争的平民是非法的。

个人小工具在军事冲突中的作用改变了我们对战争法的理解。在国际社会澄清这些问题之前，用户应谨慎行事。在此之前，根据《日内瓦公约》，任何身份不明的人都应被视为平民。让我们希望，各方将尊重这一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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