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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业市场的灰犀牛在日本失灵了

Joshua 丫丫港股圈 2024-01-20
有多少中国人越来越渴望稳定的工作？
         

 

据CNBC数据显示，2023年的，我国有770万人参加了公务员考试，报名人数较20年前呈指数级增长，创下历史新高。这代年轻人似乎很听“妈妈”的话，把那些曾经家长口中的殷殷期盼变成了现实。
         

 

         

 

而公认“高风险、高回报”的互联网岗位，在一片裁员和降薪潮中让市场哑口无言。整个上半年，阿里削减员工近万人，Meta也进行了两次万人规模的裁员。上海一些互联网公司给应届研究生开出的年薪不到20万，本科生最多12万元，也就三年前三分之一的水平。即使是美国，最多全世界互联网巨头的地方，这两年来裁员和降薪也严重。
         

 

    
但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日本的互联网行情却是另一模样，据Mynavi统计数据，今年 7 -9 月，日本IT、电信和互联网企业的年薪水平最高，约25万人名币，比三年前提高了3%。这类企业的招聘需求同比19年增长140%。
         

 

看来这场席卷美中人才市场的灰犀牛唯独对日本失灵了。
         

 

一、人才不再吃香？

互联网企业为我国人力市场提供了主要需求，这些企业雇佣了至少2亿人，占全国劳动力的近25%。但这两年互联网大厂的降本增效已经成本普遍现象，招聘需求和工资水平免不了需要下降。
         

 

《南华早报》10月的一篇文章中就有一家上海顶级猎头公司的CEO这样说到“人才市场的萎缩影响了招聘机构的业绩，在过去两年里，招聘机构的收入下降了30%-40%。那些想要跳槽的人超过一半愿意‘平静地’接受相同甚至更低的薪水”。
         

 

人们似乎意识到现在不是跳槽和期望加薪的合适时机。
         

 

同道猎聘(6100.HK)是我们比较耳熟的中高端人才招聘平台，它的财务数据披露出中高端人才市场的惨淡现状。截至2023年中期，平台营业收入10.9亿元，同比减少20.3％；录的纯利1290万元，同比减少93%；平台付费企业数目60407名，同比减少了9.6%。
         

 

    
在财报中，我们还可以看到猎头触达次数和企业职位发布数也在下降。两个数值的降低可能意味着市场对人力资源的需求不足，也可能暗示着市场就业和招聘活动的疲倦。更进一步观察，在清一色的同比下降中，同比增长的只有个人付费，由此可以判断，目前中高端人力市场明显处于一个供过于求的状态。
         

 

来源：同道猎聘财报
         

 

行业的精简，需求的下降，似乎都在传递一种现象——人才不吃香了。

二、经济向前，人才向上

我国的工资制度和绩效挂钩、和能力挂钩、和岗位挂钩，但基本很少直接和工龄挂钩，养老保险也遵循“多缴多得、长缴多得”的制度，即使在空窗期也可以用灵活就业人员的身份继续参保，找到新工作后再及时办理缴费即可。   
         

 

日本的工资制度就不太一样，他们的薪水会随年龄“序列增长”，说难听点就是把有能力的薪资发给无能的员工，还越老越吃香，相比工程师“35岁”的魔咒，也难怪日本IT行业现在才发展。退休金也和工作年限挂勾，如果中途离职，前期积累的工龄和支付退休金的年限就作废了，没有接续参保这一说。
         

 

高分日剧《半泽直树》揭露的就是这种制度下日本职场的现状：即使上司虐我千百遍，但离职实在不划算，所以待上司依旧如初恋。也正因为这种工资特性，美国人一生跳槽8-10次，中国人5-6次，日本人最多1次。
         

 

         

 

不过现在这种制度更多的保留在银行，一些新兴行业并不受此影响，跳槽也在这一时期重新活跃。据日本劳动经济白皮书披露，日本跳槽人数在是个3年后的2022年首次增加，达到303万人。
         

 

今年8月，日本员工跳槽率为4.4%，环比增加0.3pt；企业端的中途招聘率也环比增加了2.2pt，达到为43.9%。而在跳槽者所应聘的行业中，制造业和 IT、通信、互联网最多，分别占比23%和22.7%。企业招聘需求中IT、通信、互联网也达到了第二高，占比57%。   
         

 

         

 

这些急于招聘和急于跳槽的供需双方往往通过跳槽网站对接，这样一来，你就肯定可以猜到日本的招聘平台业绩肯定要比同道猎聘好。
         

 

         

 

事实也正是如此。
         

 

Visional（4194）旗下经营着一个日本最大的专业人才招聘平台Bizreach。截止7月的23财年，该平台累计入驻企业数26200家，同比增加24%；猎头公司6600 家，同比增加20%；个人用户214万名，同比增加26%。   
         

 

23财年，Visional 集团录得销售收入27亿人民币，同比增长28%。其中Bizreach业务销售收入为24亿，占总营收的87.4%，19-23财年的CAGR达到30.7%。而在展望集团24财年一季度利润时，市场预期已经连续四次上调，看涨情绪持续高涨。
         

 

来源：Yahoo
         

 

一国经济变动和就业趋势会影响招聘企业营收，对Visional持续上升的预期无非就是市场看中了日本经济景气度的提升。自20年5月最低点的87.2到今年8月的114.6，日本景気動向不断修正。近期也由于美日金融政策“鸽派”对长期利率的利好让日本股市总体表现坚挺，日经指数自31号开始连续上涨3天。
         

 

但，以别人的长处和自己的短处比显然是不够客观的，同道猎聘记录的仅仅是中国人才就业市场的一小部分，而我们泱泱大国对人才的需求从来都是饥渴的。

三、中国的人才该去哪？

据国家统计局数据显示，我国经济活力指数已从2020年的330.8提升至2022年402.6，增幅达21.7%，社会失业率也从去年高位直线回落。
         

 

         

 

可以说明就业回暖的还有BOSS直聘同比增长的营收。
         

 

截至23年中期，BOSS营业收入28亿元，同比增加22.9%。其中，企业服务收入27亿元，同比增加22.6%，求职者增值服务收入为343万元，同比增加49.1%，平均月活为4000万，同比增加 61%。
         

 

或许你会奇怪，都是在中国招人，怎么同道猎聘的收入就是下降的？其实很好理解，同道猎聘收入下降对应的是以互联网为代表的行业步入调整周期，中高端人才需求下降；而boss直聘收入增加依靠的是蓝领及中小企业复苏所带来的机遇，两家收入增减的不一恰好说明了中国人力市场发展格局的转换。
         

 

两个层面的就业市场尽管冷暖不同，但中国就业市场还有“国产替代”趋势，发展国内产业提高科技自立以替代跨国公司，而被替代下来跨国人才缺口就需要我们中国人才补上。   
         

 

招聘机构Wisest Talent的CEO就表示：“中国的新能源行业是一个拥有丰富工作机会的突出领域”。以新能源汽车为例，有数据显示，在去年三季度新兴领域新发布的应届生职位中，新能源汽车同比增长146.56%。
         

 

这些言论和数据都给中国人才指了一条明路。
         

 

来源：西安万通汽车学校
         

 

不过在这条明路完全亮灯之前，国内招聘平台的数据显然不会太好看。（前情提要：以年度来看，同道猎聘和visional营收都在27亿左右，BOSS直聘在45亿以上。）
         

 

23年中期，BOSS直聘营销费用高达11亿，同比增加近20%，占到总营收的39%，连世界杯都敢赞助的BOSS，财报披露了五年，亏了四年。同道猎聘也是一样的处境，营销开支占收入比重由去年上半年的37.1％上升到今年的47.4％。方兴未艾的市场付出总比回报少。   
         

 

日企记录财年周期是截止每年的7月31日，但从统计数据大体趋势来看，营收规模和同道猎聘相似甚至比boss直聘还少的Visional，营业利润却做到最高。
         

 

         

 

造成这一现象的比较关键的信息是三家平台劳动生产率的差别。
         

 

    
同道猎聘员工总数超过5千人，BOSS仅营销人员就有2700人，总数同样高达5434人，而visional总员工也才1550人，利润悬殊的关键之一就在于此，劳动生产率太低造成的获客成本太高，利润自然要被压榨。
         

 

风口来了猪都能起飞，但Visional不仅有风力加持盈利能力上有自己的优点，而同道猎聘和boss直聘不仅借不到行业“东风”，自己还少了造血能力。

四、结语

         

 

在这一轮大周期中，总能看到日本的身影，先是巴菲特领投五大商社，后是日经255创下新高，现在连就业市场也甚是火热，薪资水平吊打不少国内名企。
         

 

在日本人才市场景气提升中岸田政府也是重要角色，在劳动市场不断促进改革，支援成长产业，持续提高工资。甚至考虑改变工资制度，让工龄和退休金脱钩，以此活跃人才市场。
         

 

看来，日本政府也深谙我们的邓小平理论——人才永远是第一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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