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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说了多少遍了,我不是打劫的!

柠荼兔兔突突 疯兔子每天都在做梦 2022-0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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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旅行社:

关于异世界的女孩们

(许静幽篇)

“在我见到你的时候,窗外红色的海棠花都失去颜色了。”

一,劫上结

永年巷第29号是我开的一家书店,平时全都是靠自助电子系统和一个雇佣店员来管理。至于我维持生计的办法,还是大学的各种奖学金和自己兼职写作投稿的各种征文,书嘛,又能有多贵呢?

到了夜晚我就会选择关掉手机,将这世界上仅存的三两个与我还有关系的人过滤出我酣畅的睡眠,再在无人关注的黑色世界中日复一日捱着自己乏味枯燥的生活,直到我现在写下这段文字。

蹉跎的岁月都是由那些熟悉的纸张陪我度过的,似乎只有埋头于书本才能让孤独不那么寂寞。于是我也开始把这份孤独分享给更多的人,比如每天夜晚唤醒我的令人烦躁的梦魇。它们就像是许静幽每次洗完头发后浴室排水口上堵在那里的长头发一样麻烦又混乱,每当下决心伸手去梳理时又会狠狠缠上你,带着水的液体张力粘贴在指尖,越团越是杂乱,最后甩都甩不掉。

纵使梦境模糊,每每都是管中窥豹,却是只需一点便能让我回忆起一个个离我而去的灵魂,无怨无怒无声无息无血,如今他们的幻想着我能好好活着,我却只能做到在时光这恶兽的掌骨之下逃不出又睡不下,就在半梦半醒的时候一遍又一遍向自己发问:

“我要去什么地方?”

卧室打扫干净后,只留着床头一盏台灯散发着黄色的光亮,窗帘即将映上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而窗帘上的环扣早已锈迹斑斑恐怕只要微一用力就会断了关联,带着铁杆整个砸在我的头上。

在新收购的那本旧书封上安装着磁条,那是能够确保书不会被白嫖走的方法,冰凉的金属触感配合着寂静无声的夜晚,融合成了新的哀叹,在昨晚参加了书店负责看店的店员的葬礼之后,我就要开始琢磨自己今后的去向了。

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很久,似乎自己从何而来都忘记了,书籍只能提供灵魂的旅途,所以我必须要找到能够踩在脚下的路……

22岁,一个谁都在为人生做重大决定的年纪,此刻的我也没有和人群显得那样格格不入。或许我要把书店关掉了吧,如果真的是这样,我还要在这本旧书上装什么磁条呢?

习惯真是个容易令人怀旧的东西,睡不着就看看书吧。我没有立刻合上书,而是翻回了书的目录,书名还在扉页上,《细说宋制》,内容是和宋制汉服的工艺有关的,还有人能写出失传的东西吗?

我从来不会对知识挑挑拣拣,它们或许会给我的创作带来一些不一样的色彩,毕竟生活得只有黑白灰的人永远都是需要这样的色彩的,尤其是创作者。

抬手将先前为了安装磁感条而开得格外刺眼的台灯调暗了一些,确保光明能够将我和书籍全部温柔相待后,正式开始了阅读,希望在新的文字里能找到自己想要的方向……

大概是在凌晨三点左右吧,我开始感觉头脑变得沉重了,疼痛和晕眩的感觉在引领我前往睡眠的温柔港湾。我闭着眼睛,抬手在睛明穴上轻轻按揉着,起身准备合上书回到卧室,似乎是起身过猛,增重的感觉并不真实,相反却是失重感令我意识到了自己站起来的加速度并没有达到力的作用效果,我猛然睁开眼睛,似乎没有任何准备的,我看到了满眼的陌生的场景……

台灯没有了,窗户没有了,壁纸没有了。

有的是凉飕飕的晚风,有的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脚下结实而坚硬的石头路。

“怎么……”

嘈杂声打断了我的思考,甚至没有给我疑惑和惊讶的时间,我开始朝着声音源头的反方向移动,步伐并不慢,甚至我还要感谢带有气垫的功能跑鞋能让我在石板路上少发出些声音。声源已经远离了自己,我开始伸手去触摸身边的围墙,缺乏光源和困倦感令我不适,唯独墙面冰凉的触感令我清醒,正当我在开始凭借自己少之又少的感知去判断自己的处境时,头顶就被意味着我们缘分的包袱砸中了头。

她接着也从房檐上跳下来,身手笨拙却小心翼翼,当她稳住身子到处去摸索自己丢下来的包袱时,她的手就摸到了我正拿着包袱的手。

从我来到这个世界开始,这里就一点也不给我留疑惑和思考的时间,这令我非常不适,而她却并不相同,我以为她会惊慌失措地大声喊叫,然后让我们一起在黑灯瞎火的夜色下被护卫队当成刺客追击直到一方失去体力,可她并没有。

她将手转移向包袱的绳结上,朝我走近两步低声说:“公子,你我素未谋面无冤无仇,莫要碍我离这许府,若是公子硬要劫我,离了这府再行事也不迟,静一届弱女子,跑不得多快。”

“带我离开这儿。”对于这位姑娘的冷静,我很是佩服,而且我并无恶意,只是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和该做什么,是一件相当糟糕的感觉,我学着她压低声音的方法回应着她,同时也礼貌地松开了她的手。

她只说了一声“跟我来”,便默许了我跟在她的身后,在这围墙之间游刃有余地穿梭着,我就跟在她的身后走走停停躲避了可能与我们相遇的声源和火光,找到了离开这里的狗洞相继钻了出去。

火光有时会通过围墙的漫反射出现在她的身上,依赖于听觉建立起的印象也凭借着并不算清晰的视觉一点点补全了。

仅仅离开府邸是不够的,她还要混入市井,躲藏了起来。令我意想不到的是,她当真遵守了她先前说的,打开了包袱给我查看,说着:“我尚有些衣食,盘缠也在这儿,公子要劫何物便取,只是离开后莫要声张。”

“我劫这些做什么?”

“难道你想劫……”她抬眼看着我,双目越睁越大,惊恐不安连带着悲哀,都在这破庙的油灯光影摇曳之间变得冰冷,似乎再说下去就要凝结成绝望了。

“啊,也不是。”我抬手在自己的额头上轻轻一拍,否定了和劫字相关的一切延伸,本就如她先前所说的,我们无冤无仇,况且她还带着我离开了未知的黑暗,我当是感谢她才对,但是现在我却有新的问题需要请教她了,“敢问姑娘,现在年号几何,何人当朝?”

“大宋,仁宗当朝。”

“我去……”我说她现在身上的衣裳和我刚刚在宋制汉服书鉴中描述的如此相似呢。我再向庙堂外看去,山下有灯火通明的市井牌坊,还有我们刚刚离开的许府……

好像有什么缘分,结在了劫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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