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理解情报泄漏

2022年 2 月 26 日，美国媒体报道称，新情报表明 covid-19 病毒起源；3 月 1 日，美国情报机构发表了一份报告，称哈瓦那综合症是美国间谍和外交官明显脑部受伤的一种奇怪模式，人们认为这不是敌人行动的结果；同年9 月发生在北溪天然气管道的爆炸事件，应该如何判断这些说法？

情报通常会引起间谍活动。但情报收集，来自开源整理的报告或截获的消息只是业务的一半。一旦间谍掌握了情报，他们就需要理解情报。在拥有良好情报系统的国家，这涉及评估。最强大的一种涉及“全源”评估，它将来自人力和技术情报服务的秘密情报与来自社交媒体等公开来源的信息结合在一起。

情报分析员拼凑信息以确定事实或做出预测。但他们工作的核心部分也是传达他们对这些评估的不确定性。他们使用的一种工具是“估计语言”。以英国国防部最近发布的一条关于情报的推文为例。它说，有一种“现实的可能性”，即一支俄罗斯部队正在装备老式的 t-62 坦克，升级后的瞄准具“极有可能”有助于夜间作战。

这些术语不是随便使用的。1964 年，美国中央情报局分析师谢尔曼·肯特 (Sherman Kent) 创造了“估计概率词”这一短语。他担心的是，常用术语对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含义。他的解决方案是确保每个人都使用特定的词来表示特定的概率。

因此，根据借鉴美国实践的英国“概率标准”，“现实可能性”对应于 40-50% 的概率。“极有可能”是指 80-90%。关键是要确保每个人都在同一页面上。也是为了强调情报总是不确定的。 

第二个工具是“分析信心”。2022年 2 月 26 日，《华尔街日报》爆料称，美国国家情报总监更新了一份关于 covid-19 起源的报告，并指出能源部拥有生物威胁方面的专业知识。至关重要的是，《华尔街日报》的标题忽略了这一发现的“低可信度”。这也有特定的意义。

分析师通常会为每个情报片段附加一个置信度。来源是否可靠，或者是否倾向于撒谎？ 他们还为他们的整体评估附加了一个置信度，无论是否可能。美国情报机构将信息定义为低可信度，如果其可信度“有问题”、“证实不足”或与消息来源存在“重大担忧”。窃听电话可能是可靠的； 但在鸡尾酒会上听到的传闻并非如此。

脆弱的情报比人们想象的更为普遍。“大多数报告都缺乏信心，”一位具有丰富评估经验的人士表示。这意味着“我们无法真正弄清楚提供此信息的人是否能够知道它。” 有点自相矛盾的是，低可信度报告的聚集可以凝聚成高可信度评估。反恐评估通常就是这种情况，需要根据零碎的知识迅速采取行动。

但是，在没有任何信心水平的情况下提出惊人的主张是值得怀疑的。2002 年 10 月，美国情报分析员撰写了一份对伊拉克所谓的化学和生物武器的机密评估，后来被用作美国和英国入侵的理由。 

从表面上看，关于连接俄罗斯和德国的两条北溪天然气管道遭到破坏的情报看起来很薄弱。《纽约时报》描述的一项情报审查表明肇事者是俄的反对者，但没有具体说明该组织的成员，或者谁指挥或支付了这次行动。文章中引用的美国官员拒绝描述“证据的强度”，并表示“没有确定的结论”。尽管德国新闻媒体描述了所谓的阴谋细节，但这听起来像是一个低可信度的判断，应该持相当大的保留态度。

情报的争夺也很激烈。2022 年 2 月，尽管看到情报，法国和德国仍不相信美国和英国对乌克兰的主张。内部争吵可能更加激烈。美国的情报界由 18 个不同的组织组成，从中情局到太空部队。国家情报总监应该产生反映集体判断的国家情报估计但异议很普遍。

3 月 1 日发表的关于哈瓦那综合症指出，置信度差异很大。两家机构对症状可能是由自然或环境因素而非俄罗斯武器引起的说法充满信心。另外两个人的信心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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