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VC，40人团队一年狂挣2亿美元，估值达73亿
文｜虞景霖
编辑｜尚恩
“拒绝风险投资，狂揽2亿美元！”，这听起来像是公司打鸡血口号的话，却是Midjourney的创始人David Holz取得的真实成绩。
面对Midjourney这个万人迷，风险投资机构就像坠入情网的疯狂追求者，夜以继日地进行电话和邮件地轰炸，即使一些机构通过“内部人员”向创始人David Holz发出热情的请求，Holz依然表示：
“婉拒了哈”。
虽然也有少部分“幸运儿”得到了与Holz亲自见面的机会，比如Index Ventures合伙人Mike Volpi去年就曾有机会与Holz面对面聊了聊投资的事。
但即便如此，Holz的态度依旧坚决，暂不考虑融资。
拒绝了外界的纷纷扰扰，远离这场资本狂欢，Holz将Midjourney打造成了一支估值高达10亿美元（73亿人民币）的独角兽，年收入达到了2亿美元（14.6亿人民币），用户数超过1300千万。
The Information的AI数据库显示，今年AI领域初创公司筹资的资本已超过180亿美元。
是什么让Holz如此坚定地决绝VC抛来的“橄榄枝”？又是什么让Midjourney如此成功？
紧握财政大权
一般而言，初创公司可以通过股权融资或者债务融资两种方式获得外部融资，但也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如果通过股权融资的方式，外部投资将获得公司的一部分股权，从而参与公司决策。创始人和初始团队可能无法实现初心，而必须满足资本的一些期待。
另外一个方式是通过债权融资的方式从外部获得资金来源，但通常需要支付债务利息。且不说公司本身是否有能力偿还高额利息，提供贷款的银行还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倒闭了呢。
最安全最保守的办法就是企业自负盈亏，把一切权力都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只需要对自己负责，秉持初心。但做一家创业也不是过家家，其中各类心酸只有当中人知。
而Holz创建Midjourney的初衷只有一个，就是建立一个允许他尝试多种想法，而不是专注于某项特定业务的产品工作室。
所以，Midjourney便选择了这条路，将财政大权集中到自己手中。当然除了自己的初心，或许也是Holz吸取上次创业经验后做出的决定。
Holz创办的第一家创业公司叫做Leap Motion，曾经筹集过超过1亿美元的资金，但由于消费者对VR的热情逐渐消退，业务难以持续。2019年的时候，Holz将公司以3000万美元的价格卖给了英国公司UltraHaptics。
Leap Motion被UltraHaptics收购后，根据收购协议，Holz也加入了Ultraleap，但很快在2021年选择了辞职，开始构建初代Midjourney。
过去的创业经验告诉Holz，如果是依靠外部投资者的资金生存，就好像“你有一堆钱，但你正在把它燃烧殆尽，你必须在它成为灰烬之前找到更多的钱。”
Leap Motion的失败经验不仅让Holz对外部投资者拒而远之，也让他对团队建设有了自己的看法。Holz始终将Midjourney保持在一个较小的规模，有多小呢？
这么说吧，即使年收入已过亿，但整个团队也仅有40人。
根据Midjourney几位内部成员的说法，公司自创立起就能够盈利。依照公司目前的订阅模式，每个月向用户收取10到120美元的服务费，2023年的营收甚至可以突破2亿美元。
当然订阅只是一方面，Midjourney作为一家AI初创公司，服务的升级离不开价格昂贵的高性能AI芯片，自负盈亏的模式让公司可以自由地把大部分资金投入AI芯片的购买和模型的训练中，而不受短期盈利和股东价值的限制。
由此带来的产品性能的提升也让Midjourney获得了大批用户，实现可持续营收，实现了公司运营的良性循环。
Discord上大分
当然，想要达成2亿美元的年收入，不仅仅只是拒绝融资这么简单。
有了产品但以何种形式露出，Holz先后在短信、邮件和Discord三种形式的服务器上进行用户界面的试构建，但最终选择把Midjourney的服务托管在Discord上。
对此一些VC机构对此提出质疑，可能并不利于用户社群的构建，还需要和Discord分享部分收益。
但事实证明作为Holz采取的最重要的举措之一，这个决定不仅为公司节约了建立专有网站或App所需的额外费用，还带动Midjourney实现了用户数量的飞速增长。
而且很显然，具有社交属性的Discord不仅能为用户提供了讨论和分享的空间，还有助于用户忠诚度的提高和产品的进一步推广。
简直就是一举两得！很快，在2022年3月，Holz就在Discord上推出了Midjourney。
Midjourney的推出也正值Discord的关键时期，当时Discord刚刚收购了AR初创公司Ubiquity6，并邀请了其联合创始人Anjney Midha加入，扩大开发者社区的规模，来增加基于Discord开发的应用程序的数量。
Midjourney作为那时候的第一个旗舰应用程序，自然得到了Discord大量资源。
Discord董事会成员、Index Ventures合伙人Danny Rimer就说，如今Midjourney已成为Discord的重要合作伙伴之一。
今年3月Discord宣布，每个月有超过3000万人在Discord上使用人工智能应用程序。到目前为止，用户已经在其服务器上创建了10亿多张独一无二的图像。据知情人士透露，这些图片绝大多数是通过Midjourney创建的。
Holz透露，Midjourney的工程师们还在开发3D艺术功能和视频生成功能，此外还有一个独立的网站。不过即使网站已经上线，但Holz仍计划继续使用Discord作为Midjourney的服务平台。
月活下跌，依旧我行我素
GPU是每一个AI初创公司都绕不开的话题，基于GPU进行的模型训练成本高昂。例如，根据Wired报道，OpenAI已经从外部投资者那里筹集了数十亿美元，并花费了1亿多美元来训练GPT-4。
Holz对生成式人工智能的兴趣十分浓烈，他认为未来计算资源将越来越短缺，因此在2021年就开始囤GPU。
依靠在Leap Motion工作期间和谷歌的良好关系，Holz获得了大量计算资源。今年3月，Holz投桃报李，将谷歌的云服务作为Midjourney的首选基础设施供应商。
就像其他所有生成式人工智能服务提供商一样，Midjourney也面临潜在的法律诉讼风险，这可能导致Midjourney的用户增速放缓。
今年8月，美国一家法院裁定，人工智能艺术不能获得版权。一些商业艺术家可能因此拒绝与Midjourney开展合作，部分公司还被指控将艺术家版权所有作品作为AI制图的生成素材却没有支付给版权所有者版权费。
诸如此类的情况还有很多，律师Matthew Butterick直言：
他们所有的钱都是靠盗用他人的版权作品赚来的。
根据反数字仇恨中心（Center for Countering Digital Hate）的说法，Midjourney的技术还被用于创建“种族主义和阴谋论”相关的图片，以及病毒式的深度伪造。
这些接踵而至的争议最直观的反映在了Midjourney活跃用户数量的下降，也影响到了其他生成式人工智能服务提供商。根据网络分析公司 Similarweb 的数据，ChatGPT的网站流量在上个月下降了10%，Midjourney网站的流量在同期也下降了6%。
尽管饱受争议，Holz依旧不准备引进外部资金。据一位知情人士透露，数家大型科技公司已表示有意收购Midjourney，对此Holz依旧坚定拒绝，并表示：
除非给我足够的钱，让我能“拆卸月球”（disassemble the moon）。
Holz“强硬”的态度并没有完全劝退VC，不少机构仍在期望Midjourney会接受他们的投资。
未来Midjourney会如何发展？Holz是否考虑引进外部融资应对潜在的风险？Who Kno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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