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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换九任?南京!南京?

过去的南京,始终没有走出“短命王朝”的历史。而现在的南京已时代变迁,反腐倡廉从严从实,鲜明体现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的时代发展需要,更是新时代在朝着愈发繁荣的方向发展的印证。


157年前,浩浩荡荡的太平天国运动随着南京城被湘军攻陷而覆灭,存在仅13年的“天京”成为历史书上的符号语言。


而如今,南京近10年在任时间最长的市委书记和市长也不过四年,且双双落马,使南京城执政者“短命”的气息再次挥之不去。


12月1日晚,中央纪委国家监委官网发布消息,江苏省委原副书记张敬华涉嫌严重违纪违法,目前正接受中央纪委国家监委纪律审查和监察调查。



至此,张敬华成为首个落马的十九届中央候补委员,也是中共十九大后,江苏继原副省长缪瑞林、省军区原政委孟中康和省委原常委、政法委原书记王立科之后,第四名副部级落马高官。


在担任江苏省委副书记之前,张敬华曾担任了近四年的南京市委书记(2017年7月至2021年2月任南京市委书记),成为近十年在职时间较长的南京市委书记。


值得一提的是,虎踞龙盘之地的南京,近十年却换了九任市委书记和市长,着实让人浮想联翩…

1

 

2010年1月,季建业任南京市长,接过南京21世纪第二个十年的接力棒,准备撸起袖子大干一场。


但这个头好像并没有开好,尤其到杨卫泽接任南京市委书记后,二人的“合作”,可谓是“杀气腾腾”。彼时两人的战斗,可谓是:“战尘郁郁;遮笼四野;蔽塞五方。”


就在原南京市长季建业倒台前一天,杨卫泽曾在会议上批评季的“雨污分流”工程是“表面文章”,并愤怒地说道:


“我们反对为了让领导认可而搞形象工程。领导干部应该有‘功成不必在我任期’的觉悟和境界!”


但杨卫泽终究没能逃脱“让领导认可”,“功成必在我期内”的执政窠臼,在季落马不久后也躲不过恢恢法网,终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2015年1月,时任江苏省委常委、南京市委书记杨卫泽落马,接任季建业南京市长职务的缪瑞林与杨卫泽党政搭档了一年时间。但眼见杨卫泽被抓,缪瑞林也未能迷途知返,反而越陷越深。


在任代市长后的首次发言中,缪瑞林承诺:“如有人打着我的旗号求办事行方便,请大家一律拒绝,并告诉我。这是对我负责。”同时他表示,将带领市政府班子打造运转良好、高效透明的政府,“统筹好城市发展和城市环境的关系,将更加重视市民的感受”。


从2013年12月到2018年1月,4年多时间,缪瑞林陪伴了四位书记:杨卫泽、黄莉新、吴政隆和张敬华。


杨卫泽出事后,当时外界曾有传缪瑞林接任书记的传说。


后来,南京市还是来了新书记,不过不是他,而是时任江苏省委常委、无锡市委书记黄莉新。


在2016年9月,黄莉新转任江苏常务副省长后,缪瑞林似乎看到了希望。


但理想很现实,现实很骨感。命运再次跟缪瑞林开了一次玩笑:


时任山西省委常委、太原市委书记吴政隆调任江苏省委副书记、任南京市委书记。吴政隆在南京工作不到一年,于2017年5月后出任江苏代省长,后任省长、书记。


缪瑞林只剩下这一次希望了。不过,在南京市委书记空缺两个月后,时任江苏副省长张敬华出任南京市委书记。缪唯一的希望也由此宣告破灭。


值得一提的是,在2013年缪瑞林任副省长时,张敬华还只是省政府秘书长。


直到2018年11月15日,据中央纪委国家建委网站消息:江苏省副省长缪瑞林涉嫌严重违纪违法,接受中央纪委国家监委纪律审查和监察调查。


本以为在季的警示和南京百姓的期盼中,缪瑞林能真正做到“出淤泥而不染”,扎扎实实干出一番事业。但未曾想,在担任四年之久的南京市长后,缪瑞林还是走上了他前任的老路,站在了人民群众的对立面。


三年之后几乎同一时段,张敬华也被带走调查。这两位曾经的老朋友成为“杨季”之后再次落马的市委书记和市长。


直至后来,南京市委书记由韩立明接任,南京市长由蓝绍敏接任。


2



公元212年,孙权把秣陵城改名为“建业”(后又称建邺),意在“建功立业”。在历史翻过了一千七百多年后,这座城市迎来了与其同名的一任市长。


“南京,古称建邺,我季建业就是被南京人民拎着耳朵,耳提面命来建设新南京大业的。”看起来,季建业对这段掌故应该颇为清楚,其名字也的确让他拉近了与南京市民的距离。


“进了中山门,就是南京人。”2009年8月,季建业由扬州市委书记转任南京市委副书记、代市长,用这句话博得了南京各界的好感。次年,他正式成为南京市市长。


然而,对于不少普通南京市民来说,季建业心中要建设的大业带给他们的却不啻为一场灾难。


很快,季在扬州实践的强拆方式在南京再次上演。在季建业的强权下,下一级政府和部委负责人,只能将他的指令逐级分解,一级压一级,“规定时间规定数量”地完成。


“只要不死人,怎么来都行”。季建业为拆迁提出了一个几乎毫无底线可言的底线。于是乎,南京下级政府的官员为了跟上其进度,不惜使用“连坐”手段。


一个典型案例是:


某小学生的奶奶被视为钉子户,区领导找到教育局,教育局找到校长,校长找到了班主任,班主任找来了小学生的妈妈。班主任最后的说法是,“孩子的奶奶不签字接受拆迁,孩子就回家吧,别来上学了。”


到最后的最后,南京坊间八卦的称法是:“季建业的名字可能注定了他不适合到南京来,明摆着——‘忌’建业嘛!”


而季的党政搭档,时任南京市委书记的杨卫泽的情况也并不比他好。


杨卫泽推动的“科举博物馆”的建设,被当地媒体称耗资70亿,而杨强力推进拆迁工作。在计划将毗邻的中医院进行拆分、分别并入南京市另外两家医院时,遭到了中医院上下的强烈反对,几乎在2013年形成群体事件。


并且,杨卫泽和季建业作为南京市党、政一把手时,他们之间的矛盾,早已是南京市近乎公开的秘密。死掐的结果,是季建业率先出局。季建业被带走当天,杨卫泽在会议讲话中感叹说,“秋高气爽、天高云淡、令人心旷神怡”。


但他没想到的是,他的“好天气”并不会持续太久。


2015年1月4日,据中央纪委监察部网站消息,江苏省委常委、南京市委书记杨卫泽涉嫌严重违纪违法,接受组织调查。


市长和市委书记双双落马,着实让人瞠目结舌。但无论是谁也不会想到,“搭档魔咒”会在南京城再次回响。


同样是作为党政搭档,谬瑞林的“进步之路”可没有季建业顺利。缪瑞林当了四年多市长,搭档了四任书记。


当初缪瑞林担任副省长的时候,张敬华还是省政府秘书长,张敬华的后发先至,彻底打消了缪瑞林上升的念头。后来他又回到了副省长的位子上,被舆论戏称为“退货”。


而张敬华担任近四年南京市委书记,眼看着曾经的老搭档缪瑞林被送进监狱,也未曾想过迷途知返,依然我行我素。


和他曾经的南京同僚比起来,张敬华扎根较深,大概算是隐藏比较深的腐败分子。这种隐蔽性,恰恰反映出反腐败斗争的严峻复杂。


张敬华在南京市委书记任上时,曾经多次主持会议,布置“进一步消除杨卫泽、季建业恶劣影响”。但他不仅没有做到他时常挂在嘴边的,“要从政治上、思想上、组织上、纪律上、作风上、工作上全面彻底消除‘杨季’的恶劣影响”,更是对组织的纪律置若罔闻,僭越法律的界限。


十年之内,“张谬”成为“杨季”之后南京市再次双双落马的党政搭档。


作为江苏本地人,“杨季”和“张谬”的从政轨迹也都未曾离开江苏。他们都是本地的政治精英,不仅熟悉本地风情,其党羽更是盘根错节,也更加长袖善舞。


张敬华从省环保厅厅长的位置上外派之后,先后担任过徐州市市长、镇江市委书记,但他的晋升之路并没有杨卫泽那么“一帆风顺”。



在经历了三四年的调整之后,他终于在2017年跻身省级常委行列,并接棒南京市委书记一职,同时兼任江北新区党工委书记,还在同年当选为中央候补委员。在十年五任南京市委书记中,杨卫泽和张敬华是在任时间最长的,但也是其中唯二落马的。


让人感慨万千的同时,再次让人唏嘘不已。

 

3


南京,古称金陵、建康。在中国历史上,东吴、东晋、南朝宋、齐、梁、陈、南唐、明、太平天国、中华民国先后在南京建都,因此南京有“十朝都会”之称。


不过,这十朝似乎都不长命。东吴69年,东晋102年,南朝宋59年,齐23年,梁55年,陈32年。后来,明初定都于此,一世而终,仅仅50余年便迁都北京。太平天国建都南京,维持了13年,中华民国37年。


定都南京的其实都是些割据政权,没有一个是真正统一了全国的。哪怕国民政府,也只是完成了名义上的统一。


因此,就有金陵王气已泄的说法。


古人认为在春秋战国时代,楚王埋金镇压金陵王气。秦始皇登基后,又斩断方山龙脉,引水贯金陵,自此金陵王气已收。看似天子之宅,而定都于此,必不久长。


伴随着金陵的繁华与秦淮的风流是几个短暂的王朝历史。古代文人在“忆往昔,豪华竞逐”的同时,也发出了“金陵王气黯然收”的感慨。


在文学中,金陵“王气”收而“亡气”显的原因有二:其一为金陵的繁华安逸导致统治者“逸豫亡身” ,加上金陵的富庶足以引来天下英雄群起而攻。其二为金陵的脂粉气重,秦淮河畔的莺歌燕语和靡靡之音,消磨了统治者的雄心壮志,使得以金陵为都的朝代都难有作为。


十八大以来,江苏省南京市两任市长和市委书记被查,好好的虎踞龙盘之地,又增添了城市管理者“不爱城市爱美女”的气息——这个城市从来不缺“红颜祸水”的故事。


季建业的情人,曾被火箭提拔,受审时仍衣着光鲜。


杨卫泽被带走的时,就传出其情人的照片,以及和情人5岁女儿被带走做DNA检验。


至于现在的张敬华,早期就有传说与某某美女主持人的江湖艳事。

在讨伐、平灭侯景的过程中,陈霸先逐步崛起,最终代梁自立,建立陈朝。由于侯景之乱对南朝的毁灭性破坏,陈朝建立时,已经出现北朝转强、南朝转弱的现象。陈朝是疆域最小的,仅能控制江陵以东、长江以南、交趾以北的地区。陈霸先抵御了北齐的侵略,形势逐步好转。但后主陈叔宝即位后,不理政事,光忙着写《玉树后庭花》,建造藏娇的金屋,跟女人腻歪了,最终被隋朝所灭。


南京的六朝,那些特殊的历史,让南京具有了独特的气韵。


"江南佳丽地,金陵帝王州"萧齐诗人谢朓写出了南京的特点。


而这次关于四位落马市委在民间的传言,也离不开“花下的风流”。真可谓是:“六朝如梦鸟空啼”。


南京是一个政权争夺变换频繁的时代,也是一个人生命运漂泊转蓬的时代。执政的经验教训,兴亡的感喟凭吊,人生的遭际嗟伤,都在历史的洪流中化为金陵城上的云烟,久久不能散去。


“ 六朝旧事随流水”,过去的南京城,始终摆脱不了“短命王朝”的桎梏。而现在的南京城已时代变迁,反腐倡廉从严从实,也鲜明体现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的时代发展需要,更是新时代在朝着愈发繁荣的方向发展的印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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