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述一年：危】困难重重未见曙光，2022能否转危为机？

Original 联合早报新加坡鱼尾文 2023-02-15

2022年，与病毒共存渐渐成了生活新常态。原以为，一切要变好了，经济也复苏在望，怎料到紧张的地缘政治态势，在2月俄罗斯入侵乌克兰后，陡然急转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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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战争已惨烈打了八个多月，原先担心北约会被卷进来，酿成又一次的欧洲和世界大战，但至今它出钱出情报出装备（就是不出子弟兵），显然是要凭借乌克兰的地理纵深和军民意志力，以消耗战把俄罗斯拖垮。一如上世纪80年代苏联在阿富汗打了10年，搞到元气大伤，整个联盟解体，让西方赢得了冷战。

西方正危险博弈

研判普京核讹诈

11月9日，在克里米亚的塞瓦斯托波尔，一名被征调到部队的俄罗斯新兵，出发前隔着火车车厢的玻璃窗，跟女朋友道别。（路透社）

问题是，这是西方的如意算盘，俄罗斯肯定“不吃这一套”。它的当代“沙皇”普京就警告：将动用一切可动用的手段，保护俄罗斯与它的人民——一切可动用的手段，普遍被理解为核武器。

似乎是言出必行，我们从报道中看到了核电站遭受地面人员攻击、两军互指对方准备动用有放射性的“脏弹”，还有俄罗斯这边大规模的战略核力量演习。这些都是边缘政策（brinkmanship）的推进，旨在逼迫西方衡量，是否要继续支持乌克兰。但西方也在进行危险博弈，包括研判普京是在操作核讹诈，并以牙还牙，以行动发出的潜台词是：你试试，我谅你不敢！

但万一，普京真敢呢？

上一次世界大战，日本没有原子弹，所以美国人投下两枚后，问题就解决了。但这次很可能是敌对双方第一次以核武器决定胜负，当然也更可能是“保证相互摧毁”，没有侥幸赢家。也许开始时，用的只是战术核武器，但最终很可能螺旋式升级，酿成末日级别的毁灭。

如此结局，想到就让人不寒而栗；而两边的决策者不可能不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

只是人性总好逞强，不愿被视为怯弱者，还自以为是，从不吸取教训，因此走着走着，或说是“梦游”，就来到了这个危险的境地。　

平壤刻意升高敌意

东北亚处多事之秋

今年10月6日，一名妇女路过首尔一个火车站的大型电视荧幕，电视上正播放朝鲜试射导弹的新闻。朝鲜当天发射了两枚弹道导弹，以抗议美韩的联合军演。（法新社）

这一年，兵凶战危的，还有朝鲜半岛。

金家政权今年至今已射了超过80枚导弹，不仅频率超乎寻常，也更具挑衅意味，例如让导弹飞越日本领空；也有落入很靠近韩国的水域；韩朝军机在空中对峙；船舰互相开火；甚至有一轮试射公然宣称是在“模拟核攻击韩国”；另根据情报，朝鲜也在准备五年来的第一次核试验。

平壤刻意升高敌意，一说是针对美日韩加大军演的回击，也有分析认为是在为俄罗斯张目，给美国及其盟友制造东西两线告急的危局。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东北亚是越来越不太平了。

视线移向台海。近几年来，美中对抗不断加剧，而且从贸易、金融、科技到意识形态全方位延伸。今年8月，美国众议院议长佩洛西近乎触动“红线”的台湾行，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被激怒的中国反制动作多而迅猛，尤其被视为“第四次台海危机”的一系列围岛、锁台实弹军演，包括战机越过台海中线、导弹飞过台湾岛上空，都是前所未见，并且已大大改变了安全现状。

拜登曾四度表态，称“愿在中国大陆进犯台湾时以军事力量保卫台湾”，如此“战略清晰”让各方讶异。同样越来越清晰的，是大陆的战狼姿态。在刚过去的中共二十大，“敢于斗争、善于斗争”的话语一直被重复着，下来恐怕将广为学习和贯彻。

《经济学人》在4月的一期封面上，打出了“台湾是地球上最危险地方”的醒目标题，并在报道中警告美中的全面战争很可能从这里引发。希望这不会一语成谶。

俄乌战火、核危机、美中对抗、逆全球化、通胀、债务……新旧危难接踵而来，让世人不安。连说好的经济复苏，也变得高度不确定。

2022，被地缘政治搞砸的一年，“危”字当头，却看不到“机”。何时否极泰来？还真没有答案。

作者是《联合早报》副总编辑

【字述风云】

2月24日：俄乌战事

引发核战危机

（法新社）

俄罗斯与乌克兰开战后不久，便下令核武部队进入高度戒备状态。俄罗斯总统普京也多次暗示可能动用核武，警告西方不要直接介入俄乌冲突。

有分析员将普京的核武威胁视为虚张声势，但美国总统拜登认为，普京的话并非玩笑，当前核战风险不亚于当年的古巴导弹危机。

8月2日：佩洛西访台

加剧台海危机

（路透社）

美国众议院议长佩洛西8月出访台湾，引起轩然大波。中国大陆除了在台湾周围进行大规模军演，导致台海局势急剧升温，还发布了第三份台湾问题白皮书，对台湾实施多项贸易限制。

对于美国，则采取空前强硬的“三取消五暂停”等措施，使原本就不乐观的中美关系更趋黯淡。

10月28日：走出冠病危机

航空业正复苏

（陈来福摄）

冠病疫情重创本地航空业，随着疫情趋缓、边境管控措施松绑，航空领域也从这场危机中逐渐复苏。

樟宜机场集团在10月28日公布的最新数据显示，樟宜机场乘客量在9月已恢复至疫前的62％，北美等市场的表现更是超出疫前水平。

我的字述

2022年是多变难测，危机四伏的一年。虽然人们对冠病的认识和应对措施逐步加深，但病毒持续变异，逃逸免疫防线，提高了再次感染病毒的风险，而连带的冠病后遗症也因人而异，尚待观察，因此人们还是保持安不忘危的心态，设法在防疫和复常两者间取得平衡。

俄乌战鼓的敲响，使得国际政治与地缘环境变得复杂，小国自会存有危机感和戒备心理。全球通货膨胀带来的经济压力，人人感同身受，作为普通市民的我们，必然要有居安思危、未雨绸缪的心理，设法在 “危” 中寻 “机” 。

——郑黄芳，同济医院医务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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