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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瓦尔堡的陷阱》留言一则

批评·家| 院外 2022-10-03


编者按|

自“院外”上线以来,一直以问题意识与批评锋芒为基底,以推动思想与实践为旨归。通过阅读-写作,我们希望能建构一种对话甚至论争的关系,不讳言主观,不必称客观,每一位写作者/译者为自己的写作负责。


基于这样的立场,我们将邀请往期推送过的文章作者/译者和留言读者进行对话,不定期在周末编辑推送,以期共同深化议题。也欢迎更多的朋友能在留言区指正赐教!


原文链接|瓦尔堡的陷阱:评《宁芙》2016年中译本



答《瓦尔堡的陷阱》留言一则|2017

谢谢,你所提“对生命起源位置的模仿”可以连接到瓦尔堡文中本意,也就是他借“宁芙”指向的生命板结状态——一种固化的姿势。在其他地方他用美杜莎的故事打比方,指被石化的生命,只有等到珀尔修斯这类解放者,囚禁在石头中的牲人才能被释放出来,基本等于死去再活过来。所以如果没有更好的译法,“死后生命”至少保留了这一层逆转的意味。


另,这篇书评没有兴趣吹毛求疵,我们知道任何一本译著都难免会有误译。既然我们赞成本雅明的翻译观,把译文看作源自原文的“来世生命”,并且首先把翻译看作一种形式,我们就断不会拿原教旨主义标准来评判译者,请放心。我想我在文中表达的很清楚了:对《宁芙》中译本的全部批评主要针对的是译者的翻译观、治学态度和职业伦理,几个误译的例子只是作为这些问题的症状提出。这怕是恰恰让人觉得冒犯的地方:你有话好好说嘛,干嘛伤人呢?学界今天盛产这样的嗲叔和联萌:你不理他,他到处吆喝,你一碰他,他受伤啦!嗬,碰瓷吗?有的人开始担心折杀译者的“学术生命”了。你太悲观,生命没那么容易折杀的。也太乐观,就跟他的学术真有生命似的。这篇书评,之所以不想用“与译者就若干问题商榷”这样的笔调开始,也没打算把校译发现的大部分问题摆上台面,是因为你无法跟一个明摆着不当真的人较真。其实《宁芙》译者不是特例,一个典型而已,染上不少学者都染上的并被绝大多数人包容的却实则大有害处的陋习。典型人物的典型形象。所以,不建议这么放过。相反,我们打算有意冒犯这类学术工业的人格化,有意抵制流行在我们这个世代的学界陋习,提倡论争,并在这个过程中培养自己的勇气,和自身残留的那种犬儒主义做斗争——毫不多愁善感。这是公益,也是大义,个人得失不用太过计较的。

文|周诗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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