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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格列卫,这是我的前世今生故事

近,电影《我不是药神》火遍网络,刷爆朋友圈。我们真不是为了蹭热点,只是觉得利用这个电影带来的热度,大众能在最短时间内获得大量的医药知识,也带动了对相关问题和政策的讨论,这本身就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情。在这里我们也加入科普工作——介绍慢性粒细胞白血病(CML)的病因——费城染色体,以及药物格列卫的研制过程。

     锵锵锵锵!!!在这里隆重介绍我们中国人民大学社会与人口学院人口学系社会医学专业,2005年成立硕士点,2015年建立博士点,主要研究方向涉及人口健康与卫生服务,健康教育与健康促进,卫生政策与项目评估,卫生经济与医疗保险。你所关心的医疗体制药品流通等问题,都可以在这里研究。下面的文章,就是根据社医专业和红教授的文章改编的。

和红

中国人民大学社会与人口学院人口学系教授、博导

研究方向:人口健康,社会医学,慢性病研究


下面,就让我们走进今天的人口学八卦——

格列卫的前世今生

大家好,我是格列卫,我还有一个化学专业名字叫“伊马替尼”,这是我的前世今生故事。我曾经很低调,没想到会一夜爆红。

我的故事大概要从1956年讲起,科学家确定了人体正常细胞内有46条染色体,即23对,从此我们要背的生物书厚度又增加了不少∠( ᐛ 」∠)_。。我的祖爷爷1号遗传学家Hungerford在费城癌症研究中心工作,主要研究果蝇的染色体,他对染色体结构非常了解。而祖爷爷2号Peter Nowell当时从海军退役,回到家乡费城,在宾夕法尼亚大学从事癌症研究。当年在整个费城研究遗传学的科学家很少,因此两位爷爷进行了里程碑式的合作。1959年在合作的第三年,他们发现,在我将来一生的敌人——慢性粒细胞白血病患者的癌细胞内,有一条染色体异常,即22号染色体(我一生的朋友)。并于1960年在Science上发表,虽然只有短短的三百字,但却预示着肿瘤治疗新时代的开启。随后,他们在更多的MCL病人的癌细胞中发现了这种异常的染色体,直到他们发表到第三篇论文的时候,我的朋友被命名为费城染色体。我很羡慕这个名字,我觉得很浪漫,让我总想起电影《费城故事》,顺便说一句,那个时候的汤姆·汉克斯还很帅。

虽然当时发现了费城染色体与慢粒白血病之间的关联,但很少有人认为染色体异常与癌症存在某种因果关系。到底是相关性?还是因果关系?也就是说,究竟是白血病导致染色体缩短,还是染色体异常导致白血病的形成?但限于当时的染色体观察技术,并不能确定。直到1970年,一种新的染色体染色技术出现。当时,芝加哥大学的遗传学家Janet Rowley,我的奶奶1号,对染色体领域的研究也非常感兴趣。当她了解到英国已经有某种新型的染色方法来观察染色体时,就在1971年利用学术休假前往英国牛津大学学习了这种技术(由此证明学术休假是有利于科研人员出成果的)。

新技术是在Giemsa染料染色前用一种强大的荧光染料quinacrine mustard对细胞进行预处理,这样在显微镜下染色体就不会是单色的了,而是呈现出黄绿相间的条纹,就会很容易发现染色体的变化。

quinacrine mustard化学结构式


回到芝加哥后,奶奶1号就开始使用新技术来观察慢粒白血病病人的费城染色体。直到1972年,她发现9号染色体也存在异常,而且似乎22号染色体缺失的部分正是9号染色体增加的部分。这种发现使奶奶认为22号染色体与9号染色体间一定存在某种关联,但这种关联与CML的形成是否存在关系呢?

      后来,通过爷爷1号Nora Heisterkamp、爷爷2号John Groffen以及后者表兄遗传学家爷爷3号Gerard Grosveld的共同研究,发现9号染色体的片段转移到22号染色体上之后,有两个基因片段融合了(9号和22号请说出你们的故事)。1986年,Baltimore实验室发现融合的基因片段可以使细胞内的激酶持续处于活化状态,从而导致慢粒白血病。基于这个认识,我的爸爸们终于登场了!

爸爸1号Brian Druker认为通过设计小分子药物,来抑制酪氨酸激酶的活性,应该能够达到治疗癌症的目的。当时,爸爸2号Nick Lydon与爸爸3号Alex Matter均对激酶的研究感兴趣。于是,爸爸3号Matter辞职,邀请爸爸2号一起去瑞士的Ciba-Geigy公司工作(我的前老板),加入激酶抑制剂的项目。公司虽然同意资助这个项目,但并不愿意投入过多的资金和精力,因此,激酶抑制剂在悄无声息的情况下进行,当时并没有引起很多人的注意。

经过多次实验研究,锵!锵!锵!爸爸们最终找到了一个选择性高,活性好的化合物,而这个化合物正是我,优秀的伊马替尼٩(•̤̀ᵕ•̤́๑)   但当时,并没有引起公司管理层的兴趣。最终在1995年,公司同意对我进行的临床前研究。在进行临床前研究过程中,Ciba-Geigy与Sandoz合并了,合并之后的公司正是诺华(新老板登场)。新公司的成立,又加之我的临床前研究的不顺利,导致被中止的困境。爸爸2号屡次受挫,在诺华成立之后他便辞职了。但是,爸爸1号并没有放弃,他直接与FDA取得了联系,并与诺华老板的高层谈判,最终,老板还是同意了尝试进行临床试验。谢谢爸爸,谢谢老板。于是1998年,我正式开始了一期临床实验。2001年5月,全新的我获得大老板FDA批准正式上市,并获得了一个时髦的名字——格列卫。我成了格里芬的表兄弟,有时候我也莫名想起斯大林格勒保卫战,可能我想多了。

我的亮相对于慢粒白血病患者无疑是个好消息,但是昂贵的价格,却让很多人放弃了治疗。原研药价格昂贵,与其开发研制的不容易有关。当然我也常常在想那些我无法控制的原因。如果不解决这些问题,在巨额的费用面前,钱的多少成了衡量病人生命长短的尺子。好在我也看到,大大老板们正在积极采取措施推动抗癌药的降价,通过零关税、进口药的准入谈判,纳入医保目录范围等,减轻病人的医药负担

我是格列卫,这是我的故事。我有一个梦想,愿世上再也没有慢粒白血病,我可以安静的躺在那里,看书、写字、数星星,思考人生。。。。。。

重磅消息!重磅消息!


经过主创团队的深思熟虑


我们决定脱掉马甲


让更多的人认识我们的学院,了解我们的学科



人口学八卦主创团队


中国人民大学社会与人口学院人口学系



李婷 副教授


靳永爱 讲师



吕利丹 讲师



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罗雪蕾 老师


公共事业管理专业(人口学方向)本科生:

张露尹、熊英宏、龙修琛、李芷琪、何璇


加拿大萨斯喀彻温大学 社会学博士生 王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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