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Waymo 发展的黄金时期，自动驾驶汽车会面临哪些障碍？｜厚势汽车

Original David Silver 厚势汽车 2024-04-13

本文源自 Forbes

由同济大学汽车学院付璐瑶编译

随着自动驾驶汽车日趋接近普通公众的视野，《The Information》（一家美国的科技媒体）、《汽车趋势》（Motor Trend）和《福布斯》（Forbes）的大量报道，却指出这些车辆正在经历的特定困难。最受关注的焦点是 Waymo，因为它拥有最多的自动驾驶车辆（目前有 600 辆，并且仍在增多），最长的行驶里程（900 万英里）和最早的发布日期（2018 年）。

有些问题确实困难重重，而另一些问题则似乎比较容易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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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理问题

《汽车趋势》强调了「电车难题」（trolley problem，一种伦理学思想实验），这是汽车公司必须面对的问题。

如果出现几乎不可能发生的场景：一辆停着的公交车，旁边混杂着几个小孩，正好位于盲区中间，这时车辆是撞倒孩子们，还是从旁边危险的车道边缘开过去呢？计算机控制的汽车愿意牺牲自己（和驾驶员）吗？目前没有一位高管对这个问题做出了恰当的回答，他们都说这是理论的场景，不太会出现在实际情况中。但就是这些理论场景，必须被考虑到控制算法里，并编写到每辆车的程序中——而且自动驾驶汽车的使用者们必须愿意接受编程造成的结果，尽管可能是让人不安的结果。

伦理方面似乎并不成问题。数百万名人类司机已获得驾照，却从未接受过如何处理「电车问题」的相关指导。因此，这也不会是自动驾驶汽车的本质和发展之间存在的问题。

人群识别

根据匿名来源消息，《The Information》称：在分辨人群中的单个人时，Waymo 汽车遇到了困难。据报道，Waymo 小型货车将人群视为「无法辨认的一团东西」。

很难相信，Waymo 的感知系统竟如此局限。毕竟，深度神经网络在「实例分割」（instance segmentation）方面已经取得了很好的效果。

在某些特定场景下出现问题，这是有可能发生的。但 Waymo 有一整套设施，专门用于反复测试特殊场景，直到得到正确的结果。

如果存在问题，则可能与行为预测有关，正如匿名消息来源所述：「它们很难预测每个人的路径。」

3 月份，Uber 在亚利桑那州坦佩市（Tempe, Arizona）发生事故，导致 Elaine Herzberg 去世，主要原因是 Uber 的自动驾驶系统未能准确预测她的路径。预测是个艰难而关键的问题。

基础设施

《汽车趋势》将基础设施的质量标记为自动驾驶汽车的必需品。但在某种程度上，这可能并不重要。设计自动驾驶汽车的目的，是使其存在于世上，而不是完全符合我们的期望。就好比，人们可以成功地在破旧的公路上开车，自动驾驶汽车也将如此。

但也可以说，更好的基础设施总是有益的。自动驾驶汽车正在亚利桑那州凤凰城（Phoenix, Arizona）进行测试，这个州拥有美国最好的公路，选择该地点也绝非偶然。

在可预见的未来，自动驾驶汽车公司将能够选择运营地点。如果某地想要吸引自动驾驶汽车，铺设和喷涂道路是一种方法，能带来良好的开端。

左转问题

《The Information》则标示了左转问题（对右舵国家来说，是右转问题），尤其是「无保护」左转（只有绿灯，而没有绿色的箭头指示方向），这对 Waymo 车辆而言是个重大问题。

即使对人类驾驶员来说，无保护左转也是危险的行为。因此，它同样也是自动驾驶汽车面临的挑战，这并不奇怪。

不过，就像人类驾驶员一样，这似乎是由实践慢慢趋近完美的情景。车辆制造的无保护左转越多，控制算法就越完善。Waymo 已经积攒了超过 600 年的人类可以驾驶的里程数。

然而，即使左转会引发问题，也有非常显然的解决方案：取消左转。UPS（United Parcel Service，美国快递公司）著名的配送路线设计，几乎完全避免左转，节省了资金和时间。

责任划分

根据《汽车趋势》的作家 Mark Rechtin 的说法，「在侵权律师和保险行业能分辨清楚过错与无过错的情况之前，这项技术就会因为第一起致命事故而停滞不前。」

这似乎是个可解决的问题。与新奇的技术挑战相比，法律问题似乎更为常规。未来会有诉讼，可能会出现新的判例，责任似乎不太可能成为自动驾驶汽车的约束。针对 Rechtin 的观点，实际上，自动驾驶已经发生了几次碰撞事故，但研发进展仍在继续。

车道合并

Amir Efrati 在《The Information》的报道中声称，Waymo 车辆有时会「因为无法及时进入转弯车道，而错过转弯。」这对于自动驾驶汽车来说，可能是个问题。但对于人类驾驶员而言，也是个问题，有些人也会因为难以合流而错过转弯。

问题是，这到底是个安全问题，还是仅仅只是个不便之处。如果由于自动驾驶汽车难以合流，而造成不安全的驾驶场景，这将成为自动驾驶推迟向公众发布服务的理由；如果合流失败仅仅意味着车辆必须绕路，那么我们可以信任乘客，让他们自己决定是否愿意忍受这种烦恼，或者宁愿自己开车。

监管法规

来自高德纳咨询公司（Gartner）的 Mike Ramsey 在《福布斯》杂志写道：自动驾驶汽车正在进入 Gartner 炒作周期（Gartner Hype Cycle）的低谷期（Trough of Disillusionment）。监管是车辆行业面临的几个挑战之一。Ramsey 评论道，「由于缺乏明确的法规，奥迪公司表示，无法在美国销售配备堵车辅助系统（Traffic Jam Assist）的 A8」。

监管是自动驾驶汽车商业化的潜在破坏者。此外，美国法规缺乏一致性和清晰性，甚至可能阻碍部分自动驾驶汽车，例如奥迪 A8。

还有一线希望——美国各州监管法规的拼凑性。这意味着：在短期内，自动驾驶拼车服务可以「购买」最佳监管环境。公司可以坐落在对自动驾驶友好的地区，同时，避开法规不明确或不友好的管辖区。

安全驾驶员

在一则瞩目的独家新闻中，《The Information》的 Amir Efrati 报道了一起离奇的碰撞事故，其中涉及一名自动驾驶汽车安全驾驶员。「在[打瞌睡]的场景下，驾驶员无意中触碰到了油门踏板，关闭了自动驾驶汽车软件，然后无法接管方向盘。」车辆恢复到手动驾驶模式，但安全驾驶员仍然处于睡眠状态。汽车最终撞上了公路中间的隔离带。

这场可怕又而离奇的事故反映了人类安全操作员面临的挑战。安全驾驶员要对自动驾驶系统进行一小时又一小时的单调乏味的监控，在紧急情况发生时，还要负责立即采取行动。几家公司都强调要求让人类执行这项极具挑战的任务。

与计算机视觉或运动规划的技术难度相比，这类人因工程问题，乍一看似乎微不足道。但仔细想想，Uber ATG（Advanced Technologies Group，先进技术小组）的自动驾驶汽车研发已经停止了六个月，很大程度上就是起因于一个分心的安全驾驶员。

停止的汽车

《The Information》强调：停止的汽车是 Waymo 自动驾驶汽车的挑战之一，特别是这种场景：当一排汽车停下来，排队等待进入停车场时。

目前尚不明确具体的挑战是什么——报道声明是说汽车变得「困惑」，这是对车辆拟人化的描述，却没有说明问题的本质。

问题的主要风险似乎是汽车追尾，会导致多辆汽车连环相撞。但这种新闻并未出现在亚利桑那州。事实上，加州的 DMV（Department of Motor Vehicles，机动车辆管理局）报告说，大多数自动驾驶汽车碰撞事故涉及相反的情况——一般是人类驾驶员追尾自动驾驶汽车。

天气问题

《汽车趋势》凸显了恶劣天气带来的挑战。在凤凰城，这不是问题，那里的天气几乎总是炎热和晴朗的。但在历经雨雪的地区，自动驾驶汽车面临的天气障碍也很有意义。

大多数自动驾驶汽车测试似乎都发生在加州、内华达州和亚利桑那州内，这些地区的天气极好。然而，像匹兹堡和波士顿这样气候更险恶的地区，也开始进行自动驾驶汽车测试。

天气似乎是个挑战，但是随着时间推移，工程师们会逐步解决，而不是直接将自动驾驶投入雪天测试。

自动驾驶汽车面临着许多挑战，但好消息是，自动驾驶汽车每天都在变得更好。虽然当下有些场景可能会带来困难，但明天的自动驾驶汽车将克服这些困难，并扩展到新的领域，这将带来一系列的挑战。

Waymo 和其他自动驾驶汽车开发商的主要成就之一就是，车辆正在达到这样的境界：即使某个特定行为仍然具有挑战性，也可以选择其它的路线和决策方案。就像新手司机一样，自动驾驶汽车开发商可能会将自动驾驶汽车限制在可以处理的场景中，并随着能力提高，逐渐扩大它的行驶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