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区分行政处罚中的资格罚与行为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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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行政处罚法》于1996年制定，经过2009年和2017年两次“小修”（技术上的修正）后，于2021年迎来了一次“大修”（全面的修订，改动内容较大）。

 这次《行政处罚法》修订的亮点有十几处之多，其中一个亮点是：增加了行政处罚的手段并和行政处罚的种类作了有机结合。

旧《行政处罚法》没有很好地区分行政处罚的“手段”和“种类”，更没有作很好地结合。以前的立法和理论将“手段”混同“种类”。

其实警告、罚款、没收、拘留等是处罚“手段”，不是处罚“种类”。对这些手段按一定标准进行归类，才形成“种类”。

从理论上说，行政处罚“种类”可分为：人身罚——财产罚——资格罚——行为罚——申诫罚。

修订后的《行政处罚法》第9条规定：“行政处罚的种类: (一)警告、通报批评；(二)罚款、没收违法所得、没收非法财物; (三)暂扣许可证件、降低资质等级、吊销许可证件；(四)责令关闭、责令停产停业、限制开展生产经营活动、 限制从业；(五)行政拘留；(六)法律、行政法规规定的其他行政处罚。”

这一规定，不仅增加了一些新的处罚手段和形式，如通报批评、降低资质等级、责令关闭、限制开展生产经营活动、 限制从业等，而且和行政处罚的分类相对应：

(一)警告、通报批评。属于申诫罚；

(二)罚款、没收违法所得、没收非法财物。属于财产罚；

(三)暂扣许可证件、降低资质等级、吊销许可证件。属于资格罚；

(四)责令关闭、责令停产停业、限制开展生产经营活动、 限制从业。属于行为罚;

(五)行政拘留。属于人身罚；

(六)法律、行政法规规定的其他行政处罚。属于其他罚。

在上述分类及分类所形成的种类中，最难区分的是“资格罚”与“行为罚”的关系。因为“行为”与“资格”是不可分的。行为以资格为前提，任何资格的剥夺或限制均意味着其基于资格所从事的行为被禁止。吊销你的经营许可证，你就不得经营；收回你的土地使用权证，就禁止了你使用该土地的行为；吊销驾照，你就不能从事驾车行为；吊销律师证，就意味着禁止了你的律师从业；取消了教师资格证，你就无法做教师……。正因为如此，有的国家的行政处罚立法和理论不对“资格罚”与“行为罚”加以区分，而是把“资格罚”与“行为罚”合称为“行为罚”，这不是说没有道理。

但我认为，把“资格罚”与“行为罚”区分开来，是一种精细化的操作，并且在理论上是可以区分和应该区分的。

公民、法人或者其他组织取得某种资格才能从事对应的行为，这就是行政许可制度。中国的《行政许可法》并没有对公民、法人或者其他组织的所有行为实施许可证制度。这样，当事人的行为就分为两类：一类是基于行政许可所从事的行为，当事人没有取得许可证就不得从事该行为；另一类是不实施行政许可的行为，当事人无须取得许可证就可实施该行为。行政处罚要禁止前一类行为的，就适用资格罚；行政处罚要禁止后一类行为的，就适用行为罚。

来源：市监长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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