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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钧燮:尽量体现原著的语言特色



吴钧燮

1928年生人,浙江杭州人。译作丰富,译文传神优美,深受读者喜爱。

历任:
国务院文教委员会研究室干部
中共中央宣传部科学卫生处干事
国务院文化部研究室干部
中国戏剧家协会戏剧出版社编辑
人民文学出版社编辑、编审



尽量体现原著的语言特色文 / 吴钧燮


《简·爱》恐怕是英语文学中最为中国读者所熟悉的作品之一。就我个人来说,它也是我最早接触英国文学时留下深刻印象的一部小说。


除了感人的人物和情节外,最难忘的是贯串在全书中的那种情调和氛围。那是质朴而淡雅的,同时又是诚挚和热烈的。而这一切又都与作品的语言密不可分。


英国许多作家的语言都是异常精致。记得年轻时初读王尔德的作品,除了其他方面以外,语言上的机智和巧妙也不禁使人击节赞赏。而梅瑞狄斯作品中的语言,更常常会给人一种意想不到的惊喜。


当然,在这方面最高明的或许还得数萧伯纳。他的曲折而又缜密,锋利而又幽默,似乎还很少有别的人能与之相比。不用说,他们都是语言大师。读他们的作品,除内容之外在文字上也给人一种心智上的享受。但与此同时,它们或许有时候也会隐约使你感到有几分雕琢。


《简·爱》作者用的却完全是另一种语言。“平平淡淡才是真”,或许这句话最足以说明它的特色。它与全书的内容、书中主人公的性格,以至于她所处的社会和自然环境,都是那么的切合。


它不但恰如其分地构筑了一个朴素真诚的感人故事,同时也营造了一种“素面朝天”、不施铅华的诗意境界。这或许是这本书多年来一直能深深打动人心的原因之一。


由于两种语言、两种文字之间本来就有许多历史背景和文化积淀上的复杂差别,在文学翻译的语言掌握上就愈显得不易把握。但无论怎样,用同一种风格,哪怕是好的风格,去翻译不同作家有不同语言特色的作品,总不能算是好的翻译。


在译《简·爱》时,我努力想去尽量体现出前面所说的那种语言特色。但究竟做到了几分,更不用说我个人的理解究竟是否准确,那就只能由读者来评断了。




《简·爱》是一部公认的具有浓厚浪漫主义色彩的现实主义小说,是英国文学史上的传世经典。


它成功地塑造了英国文学史上第一个对爱情、生活、社会以及宗教都采取了独立自主的积极进取态度和敢于斗争、敢于争取自由平等地位的女性形象。



《简·爱》是“名著名译英汉对照读本”丛书中的一本。本书节选了其中最精彩的八章,每章单独成篇,情节性强。


目前英语作品之中汉译版本最多的当属《简·爱》。吴钧燮先生的译本是较早的,超过了过去的译本,后来的译本又无一可及。


今天,小编从书中节选了部分原文和译文,让我们一起来欣赏吧!


Though I had now extinguished my candle and was laid down in bed, I could not sleep for thinking of his look when he paused in the avenue, and told how his destiny had risen up before him, and dared him to be happy at Thornfield.


这会儿我虽然已经吹灭蜡烛上了床,却老睡不着觉,因为心里总在想着他在林荫路上停下来,说他的命运之神如何突然降临,问他敢不敢在桑菲尔德获取幸福时的那副神情。


‘Why not?’ I asked myself. ‘What alienates him from the house? Will he leave it again soon? Mrs Fairfax said he seldom stayed here longer than a fortnight at a time; and he has now been resident eight weeks. If he does go, the change will be doleful. Suppose he should be absent spring, summer, and autumn: how joyless sunshine and fine days will seem!’


“为什么不敢呢?”我暗自猜疑。“是什么使他在这所宅子里待不下去的?他很快就又会离开的。费尔法克斯太太曾说他很少在这儿一连待过两个星期以上,可他这次却已经住了八个星期了。要是他真走的话,那变化可真叫人犯愁。如果他春天、夏天直到秋天都不在这儿,那么阳光和好天气都会显得多么毫无乐趣啊!”


I hardly know whether I had slept or not after this musing; at any rate, I started wide awake on hearing a vague murmur, peculiar and lugubrious, which sounded, I thought, just above me. I wished I had kept my candle burning: the night was drearily dark; my spirits were depressed. I rose and sat up in bed, listening. The sound was hushed.


这样想了一阵以后,我简直不知道自己究竟睡着过没有。不管怎样,我突然听到似乎就在我头上,传来一阵古怪而阴惨惨的喃喃低语声,把我完全弄醒了。我真但愿刚才让蜡烛继续点燃着。夜黑得可怕,我感到心情压抑。我在床上坐起来倾听。声音沉寂了。


(以上摘自“名著名译英汉对照读本”《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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