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新虚词

HANYU   XIN   XUCI

汉语新虚词（第二版）

李宗江  王慧兰  著

出版社：上海教育出版社

定价：92.00元

装帧：平装

ISBN：978-7-5720-1975-3

内容简介

《汉语新虚词》初版于2011年。出版十余年来在学界产生了较大影响，受到广泛关注和好评，在学术论著中的被引用率不断提高，对现代汉语研究的影响持续增加。第二版总结了近些年来相关研究的最新成果，在保留原有基本框架和主要内容的基础上，为更加体现“新”的特点，进行了较大幅度的修改和补充。除了对每一类的概述部分进行少量改动和增补，增加了部分参考文献外，主要修订了“词典”部分，具体包括：增加新词条（含变体），删减已在其他辞书不同程度收录的词条和变体，合并词语和词语变体。

目录

上　　卷

总论

语篇关联语概述

副词概述

介词概述

情态词概述

唯补词概述

语气词概述

助词概述

下　　卷

语篇关联语词典

副词词典

介词词典

情态词词典

唯补词词典

语气词词典

助词词典

总词表

作者简介

李宗江，1954年生，黑龙江省肇东市人，解放军信息工程大学教授。主要从事汉语语法、词汇研究。出版著作6部，发表论文百余篇。

王慧兰，1982年生，江西省高安市人。曾任解放军外国语学院讲师、空军指挥学院副教授，现任央企人力资源部总监。

前言

十年前，写这本书的时候，想法比较简单，就是想在近些年来有关虚词或类虚词研究取得较大进展的学术背景下，对当时学界关于汉语新的虚词或类虚词现象的研究做一个概述，把我自己发现的和别人研究中所涉及的实例集中起来，分门别类地做出解释，试图展示一个汉语新虚词的大致面貌。尽管是一个较为粗糙的东西，但是出版以后，得到了学界的广泛关注，有的学者提出了批评和建议，有的年轻教师和研究生对其中的部分词语进行了展开式的研究，取得了不少新的成果；我自己也对其中某些问题进行了深入的探讨，获得了一些新的认识。同时在同行的研究中也不断有本书所没有涉及的新的事实被发掘出来。另外，这十年间，汉语语料库的建设也取得了很大的成绩，更多的大型语料库可以在线查询，特别是口语和自媒体方面的语料库，为发现新的语言事实提供了更好的条件。在此背景下，借再版的机会，我们对全书进行了一次全面的修订，除了对每一类的概述部分进行少量改动和增补，增加了部分参考文献外，本次修订主要反映在“词典”部分，其变化主要如下。

一、 增减词条和变体

第二版共增加新词条（含变体）402个，其中语篇关联语264个，副词47个，介词6个，情态词72个，唯补词4个，语气词6个，助词3个。比第一版减少的词条和变体共257个，其中语篇关联语83个，副词25个，介词1个，情态词129个，唯补词3个，语气词6个，助词10个。经增减后，第二版共有词条（含变体）1532个，其中语篇关联语949个，副词226个，介词44个，情态词151个，唯补词68个，语气词48个，助词46个。在修订中，我们更加严格地贯彻“从新”原则，凡是在《现代汉语词典》（第7版，下文简称“《现汉》”）中已收的词语，一律删除。在第一版中考虑到《现汉》的词类标注系统和释义方式与本书不一致，所以有些《现汉》已收的词语也收入其中，特别是情态词部分收入较多。在第二版中，只要《现汉》列出了某个词语，并在解释或例句中涉及本书第一版中收入的相关内容，则在第二版中全部删除，如“不意、不料、怪不得”等。减少的变体主要是包含有语气词的成分。第一版中，特别是语篇关联语部分，很多词条都将加上语气词后的形式列作一个变体，在第二版中将“X+语气词”的变体删除，将其放在例句中体现。其中主要是后加“吧”“呢”“吗”“啊”的部分变体，如“好比说吧”“然后呢”“这不是吗”“你想啊”等。这是因为据方梅（1994）的研究，很多虚词，特别是篇章连接成分后都可以加上语气词，这时的语气词不是词内成分，而是主位标记，因而算作变体是不合适的。同时作为各个类的变化，还包括有的词语调整了类别，如“没说的”“没的说”原在语篇关联语部分，现在调整到情态词部分。在减少的词条中，除了删除的部分外，还包括将一些词条及其变体进行合并，如原来有的词条两个变体只差一个字，这种情况中部分合并为一个词条，如将“没事（没事的）”合并为“没事（的）”，将“撑死（撑死了）”合并为“撑死（了）”，即由原来的两个词条合并为一个。

二、增减义项

有的词语，第二版比第一版增加了义项，如语篇关联语中的“没办法”，第一版只有一个义项，第二版中增加了一个义项，具体表述为：上文描写了说话者或某人在某方面的突出表现，然后用“没办法”引出一句正面评价。如：

（1）可能我很擅长发掘生活中细小的快乐，哈哈哈，对，没办法，我就是这么的优秀！

另有的词语在第一版有某个义项，但在第二版中删除了，如“好像”，其表示不太确定的记忆的用法，因《现汉》收了（注为副词），所以删除了，但保留了句际比喻用法。

三、改进对词语意义和用法的描写

这包括四项内容：一是修改解释语。对原来的解释语进行重拟，使其更加通俗、准确（当然是我自己觉得准确了）。有的部分全部改写，如唯补词的第一小节，由原来的表示可能，改为表示情态，并对每个词语都从这个角度进行了重新解释。二是改变义项顺序。按照语义虚化程度的不同，重新调整了个别词语义项的排列顺序。三是调整例句。包括对原来较长的例句进行删节，修正原例句中的错误，改换部分例句。四是合并或拆分词条和义项。如在语篇关联语中原有“那1”“那2”2条，其中“那1”跟“那个”作为一个词条的两个变体，“那2”作为“那么”的一个变体，现将“那么、那个、那”合并为一条，作为“那么”的变体。以上四项内容所涉及的词语占到词典部分收词总数的百分之六十。

四、删去例句出处

按照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编《现代汉语词典》《现代汉语八百词》的做法，为节省篇幅，将第一版中现代汉语例句的具体出处大部删除，只保留取自历史文献的例句出处。

在此次修订完成之后，对第二版的内容，我心里仍有很多不太踏实的地方，最突出的是三点，现也记在这里，为了今后的思考，也为了请大家指教：一是变体的简化问题。此次修订中，对语篇关联语部分的词语变体进行了一定的简化，这是因为有些词语变体可以有很多，如果都收，过于繁琐，字数会大大增加。比如“我跟你说”，在第二版中另外列出了“你听我跟你说”“我跟你讲”等两个变体，其实同样的功能，还可以有“跟你说、跟你讲、听我跟你说、听我跟你讲、你听我跟你讲、我跟你说呀、我跟你讲啊、跟你说吧”等等不同的说法，构成一个变体集合。我想对汉语读者来说，列出典型变体就可以了，但是对学习汉语的读者来说，是否还是穷尽列举更好。二是类别归属问题。确定词语的类别，应该根据形式和意义相结合的原则。但实际上，二者常常是不统一的，比如意义相同的则形式上未必相同，突出的是情态词一类，如果就意义上来说，表示情态的成分除了本书所列“情态词”一类之外，有一些归为语气词、唯补词中的一部分词语也有情态功能，也就是说，同样表情态意义的，却分在了不同的类别里。我们的归类做法是：一个表示情态的词语，如果前置于另一个直接成分，或者置于句尾，但其前可以有停顿，则归入情态词，如：

（2）征兵的消息已经传开，说不定场子里明天就接到通知。

（3）现在还很年轻，哪天自己消失了，无所牵挂的妈妈就可以去找爸爸，展开全新的生活也说不定。

以上两例中的“说不定”“也说不定”都表示可能，前者只能前置，后者只能后置，且后置的“也说不定”前面可以有停顿，也就是说它不是粘附性的，所以我们将这两个词语看作一个情态词的两个条件变体。同样是表示情态的词语，如果只作补语，我们将其看作唯补词，如“来得了”“来不了”中的“得了”和“不了”；如果是只用于句末，且是黏附性的，则看作语气词，如“还是你去的好”中的“的好”。三是构式入典问题。对语篇关联语来说，有的并不是一个词项，而是一个结构。如“重要的是、可惜的是、奇怪的是、糟糕的是、值得注意的是”等等，可以抽象为“X的是”，其中的X可以用不同的词语来代入；再比如“往X里说”（“往大里说”“往小里说”）、“说得X点”（“说得好听点”“说得难听点”）等等，都是这一类。从构式的角度说，就是实体性构式和图式性构式的区别。本书词典部分是以词项为主，即主要收实体性构式，而对如上的图式构式形式的语篇关联语采用如下的处理办法：如果是一个相对封闭的图式构式，如“X的是”，常用的X不多，则将其拆分成若干典型实例，分别收入。如果是一个相对比较开放的图式构式，如“往X里说”“说得X点”等，因其可以代入X的成分较多，不便一一拆分，所以本书对这类图式构式形式的语篇关联语只举其中的个别典型实例，作为这个构式的代表。

无论是第一版还是第二版，对收入其中的词语，我们都给出一个语义或功能的表述，其中有的表述我们可以有把握地说，至少就目前的知识系统来说，书中所做的定位是准确的。但也坦率地告诉大家，对某些词语语义或功能的解释，我们并无把握，以我们目前的学识，找不到准确的语义或功能坐标来加以定位，例如口语中，特别是年青人的口语中常可以听见一个“这样子”，如：

（4）脱发日益严重，现在只能靠戴帽子勉强敷衍一下这样子，厦门哪里有植发的？

这里的“这样子”是什么意思，干什么用的？我们百思未得其解。对于这类成分，我们也收入书中，并给出一个解释，就像挂一个悬案放在这儿，期待着有慧眼的读者通过研究得出自己的结论。所以我们希望读者对书中的所有书写，都带着怀疑和批判的眼光来看待，能够从中发现问题，展开讨论，得出真知。

十年来，有不少学者与我不约而同，在自己的论文或书中讨论到了本书词典部分所涉及的某些词语，也有青年学者和研究生对本书中的某些词语进行了展开式的研究，这些成果我基本都看到了，且在修订中采纳了部分学者的意见，因此我要感谢他们。不过出于各种考虑，并不是每位学者的正确意见都采纳了；包括我自己，在这十年中也对书中提到的部分词语进行了细化研究，发现原书在词语归类、词条分合、义项分析等方面都存在不少问题，但在修订中也没有完全改变原来的处理，如很多连接词，特别是表示举例的连接成分前都可加上“你”，如“你像”“你比如”“你好比说”等，我们在第一版中都将其列为变体，这就等于将其中的“你”看作一个词内成分，而据我们的研究（李宗江2018d），其中的“你”是个互动标记，是说话现场插入的，并不是词内成分。如果改变第一版的做法，将“你”单独抽出来作为一个词条，只举两个例句来说明，则无法全面反映其插入的条件，因而在第二版中，我们还是一仍其旧，将“你X”和“X”作为一个词条的变体来处理。

多年来，我有一个追求，希望写出的东西能够好读易懂，尽量减少读者的艰涩感。在这次修订中，对于书中的叙述语和词典解释语的修改，也体现了如上的追求，即便是浅陋，我也愿意明明白白地呈现在大家面前，而不想深奥到让人看不懂我。当然，把学术性的文章或著作写得通俗易懂，并非易事，那是需要吕叔湘先生这样的大家才能完全做到的，但我愿意向着这个方向前进，希望第二版在这方面的努力也能够得到读者的关注和认同。

以上是此次修订的一些想法和做法，就作为第二版的前言吧。期待着再版后的《汉语新虚词》继续得到学界同仁的关注和指点，也希望这本小书能为汉语相关问题的研究贡献一点微薄的力量。

  李宗江

2020年秋于上海新江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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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上海教育出版社对本次活动的支持，为读者朋友们送上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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