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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特根斯坦×哈耶克丨战争的一代×战后的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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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推送#书摊计划#第82期:我思新书《哈耶克的维特根斯坦传:文本及其历史》克里斯蒂安·艾尔巴赫 编;弗里德里希·冯·哈耶克 著;刘楠楠 译)。



哈耶克未出版的维特根斯坦秘传

维特根斯坦传记中的先驱之作

20世纪著名经济学家哈耶克为著名哲学家远亲所作传记


弗里德里希·冯·哈耶克和路德维希·维特根斯坦是远房表亲,两人同样来自奥地利,同样在英国生活并开启他们的学术之路。维特根斯坦比哈耶克年长十岁,以其古怪和天才著称。1951年维特根斯坦去世不久,哈耶克就开始为他写传记。由于维特根斯坦家族成员的反对,这部传记最终没能完成和出版。但哈耶克的这个文本依然获得了它的“地下”读者群,后来的维特根斯坦传记作者也广泛使用了这份隐秘的文本。

时过境迁,这部沉寂多年“秘传”终于可以公开呈现于公众面前。哈耶克以研究者的严谨,搜集了当时力所能及的书信、日记等第一手资料,不动声色地构建起了维特根斯坦的肖像,传达出一种独一无二的人格和思想魅力。本书尽可能接近原貌地完整呈现了哈耶克的传记文本,同时收入编者克里斯蒂安·艾尔巴赫所写的详尽导读和学者艾伦·贾尼克的评论文字,为研究哈耶克和维特根斯坦的学者提供了一个特殊视角,也为普通读者接近两位大师奉上珍贵的历史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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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言

(节选)


乍一看,路德维希·维特根斯坦(1889—1951)与弗里德里希·奥古斯特·冯·哈耶克(1899—1992)的人生轨迹有惊人的相似之处:这两位来自维也纳的思想家都曾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在奥地利军队服役过;他们两人均在20世纪30年代移民英国,并在1938年希特勒吞并奥地利时加入英国籍;而且二人后来都成为改变他们各自研究领域的重要思想人物。然而,若仔细观察,便会发现他们在成长经历、战争经历和战后学术生涯方面的巨大差异。


哈耶克与维特根斯坦是远亲:哈耶克的曾祖父辈与维特根斯坦的祖母辈有兄弟姐妹关系,这让二人成了远房表亲。然而在那个年代,一家十个孩子不算罕见,所以他们之间的这种亲戚关系也不足为奇。哈耶克与维特根斯坦在度假或者探亲时偶尔会遇到对方,但二人却从未有过真正的友谊。此外,尽管哈耶克的家庭相当富裕,但其生活条件是无法与维特根斯坦家比的,后者是奥地利帝国最富有的家族之一,约翰内斯·勃拉姆斯和约瑟夫·拉博是维特根斯坦家的常客。尽管如此,哈耶克与维特根斯坦之间的泛泛之交足以让他们在1918年夏末去往意大利前线的火车上认出彼此,对此,哈耶克回忆道:


我的第一个记忆可以追溯到服役期间休探亲假的一天。在奥地利的巴德伊舍火车站,两名身穿制服的年轻炮兵少尉对视了一下,说:“你看起来很面熟。”接着我们互问对方:“你是维特根斯坦家的吗?”“你是哈耶克家的吗?”我现在知道,彼时他重返前线,包里肯定背着《逻辑哲学论》的手稿。但我当时对此一无所知。不过他这个人的许多心理特征倒是在这列从巴德伊舍去往因斯布鲁克的夜车上显露无遗:他对车厢里重返前线的年轻军官报以鄙视的态度,他们趁着酒兴大吵大闹;还有他对世界的某种鄙视。


二人在火车上交谈了起来,但他们并没有进行学术思想交流。在《逻辑哲学论》1921年发表以前,哈耶克对维特根斯坦的哲学写作一无所知。这一实际情况同时也暗示了二人之间的另外一个主要差异:当他们在火车车厢里偶遇时,维特根斯坦已经师从伯特兰·罗素学习逻辑多年,并写下了后来发展成《逻辑哲学论》的哲学笔记;他已经服役四年,在东线经历过战斗,失去了像大卫·品生特这样的挚友。与之相比,哈耶克当时刚中学毕业,战争结束前夕才被征召入伍。的确,尽管两人年龄仅差十岁,但维特根斯坦与哈耶克从本质上属于两个不同的时代:战争的一代与战后的一代。


哈耶克的学术生涯在战后蒸蒸日上。1921年——也就是《逻辑哲学论》首次问世那一年——哈耶克完成了大学学业,其导师是弗里德里希·冯·维塞尔,奥地利经济学派的创始人之一。维塞尔把哈耶克引荐给了路德维希·冯·米塞斯,于是后者便成了哈耶克的精神导师。通过米塞斯在维也纳的研讨班,哈耶克成了自由主义学派的一员,他们在思想上与后来被称为维也纳学派的哲学运动相通。实际上,据说路德维希·冯·米塞斯的兄弟理查德在一战后的那几年里,决定性地推动了后来衍变为维也纳学派的那些聚会。通过这些学术关系,哈耶克进入了一个新的学术环境,在那里,《逻辑哲学论》已经得到了广泛热烈的讨论。因此,尽管哈耶克在20年代没有见过维特根斯坦,但他显然已经意识到后者是大家崇拜的重要知识分子:《逻辑哲学论》的作者俨然已成为他的导师们和当时维也纳学派中坚力量的偶像,这些人普遍认为此书奇迹般地为他们自己的科学世界观奠定了基础。然而,维特根斯坦自己却对哲学讨论不再感兴趣,事实上,他对任何学术生涯都不再感兴趣。他已在战争结束时完成了自己的著作,三年后这本书问世,在哲学界声名鹊起,但维特根斯坦却认为他已经为哲学贡献了自己所能做的一切。同许多其他退伍军人一样,1919年他在维也纳就读于一所师范学院。从1920年开始,他在下奥地利的偏远山村当小学教师——先是在特拉腾巴赫,然后在普希贝格,最后在奥特塔尔。因此,在这十年里,维特根斯坦与哈耶克的轨迹没有交集,尽管两人大部分时间都在奥地利度过。他们的人生分道扬镳:维特根斯坦放弃了旧秩序下维也纳上层阶级的生活,而哈耶克则成为即将到来的一个崭新世界的学术精英。


为米塞斯工作了两年后,哈耶克离开奥地利前往纽约攻读博士学位。在那里,他学到了经济学实证研究的统计新方法,这让他在重返奥地利后成为米塞斯最宝贵的合作伙伴。1927年初,米塞斯任命他为奥地利商业周期研究所首任所长。当时的哈耶克年仅27岁。他那时开始专攻货币史与经济理论,并于两年后发表了一篇题为《储蓄有不合理之处吗?》的论文。这篇文章引起了英国经济学家莱昂内尔·罗宾斯的注意,他那时刚被聘为伦敦经济学院的教授。罗宾斯邀请哈耶克到伦敦讲学,结果他的讲座大获成功,并为他带来了在该学院工作的机会。哈耶克接受了这个工作机会,他的讲学内容为其后来的名作《价格与生产》奠定了基础。在这之后,即在英格兰,哈耶克与维特根斯坦才再次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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