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用老百姓能听懂的话说，就是张启发把农药厂里生产杀虫剂Bt农药的苏云金杆菌基因转入到水稻细胞里，让水稻代替农药厂来生产杀虫剂Bt农药，把水稻变成生产农药的植物农药厂！转基因水稻内的杀虫剂农药含量极高！虫子吃了就死了，就如把灭鼠药拌入面粉，老鼠吃了就死了。

正文

很多挺转者宣称转基因Bt抗虫作物内部表达的Bt毒蛋白只存在于茎叶中，人畜食用的果实或胚乳中则没有，因而是安全的。

这个谣言很可能就源自方舟子，早在2010年，他就在宣扬这个谬论，他在《经济观察报》上发表的《再谈转基因作物的安全性》一文中【1】说：“获批准的这种抗虫害转基因水稻，Bt蛋白主要出现在茎、叶中，胚乳（人食用的部分）中几乎没有，即使对Bt蛋白的安全性有疑虑，也可放心食用。”不知道在他口中，到底多大含量可以算作“几乎没有”。而到了2014年，他的说法则升级了。在“基因农业网”发表的一个访谈《方舟子方玄昌谈转基因水稻“滥种”》中【2】，他说：“抗虫转基因水稻胚乳的基因组里含有Bt基因，可以检测出来。但是Bt基因在胚乳里不表达，所以不含Bt蛋白。”而由访谈内容可知，此前他在“考拉FM音频”里也说过“水稻的胚乳部分不含Bt蛋白”。

实际上由我国华中农业大学张启发团队开发的、已经获得转基因安全证书、但未获准商业化种植、却被大量滥种的第一代转基因抗虫水稻“华恢1号”和“Bt汕优63”使用的是“非组织特异性启动子”，它会控制Bt基因在所有组织中表达，虽然在根茎叶果实等组织中表达量会有所不同。

2008年华农大第一次申请“华恢1号”安全证书时提交的安全评价报告【3】给出了明确的数据：“插入的Cry1Ab/Ac基因在华恢1号中的表达不具有组织和发育特异性，稻株的各器官，如根、茎、叶、花、种子等均能稳定表达Cry1Ab/Ac融合蛋白…2008年ELISA分析证实目的基因在…采样的根、茎、叶、颍果等4种组织器官中均有表达，其平均表达量分别为0.25~0.92 、1.26~1.83、1.88~2.36和1.58~1.85 μg/g。”可见果实中的Bt毒蛋白含量高于根和茎，略低于叶。

而正是这第一代转基因大米，在未获准商业化种植的情况下，就被广泛滥种，以致于在过去若干年中欧盟退回中国出口大米及制品几百批次，而武汉超市中竟然发生五袋大米有三袋被检测出含有转基因成分这样的事情。

方舟子恬不知耻地忽悠大众说Bt大米中不含Bt毒蛋白，不仅在早期就造谣说“获批准”的抗虫害转基因水稻胚乳中“几乎没有”Bt毒蛋白（事实是其胚乳中Bt毒蛋白含量与叶片中相当），后来更是变本加厉，直接否定Bt大米胚乳中含有Bt毒蛋白了。甚至在面对中科院植物所研究员蒋高明的质问“那为何检测机构能够依靠检测大米中的Bt成分判断此大米是否是转基因大米”之时，方舟子狗急跳墙，恶言咒骂蒋高明是“首席造谣员”、“职业造谣员”，“对现代生物学无知 ”【4】。事实是方舟子自己才是一个不择不扣的谣棍，不仅能毫无心理负担地睁着眼睛说瞎话，还能如疯狗一样诋毁撕咬对此提出质疑的人。

顺便说一下，目前国际国内都有一些科学家在研究寻找合适的“组织特异性启动子”，试图让Bt基因只在根茎叶中表达而在果实中不表达，这样既能起到杀虫作用，又打消对食用Bt毒蛋白的顾虑。可是，利用“组织特异性启动子”控制外源基因的表达往往表达量低，难以表达足够量的Bt毒蛋白以达到杀虫作用，所以这方面的研究有进展但不大，就笔者所知，至少到目前，国外还没有一例被批准商业化种植的不在果实中表达Bt毒蛋白的Bt抗虫作物，最广泛使用的仍然是“组成型启动子”，特别是CaMV 35s这类强启动子，在各组织中都表达Bt基因，也就是说Bt抗虫作物的各个部分都含有Bt毒蛋白。

而我国华农大的科学家也在研究开发利用“组织特异性启动子”控制Bt基因不在胚乳中表达的第三代转基因Bt抗虫大米，并取得相当成就，其胚乳中Bt毒蛋白含量很低，这作为科学研究本身是让人敬佩的。但是转基因技术先天存在不可预知的风险，会带来非预期变化，同时根茎叶中的Bt毒蛋白仍然会带来环境问题和非标靶效应等问题（详见笔者文章：《虫吃了会死，人吃了没事？——关于Bt抗虫作物，转基因科学家未告诉我们的15件事》【5】）。

华农大已经获得安全证书的第一代转基因Bt抗虫水稻尚未获准商业化种植，而第三代抗虫水稻至今还没有获得安全证书，所以后者距离商业种植更是遥不可及。同时，不可否认目前世界上几乎所有的商业化转基因Bt抗虫作物都在作物的各组织中表达Bt毒蛋白，而且为应对进化出抗性的超级害虫，转基因科学家开发出了越来越多的能同时表达多种Bt毒蛋白的多抗Bt作物，这导致包括果实在内的各个部位中Bt毒蛋白含量急剧增加。

例如孟山都和陶氏农科合作开发的SmartStax转基因玉米含有六种不同的Bt毒蛋白【6】，另外还具有两种抗除草剂特性。在新鲜叶子中最高含量大于250 ppm，在新鲜根块中大于90 ppm，在新鲜玉米胚乳中大于130 ppm，在花粉中大于150 ppm，在整个作物中平均含量为90 ppm，可见胚乳中含有的Bt蛋白，高于整个作物的平均Bt毒蛋白含量。【7】

含有如此高浓度生物活性细菌毒素的食物是前所未有的，再加上大量除草剂残留，极有可能对与农业生态体系联系在一起的生物群落带来负面影响。而这些，就是转基因科学家推销给我们、供我们食用的转基因作物/食物。

注释： 

[1]《再谈转基因作物的安全性》

http://finance.sina.com.cn/roll/20100402/22187686697.shtml

[2]“基因农业网”发表的一个访谈《方舟子方玄昌谈转基因水稻“滥种”》

http://www.agrogene.cn/info-1626.shtml

[3]2008年华农大第一次申请“华恢1号”安全证书时提交的安全评价报告

http://www.agrogene.cn/info-1692.shtml

[4]方舟子恶言咒骂蒋高明“对现代生物学无知”

http://www.xys.org/xys/netters/Fang-Zhouzi/blog/transgenic7.txt

[5]《虫吃了会死，人吃了没事？——关于Bt抗虫作物，转基因科学家未告诉我们的15件事》

https://www.weibo.com/ttarticle/p/show?id=2309404299693780772199

[6]SmartStax转基因玉米含有六种不同的Bt毒蛋白

http://www.testbiotech.org/sites/default/files/Background_TBT_%20Imports_SmartStax.pdf 

[7]胚乳中含有的Bt蛋白，高于整个作物的平均Bt毒蛋白含量

http://journal.frontiersin.org/article/10.3389/fenvs.2015.00071/abstract

责编︱柚 子

排版︱海 娄

文章来源：jrry86微博

原标题：造谣也得有技术含量之十一——方舟子造谣说Bt抗虫大米中不含Bt毒蛋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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