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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光阴的故事不忍直视,今夜罗大佑犹唱“明天会更好”

将爷 谷小九 2022-06-21






文丨将爷




今天周末,是阴雨绵绵的初夏夜晚。

从黄昏时,我就开始拾缀沮丧太久的心情,迎接罗大佑演唱会,像青春时赴一场多年不见的约会。

19:30分,演唱会的序章开始,朋友圈一下子安静下来了。

白天纠缠自己的那些扰心事,也齐刷刷地暂时离场了。

北京因防疫延误治疗而死的北京老人,小学教材插画暗黑的诡异流毒,还有仍在从虹桥火车站逃回故乡的离沪人们,以及困顿年代那些流离失所的漂泊人……我对不起你们了,今晚请让我把目光暂时移开,因为要去见罗大佑。

2022,每一个人,也都需要这样的夜晚,把时间和思考都交给纯粹的歌声、流星、草坪、虫鸣,来治愈自己焦灼的内心。

今晚,在花莲的夜空下,罗大佑在云端几千万人的注视下,一起回望光阴的故事。

开场曲,他是弹钢琴《追梦人》。瞬间,我即破防了。


前天我刚写过——如今,这个世界遍地都是梦碎的声音。而罗大佑,念兹在兹的,仍是追梦人。

世道再难,梦不能灭呀。

真的希望,今夜的听歌人,能都成追梦人,在这春来夏来的红尘中,努力摆脱宿命里安排。

人是免不了要怀旧的。之前,我感慨于最近的越南足球夺冠和电影分级,禁不住老泪纵横地怀念起纯粹80、90年代

那是我们曾经的恋曲,渐行渐远,云雾消散。现在,越南人的高兴、激情、欢快、乐观、自信,那也就是小国追梦人应有的样子。

这个世界就是在轮回的。2022,所有人都要清醒地认识到自己和别人了。正如罗大佑所唱:

山谷里寂寞的角落里,野百合也有春天。


人生,有时就像是一场演唱会,我们每个人也都是在把经历揉碎了,放到歌里,放在文字里,打乱了来重新打量曾经的“你的样子”。

我听到传来的谁的声音,像那梦里呜咽中的小河;
我看到远去的谁的步伐,遮住告别时哀伤的眼神。


今晚,我在朋友圈发了要听罗大佑演唱会,得在夜深时才能赶出篇即兴之作。

有朋友说,老将要写,你就写罗大佑那啥啥歌。那是不合时宜的歌,罗大佑不会唱,我也不会说。

作为一个写作者,我内心一直反感那种挑衅性留言——老将你不敢写某某事,老将你不敢批某某某问题。

有时蛮感伤的,那种毫不顾忌别人表达风险,希望满足他的口快私欲者,往往也是冷漠自私的。

我曾点开这些人的资料,发现也多些戾气发言,从来不曾打赏和善言,更不会去做一些与微公益有关的事。

真正懂文化艺术,真正懂得尊重自己和他人。这个世界需要的公众声音,不止有愤怒批评,更需要爱与哀愁。

作为一个写作者,我眼中的罗大佑作品,就是这样站在人性情感的两极:

一边是摇滚的、反思的、愤怒的,一边是伤感的、妥协的、柔情的。


在我看来,罗大佑并不只是歌手或歌者,而是个忧国忧民的知识分子,是一个视野开阔思想者,是一记录历史伟大与幽暗的人。

马世芳去年在评价罗大佑时,曾这样说:

罗大佑唱的是曲折沉重的历史,一首歌可以站在史诗的高度,为大时代留下见证。听罗大佑的歌好像成为更懂事、更沧桑的人。
罗大佑的歌有的不只是波涛汹涌的大时代,也唱出大我、小我的纠结。他写得最好的情歌可以都不只是关于爱情。谢谢罗大佑的歌让大家成为更有胆量的大人。

这段话真的太经典,是我看过对罗大佑最到位的评价。特别是最后那句——罗大佑“让大家成为更有胆量的大人”。

我们不能习惯于批评别人是巨婴,就不敢正视镜中的自己有时也是那个样子。

拆解罗大佑今晚的歌,你会发现,罗大佑在表达爱——《童年》《恋曲1980》《爱人同志》《未来的主人翁》等等。

这样的爱,贯穿人的一生,通向未来时代。真懂罗大佑,真懂现实,真爱他人,真尊重自己,就一定明白,今夜罗大佑的选歌,也是有其逻辑和心思的。



文化的真正价值,就在于那些唱词和时代在悄悄地开成节拍,有时不需要说透,只需要会心一笑。

正如罗大佑在《海上花》所唱:


睡梦成真
转身浪影汹涌没红尘
残留水纹
空留遗恨
愿只愿他生
昨日的身影能相随
永生永世不离分
……

2022,我们失去的,就是昨日的身影,回不去了,找不到了,记不起了。

接下来,我们依然还要戴着面具,去寻找同样戴着面具的那些值得相爱的人。

而且,还不知道在越过山丘之后,到底会遇上怎样的人,看到怎样的风景。

带着这样的遗憾和怅然,我听完了罗大佑的演唱,看着他走向车厢接受采访,内心不无遗憾地想,今夜,他竟然没能给这个世界唱一首《明天会更好》。


就在我写这篇文章快到一半时,我看到罗大佑做完采访,返场了!

他唱的最后一首歌,正是《明天会更好》:

轻轻敲醒沉睡的心灵
慢慢张开你的眼睛
看那忙碌的世界
是否依然孤独的转个不停

……
抬头寻找天空的翅膀
候鸟出现它的影迹
带来远处的饥荒
无情的战火依然存在的消息

……
伸出你双手
让我拥抱着你的梦
让我拥有你真心的面孔
让我们的笑容
充满着青春的骄傲
让我们期待明天会更好

2022,世界静默,城市停转;远处饥荒,无情战火。我们真的太需要一次灵魂治愈了。

今夜,你或许记住这首歌,唱歌这首歌,但你仍未必知道,这首歌背后的故事。那么,让我说给你听吧:

那一年,是国际和平年。有一群台湾年轻人,一家咖啡馆里,在烟盒的背面上,写下了一首为和平而创作的歌。

罗大佑就是这群年轻人心中最好的作曲家,于是,他们在一个雨天,找到了罗大佑。接过歌词,没等年轻人说完,罗大佑就离开了。

但是,走在雨中,罗大佑依稀觉得,上面有句歌词,在不停地敲打着他的心脏。于是,他借着昏暗的路灯,打开了那个烟盒时,那一刻他心灵震颤了,上面写的就是:“轻轻敲醒沉睡的心灵……”



此时,夜已经深,听完今晚的演唱会,听完罗大佑这个故事,会不会有更多人是醒着的?

轻轻,是否还能敲响眼下沉睡的心灵?



PS:全文完,共2200字,匆匆写就,全是心语。感恩与各位一起书写光阴的故事,祈愿各位朋友的明天会更好,愿所有沉睡的心灵在某个清晨都能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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