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界经纬：学术 | 刘鸣筝 付 娆：网络小说内容类型特征与读者偏好关系初探

网络小说内容类型特征与读者偏好关系初探

刘鸣筝 付 娆

原刊于《文艺争鸣》2021年8月

新媒体时代，网络文学出现了百花齐放、万紫千红的新局面。智能手机的普及进一步推动了自媒体的发展和网络的平权化。这使网络小说数量大幅增加，内容变得多元，呈现品类繁杂、娱乐性强、通俗、新潮等特点。

学术界对于网络文学的定义尚没有统一，为了明晰我们的研究对象，本文中所称的网络文学为邵燕君提出的狭义上的网络文学，即“在网络中产生的文学，而不是一切在网络上发表、传播的文学。”(1) 这一定义符合欧阳友权提出的三种网络文学类型中的第二种，“用电脑创作、在网上首发的原创性文学作品”(2)。网络小说是网络文学内容之一，即用电脑创作、在移动平台发布并传播的小说。汤哲声在《中国当代通俗小说史论》中给网络小说做过界定：“无论从制作工具还是流通角度来看，在网络上原创、传播以及从网上流传到网下成为印刷品的小说，都是网络小说。”(3)

一、研究背景与研究假设

网络小说平台开启付费阅读模式后，大量网络写手追求收藏量、粉丝量、点击量、月票量、打赏数、推荐次数等相关数据，网络小说创作受到经济效益的直接影响。网络小说有庞大的写作者、读者群体、自身独有的创作方式和依托于网络媒介产生的不可估量的流量价值。(4)“随着网络文学商业化进程的加快、文学网站竞争的加剧、产业链的不断拓宽延伸，网络创作者们为了获得更高的人气和点击率，首先考虑的是读者的需求，以‘平视审美’的主体站位拥抱大众，‘以读者为中心’的创作立场逐渐深入创作者心中，成为他们所要坚守的原则。”(5) 网络小说打破了传统的文学格局，使小说的作者、网络销售商、读者共处于开放的空间中充分交流意见。还有学者表示，读者也成了网络小说的间接创作者。“作者个人意志还占据主导地位，但已经很难一意孤行，否则他可能会被粉丝抛弃，倾听然后适时调整，构成了写作的重要部分。”(6) 一时间，读者的意见也成了网络小说作者在文学创作中不可忽视的要点。

在读者意见受到重视的同时，读者的内容偏好很容易体现为作品的明显类型化倾向，因此，网络小说的类型文学特征明显 (7)，“为了吸引更多受众 , 迅速跟风极受欢迎的文艺样式或类型创作成为便捷法门”，(8) 对于网络写作者而言，借助一定的类型模式是必然的选择 (9)。为了探究网络小说内容类型化特征与读者偏好的关系，本文提出研究假设：

H1：网络小说的内容类型特征与读者喜爱度存在显著的相关关系。

H2：读者对小说内容的关注存在类型化特征。

二、数据收集与处理

本文以我国热门网络小说为研究对象，主要收集从 1998 年《第一次的亲密接触》发布以来到 2020 年这一期间创作的热门网络小说。

研究样本来源于比较权威的网络文学榜单与网络小说网站排行。网络文学榜单包括中国作协推选的“中国网络文学 20 年 20 部优秀作品”(10)，国家新闻出版署和中国作家协会联合推介的 2015 年 (11)、2016 年 (12)、2017 年 (13)、2018 年 (14)、2019 年 (15) 优秀网络文学原创作品，浙江作协与文联等机构联合承办的“网络文学双年奖”第一届 (16)、第二届 (17)、第三届 (18) 获奖作品，中国小说学会 2019 年度 (19)、2020 年度网络小说排行榜 (20)。网络小说网站排行包括橙瓜网络小说排行榜Top100(21)，以及起点中文网 (22) 与创世中文网收藏量排行 (23)。

（一）网络小说内容的类型特征

从读者本位出发，以读者阅读偏好为划分依据，本文将网络小说内容的类型特征概括为 4 个主要方面：虚拟内容、言情内容、悬疑内容、历史军事内容。虚拟内容特点为小说背景与情节设定基础脱离自然法则，主要体现为玄幻、仙侠、科幻、魔法、修真等内容。言情内容主要是人与人之间的婚恋情节，大致分为古代言情、都市言情、校园言情等。悬疑内容是指小说中充满悬念、惊悚与恐怖，满足读者猎奇、寻求紧张刺激的心理，包含鬼神、灵异、凶杀等内容。历史军事内容题材为真实历史时期或历史架空背景，包括历史人物传记、朝代变迁、军事战场等内容。

网络小说内容的类型特征分辨是本研究的一项基础内容，直接影响研究结果。为保证研究的客观性和科学性，本研究采用德尔菲法确定小说内容的类型特征。德尔菲法是一种集中整合专家意见的方法，适用于解决尚无统一标准、需要依靠集体智慧解决的复杂问题。参与主要内容类型特征分析的编码小组由3名文学专业的教授和2名网络小说爱好者组成，对收集的小说样本内容进行编码，确定每篇小说内容的类型特征。为了提高研究的科学性，以核心内容为判别标准，每篇小说的内容类型特征为1—2个。

（二）网络小说的读者喜爱程度

豆瓣读书是豆瓣网的子网站，是目前国内较为专业且最具影响力的图书阅读分享网站。豆瓣读书的运营模式以图书分享、评价与交流为主，书刊信息全、用户数量大。基于其多方面的优势，本文选取豆瓣读书评分作为网络小说评分的数据源：某网络小说的豆瓣评分越高，代表读者对其喜爱程度越高。同时，本文研究对象为热门小说，所以对网络小说进行筛选，只选择评分高于6.9的小说作为研究样本。

（三）评价人数

为了量化评价网络小说在读者中的人气，本研究使用豆瓣读书的评价人数作为参照指标。如果小说有不同版本评分，取其中较大值作为本研究的评分。为避免评价人数过低导致的数据偏差，本研究只选择评价人数大于500的网络小说作为研究样本。经过数据收集与整理，本文最终选定119篇网络小说作为研究样本，收集了小说内容特征、小说评分、评价人数等数据，样本的描述性统计见表1。

三、网络小说内容类型特征与读者喜爱度分析

网络小说的哪些内容特征受到读者偏爱与关注，其作用机制、传播过程是多元而难以推测的。本文运用回归模型来探讨小说内容类型特征对小说受读者喜爱程度的影响，将小说评分作为因变量，小说内容类型特征作为自变量，小说评价人数的自然对数作为控制变量，建立回归模型。模型表达式如下：

 Reviewi=α0+α1Virtualityi+α2Suspensei+α3H&Mi+ α4Lovei+α5Commentsi+ε

其中，Reviewi 表示第i本小说样本的评分，Virtualityi、Suspencei、H&Mi、Lovei 表示第i本小说的内容特征，Commentsi 表示第i本小说的评价人数的自然对数，α0为截距，α1、α2、α3、α4、α5 为系数向量，ε表示该回归模型的随机扰动项。将本研究的119份样本数据导入线性回归模型，使用 SPSS22.0 计算得到结果如表2所示。

回归分析结果显示，网络小说的内容类型特征可以影响网络小说的评分，变量虚拟内容、历史军事内容、言情内容均在0.05水平上对读者喜爱程度有显著影响，评价人数在 0.01水平上对读者喜爱程度有显著影响，悬疑内容对读者喜爱程度未见显著影响。也就是说，小说有突出的虚拟内容，评分上升0.326，小说内容中有明显的历史军事内容，评分上升0.317，言情内容与小说评分呈显著的负相关关系，小说中言情内容突出，评分下降 0.296。另外，评价人数越多，小说评分越高，这也说明，小说质量越高，读者群体越大。

回归结果证实了研究假设 H1，网络小说的内容类型特征与读者喜爱程度存在一定相关关系。并且可以看出，虚拟内容网络小说比历史军事内容更受读者喜爱，读者对言情内容的网络小说明显不满意。悬疑内容小说与小说评分没有关系，这可能与热门小说的内容水平参差不齐有关。

四、读者对网络小说内容的关注重点分析

在了解小说评分与小说内容类型特征的关系后，仍以豆瓣读书为样本，本文进一步开展读者对小说内容关注的研究。

首先，在“豆瓣读书”网站收集对应热门网络小说的读者评价。豆瓣书评分为“短评”（350字上限）、“书评”（无字数上限）与“读书笔记”三个读者互动区。为了更全面、深入地探析读者情感态度，本文在每个样本的书评区选取评论篇幅较长的30条“书评”作为内容分析的原始数据，然后进行主题模型分析。

本研究收集得到 119 篇网络小说豆瓣书评共约256 万字，去除噪声词、停用词、非语言符号后，借助Python 中的 jieba 包进行文本分词，对句子进行切分，通过动态算法计算概率路径，最终得到的词频统计结果如表3所示，高频词代表了读者的关注热点。

由词频表可以获得以下4点信息：第一，在情感态度上，最高频的词语为“喜欢”，代表了读者对热门网络小说的基本态度；第二，在小说内容上，排名前10的词频中“爱”“爱情”“感情”表现出情感内容受读者关注，而其他类别的关键词有“历史”（排名第14）、“盗墓”（排名第16）、“穿越”（排名第30），可见，除言情内容外，历史、盗墓、穿越内容也是读者关注热点；第三，对于网络小说的文学性，读者讨论最多的部分包括“人物”“情节”“主角”“结局”“描写”“文笔”；第四，人物角色是网络小说最重要的元素，相关词频排名靠前，并且女主词频高于男主，可见读者对于女主形象的关注高于男主。

为了考察读者评论中词与词之间的联系以便获知读者关注的重点，本研究在词频分析的基础上通过 LDA 进行主题研究。LDA 是英文 Latent Dirichlet Allocation 的缩写，是普林斯顿大学的 D.M.Blei 等人提出的三层贝叶斯主题模型，通过无监督的学习方法高效而迅速地处理海量文本信息，从中自动挖掘有意义的主题，其核心算法是通过量化文本中的特征词，构建文档与词向量矩阵，并将文档从高维的词向量空间转化映射到低维的主题向量空间 (24)，这也是国内学术界对于自然语言处理的主流研究方法之一。(25) 本研究依据 Python 中的 pyLDAvis 包绘制气泡图，依据气泡之间的重叠情况选择最优主题数，将主题与词概率分布以表格形式呈现并以主题占比情况排序，提炼读者评论的潜在主题，感知读者的态度及心理，如表4所示。

表4中书评的主题分布描述了每个主题概率对应的关键词。基于特征词提取的方法，这些关键词都在每个主题中拥有重要的语义。对每个主题的关键词进行抽象分析，119篇热门网络小说样本的读者评论围绕着人生感悟、文学评价、军事历史、言情穿越、盗墓历险、犯罪悬疑6大主题。

（一）人生感悟主题

该主题的含义为读者对生活的感悟，主题权重为30.1%，是书评中占比最高的主题。关键词“人生”“结局”“选择”“经历”等可以明显识别出读者对作品及人生的思考和感悟，这是网络小说文学功能的集中体现。虽然网络小说的创作手法和传播途径与传统文学有所差异，但仍具备引人思考、启迪智慧的作用。而且，从“美好”“幸福”等关键词可以看出，读者的感情倾向是正向的，体现出读者积极乐观的基本态度。

（二）文学评价主题

该主题的权重为 24.7%，表现出读者对网络小说内容文学性的具体点评，可以通过关键词了解读者评价的重点内容。“人物”“情节”“主角”“描写”“文笔”“文字”都是读者对网络小说的重要关注点。动词“喜欢”、形容词“精彩”等词语体现出读者对于网络小说文学性比较积极的评价。

（三）军事历史主题

该主题的关键词有“世界”“英雄”“社会”“天下”等，体现出宏观时代背景下军事和历史的相关内容，主题权重为 14.8%。其中，“卢云”（《英雄志》男主）、“楚休红”（《天行健》主角）都是历史军事内容网络小说的主人公，这2个人名关键词的出现，说明读者对角色塑造的关注点比较集中。从关键词“历史”“现实”“命运”“时代”也可以看出读者的书评中交织着对生活的感悟。

（四）言情穿越主题

该主题的权重为 13.4%，关键词除“历史”“穿越”之外，“喜欢”与“爱情”的出现，说明了穿越小说多包含情感内容。“电视剧”“剧情”这两个关键词说明读者经常讨论言情穿越内容小说所翻拍的电视剧，或将其与同题材影视剧作对比。关键词“皇帝”的出现，说明“皇帝”是书评中的主要角色，这从侧面反映了该类型读书评论的主要作者是女性。

（五）盗墓历险主题

该主题的权重为 10.1%，从关键词“盗墓”“恐怖”可以看出该主题为盗墓历险内容。主题中人物关键词“吴邪”“胖子”是相关网络小说的主人公，可见该小说情节构思与人物塑造非常成功，小说角色深入人心。主题关键词含有“情节”“结局”，而没有出现与文学性评价和人生感悟相关的关键词，说明此主题内容的读者心理需求和兴奋点在于小说的故事性和娱乐性。同时，“盗墓”“笔记”“吴邪”“胖子”可能出自同一部小说《盗墓笔记》，可见读者对其关注度尤其高，说明《盗墓笔记》是此类型内容的最典型代表作品。

（六）犯罪悬疑主题

该主题权重仅为 6.9%，在所有主题中权重最低。关键词出现“推理”“案件”“法医”“警察”“凶手”等，很明显该主题为犯罪悬疑内容。犯罪题材小说侧重细节描写，通过描述法医验尸、警察追凶等过程，带给读者强烈的心理刺激。关键词“韩沉”“苏眠”（悬疑言情小说样本《美人为馅》的角色）与“江停”（悬疑小说样本《破云》中的男主）都是小说中的人物，可见读者对此类型内容的讨论集中于人物和情节安排。

综上所述，读者对小说内容的关注有明显的类型化特征。历史军事内容、言情内容、悬疑内容在大数据分析中凸显，研究假设 H2 得到验证。分析体现主题的关键词可知，读者并没有放弃对网络小说文学性的要求，对人物、情节的关注度很高。另外，读者对于网络小说的审美功能最关注，其作为文学作品的教育功能基本没有有效反馈。

结 语

新媒体时代，网络小说创作有明显的商业化特征，最好地满足读者需求才能实现经济效益最大化。因此，“网络文学商业化的特征使得读者需求成为作者写作关键的参考”(26)。本文以量化的方式证明了读者的偏好有明显的聚类效应，不同的内容类型能够显著影响读者的态度。虚拟内容和军事历史内容明显更容易收获读者的满意度，言情内容难以讨好一般受众，作者可以把注意力更多放在小众群体上。

通过解读读者评论高频词表与主题分布表，我们可以看出网络小说突出的吸引力在于：其一，虚拟化的设定带来新鲜刺激的感受，有“穿越”、有“法力”、有“游戏”，天马行空的内容设定充满着脱离现实世界的奇思异想；其二，情节设定引人入胜，成功的网络小说情节诡异绮丽、节奏感极强，叙述的故事内容跌宕起伏、曲折离奇、充满想象力，为了吸引读者不惜天马行空、严重脱离实际，不合常理却也是成功之道；其三，网络小说脱离不了对现实生活的映射，书评的高频词可以看出，读者乐于讨论与自身心理和情感产生共鸣的内容，不能让人产生相通的悲欢的内容会被读者无情抛弃；其四，娱乐性极强，充满狂欢化畅想，这也是网络小说被称为“爽文”的原因之一：读者在小说中代入主角，或备受拥戴，或身怀绝技，或主宰世界，小说的情节设定以近乎完美的方式满足了读者内心对爱情、个人能力、权力和社会地位的渴望。

对读者偏好的探索与追求体现了“以人为本”的价值观——读者本位的意识与情怀。但过度迎合读者殊不足取，会使网络小说陷入“媚俗”的境地。五花八门的类型小说充斥伪都市、伪历史、伪军事、伪科幻内容，浸透了网络时代的 YY 精神 (27)。在这样一种“拟态环境”与“虚拟现实”之中，网络小说也应承担社会责任，有时代担当，追求文学创新与文学审美，不能为了利益迷失初心。我们需要更巧妙的构思、高雅的表达、强劲的文笔、深刻的思想融入的作品来满足读者的更多期待。

向上滑动阅览

注释： 

（1）邵燕君：《网络文学经典解读》，北京大学出版社，2016 年版，第 3 页。

（2）欧阳友权：《网络文学本体论纲》，《文学评论》2004 第 6 期。

（3）汤哲声：《中国当代通俗小说史论》，北京大学出版社，2007年版，第 342 页。

（4）刘帅池、张福贵：《中国网络小说的架构模式与文学性问题》，《暨南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9 年第 5 期。

（5）欧阳友权：《中国网络文学二十年》，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2019 年版，第 337 页。

（6）单小曦：《革命与危机——中国当代文学变革中的网络文学》，《探索与争鸣》2014 年第 11 期。

（7）战玉冰：《网络小说的数据法与类型论——以 2018 年的749 部中国网络小说为考察对象》，《扬子江评论》2019年第 5 期。

（8）周志雄：《网络小说的类型化问题研究》，《南京社会科学》2014 年第 3 期。

（9）常方舟：《网络文学类型化问题研究》，《上海文化》2018年第 6 期。

（10）《中国作协评选网文 20 年 20 部佳作 还剩多少大 IP ？》，151评论／网络小说内容类型特征与读者偏好关系初探／搜狐网，https://www.sohu.com/a/226765861_157635，2018年 3 月 30 日。

（11）《“2015 年优秀网络文学原创作品推介活动”作品名单及推介语》，新华网，http://www.xinhuanet.com//book/2017-01/18/c_129450984.htm，2017 年 1 月 18 日。

（12）《2016 年优秀网络文学原创作品推介名单公布》，人民网，http://culture.people.com.cn/n1/2017/0120/c22219-29037741.html，2017 年 1 月 20 日。

（13）《24 部优秀网络文学作品获新闻出版广电总局和中国作协推介》，新华网http://www.xinhuanet.com/book/2018-01/23/c_129797300.htm?isappinstalled=0，2018 年 1 月 23 日。

（14）《2018 年优秀网络文学原创作品推介活动入选作品（24 部）》，中国作家网，http://www.chinawriter.com.cn/n1/2019/0225/c403994-30901402.html，2019 年 2 月 25 日。

（15）《2019 年度优秀网络文学原创作品推介活动入选作品（25 部）》，中国作家网，http://www.chinawriter.com.cn/n1/2019/1011/c403994-31395101.html，2019 年 10 月 11 日。

（16）《首届网络文学双年奖颁奖典礼举行 小说〈将夜〉获金奖》，人民网，http://culture.people.com.cn/n/2015/1103/c87423-27771302.html，2015 年 11 月 3 日。

（17）《第二届网络文学双年奖揭晓 70后作家酒徒拿到金奖》，中国作家网，http://www.chinawriter.com.cn/n1/2017/1106/c404023-29629082.html，2017 年 11 月 6 日。

（18）《第三届网络文学双年奖启动 第一期榜单发布》，中国作家网，http://www.chinawriter.com.cn/n1/2019/0126/c404023-30591321.html，2019 年 1 月 26 日。

（19）《中国小说学会 2019 年度小说排行榜发布》，作家网，http://www.zuojiawang.com/xinwenkuaibao/40281.html，2019 年 12 月31日。

（20）《中国小说学会2020年度小说排行榜日前揭晓》，中国作家网，http://www.chinawriter.com.cn/n1/2020/1227/c403994-31980342.html，2020 年 12 月 27 日。

（21）《橙瓜排行榜 Top100》，橙瓜网，http://www.chenggua.com/bookshop/rank/index.html，2021 年 4 月 16 日。

（22）《起点中文网收藏量排行榜》，起点中文网，https://www.qidian.com/rank/collect?style=1，2021 年 4 月 16 日。

（23）《创世中文网收藏量排行榜》，创世中文网，http://chuangshi.qq.com/bang/fav/，2021 年 4 月 16 日。

（24）Blei，D. M. , A. Y. Ng ，and M. I. Jordan . "Latent Dirichlet Allocation." The Annals of Applied Statistics (2001).

（25）陈华珊、王呈伟：《茧房效应与新闻消费行为模式——以腾讯新闻客户端用户评论数据为例》，《社会科学》2019年第 11 期。

（26）宁传林、夏德元：《场域理论视角下网络文学作者、编辑、读者的角色认知》，《编辑学刊》2018 年第 1 期。

（27）黎杨全、李璐：《网络小说的快感生产：“爽点”“代入感”与文学的新变》，《海南大学学报 ( 人文社会科学版 )》2016 年第 3 期。

往期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