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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界太极学术 | 刘禹彤:从《锦桐》看建立女性话语权的尝试

刘禹彤 跨界经纬 2021-12-03






//从《锦桐》看建立女性话语权的尝试//


刘禹彤:《从〈锦桐〉看建立女性话语权的尝试》,《黑龙江工业学院学报》,2018年第11期




 内容摘要:女频小说是网络小说的一种,主要受众是女性群体。女频小说在一定程度上敏锐触及当下社会的痛点问题。《锦桐》作为2017年度影响力巨大的女频小说之一,尝试性地在男性话语权主导的大背景下建立女性话语权。目前网络小说兴盛,网络小说批评更具包容性,在互联网时代新的“作者——读者”关系中重新建立女频小说中的女性话语权尝试具有重要意义。


《锦铜》是知名网络作家“闲听落花”在2016至2017年连载于起点女生网的重生文[1],连载超过150万字,并登上《2017网络文学年度作品:女频[2]卷》[3],评价其“跳出宅斗[4]种田[5],从此江湖江山”。小说讲述了在中国封建社会背景下,女主人公李桐死亡重生,认清“凤凰男”姜焕章真实面目,凭借自己的才智“手撕”姜家,和离之后找到归宿的故事。《锦铜》的现实意义在于打破传统男性话语权,并尝试建立女性话语体系。



近些年来,女性话语权被频频提及,女性对平等话语权的诉求越来越显著,在各种小说网站上出现了以女性视角为主的小说分类,“女性向”小说应运而生。这一类的小说基本是女性作家站在女性角度上对女性内心和社会现实的再书写。在各类平台上的“女性向”小说如同当下男性话语权社会中的“乌托邦式乐园”,体现了现代社会女性对建立平等的话语权的渴望和实践。


有学者认为好的当代作品具有“当下性”,传达的是当下最核心的焦虑,也就是“痛点”问题。《锦铜》正是戳中了当今社会“女性意识觉醒”这个痛点,是建立女性话语权的一次积极尝试。因此本文将通过细读其追求女性话语权的过程和结果,分析闲听落花有意识的书写背后了所反映的集体无意识,把握《锦铜》的现实价值。 


一、男权下的女性话语权

要重新构建女性话语权,首先要对男性话语权下的女性群体有深刻的认知和把握。《锦铜》的书写背景设定在中国古代封建社会,但并不是真正的封建社会。在世界观架构上保留了真实封建社会的女性地位、婚姻制度和王权设定等,同时赋予小说中一部分女性以“当下性”特征,具有现代女性的思维模式,通过“死亡重生”的方式带来女性意识觉醒。



01

男权下的两种女性角色


《锦铜》人物众多,分类来看,其中主要勾画了男权社会中的两种典型女性,一种依附于男权生存,另一种试图冲破男权社会禁锢,后者受到男权社会的强烈阻挠,而前者成为男权社会的帮凶。前者以重生前的李桐、前世的长公主、顾娘子等为代表,后者以重生之后的李桐、李桐生母张太太等为代表。通过两种典型女性的不同追求和结局,作者给出了依附于男权的女性终将灭亡,只有敢于冲破男权社会的女性才有出路的答案。


重生前的李桐痴迷于姜焕章,坚守“夫为妻纲”,为自己商家女的身份而惶恐不安,被对男权的痴恋蒙住了双眼,一世生活在痛苦中,最终落得家破人亡的结局。


那个时候,她爱他!她疯狂的迷恋着他!为了不让他被人说闲话,她变卖自己的嫁妆,悄悄给姜家置办了无数的良田和铺子,打理的红红火火......


从前她最怕他不高兴,为了讨好他,她无底线的委屈自己,她从来不敢顶撞他,不敢惹他生气,她使劲浑身解数努力活成他希望的样子。



重生前的李桐也是依附于男权的典型女性,她生存的意义在于夫君,作为女性的全部价值,也是唯一价值就在于维护男权的稳定。但这又与她自身对真挚爱情的追求相矛盾,于是前一世的李桐活的盲目而痛苦。在男性话语权下,女性自觉维护男性权益,为了维护男性的主导地位可以无限牺牲自身利益。更有甚者,女性认为自身利益本身就应该依附于男权而存在,因此维护自身利益被粗暴的归为在男权之下的争宠和讨取男性欢心。


青书缩在屋子一角,瑟瑟发抖。


她没想到真的捉了奸,更没想到爷对姓顾的竟是那样的态度,更没想到姓顾的竟然那么不要脸,她这会儿才恍然觉得,姓顾的比她更希望被当场捉奸。


对于依附于男权而生存的女性,闲听落花给予了直接的批判和否定。前世的李桐含恨而死,青书和顾氏等最终也落得惨淡结局。


仅仅具有反抗男权的能力,但是不具有反抗男权的意识也是无法打破女性枷锁的,这一类女性最终被迫屈服于男权,作者毫不留情的赐予死刑。福安长公主具有治国才能,但是囿于女性身份,这种才华却在第一世却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福安长公主虽然自送灵之后,再没回到皇城,一直在城外居住,可他身边的下人仆从,日常饮食起居,却一直是在福安长公主的遥遥指挥之下......


福安长公主是自己吞金死的,福安长公主之所以吞金,是因为杨太后强行替她挑了一个夫婿,连出嫁的日子都定好了……



有冲破男权的意识又敢于尝试的女性,从太太到婢女,从主角到小配角,无论身份,作者都给了梦幻般的结局。重生之后的李桐先是忍辱负重,精心谋划,成功脱离姜家,最终找到如意郎君宁远,完成了一段一夫一妻的完美婚姻。第二世的福安长公主扶持皇子上位,成为宫中真正掌权的人。


作者并非赋予每个女性“金手指”,成功突破男权的女性不是完全“无脑”全凭运气的,她们必须拥有某项超绝的能力。


“有有有有!”刘掌柜看到张太太,仿佛一下子就有了主心骨,赶紧点头。


“快去!把渔网拿来,再叫个会撒网的来!”张太太厉声吩咐,刘掌柜一迭连声答应,亲自跑去叫人。


张太太的理财和果敢,李桐的冷静和隐忍,长公主的谋略和才干,卫凤娘的绝世武功等等,女性不仅需要具有超前的思维,更需要有与思维相匹配的才能,这是构建女性话语权的必要条件。


作者通过对男权下两种截然不同的女性的结局对比,反应当下男性话语主导社会下,寻求女性话语权的必须要同时有思想觉醒和傍身的能力。一方面女性要在思想上充分意识到追求女性话语权的必要性,另一方面也要具备一定的才能,两者必须同时兼备才有追求平权的可能性。



02

女性话语权的“乌托邦”构建


女性向小说之所以主要写作和阅读群体为女性,主要归结于网络小说在创作和传播上的“部落化”特征。“粉丝会非常敏锐地区分作者,推崇某些人,排斥某些人,在一个等级体系中将他们排序,由此形成不同的‘部落群体’。”[6]。女性作家和读者实际上是在解构男性话语权的同时构建女性话语权,而目前社会仍然由男性话语权为主导,女性向小说无疑冲击了男权的原有地位,因此才会有“男频”、“女频”壁垒分明的对阵,“女频”也就相当于女性书写女性话语权的“乌托邦”。在男权背景的小说中,作者首先构建了乌托邦式的女权地带,这相当于女性的“庇护所”,也是反抗男权的“根据地”。


紫藤山庄大门前灯火通明,从大门里伸展到大门外的那架百年紫藤繁花正盛,长长累累的紫藤花密密垂下,将门口的灯光染成了浓淡相宜的紫色。


李桐的感觉中,她是熬了几十年,总算逃出了绥宁伯府,这份逃出性命、逃出自由的感觉,让她激动的几乎不能自抑,这会儿,她才真真切切的感觉到,她是那个十几岁二十不到的那个她,而不是那个枯败的、心如死灰的老妪。


 李桐一觉醒来,闭着眼睛听了一会儿外面鸟儿欢快婉转的叫声,慢慢睁开眼,葱绿的纱帐上,青草招摇,翠绿、深绿、墨绿的蚱蜢跳的到处都是。


    李桐伸出手指,点在那些蚱蜢上,喜悦从心底往外漫延弥散。


    她回来了,她逃出来了,她活过来了……



紫藤山庄是李桐的庇护所,环绕山庄的是百年紫藤,山庄内她是主人,外人如果想进入山庄需要通过婢女传话通报......山庄内是女性话语权占据绝对主导地位,山庄外是男性话语权的天下,但至少对于不甘愿受男权压迫的女性来说,这是乌托邦式的存在。从六十七章逃离姜家回到“山庄”一直到大结局,李桐一直生活在山庄中,山庄中不仅有李桐和张太太,还有不愿嫁人的婢女,忠心耿耿的嬷嬷等女性角色,山庄成为了女性话语权的庇护所。


在当下,“女频”虽有矫枉过正的嫌疑,但无疑是女性表达诉求,追求平等话语权的“庇护所”。在“桃花源”中,女性作者和读者能够自由表达观点,形成“作者——作品——读者”的攻守同盟,从而进一步敲开男性话语主导的现状,形成庞大的群体力量,才能从“乌托邦”中走出去。



“作者——读者”互动下的女性话语权建立



传统的小说创作通常是作者完成正本小说创作、出版后进入读者视野,读者完成整本小说后给出反响的过程;或是作者通过纸媒进行连载,读者通过纸媒进行评论反馈。但传统的印刷模式始终是由作者主导小说创作,读者的反馈很难在作者创作的过程中产生巨大影响。随着媒介更新,网络小说的创作是一个开放式的过程,作者与读者之间达到几乎“零时差”的交流与反馈方式。作者的创作受到读者及时反馈的影响,而读者在阅读过程中也会产生参与创作的感觉,因此形成了更近距离的“作者——读者”互动模式,这种互动不仅仅在小说内容上,也在现实生活和思想层面上展开。



01

读者的“代入式”阅读


媒介革命时代的文学作品写作与传播打破了传统“印刷时代”形成的作者与读者关系,网络小说的最大特性在于其创作过程的“网络性”和传播速度的“当下性”。“网络文学是网络媒介下的一种文学形态,它不仅是在网络空间传播的,更是在网络空间生产的,‘网络性’是内在与它的文学性的。”[7]网络小说给了读者更多小说创作的参与权,连载小说网站的“粉丝经济”和VIP模式使读者的地位大大提升,“在拓展‘粉丝经济’的基础上,完善网络写作的职业化进程,使网络文学生产从‘商业萌芽’进入到‘行业市场化’。”[8]读者从单纯的读者进化为“金主爸爸”,作者必须参考和采纳读者的喜好及时调整作品方向,读者又通过这种模式增强了创作的参与度,从而形成强烈的代入感,将个人的生活感悟和情感带入到小说评论和创作中去。在女频小说中主要体现在对女主命运的关注和对不符合心理预期的男性角色的强烈抨击。


庞庞小雅:我刚去看第一章,男主还是姜??我看了简介有他的......怎么说呢,要是还是他也可以,但是必须往死里虐,女主还是不要喜欢上他了。


2001vivi:只看了开头,男主太渣了,看不下去,看文看的义愤填膺的。后面如果好了我再接着看。


Officecandy:新文已阅。虐渣男系列。才五章就已经在读者群里激起民愤。渣男是古装高端版凤凰男,背后还有一个标配的凤凰男家族及小三组成的team。可以预见撕得天昏地暗的故事。


闲听落花本身是知名网络写手,在写《锦铜》之前已经创作了多部女频小说,积累了大量的女性粉丝。在创作《锦铜》的过程中,如officecandy所言,连载五章姜焕章这个角色已经在粉丝群体中引起公愤,粉丝纷纷要求“虐渣男”。在这种新的“作者——读者”关系下,女频小说中的女性话语权更容易建立起来。作者的创作本身融合了自身的体验,女性作家对当下男性话语权主导的社会敏感度更强烈一些,在创作的过程中侧重了女性话语权的比重;而女性读者面对小说女主人公的不公平待遇“同仇敌忾”,更推进了女性话语权的建立。



读者的阅读感受在小说中得到体现,于是激发了“追文”的乐趣;融入了个人生活体验的剧情又容易引起读者共鸣,因此读者不断加深“代入式”的阅读体验,在现实和小说双重世界中构建女性话语权。


阮粘滤:这本书里的女孩子们都特别有灵气,也因此看到她们努力挣扎着改变命运时就也特有感触吧。莫名就想起一句以前看到的“人生莫做妇人身,百年苦乐由他人”。


净土浮香:文中有一句讲得好:待我以国土,才以国土待。夫妻,若以君臣之礼待。自然是良禽择木而栖,为臣者,若连择贤主的本事和眼界都没有,活该受屈,也是愚臣。若连自力更生的本事都没有,也算不得圣主不赏。


读者因为“代入式”的阅读而产生更贴近于当下的感悟,这些感悟形成文字,通过网络传播,与作者、其他读者互动,引起更深刻的共鸣,在不断地碰撞和共鸣之中对女性话语权进行尝试性构建。




02

在小说中建立女性权的现实意义


男性话语权占据主导地位的中国现代社会中,于女性而言比较显著的问题之一当属“女大当嫁”。虽然《锦铜》架空在封建社会背景下,反应的却是现实问题。


小说中李桐重生后想尽办法“和离”,把自己从姜家摘出来,但即便是爱女心切的张夫人也顾虑世俗的眼光;长公主不愿结婚,第一世只能吞金自尽,第二世也坚决孜身一人;宁远的“保镖”卫凤娘身手不凡,终身不嫁......在《锦铜》里作者设置了好几个不以婚姻为根本归宿的女性,她们站在女性角度出发,打破“女大当嫁”的男权话语,为了自己而活着。这正好戳中当下女性话语权构建的痛点。“逼婚”、“相亲角的男性市场”、“剩女”等,强迫式的要求当代女性仓促进入婚姻,一定程度上无视了女性诉求。作者和读者双向交流的过程中重塑女性诉求,将女性对于自由的追求通过小说传达出来,通过小说重新建构女性话语体系。



女频爽文的想象局限


女频文的主要阅读群体是女性,男性读者寥寥无几,加上“粉丝经济”效应,必然导致女频文在创作上存在弊端。另一方面网络小说创作的门槛相对比较低,作者的文学水平与素养参差不齐,在创作上存在一定局限性。由于在封建社会女性受压迫的时间长,现代社会女性话语权被挤压等因素,女频“爽文”[9]更能够带起粉丝效应,正如上文提到的读者要求“手撕渣男”、“虐渣男”等等,都能给女性读者带来“报复性的爽快感”。李桐在重生之后虽说步步为营,但脱离姜家、与长公主交好,遇到宁远等是顺丰顺水和姜焕章重生后处处碰壁的剧情都让读者产生“大快人心”的感受,“爽文”追求的正是这种幻想式的简单快乐体验。但是由于爽文的极端性和幻想性,必然存在不合理的设定和局限性的情节。




01

男女形象的过度对立


真实历史上的封建社会中,女性是弱势的一方。在现代社会男性话语权主导的背景下,女性的声音也常常被掩盖。所以在女频小说中,难免会放大女性形象的作用,弱化男性角色的力量,从而更直接的传达女性话语权。从《锦铜》中看,男女形象之间的过度对立,使人物产生僵硬感,整体人物形象也出现过于单薄、不合乎逻辑等问题。


姜焕章重生之后“蠢过了头”,上一世位极人臣,精于算计,与转世之后的过度自大对比过于明显,使姜焕章的人物形象仅仅停留在自大上,对于其他的人物性格被压缩、被忽视,直接导致人物刻板化、平面化。李桐重生后女性意识突然觉醒,但在聪明的回到紫藤山庄后,被长公主赏识、受宁远爱慕、得能人相助等仿佛全凭运气,而她自己认为回到紫藤山庄就够了,剧情逻辑上有所欠缺,也削减了对女性话语权的构建。



男主人公的盲目自大和女主人公的“锦鲤附身”使小说在说服力上大打折扣。男女角色的过度对立虽然能让读者产生阅读当下的爽快感,但经不起推敲,并因为过度放大的不真实性减弱了小说的社会意义。




02

完美男性角色的书写弱化了女性话语体系


女性打破男权禁锢,目的应是女性的自我解放,是女性意识的觉醒,女性话语权的书写是女性可以不依托于男性存在。李桐在回到紫藤山庄后,男主人公宁远才“姗姗来迟”,此刻的李桐已经拥有独立的人格和自主选择的权力。在封建框架下,宁远英俊潇洒,专一不二、有胆有谋,地位显赫,家产雄厚,具备了当下女人对完美男人的全部想象,“宁远作为男主人公,到第110章才驾着一匹烈马远道而来,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刺儿头,一出场,就夺去了所有眼球。”[10]但是对于完美男性的想象再次削弱了女性的话语体系,女性还是想象完美男性的出现,从而找到“归宿”,这与女性以自身为归宿的女性话语权相矛盾,是《锦铜》在现实意义上存在局限性。


网络小说打破了传统印刷媒体的作者与读者关系,作者与读者之间的关系空前紧密,因此更有利于多种声音的传递,但同时也存在弊端。女频小说作为网络小说的重要组成部分,在现实层面带动广大女性思考、尝试构建女性话语权,但在文学性上仍存在局限。


对网络小说的批评尚未有完善的理论体系,不能一概的以传统文学批评手法看待网络小说,新的创作和传播方式带来新的思潮和影响,网文批评也应更具个人性色彩。《锦铜》虽然存在剧情上的拖沓、人物形象的扁平等问题,仍然是网络小说创作时代对女性话语权构建的有益尝试。




注 释


[1] 重生文,也叫作重生小说,是网络文学作品类型之一,指主人公保存记忆回到某个时刻重新经历自己人生的小说。

[2] 女频,即女性频道,诞生于起点中文网,主要由女性作家和女性读者构成。

[3] 由邵燕君老师主办的“北京大学网络文学研究论坛”推出的年度网络文学榜单,有“男频卷”和“女频卷”,可称为网络小说的“学院榜”。

[4] 宅斗,宅斗文或宅斗小说的简称,背景多设定于中国古代世家的后院大宅中,剧情多以妻妾之争为核心,因此成为宅斗小说。

[5] 种田,多指种田文,网络小说类型之一,多设定于架空背景,主角通过努力完成从无到有的积累;或指封建背景下,以主人公日常家庭生活的小说。

[6] 邵燕君,“媒介融合”时代的“孵化器”——多重博弈下中国网络文学的新位置和新使命[J].当代作家评论,2015(6).

[7] 李敬泽,邵燕君,陈晓明,网络时代的文学[J].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2016(8).

[8] 邵燕君,“媒介融合”时代的“孵化器”——多重博弈下中国网络文学的新位置和新使命[J].当代作家评论,2015(6).

[9] 爽文,网络小说中的一种,指主角从小说开始就顺风顺水,几乎没有遇到阻拦就获得成功的一类小说。

[10] 王鑫,罗曦洁,《锦铜》:跳出“宅斗种田”,从此天地广阔[J].文学报,2018(1).



图片来源于网络

责任编辑:肖小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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