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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饱40亿城市人口,孙正义带火了垂直农场 | 特写

2017-10-23 硅谷密探 硅谷密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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硅谷投资火热的垂直农场,该怎么玩?




今年7月,日本首富孙正义旗下的软银愿景基金(Softbank Vision Fund),给位于加州南旧金山的一家农业科技公司Plenty 的 B 轮融资砸下 2 亿美元时,垂直农场的火一下子被点燃了。

 

这位首富原计划只给Plenty 的创始人 Matt Barnard  15分钟的时间,但没想到,最终会面时间超过45分钟。两周后,投资敲定。

 

一个搞农业的公司,为什么能如此迅速吸引孙正义砸下重金?后来,孙正义发表声明称,他认为该公司具有帮助提升大城市周围农作物产量的潜力,能变革现在的食品体系,提升人类生活质量。

 

Plenty 这家搞室内垂直农场的农业科技公司,总部位于加州旧金山。他们的蔬菜和水果,都从种植塔的侧面生长,而不是从土地。种植塔的特殊外观,以至于让孙正义第一次看到塔从车上卸载下来时,都略显迷惑。

 

 (图片来自于网络)


借助于愿景的投资,Plenty希望从硅谷这个全球科技顶尖地出发,到全球超过100 万常住居民的大都会区周边,比如中国、日本、中东等地。用不到 30 天的时间,建立起 500 个这样的农场:不到1%的土地,1%的水,只用合成肥料,不用农药,种出最新鲜、最好吃的农产品。

 

旧金山加硅谷大湾区的人口总数已接近 800 万人,但中国的城市人口对这个数字简直可以随意秒杀:2017年最新数据显示,中国百万人口以上的城市共有 102 个,30个城市人口超过 800 万,13座城市人口超千万。2030 年,中国的城市人口预计达到 10 亿,占总人口的 70%。联合国经济和社会事务部对《世界城镇化展望》进行了更新,未来超过40亿人居住在城镇

 

30%的农村人口能养活 70%的城市人口吗?面对激增的城市人口和越来越紧缺的土地,粮食蔬菜成为了全球各大城市后城市化时代需要面对的问题。

 

垂直农场给出的答案是:城市自己就能养活自己。因为,当种植的蔬菜不再受制于天气的干或涝,不再需要担心土壤的污染和虫害的肆虐时,食物的命运,就能被人类掌握在手里了。垂直农场希望喂养的,是21世纪的城市人口。

 

这些从空中、车库、屋顶、温室种出来的蔬菜,真的能在未来取代我们过去田间地头的蔬菜吗?垂直农场从诞生至今已近二十年,为何当下火了?未来又何去何从?这篇文章试着从创业公司、投资人、消费者等多个角度为你深度剖析。

 

垂直农场火了

 

垂直农场,带着整个农业科技(Agtech )起来了。

 

2015年,投资人向农业科技领域投资 46 亿美元,2016年超过 32 亿美元,仅2017年上半年,农业技术创业公司初期融资就已经接近 2015 年全年的总额,达到 44 亿美元,同比增长6%。

 

以垂直农场为代表的新型农业系统,在 2017 年刚过半期间,就筹集了 1.98 亿美元,同比增长了560%。这还不算 Plenty 被愿景投下的 2 亿美元。根据现有的状况,预计到 2022 年,仅垂直农业这一个类别的公司,市值预计将超过 60亿美元。

 

我们结合 AgFunder、Crunchbase 数据,把全球当前农业科技领域融资总额排名前十的公司进行了筛选,前十家公司里面,三家就在做垂直农场。一家是前面介绍过的 Plenty,另一家是密探此前采访过的 Aero Farms,还有一家是位于纽约的 BrightFarms。

 


垂直农场的二十年

 

其实,垂直农场并不是最近才有的概念。

 

早在 1999 年,哥伦比亚大学环境卫生科学和微生物学教授 Dickson Despommier 与他的研究生一起,希望用屋顶花园为纽约曼哈顿人口(约200万人)提供食物。但计算后发现,13 英亩的屋顶,大概也只能供2%的人口的食物。于是,Dickson 教授又转而研究起了室内垂直栽培植物,到2001年,垂直农场有了第一个轮廓。

 

 

Dickson 教授作为垂直农场的坚定支持者,他认为,垂直农场的出现,让农民不再需要担心今年是干旱还是洪涝,土壤有没有虫害,也不用担心水资源缺乏,食物是否受污染、营养是否充足等一众问题,垂直农场不会完全取代传统的室外农业,但它会养活我们的21世纪。

 

从 21 世纪初开始,近 20 年的时间里,美国对垂直农场的尝试一直存在。如果光看各家比产量、比数字,仿佛陷入了一场农业竞赛。

 

比如密探此前采访的 Aero Farms,2003 年开始对垂直农场的探索,目前有全球最大的“垂直农场”,产量可以达到同样面积土地产量的 130 倍。9000多万美元的融资额里,就包括高盛(GoldmanSachs)、保诚金融(Prudential Financial)等多家机构。未来5年,Aero Farms 希望在9个国家共建立25个农场。目前新西兰、中东已经出现 Aero Farms 的身影。

 

刚获得软银旗下基金投资的 Plenty,成立于 2014 年,产量据称更高,高达 350倍。

 

作为上面二者有力的竞争对手则是同样成立于2014年的 Bowery Farming,该公司使用计算机视觉,自动化和机器学习来监控植物,称做到比常规农业减少95%的水分,跟相同农地面积上相比,产量高出100倍。它同样拥有一大批知名投资机构,其中就包括 Google 旗下的风投基金 GV、以及投了阿里巴巴、土豆等著名的跨境资本 GGV纪源资本。

 

为什么各种垂直农场在美国相继诞生?美国是一个长期以来需要大量从墨西哥进口蔬菜和水果的国家,进口比例大约占到了35%。如果你想吃到本土生产的绿叶蔬菜,大部分都是在加州、亚利桑那州或者北卡罗莱纳州生产。尤其是11月至3月,美国居民消费的绿叶蔬菜中有90%来自西南部。这意味着,如果你是美国东部的居民,你吃到的蔬菜,有可能已经经过了大约2000英里的运输距离。

 

Aero Farms 的首席财务官告诉密探,在当前一颗蔬菜售卖的成本里,运输成本就占到了20%、冷链包装过程中的成本也占到了20%-30%,这已经接近一半了。这也是为什么垂直农场能够存在的重要原因,它不仅解决了城市居民无法吃到新鲜蔬菜的问题,还解决了蔬菜远距离生产、运输等问题,如果做到以同样价格出售,城市居民就能吃到更新鲜的蔬菜。

 

除美国之外,日本是对垂直农场尝试最多的国家。

 

日本千叶大学的 Toyoki Kozai 博士,被称为“现代植物工厂之父”。他把日本正在进行这种规模化、集约化的植物工厂定义为“人造光源植物工厂”(PlantFactory with Artificial Light,PFAL)。这些人造光源植物工厂的特点是:高气密性,高保温性,卫生级别高,可以生产干净、高品质的蔬菜,无需洗涤即可食用。

 

他曾在演讲中透露,日本的这种人造光源植物工厂从 2009 年开始迅速增长,到了 2014 年拥有168 家,仅2015年一年就预计增加 200 家,但是都以小型为主,可以小到学校的教室、公司的屋顶、花园、家中等等。从 2014 年开始,某些植物工厂的蔬菜已出口新加坡、蒙古、俄罗斯等国家。在中国市场,则供应一些高档的日本餐厅等。


其实,像中东和非洲这些高度缺水、干旱的地区,以及俄罗斯这些常年高冷、不适合种植蔬菜的国家,也已经发力或者有垂直农场技术方进入。

 

根据一份对中东和非洲垂直农业市场 2017年-2021年的分析报告指出,中东和非洲垂直农场的供应商,恰好是垂直农场当前的几个重要玩家,比如像美国的Aero Farms,荷兰的Koninklijke Philips、新加坡的 Sky Greens 等等。至于刚投下 Plenty 的愿景基金的母基金,其中就有来自于中东的主权财富基金们。

 

过来人:选不对“位置”就会死

 

当然,在这样的一片火热势头下,不少过来人已经倒在来时的路上。

 

比如位于芝加哥周边的 Farmedhere,成立于 2010 年,曾是美国最大的室内农场并有望在全美范围内扩张,然而今年1月宣告停业,今年8月宣布转向肯塔基州重新投资工厂开工。

 

Podponics,一家位于亚特兰大的室内农场,同样成立于 2010 年,从投资者那里共募集了 1500 万美元融资,在2016年宣告破产。

 

加拿大温哥华一家在室内停车场顶楼实验的楼顶农场 LocalGarden,成立得更早,2007 年成立,然而在经营 7 年后,遭受生产和资本问题的困扰,2014 年宣告破产。

 

他们为什么死了?这三家过来者的创始人、联合创始人或者导师,恰好在一次会议上聚齐,试图总结“垂直农场”死掉的原因。


(就是这个会议,三家齐聚讨论)


Farmedhere 曾经被披露的一个死亡重要因素是 LED 灯照明成本的困扰。试想一下,七年前,如果你需要买相同数量的 LED 灯,这笔花费会高出 64倍。

 

但是,灯光照明电力成本并不是首要的失败原因。这三家或失败或重新再来的垂直农场,都提到了一个词就是:位置(location),而且重要的词语说三遍:位置、位置、位置。三个“位置”背后对应的其实是三个重要的问题,没有做到的话,垂直农场的失败也就不远了。

 

第一个“位置”的背后其实是:你种下的蔬菜,到底是为谁种的。换言之,如果你不能卖掉它们,那你就不应该让它们长大。“卖好食物,其他都是第二的。”

 

这在GGV纪源资本副总裁 Andy Yu 看来,就是一个词:“以销定产”,不能生产出来卖不出去,农产品留存周期很短。垂直农场,或者是说这类精细化的温室农业无论是在中美,最后能够胜出的,肯定是要“双技能”都能赢。除了“生产技能”要赢,比如说能够在技术上实现生产的量达到普通的多少倍之外,“销售能力”非常重要。

 

第二个“位置”对应的问题是,当你知道卖给谁之后,要让农场产地尽可能靠近需求方,从而缩短供应链环节。

 

像宣告破产的PodPonics,尽管它们称最终成本能做到1.36美元/磅,远低于加州远距离输送蔬菜的成本价格。但是,它的供应链也出现了问题。

 

PodPonics 选择为当地餐馆生产蔬菜,但是他们同时还跟批发商和分销商合作,所以农产品会穿过批发商的仓库,再回到街上的餐馆。创始人回过头来看也认为,这其实是需要调整仓库地址的,“不是靠近消费者这么简单,而是靠近需求方,比如分销商”。

 

第三个“位置” 才是考虑选址的供应能力,这关系到场地在各种供暖、通风、消毒设备问题下,是否支撑得起大量电力的能力。

 

成本分析:设备+水电+人工

 

一旦选择城市作为主战场,垂直农场的成本该如何计算呢?

 

根据 Toyoki Kozai 博士的数据显示,以日本市场来看,蔬菜每1美元的生产成本里,20%-25%是电力成本,包括了灯光照明、空调通暖、通风、水泵等多种成本。但这不是最高的,最高的成本是前期设备投入和厂房的折旧率,占到了总成本的 30%-35%。这两部分加起来,超过总成本的一半。

 

但从总体上来看,电力的成本肯定会越来越低,根据美国能源信息管理局报告指出,仅 2012 年至 2014 年,LED 照明效率已提高了约50%。到 2020年,由于成本下降,可能会再攀升50%。Aero Farms 就专门聘请了 LED 照明公司的前首席技术官帮助设计定制的 LED 照明系统,希望提高照明效率。

 

那剩下接近一半的成本是什么呢?在欧美日本等发达国家,人工成本是不可避免的。Toyoki Kozai 博士曾在书中透露,日本这类工厂的人工成本占到了 25%,因为你需要非常高的技能(知识,经验等)来管理垂直农场的人。最后的 20%,是由种子、化肥、包装、运输等部分构成的。

 

也就是说,如果要在中国市场发力垂直农场的话,一旦技术的供给可行,土地和人工成本两项都会占有优势,低于发达国家。

 

Andy 曾在国内看过类似项目。他认为,垂直农场的本质是生产效率提升,从技术供给的角度来看,技术已经相对较成熟。成本方面的话,如果是一个 3000 平米的厂房,前期投入大概需要 2500 万人民币左右。即使是大城市周边,土地租借的费用并不高,150万左右,一年的水电费也在150万左右,也就是说,在国内,电力加土地成本仅占到了10%。


至于人工成本,一个厂房大概需要4-5个工人,这跟同样面积的农田相比,肯定使用的人变少了。从厂房建设到产能爬坡再到市场销售,真正完成一个打满产能的农场,至少需要一年时间。考虑成本应该以一个垂直农场的整体经济模型去衡量,而不单单只看固定投入成本对比,生产资料成本对比,未来的销售、运输、损耗、价格等因素都要考虑进来。

 

价格:成为另一种“有机食物”

 

尽管电力、硬件设施等前期投入占到总投资的一半以上,但可以预见的是,垂直农场的各项硬件成本将会逐年下降。当下以及未来的三五年,中国市场是否会涌现出垂直农场的大玩家?

 

Andy 认为,能否做到大玩家,比拼品质和销售的能力很重要。

 

从销售渠道来看,全球现有的几个重要玩家不外乎是跟超市、餐馆或者批发商合作。像 Aero Farms,已经跟纽约州附近的有机超市全食(WholeFoods),以及 ShopRite、Freshdirect 等多家连锁超市合作,消费者可以买到它们自有品牌的蔬菜。

 

彭博社报道,Plenty 正在和来自四大洲15个政府的官员,以及沃尔玛和亚马逊公司的高管会面,他希望出售的蔬菜是,全食的质量,沃尔玛的价格。

 

毫无疑问,价格是影响销售的又一关键因素。

 

当前,美国这类产品的出售价格还无法做到“沃尔玛”的价格,但 Aero Farms 透露,价格已经做到跟正常的有机蔬菜相差无几,成为“另一种有机食物”,而消费者已能逐渐接受。像 Bowery Farming,销售包括黄油莴苣和小甜菜等在内的六种绿叶蔬菜。定价与有机蔬菜类似,5盎司(约150g)的价格从3.49到3.99美元。

 

( Aero Farms 的自有品牌蔬菜 )


像日本、新西兰等国家也是属于蔬菜价格高昂的国家。当前,日本的一棵圆白菜大概价格为170円左右(约10元人民币),生菜每公斤约25元人民币,像新西兰的黄瓜则可以卖到20元人民币一根。


Toyoki Kozai 博士就认为,由于日本蔬菜价格普遍高昂,这类工厂的蔬菜价格大概比正常高出三成左右,一部分工厂确实能较好地维持利润(大概这数字在25%左右),但那些不能够较好维持利润的工厂包括上面所说的多种原因,缺乏前期的设计和管理,人工成本过高等等。


(截图来自人民网)


Andy 告诉密探,在北京,像山姆会员店、Ole 等高端超市已出现“垂直农场”培育出来的蔬菜。华南地区,则是在广深、港澳地区的一些高端超市可觅得踪迹。从价格上看,500克的价格大约在15-20元人民币,确实没办法做到跟普通市场买的蔬菜一样便宜,因为农场本身还有总部成本,分销渠道也要维持利润。但头部的消费者是可以接受以这样的价格去购买这样高质量的蔬菜。

 

这就说到垂直农场产品所强调的另一个重要卖点:“无农药”、“无污染”、“无虫害”。因为低廉,并不是垂直农场蔬菜所强调的最大优势所在。这些品牌真正吸引消费者的是它确实满足了消费者对去农药化、有机、无污染等众多需求,现在已经不是那种每个人都能享受田间地头摘了就吃蔬菜的年头了。

 

试想一下,如果蔬菜只吸收营养液,在恒温、恒湿、密封、防尘等环境下栽培,可以做到消除虫害,连原本土壤可能存在的重金属污染问题,也不复存在。也就是说,蔬菜的安全性有了第一道保障。

 

挑剔的消费者或许还在乎,这些蔬菜跟正常的蔬菜相比,营养成份如何?多家垂直农场已证明,可以通过试验化肥的比例,给予光照和生长时间不同等多种方式,最大限度地提高植物的营养吸收率。

 

那么,除了消费者之外的另一重要客户--餐厅买单吗?在纽瓦克地区最受欢迎的西班牙餐厅之一 Mompou 的老板,他亲自尝过了Aero Farms 的蔬菜后,认为除了带着一点点“美妙的坚果味道”之外,在新鲜度和颜色鲜艳程度上都把那些大超市里的比下去了。于是,他成为了 Aero Farms 的顾客。

 

而 Plenty 的餐厅用户,甚至包括世界著名的米其林三星餐厅 “The French Laundry” 的前副厨师长 Anthony Secviar,安东尼现在在硅谷帕罗奥图市开了一家自己的餐厅。在安东尼看来,他本来对这并没有抱多大期待,毕竟,The French Laundry之前用的蔬菜,是种在餐厅一街之隔的。近距离,就意味着新鲜。但是,当安东尼发现“每颗罗勒叶子都是同样的郁郁葱葱,酥脆,美味和无瑕疵”后,打动了他。


(The French Laundry 是位于北加州纳帕山谷著名的米其林餐厅)

 

目前,美国的垂直农场几乎都主打叶绿蔬菜,AeroFarms 还有胡萝卜、黄瓜等品种,总的来说,AeroFarms 的出货大户是菠菜、生菜、羽衣甘蓝和嫩叶芝麻菜。就是西餐沙拉当中常见的叶菜品种。

 

(图片来自Aero Farms 官网)


在 Andy 看来,投一个垂直农场项目,经济模型要首先算得过来。那些能够快速长大,生长周期短的蔬菜更适合种植,比如香料像薄荷叶、豆芽、生菜这些,都很合适。“沙拉里面有什么,种该品类可能会不错,消费场景和频次存在。”毕竟,当前高端超市或者正常餐厅吃一份沙拉,40 元人民币已不在话下,这里面的成本估计 10 块钱。

 

Aero Farms、Bowery Farming,乃至 Plenty 已纷纷表达出进军亚洲市场的意愿,到底中国市场怎么打?

 

Andy 认为,无论任何市场,比的还是综合能力,比如技术、成本控制、销售渠道、客户定位甚至品牌塑造。进入一个市场的前期准备工作,远比技术、生产能力来得更重要。在处理本地政府、客户等关系上,可能本土企业反而更有优势。


与此同时,创始人应该想的是,怎么利用更低的资金成本,把市场打开,把规模做起来。并不是融来 1 亿美元就建 30 个垂直工厂这么简单的事情,要充分利用手上销售蔬菜得到的现金流,利用资金杠杆去发展未来。

 

对垂直农场来说,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

 

孙正义作为软银的掌门人,在他首次押注旨在颠覆传统农业行业的创业公司时,就选择了垂直农场,这是垂直农场们的幸运。但是,一旦随着总体技术的成熟,众多资本的涌入,谁能更好地在消费市场生存下来,还有待一轮轮的检验和恶战。

 

但终其来看,人类和城市总是幸运的。与其说孙正义看好 Plenty 一家的愿景,还不如是说看好一众垂直农场的愿景,毕竟,重塑当前粮食体系,有人在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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