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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问之:赝品——《红楼梦》第67回

古小说研究 古代小说网 2021-01-21


《红楼梦》第67回,庚辰本和己卯本同缺。其余的几个主要版本虽然有该回,但内容上明显分为两大类别:戚序本、列藏本、甲辰本为一类,梦稿本和程高本为一类。

戴敦邦绘《见土仪颦卿思故里》

因此,《红楼梦》第67回始终面临两个基本问题:一个是该回作者是曹雪芹还是另有他人,另一个是该回文字是戚序本为代表的文本出色一些还是程高本为代表的文本出色一些。本文试着回答第一个问题,后一个问题留给以后再著文回答。

关于该回是不是曹雪芹所写,学术界泾渭分明,有肯定的,有否定的。本人的基本观点是:《红楼梦》第67回作者不是曹雪芹,而是他人补写。

由于程高本此回的文字是在戚序本等版本的基础上大幅修改而成,如果戚序本等版本此回的文字是赝品,则程高本此回文字自然也是赝品,因此,在回答该回作者是不是曹雪芹这一问题的时候,我们只需要考虑戚序本、列藏本等版本的文字即可。若把两类版本的文字混在一起思考,反而会徒增混乱。

各个校对本此回文字有的底本采纳的是程高本文字,如人文本;有的采纳的是戚序本、列藏本等版本的文字,如蔡义江先生的《蔡义江新评红楼梦》(后文简称蔡校本),因此,读者在阅读此回的时候,务必先弄清楚自己读的文字来自哪个版本。否则就失去了交流的基础。


1客观方面存在的问题


戚序本第六十七回

《红楼梦》第67回存在的问题非常严重,如果仔细品味,几乎每个情节都存在严重的问题。下面分客观方面存在的问题和主观方面存在的问题两个角度加以粗略分析,先看客观方面存在的问题。

(一)必要内容之缺失

从前后回文字的互相照应看,《红楼梦》第67回至少缺少两个方面的基本内容:

第一、缺少尤老娘去世的内容。在第68回和69回,两次提到尤老娘已经去世,而在第66回,尤老娘还活得好好的。因此,尤老娘必然当是在曹雪芹原本设计的第67回中去世。

可在戚序本等文字中,尤老娘在67回中依然健在,兴儿对王熙凤讲“如今尤三姐也死了,只剩下那尤老娘跟着尤二姐住着作伴呢”(蔡校本第770页,若无特别说明,后文引文皆出自该书)。这样的话,第68和69两回文字中尤老娘已经去世就失去前因后果了。

第二、缺少为尤三姐选择墓地的内容。第70回开篇有段文字,“话说贾琏自在梨香院伴宿七日夜,天天僧道不断做佛事。贾母唤了他去,吩咐不许送往家庙中。贾琏无法,只得又和时觉说了,就在尤三姐之上点了一个穴,破土埋葬。”

电视剧《红楼梦》中高宏亮饰演贾琏

其中,“只得又和时觉说了” 这一句非常关键,从中可以推测出:以前尤三姐安葬的时候,必然有贾琏托时觉安排安葬地点的内容。而且以曹雪芹惯于一笔多用的写法,在为尤三姐选择墓地的时候,大概率会给尤二姐之安葬留有伏笔。

(二)多处不可解释的内容冲突

第67回存在众多与前后回文字相互矛盾的内容,其中最离谱的冲突是完全颠倒了贾琏去平安州与王熙凤知道内幕之间的时序。第68回开篇写道:

话说贾琏起身之后,偏值平安节度使巡边在外,约一个月方回。贾琏未得确信,只得住在下处等候。及至回来相见,将事办妥,回程已是将两个月的限了。

谁知凤姐心下早已算定,只待贾琏前脚走,回来便传各色匠役,收拾东厢房三间,照依自己正室一样,装饰陈设。(蔡校本,第773页)

从这段文字可以推测出两个信息:

第一,第67回结尾的内容当是贾琏第二次启程去平安州。

第二,王熙凤是在贾琏出发之前就已经知道他跟尤二姐的事情的,而是专门等到贾琏出发后再采取行动的,体现了她的隐忍和计谋。

列藏本第六十七回

而戚序本等版本第67回的叙事时序完全颠倒了,而是贾琏先离开家,凤姐后知道。凤姐知道后,不等贾琏回来,就果断采取措施了。戚序本的文字不仅时序错乱,与第68回完全无法调和,而且也改变了王熙凤的艺术形象。

此外,该回文字还存在其它很多方面的矛盾。比如仅仅时间上的矛盾就有很多次:

第66回已经讲到柳湘莲回京的时间是8月份,“谁知八月内湘莲方进了京,先来拜见薛姨妈”(第753页),而第67回的故事却变成了7月份,祝老婆子对袭人讲“如今才入七月的门,果子都是才红上来”(第767页),时光发生倒流了。

第66回,平安节度使叮嘱贾琏十月前后务必再来一次,因此,贾琏正常应该是在10月份前后第二次去平安州,可是在第67回,贾琏最迟在7月初之前就去了,因为袭人正是因为贾琏不在家才去看望王熙凤的。贾琏第一次去平安州的时候都未必有这么早,何况第二次呢。

戴敦邦绘薛蟠

第48回,清清楚楚记载薛蟠外出游艺的时间是10月14日,而薛蟠回来的时间虽没有准确记载,但可推断出一定是在7月份或者8月份。也就是薛蟠出门在外总共是9到10个月时间。而第67回,薛姨妈却错误的说“受了四五个月的辛苦”(第758页)。

除了时间错乱,人物称呼也混乱。在第66回,薛蟠当着柳湘莲和贾琏面,称呼柳湘莲为柳二弟。在第67回,薛姨妈跟宝钗聊天的时候,也说柳湘莲是薛蟠义弟,可薛蟠却在薛姨妈面前两次称呼柳湘莲为柳大哥。当面称二弟,背后却称大哥,这是什么道理呢。

(三)颠三倒四的叙事方式

第67回中,有一段文字描述薛蟠请客,这段文字不仅从根本上是废话,而且讲故事的技巧也十分拙劣:

首先,请客的对象全是抽象的人。“且说薛蟠听了母亲之言,急忙下请帖,置办酒席。张罗了一日,至次日,请了四位伙计,俱已到齐,不免说些贩卖、账目、发货之事。”(第761页)请客的对象是“四位伙计”,没名没姓,完全抽象的人。

而在第48回中,讲得非常清楚,是薛姨妈特地托付张德辉照顾薛蟠,请客的时候为什么不说请了“张德辉等四人”呢。可见作者完全是凭空洞的想象来写,缺乏生活的真实性。这也是不会写作、没有生活体验的人经常犯的错误,看似在写东西,其实是在写废话。

甲辰本第六十七回

其次,这段文字的位置非常滑稽。这段文字前面的情节和后面的情节都是非常连贯的,前面是宝玉哄黛玉开心,后面是宝玉同黛玉一起来感谢宝钗。而插入的故事恰恰是次日才发生的事情。这样的组织故事的方式简直匪夷所思。

且此回文字频繁使用“这且不提”“这也不提”“闲话休提”“这也不表”“暂且不表”等俗套来转换叙事情节,合计使用达8次之多,与其他章回文字迥然不同。

    (四)众多与前八十回整体不合拍的地方

第67回不论是细节描写,还是说话风格,皆与前八十回整体存在众多不和谐之处:

如薛家小厮们当着薛宝钗的面说话做事,进进出出,毫不回避,这与《红楼梦》描写的大家族之礼完全相悖。

且看第65回兴儿与尤二姐的对话:

“每常出门或上车,或一时园子里瞥见一眼,我们鬼使神差,见了她们两个(指林黛玉和薛宝钗),不敢出气儿。”尤二姐笑道:“你们大家子规矩,虽然你们小孩子进得去,然遇见小姐们,原该远远地躲开。”兴儿摇手道:“不是,不是。那正经大礼,自然远远地藏开,自不必说。”(第748页)


胡也佛绘尤二姐

这段文字说的非常清晰,小厮只有在特殊情况下才有可能偷偷看见小姐们,作者应该是没有经历过贾府这种大家生活,因此一写太具体的内容就容易露馅。

又如该回文字竟然不知道怡红院的内部结构和日常生活方式,也不知道袭人住在哪里。

宝玉说:“我知道了,你只管去罢。”言毕,袭人遂到自己房里,换了两件新鲜衣服,拿着把镜儿照着,抿了抿头,匀了匀脸上的脂粉,步出下房。(第765页)

从这段文字可以看出作者根本不知道怡红院内的真实生活状态,在怡红院中,贾宝玉、袭人是居住在一个大套房里面,袭人不存在有严格意义上的自己的房间,更不是居住在所谓的“下房”。

又如作者竟然不知道王熙凤是在自己家里单独吃饭,而误以为她是跟贾母一起吃饭的。

连说带詈,直闹了半天,连午饭也推头疼,没过去吃。……又有贾母处着玛瑙来问:“二奶奶为什么不吃饭?老太太不放心,着我来瞧瞧。”凤姐因是贾母处打发人来,遂勉强起来,说“我不过有些头疼,并没别的病,请老太太放心”。(第771页)

梦稿本第六十七回

只要熟读第三回和第六回的读者都清楚,王熙凤日常都是先服侍贾母吃饭后,然后回自己的小家中吃饭。作者竟然不知道这一点,简直不可思议。

而且此处描写的王熙凤完全不懂礼节,竟然可以称病不去服侍贾母,这哪是王熙凤的为人方式呢。由此再次证明,作者根本不懂贾府这样大家族的日常礼节,是按照小门小户人家的行为方式来写的。

又如从平儿与王熙凤的对话可以看出,作者竟然错把旺儿当小厮对待,说明对全书内容缺乏充分的理解,也没有宏观的驾驭能力。小厮常用来指未成年的男性仆从,而旺儿是早就结了婚的,第十四回就有旺儿媳妇出场了,旺儿夫妻两都是王熙凤的心腹干将。 

(五)多处措辞值得商榷

《红楼梦》语言简洁、准确、传神。但第67回的文字却接连出现多处措辞失误,诸如“写张退亲的休书”这类不贴切的表述方式,很难想象这会是曹雪芹文笔,下面再略举两个例子:


电视剧《红楼梦》中刘玲玲饰演莺儿

第一、莺儿对丰儿说话,错用“着”字。“因此便着丰儿拿进去。”(第764页)“着”字常用于主子对丫鬟、上级对下级这类场合,而莺儿和丰儿,都是丫鬟,不适合用“着”字,当用“烦”之类的字。

第二、“至沁芳桥上立住,往四下里观看那园中景致。时值秋令,秋蝉鸣于树,芳虫鸣于野;见这石榴花也开败了,荷叶也将残了上来,倒是芙蓉近着河边……”这段文字中,“芳虫鸣于野”的“野”字措辞不当,“野”是城外、野外的意思,大观园怎么能称为“野”呢。此外,秋季也不适合讲“石榴花也开败了”,秋季石榴都可以吃了。这类文字就像是在抄袭范文来写作的样子。


2主观方面可能存在的问题


前文简略指出第67回文本客观存在的问题,从主观角度看,也就是从本人自己对《红楼梦》的理解层面看,该回文字叙事的合理性也存在一定的问题,对人物的刻画大多荒腔走板,同时叙事语言也多乏味空洞啰嗦,很多语言不来自于生活真实,而是更多地来自于作者想象,废话尤其多。

当然,这些带有明显的个人认知因素,未必客观,仅供读者参考。

程甲本第六十七回

(一)叙事合理性存在问题

好的现实主义小说作品,叙事大多贴近生活真实,合情合理。在众多小说文学作品中,《红楼梦》之所以如此备受喜爱,恰恰在于它是生活与艺术结合的典范。但第67回的叙事显然不符合这一特征,而是更多地来自头脑的构想,脱离真实生活。

如作为前半回故事的逻辑起点,薛蟠从南方给薛姨妈和薛宝钗带了礼物回来,可是,薛蟠竟然把礼物一事给忘记了大半个月,最后还是管家给送过来的时候才想起。

这太脱离生活真实了,一看就是强行编造的。可能作者自己也觉得说不过去,因此,只能继续给薛蟠编造理由:在回来的路上被强盗吓傻了。

又如作为后半回故事的逻辑起点,兴儿告诉旺儿贾琏偷娶尤二姐的事情,旺儿又告诉了平儿。可是兴儿为什么要告诉旺儿,旺儿为什么要告诉平儿,这些深层次的问题作者通通没作交待,从而使得文章失去了根基。

戴敦邦绘《红楼梦》第六十七回《凤姐闻秘事讯家童》

作者写的内容看似很热闹,也学着曹雪芹作曲径通幽,让袭人去探望凤姐从而完成叙事内容的自然过渡,殊不知这些只是雕虫小技而已,最核心的叙事内在逻辑问题却不了了之。兴儿有什么理由告诉旺儿这件机密事情呢?旺儿是王熙凤的机要秘书,兴儿是贾琏的心腹小厮。

而且在第65回,兴儿在跟尤二姐聊天的时候,明确把王熙凤和贾琏的跟班小厮分成两个阵营:

我是二门上该班的人。我们共是两班,一班四个,共是八个。这八个人有几个是奶奶的心腹,有几个是爷的心腹。奶奶的心腹,我们不敢惹;爷的心腹,奶奶的人就敢惹。(第746页)

可见,兴儿对于两个阵营的认识非常到位。旺儿是王熙凤的机要秘书,最信任的人,旺儿夫妻两一直帮王熙凤做各种私下活动,甚至连杀人灭口这样的事情王熙凤都是托付旺儿去实施。

兴儿难道能不知道旺儿是凤姐的心腹,他凭什么就告诉旺儿。再有,旺儿知道贾琏的事情后,为什么告诉了平儿?他告诉平儿的动机是什么?他是王熙凤的心腹,为啥不直接告诉王熙凤?

这些问题在书中都找不到答案。这样故事讲述得就有点无聊了。

电视剧《红楼梦》中邓婕饰演王熙凤

再如,写袭人探望凤姐时,竟然在凤姐屋里看见一个给巧姐刚刚做好的小兜肚,而且用的就是薛姨妈早晨才送给贾母的料子。问题是凤姐从贾母处回来就开始跟平儿嘀咕贾琏的事情,生气发飙,哪来的时间做衣服?可见作者完全是自说自话,顾此失彼。

(二) 语言风格严重走样

这一回的语言风格与其他章回的风格大相径庭,作者没有理解透彻曹雪芹的语言风格。

如多次称呼莺儿为丫头。如“宝钗一见,满心欢喜,便叫自己使的丫头来吩咐”(759也)。

再如“且说宝钗送东西的丫头回来”(764页)。再如“宝钗问道:‘你见了琏二奶奶没?’莺儿说:‘我没见。’宝钗说:‘想是二奶奶还没回来么?’丫头说:‘回是回来了……’”(764页)

这些话一看就不是曹雪芹的语言风格,《红楼梦》一书极其尊重女儿,重要主旨之一就是描写女儿的精彩与悲剧的,因此曹雪芹为书中绝大部分女孩都取有特定名字,也都是称呼她们的名字,这代表了曹雪芹看到了她们每个生命个体的存在,称呼他们的名字代表对他们的尊重。

而此回的作者,竟然经常直呼莺儿为丫头,显示出莺儿在作者心目中只是抽象性的存在,这类文字读起来很冰冷,缺乏《红楼梦》文字应有的那种温度。

赵成伟绘紫鹃

又如,说道紫鹃的时候,竟然来了句“紫鹃乃服侍黛玉多年,朝夕不离左右的,深知黛玉心肠”这样完全多余的话,说明作者尚没有很好地进入状态。

又如,讲到赵姨娘的时候,竟然作者直接对赵姨娘品头论足,还胡乱攀扯上探春。

可见赵姨娘为人小器糊涂,饶得了东西,反说许多令人不入耳生厌的闲话,也怨不得探春生气,看不起她。(764页)

再如,贾宝玉看见黛玉独自伤心而哄黛玉的时候,竟然说出“等我明年往江南去与你多多的带两船来”这样完全脱离宝玉实际生活的话。

此回文字也喜欢频繁使用“罢咧”这样其他章回几乎不曾用过的语气词。

(三)人物形象完全走形

前面我们罗列的这些问题,尚且为次,第67回最严重的问题是每个人的言谈举止都严重走样,宝钗不像宝钗,黛玉不像黛玉,宝玉不像宝玉,凤姐不像凤姐。以至于每个人的言谈举止,都实在看不下去。


刘旦宅绘《宝钗扑蝶》

如描写宝钗见到薛蟠礼物时的反应,就给人感觉不像宝钗,失去了一贯的稳重与端庄,倒像是没见过世面的丫头。

宝钗一见,满心欢喜,便叫自己的丫头来吩咐:“你将我的这个箱子,与我拿了园子里去,我好就近从那边送人。’说着,便站起身来,告辞母亲,往园子里来了。”(759页)

再比如,宝玉、黛玉和宝钗三人在一起的说话内容,完全都是胡编乱造,一起看看。其中括号内文字是本人作的弹幕。

彼此见面,未免各说几句客言套语(这是他们在一起日常说话方式吗,恐怕是作者自己想象的方式吧),黛玉便对宝钗说道:“大哥哥辛辛苦苦地能带了多少东西来,搁得住送我们(公开与宝玉站队,在宝钗面前秀恩爱?)这些处,你还剩什么呢(这是黛玉?黛玉变大妈了?)”

宝钗道:“东西不是什么好的,……我如今果爱什么,今年虽然不剩,明年我哥哥去时(薛蟠年年南方去?无凭无据,瞎说一通),再叫他给我带些来,有什么难呢?”

宝玉听说,忙笑道:“明年再带什么来,我们还要姐姐送我们呢。可别忘了我们!”(宝玉是没见过世面的叫花子吗?)

黛玉说:“你只管说你,不必拉扯上‘我们’的字眼……”宝玉笑说:“我要出来,难道没有你的一份不成?你不知道帮着说,反倒说起这散话来了。”(成什么文字?这些话,每句话读起来都别扭)(第762页)

孙温绘《闻秘事凤姐讯家童》

再比如,王熙凤的形象也被严重扭曲。王熙凤见到袭人时候说:“贵人从哪阵风儿刮了我们这个贱地来了?”这是王熙凤的说话方式?王熙凤这么重要的人物,会把自己住的地方称为贱地?这不是王熙凤,恐怕是赵姨娘吧。

除了他们几个走样外,紫鹃、袭人、莺儿的形象也通通变形了。比如莺儿,除了称呼她为丫头外,还把莺儿写成一个傻大姐的形象:她给巧姐送礼物去的时候,因为发现王熙凤去贾母那里,她就带着礼物回来了,而不知道去送给凤姐屋里的平儿或者丰儿。

这里只是略举几个例子,这类人物形象走形的例子实在太多了,不胜枚举,读者看书时不妨自己细心品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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