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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大家讨论口罩问题,才知道世界上很多东西都没有标准答案

中青快评 2023-03-03

文章来源:环球时报、澎湃新闻、INSIGHT视界、微生物检验、飞乐鸟


关于针对疫情的防治理念和防控措施一定要根据实地情况,依据科学、经验、技术、知识来建立,不能被舆论和情绪裹挟。

3月29日下午,第二届新冠肺炎多学科论坛举办,李兰娟、张文宏、葛均波等与会专家围绕全球各国抗疫策略、重症新冠肺炎诊治进展、中国经验对全球抗疫启示、COVID-19疫苗前景展望等话题展开探讨。

在此会议上,多位专家对居民出门是否应该佩戴口罩一事引发讨论,各抒己见

德国病毒学家陆蒙吉称,要不要戴口罩已上升到不光是医学和科学问题了,甚至是更高层次的社会认同问题。

“在德国,为什么大家现在还没有戴?确实以前感染的人数特别少,几千万人口、几百例病人不值得戴。另外,在德国,公共空间非常大,保持1.5米的距离、2米的距离非常容易做到。在中国可能就不同,在商场里面排队,你让大家保持1.5或者2米的距离,有很大难度。”陆蒙吉称。

他认为,如果反复强调大家都用口罩,一定会造成很大资源浪费,另外会造成医院里的医用口罩数量不足。当前德国公民购买口罩异常困难,这是因为政府控制了大部分口罩的供应,因此造成很多人认为德国没有口罩的印象,这与实际情况不符。

陆蒙吉认为,德国政府只要认为居民需要使用口罩,卫生机构定会发下来,当前控制口罩的目的就是不让囤积,这也是管控公共卫生的手段。

美国麻省大学医学院终身教授卢山对此观点很认可。他认为这是东西方两种观念的不同,中国人的特点是认为,戴口罩是保护自己,而西方很多人认为,公众戴口罩能够防止自己受感染的概率不大,应该由生病的人来戴口罩,才能把源头控制住,这个意义往往大于每个人都戴。

复旦大学附属华山医院感染科主任张文宏对此有不同意见。他说,中国香港也受到很多西方文化的影响,为何英国人不戴口罩,而香港人却拼命戴口罩呢?

香港大学教授金冬雁称,香港和内地距离很近,大家都戴口罩,你不戴,全社会都会接受不了。如今已采取折中解决方案,大家都戴口罩,而居住楼门口都贴着不戴口罩不能进来。

“今天和大家讨论口罩问题,我才知道世界上很多东西都没有标准答案。”张文宏说到。



是否推荐全民日常戴口罩这件事情,并不存在绝对的对和错,这要看不同国家地区的具体情况,根据疫情发展阶段来判断的,而不是简单的愚蠢云云。

我们在中国,就要认真根据要求日常戴口罩,尽快在控制疫情的同时恢复经济,这没有错。但其他国家不鼓励戴口罩,防止挤占本身不足的医疗资源,这样也未必是错。不要因为我们自己觉得戴了挺好,就去天天问别国民众,“你们为什么还不推荐戴口罩”,虽然这是一片好心,但也挺烦人的。

口罩是欧洲人发明的,对医用口罩和普通口罩等种类的精细划分也是由欧洲人完成的。但是,这片经历过黑死病、西班牙大流感、中东呼吸综合征等严重时疫的大地,却未形成戴口罩防疫的传统。

多国法律禁止蒙面

根据意大利宪法第三十二条,除非法律有规定,不得强迫任何人接受医疗治理。该条还规定,法律不得违反“尊重人的个性”这一宪法原则规定的限制。公共卫生机构被授权采取防护措施来遏制突发卫生事件中的传染病传播,但此类权力受限于“尊重人的个性”这一宪法保障,某种程度上还受限于隐私保护法的适用。所以,意大利宪法保障公民有不戴口罩的自由。更重要的是,按照欧洲的法律,戴口罩还可能出现违法问题。欧洲多个国家,如法国、德国、意大利等都有《禁止蒙面法》或相关法令,禁止在公共场所遮盖面部的行为。

传统观念大相径庭

东西方有不同的文化传统,中日韩等亚洲国家认为,戴口罩是防微杜渐,防止被患者感染,所以健康者和患者均应佩戴口罩。而欧洲人从普通民众到医学专家到政府部门,都认为只有生病的人员才需要戴口罩,而生病的人应该且能够自我隔离,不出家门,所以健康者无需多此一举。按照这样的逻辑,在街上不戴口罩的人被推定为健康者。

从医学观念上看,西方国家对于防范病毒措施有自己的见解。德国政府建议,洗手比戴口罩更有用,英国首相还亲身视频教学洗手的正确方式。

德国医学专家表示:
第一,手是最容易接触到病毒的人体部位,然后触碰到口鼻眼等部位导致感染。
第二,戴口罩可能使人产生虚幻的安全感,从而放松警惕,结果反而更易感染病毒。
第三,口罩的类型、佩戴方式及使用时长等都有很多讲究,大多数普通民众的医学素养并不能保证正确利用口罩,如与皮肤贴合度不够,导致漏风;嘴接触到或鼻子呼吸到口罩外的病菌;口罩潮湿后失去效用等。

供应不足先保医护

欧洲对于戴口罩的看法与亚洲大相径庭,除了传统观念和医学理念之外,还有小国寡民的现实、基于口罩供应的政策考量等因素也起到综合作用。一方面口罩供应严重不足的现实,也让他们不得不做出政策权衡,先保证一线医护人员的口罩供应。法国就将口罩列为处方用品,出门戴口罩的人必须出具医生证明,并且随身放在口袋内,随时接受抽检。欧洲各国如果大肆宣传人人戴口罩,一来供应不足,二来容易造成社会恐慌,对于疫情传播无异于火上浇油。如能换位思考,其实不难理解欧洲各国措施背后的依据。

多国民众改变习惯

为防止新冠肺炎疫情蔓延,多国民众近来自觉地或是在政府倡议下,改变礼仪、饮食及节日习俗等诸多日常生活习惯。法国总统马克龙的全国电视谈话提到了要常洗手,不要握手,不要贴面,跟人沟通保持一米的距离,但是他们没有提到“戴口罩”。可是没有提到“戴口罩”跟“禁止戴口罩”是两回事。主流媒体只是没有把戴口罩作为一个有效的防控措施而提出来。

如果不明白外国人民听到是什么感觉,可以试着换位思考一下,想想过去几十年我们被美国热心民众关心时是什么感觉,差不多的。

每个国家的国情不同,疫情不同,我们绝大多数人对这些国家的情况了解不多,所以与其“何不食肉糜”的出谋献策,不如做一些更适合中国人做的事情:赶快恢复经济,多生产一些口罩雪中送炭就好了。


在欧洲腹地比利时的地铁车厢,走进三位中国留学生。很快,有白人女子过来找事,要求中国学生下车,说他们有病毒。三位学生被逼下车后,却发生了让人意想不到的一幕……这是之前在微博上看到的一段视频,看完让人感慨万千。

视频一开始,就是在比利时的一趟地铁上,三位中国留学生站在门口,一男两女。一个白人女子忽然从座位上站起,指着中国学生说:“肺炎患者不准待在这儿,下车!”神态十分蛮横。


骂声来自2位白人女性,她们其中一人的口中念念有词,另一人则用手指着对面,拖着行李箱的3个亚洲面孔。


“我们不想被传染病毒!”“你们会感染整个比利时的!”“走开!下车!”

激动之余,更是用脚踢向行李箱,甚至意图推搡他们下车。


面对突如其来的,地铁中有人沉默不语,有人围观,有人熟视无睹,还有人掏出手机拍视频。


在这节异国他乡的车厢里,3个年轻人似乎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


看到这里,先别忙着愤怒留言指责!这其实是 YouTube 上一个名为 Wouldyoureact 的频道在今年2月,进行的一次反对歧视的社会性试验。



随着新冠肺炎的爆发和蔓延,越来越多的种族主义者又找到了,歧视亚洲人和中国人的“借口”,做出了许多过激的行为。


于是摄制组派出了5个演员,在车厢里悄悄架起了摄像机,想看看普通的比利时人,在面对如此极端的情形时,到底会作何反应。




和大多数人心中“外国人就是看不起中国人”,“欧美人都歧视亚裔”的刻板印象不同,这场实验的结果让人有些意外。


面对眼前正在发生的,激烈的种族歧视行为,第一个出言制止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奶奶。

chintok 是法语里对中国人的蔑称

另一位站在远处的黑人小姐姐,也立刻挺身而出:“你要再这样,我就报警了!”“他们是和我们一样的人!”


她身旁的黑外套的妇人,也据理力争道——“如果我们对您说:‘女士,请离开这里,因为您是白人!’这荒唐不荒唐?”


在得知这只是一个实验后,她在接受采访时这样回答:“不管怎样,大家都是人啊!”“特别是我还是一个女性,我不希望有人被侵犯……”


在另一节车厢的实验中,面对同样的情形,戴帽子的小哥将遭受诘难的人挡在身后,和叫骂方争辩。


另一位络腮胡的大哥,则直接制止了演员的暴力行为。


一个不太会法语的男孩,也一直尝试着用英语劝诫。


当3位中国人被“逼”下车时,他们毫不犹豫地伸手挽留“你们不需要走,不要……”


一对老年夫妇用幽默的方式,讽刺了“歧视者”的做法:“请让开,我来自中国!”


一个女孩发声说:“不能因为他们是中国人,就说他们有病毒……”


在知道“真相”之后,女孩一度失声痛哭,她说:“通常都是我们穆斯林被侮辱……”


不被善待的人,总是最能识别善良。


最令人感动的,还是这位戴围巾的小哥。


当其他人在和“歧视者”争论时,他选择默默地走到“被歧视者”身边。


用身体将背后的混乱隔开,然后温柔地开始和他们交流。


面对歧视,除了仗义执言挺身而出,有的时候,我们也许还需要一声问候,一个笑容。




一次再简单不过的测试,让这样小小的一节车厢里,映射出了人间百态,更让参与者和屏幕外全世界的观众,在感动之外都陷入了沉思。
有人分享自己的亲身经历

还有人在这位接受采访的女孩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面对公众场合发生的不公,我们,可能都是沉默的大多数。


还有人大胆设想到:如果这次试验发生在中国,被“歧视”的是黑人/穆斯林/湖北人,又会发生怎样的事情呢?


但让人欣慰的是,无数网友现身说法,用行动证明了世界始终有爱。


不管在拥挤的人群中,你我将会作出怎样的反应,我们都无法否认,“歧视”是普遍存在的,并且时常是“双向”的。


就像视频中那个,卷发女孩说的那样:今天是中国人,然后是阿拉伯人,然后是非洲人,欧洲人,美国人……


种族、地域、性别……歧视是不会自动结束的,他们总会找到下一个“借口”,唯有努力睁开眼睛,唯有站出来替弱势发声,少一些无端的谩骂,多一些交流和尊重。


才会让更多堵住耳朵的人,听到振聋发聩的呐喊,才会让越来越多的人,让越来越广阔的世界变得更好。




小罗斯福在1932年面对大萧条的时候,说过一句著名的话:Only Thing We Have to Fear Is Fear Itself.(我们唯一需要恐惧的,就是恐惧本身)

毕竟,战胜疫情,需要的是团结与合作,而不是恐慌和偏见

希望这场疫情给我们带来的不仅只是伤痛,还有更多的关于全人类抵抗社会歧视的改变,关于多元社会价值的交流、关于不同制度体制的并存,关于人类的终极使命的追寻!




公众号:青年大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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