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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十娘|陈茶:艺术家小猪游行后娶黑太奔非洲

渡十娘all 渡十娘 2020-0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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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陈茶

编辑|渡十娘 Eric.T



在新泽西,在朋友Lily的家里,我认识了一位至今还是让我觉得是我相识的人们中唯一的一个可以真正称得上艺术家的朋友——小猪,记忆的画板,因此平添几点亮色,他使我在平淡的日子里,偶然回首,总不禁莞尔。

           


人们叫他小猪,实在是因为他太过邋遢,反正他又属那个生肖,他也压根儿不介意,总是应得很爽快。



第一次见到小猪时,他穿了一件黑色的T-Shirt,上面印着变形夸张的白色大字体“Crazy”,他把T恤的短袖子挽到了底,露出黑黑的臂膀。当时他身上到处是从雕塑工作室里带出来的泥泥水水的渍迹,乱乱的头发竖着,我因此总怀疑Seinfeld里的那个Kramer 的造型,是不是那化妆师在纽约街头碰到过我们小猪,才得了灵感的(Seinfeld是美国著名的电视喜剧节目,NBC每周四晚播一集)。小猪的头发上也总有渍斑点点。我一直没有机会见识他在工作室里是怎么做事的,不明白他为什么在离开那里时从不洗洗干净就到处乱跑。



据Lily介绍,小猪的父亲是北京城里颇有名气的胸外科专家,在Lily当年曾服务过的那所以心脏专科而闻名遐尔的医院里,小猪的父亲是人人敬重的第一把刀”,绝对的学术权威。Lily曾在小猪的父亲手下工作过。不可思议的是,一个在专业上造诣精深、言行举止绝对要一丝不苟的医学专家,怎么会生养出如此不拘小节的孩子。


小猪毕业于中央工艺美院,专攻雕塑。他是自己联系到新泽西的一所艺术研究院的奖学金出来的,所以我想,他在艺术上的水准应当不会太低。因为他所在的那个研究所离Lily家很近,于是他的父亲就把他托给Lily照应。虽说事实上他比Lily也小不到哪儿去,但他每每到Lily那儿,俨然就是一副要被“照应”的样子,故意要逗Lily他们的乐。虽然小猪总是给Lily他们惹一些不大不小的麻烦,但从Lily谈起他时那种很宽容、就宛如在谈一个她十分疼惜的兄弟那般的口吻中,我知道Lily是很赞赏和喜欢小猪的,他们一直相处得很好。所以我总是相信,尽管你不完美,但也是同样能拥有友谊的。


  

小猪人正经生得虎背熊腰,高大威猛,只是脸貌一般,眼睛太小,还留着一些 从不不打理,因此总是拉拉碴碴的小胡子。由于他的皮肤很黑,所以倒很搭他邋邋遢遢的风格。他的牛仔裤永远是破破烂烂,不是前面就是后面或左右什么地方总有些大小不一的洞,是那种感觉上真是生生磨出来的洞,很酷的样子。他的另一个特征就是永远穿着他那双宝贝的、已变得灰黑灰黑的、正经职业球员 才穿的那种高帮篮球鞋。 


象到大多数中国家庭一样,一般人到Lily家来,都会脱了鞋子再进屋。顺便讲一下,我至今没有来得及研究为什么我们中国人在这儿有进门脱鞋的讲究,我的老美朋友常向我抱怨,中国人的那种进门脱鞋的待客之道让人抓狂。言归正传,讲到小猪每次来了,Lily都会告请他不必脱鞋,你一定想到了,那的确是没有人不怕他脱了鞋后,从他的鞋子、袜子里散发出的那股味儿。我现在只是坐在这儿想一想,手也不禁要在鼻子前扇一扇,仿佛那股令人几近窒息的气味,仍会扑面而来。 


我们常常是一进屋子,光凭那味儿,就可知道小猪今天来过。只是小猪特别执着,也不晓得他是要表示对Lily的尊重,还是真没有自知之明,或者就干脆是要胳肢大伙儿,总之,他是一来,就郑重其事地弓腰脱鞋,这时,大家总是面面相觑,又没人好意思明说,只好为了风度,又痛苦地体验一回“忍字心头一把刀”的滋味了。 



很多年前,在我还在国内的时候,北京作家陈建功到南方来,我听过他的一个演讲会。我对那些内容多是听了就忘了,只是老记着他谈到的一点,是说的艺术要有“毛边儿”。他举例说,他特别讨厌看到港台电影里那些头发梳得倍儿亮、衣着一丝不苟的奶油小生形象,他说那就是没有“毛边儿”,忒腻味儿。他进而解释说,他喜欢男人的头发要有些蓬乱,衣衫也得有点不整洁,那是“男人味儿”,是有“毛边儿”,他说文艺作品也一样,若弄得太精美了,就会让人看着起腻。 


我当时大不以为然。那时中国刚刚开放,人们连谈温饱都有点勉强,所以身边到处是翻着“毛边儿”的人们,而且见到太多自诩为艺术家的人,都以蓬头垢面为荣,我特烦他们。反而是周润发在《上海滩》里的那个头发一丝不乱、衣着光鲜笔挺的许文强的造型,当年真是给我一种十分清新的感觉,恍然发觉,原来男人也可以活得这么有光彩,所以很难认同陈建功的“毛边儿”论。直到见到小猪后,才发现那“毛边儿”的定义果真还是涵括了真正的艺术家的特质的。 


二 


小猪有一辆大概要用“除了喇叭不响,哪儿都响”来形容的吉普车,那吉普远看倒还体面,近看就会觉得特合小猪的气质和着装品味。那是花了几百美元买来的,几百个$能买到什么样的吉普,毋须赘言。Lily是领他跑了很多地方,看过不少车子的,可他就是对这辆破吉普情有独钟,尽管用同样的钱完全可以买到一辆过得去的一般轿车,可他愣告说:吉普车才是给象他这样的“大老爷们开的。他心爱的吉普老是辜负他,车子买来不到一年,在高速公路上熄火、在紧要关头发动不起来而要用手推来推去的狼狈事儿,已弄了不下十次,可小猪愣没脾气,谈起他的宝贝老爷车时,总是赞誉有加,整个儿“金不换的口气。我每到这种时候,就会在一旁暗想:到底是艺术家,品位与我们常人实在就是不太一样。  



小猪是个很有幽默感的人,特别喜欢讲笑话,听的人越多,他就发挥得越淋漓尽致。他讲的笑话有不少是关于中国政坛上那些重量级人物的、带些“颜色的笑话。他说这些笑话的时候,总是显出少有的认真,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样,并不会笑 他学那些大人物的方言、口音、动作和神态时,活脱脱个单口相声角儿的做派,捧哏逗哏收放自如,十分传神。还记得有些人边听边忘形地大笑,双腿还在地上拼 命地跺着,非常过瘾。常听老美自以为是地告说,中国人的笑话、骂人话多与如厕之类的活动有关,而美国人的笑话和脏话则多半与性、政治有联系,每到这时,我 就会莞尔地遥想起小猪以及小猪的那些笑话,却也懒得辩解。  


小猪的笑话总是说得很艺术,他从来不会给你一种“把肉麻当有趣”的感觉,因为他从来不会把“包袱完全抖开,总是炉火纯青地点到为止。而在一起听笑话 的人,全是要靠悟性来接受小猪的笑话的,所以反应快捷的人自然先进入状态,当这些人已是捧腹不迭的时候,那些慢半拍的就会在那厢急不可耐地跳着脚问:“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嘛?什么意思嘛?,于是,人们互助帮助起来,直到大家共同进入状态,最终笑成一团。  


小猪有时候也拿自己开涮。有一个关于他自己的笑话说的是他刚到美国时,英文很不灵光,问路也是结结巴巴,常急得搔首挠腮,旁人也仍是爱莫能助。他先期而到的哥儿们就给他指点一番迷津,告说凡遇到困难,逮着警察就有戏,美国警察可是真正的公仆。末了,还特地交代他说,纽约城里人都管警察叫Pig(猪),会不会用这类酷的字眼,那可是凡事永远要开风气之先的纽约人用以区别城里人与乡下人的试金石。见小猪略显疑惑,他哥儿们撇着嘴说:“老土了不是?Pig  什么呀!Pig在美国可是宠物呢!你想想看,狗——Dog,那是什么东西?中国话里比猪还得差个好几级吧!这不,Dog美国人都捧在心口当宝贝,What's wrong with pig? 不要显得那么没文化,哥儿们你也正经  工艺美院熏陶过的不是?……”,小猪觉得哥儿们说得在理儿,出门在外,讲的总是入乡随俗、客随主便,便颔首做心领神会状。  



理论终于有一天找到了实践的机会。那天可怜的小猪在纽约城里找地铁,想要出城回家,可转转就走丢了,当时天色渐暗,纽约城愈发让小猪没有安全感。试了几个路人,都因不知其所云而摊手耸肩而去。好不容易盼到了警察,在那种“久旱的禾苗逢甘霖的狂喜之中,小猪冲着公仆“Pig长、“Pig短地那个叫呀,自己都有点被感动了。开始,那个装备精良、威武英俊的纽约警察还没反应过来这个语无伦次、外国口音浓重的家伙在那胡嚷嚷些什么,当那警察先生终于听明白了,立马脸色赭红,枪都掏了出来。  


只是没有人提过,小猪的这个经历与他的绰号有什么联系。 


我后来跟老美朋友聊起,得知在越战期间,美国国内警民矛盾一度极端尖锐,全国上下都管警察叫“Pig,警察特恨这个字眼。老美朋友还挤着眼睛说:如果认真追查一下我们现任总统和他太太(指克林顿夫妇)当年的言行纪录,他们免不了象他们激进的同龄人那样,在文章或讲话里用Pig这个字眼伺候过警察。原来如此。看来小猪的哥儿们倒也不是空穴来风,只是太过狠心,偏要耍弄一个双脚刚踏上美利坚大地的纯情青年。  



我在新泽西的时候,正是八九年的夏天。大家因为忙忙碌碌,没能跟上每天各种事态的进程  。所以总会盼着小猪来,或小猪打电话来通报情况。他的情报准确与否不敢说,但大伙儿都喜欢他那些绘声绘色的报告,他是总有一种能让你有如身临其境的感染力的。 


小猪在那段时期好象是天天往国内打电话,不是打给家人,就是找的哥儿们。听了几天他的汇报,我发现他常常是花很多口舌去描绘一种场面,一种气氛,对”TAM广场变成了自由市场这个主题扣得特别紧,铺垫的尽是人群如何激昂,场面如何壮观那一类的事情,有些听众听了一会儿,就开始迫不急待地打断他,问些他们认为是更为重要和具有实质性的问题。我注意到,每到在种时刻,小猪就支吾起来,顾左右而言其它,话题遛几个弯儿后又转到对一种氛围的描述,由此又情绪激昂起来。  


我们终于发现,他实际上对谁是谁都没太弄明白,也压根儿没有想去弄明白。使他激动着的,并不是那个人们所追求的那种理念,而是那种波澜壮阔的场面与一颗多血质的艺术心灵深处的一种对激情、对永不安定的  企图的共鸣。小猪被这种共鸣深深地激动着,感动着,久久不能自已。 


有一天,小猪又神情激动地跑来,告说广场上竖起了一座中国版的ZY女神像,是他那些个在北京的哥儿们夜以继日弄出来的。我们听了将信将疑,都忘 了他带来的那股臭脚丫气,赶忙打开电视,他在一旁详细汇报着他哥儿们在越洋电话里告诉他的故事。当屏幕上果真出现了那座塑像时,我看到小猪眼里竟泛起了几点泪光。他大声地在那儿自说自话式地夸着他的哥儿们,大伙儿起先都还在吵吵嚷嚷地左一句、右一句地议论着,可看到小猪那副神情专注、热血沸腾的样子,大家忽然全都安静下来。  


后来,在纽约、华盛顿的那些游行队伍中,自然少不了小猪的身影。他用他那辆老爷吉普载着他的几位专程从波士顿赶来参加游行的哥儿们到处跑,我们都为他捏着把汗,可他回来后从未提起老爷吉普有过问题那档子事儿,看来,他的宝贝还是适时地报答了他。 


四  


和小猪做了一段时间的朋友之后,大家就都知道了他心中有一个执着的梦,那就是有朝一日要浪迹非洲。  


任何一个做着与艺术有关的事的人,都是不会没有梦的。特别是在美国,选择艺术之路,其结果不是上天堂,就是下地狱,如此简单而残酷。大部分做着“艺术梦的人,都是巴巴地冀望着有一天能凭借了自己的作品,攀上通往天堂之梯,从此呼风唤雨,锦衣玉食,大富大贵。对于那样的“艺术家,我是遇到过不少,而对他们那种对谁谁的作品卖了大价钱而艳羡不已的声音,我也听得太多,所以当 我发现小猪竟从不曾为自己勾画过雷同于那些个“艺术家们的未来图景,我不禁顿生几分敬意。  


小猪是每言将来,必是非洲。 




在小猪看来,到了今日,只有非洲才是人类文明未曾真正被开发过的的方。就宛若一个蕴藏丰富的金矿,却至今未有人到那儿刨过土。这种想法和信念时刻激动着他。我们仔细想了一下,世界上至今倒真是未有一种源自非洲大陆的文艺形式,发展成了有影响的主流文化。  


小猪认认真真地举过很多例子,要说明只有拓荒者才能在艺术上有大成就。每当小猪对艺术史进行如数家珍般的叙述时,他整个人就显得很有光彩,很理性,甚至透出一种让人难以言表的魅力。尽管他在末了,也会偶有“跟尾狗跟本没戏类太过通俗的补白。  



在他提到过的长长的一串名单中,我牢牢地记住了Georgia O'keeffe 的名字,原因是我后来到新墨西哥州住过一些时日,花时间看了Georgia O'keeffe 的不少作品,并深深为她对美国西南部印地安沙漠文化独特的视角和超凡的创意所打动,当我面对着她那些用色大胆、构思奇异的、我称之为“沙漠之花系列的作品时,我一点也不怀疑,如果她当年一直沉醉在已经给了她天梯的纽约的繁华里,她就根本不会有她今日在艺坛上的那面旗帜,充其量也不过是另一个以娴熟的技艺画着精美的都市风景的匠人而已。  


然而她去了沙漠,就是那么执着。 




自从我看到了Georgia O'keeffe 的画,我就深深地理解了小猪的非洲之梦。 


记得卞之琳先生写过关于当年他们在北大做徐志摩的学生的故事,提到徐志摩每每在课堂上谈起哈代、雪莱时,眼睛就朝向了窗外,或者就对着天花板,实际上自己做起诗来,天马行空,天花乱坠,大概雪莱就化在那一片空气里了。 





我自叹生不逢时,没赶上趟也做了志摩的学生,得以一睹大师那心意腾空时的风采。然而,每次看到小猪在那儿两眼发直地谈着非洲时,我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起卞老先生那些对志摩解诗的描述,感觉上志摩的痴迷,也大概不过如此了。而小猪在那个时候,就真仿佛是化在了自己的非洲梦里,因为他在这种时刻,痴气就愈发重了起来,所以我们就尽量少惹他谈他的非洲了。 



对小猪在样的人,一般的女孩子大概是难生爱意的。因为他实在不寻常得太离谱。 


平日里,大家谈起有关婚嫁的种种话题时,小猪总是坦荡荡地说,将来任谁嫁了他,都不会太好,因为都得成了“猪圈(眷)——“小猪的家眷;而他可是前途未可限量,若娶了个白人太太,就无怨无悔当个“白薯(属)——“白妞的家属。以此类推,或可当只“黄鼠狼(属郎),甚或“黑鼠”。因为他老想着非洲,大家就戏言,小猪将来最有希望做黑鼠。他听了,总很诡秘地一笑,嘿嘿几声,就过去了。 


到了夏天快要结束的时候,忽然有消息传来,小猪已在热恋之中,谈的是一个道地的美国黑人姑娘。众人大跌眼镜,不想平日的玩笑竟成了一个谶语,怎不让人慨叹人生里实在是处处玄机暗伏。 


小猪的那个黑人女友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她当时在普林斯顿大学念博士,学的是人文、经济类专业,还是个相当活跃的社会活动家,那时刚到首都华盛顿领了个什么全美妇女争取人权运动杰出成就奖,还说得一口流利的中文 天晓得小猪是怎么与这样一个浪漫传奇的女子接上线的——能爱上小猪的女子,会不是浪漫传奇那一路的人吗? 


  

小猪与那黑人姑娘的家人相处得极其融洽,那姑娘家里有七、八个弟妹,是一个正经而勤快的大家庭。小猪从此常跟了那些弟妹们的流动售货大篷车到纽约街头叫卖,大致上是兜售些大咸面圈、热狗、冰淇淋及糖果之类的东西,日子过得十分惬意。而那家的众黑人小弟妹,也常陪了小猪到跳蚤市场去卖一些他的雕塑作品,换几个零花钱。自从做了准“黑鼠”之后,小猪在纽约出入布鲁克林、布朗士那一 类的地方,慢慢就有了从从容容、进而是如鱼得水的感觉。我那段日子里常会想象着小猪坐在大篷车里快乐地叫卖的情形,觉得那真是浪漫得很,而羡慕之余,就又会有些担心:他可千万不要在逍遥地兜售美食的时候,忘形之下,脱了那双大球鞋才好啊。 


小猪后来就快快乐乐地正式做了一只“黑鼠”,而那个当了“猪圈”的黑人姑娘,顶着普林斯顿大学的博士帽,顺利进入华尔街的一家投资公司,前途不可限量 




故事讲到这里,本应套用老式童话的结尾,说上:“黑鼠”王子和“猪圈”公主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直到永远。只是最后听到关于小猪的消息,是小猪太太在小猪的一再怂恿下,申请到了她所在公司新近在南非所开的分公司的经理职位,小猪已在打点行装,就要去圆他那浪迹非洲、拓荒拾宝的梦了!我在这里艳羡不 已,也打心底里为小猪庆幸和开心。他能和那样一个浪漫、出色的女博士如此相知相惜,彼此倾慕,彼此扶持,小猪不是个很有福气的人吗? 


我很琐碎,念念不忘小猪的那双高帮大球鞋。那也是因为朋友说最后一次见到小猪时,小猪仍穿着他那双宝贝大球鞋呢!探险的人们在非洲大草原与狮狼共舞时,都得备齐了迷彩服和防身器械。而每当我想象着只要小猪穿上他那双“风味”十足的球鞋,行走在狮、狼、虎、豹及鬣狗之间,那些凶狠的牲灵也一定会给那鞋子带来的味儿吓得狂奔而去的情景,我就忍俊不禁,忍俊不禁。那一定比迷彩服或刀枪器械管用。


 


  

我们常常对艺术家有种种误解。事实上大部分的人,纵然有天赋的才华,又练就了超凡的技艺,但都因为太入世,所以太在乎他们所做的事能不能带给他们一份堪称荣华、堪称富贵的生活,那又怎么称得上是艺术家呢?就好比世人实在是滥用了“浪漫”这个字眼一样。就不要说美国人是如何糟蹋了“Romantic”这 个词了(去问问你的美国友人这个词让他们联想的都是些什么吧)。只是在中国人之间,常听到大家互相抱怨中国人太过迂腐呆板,没有浪漫的情怀,我在挣扎了许多年之后,终于发现:如果把浪漫仅仅诠释为情人节那类日子里的玫瑰、巧克力,烛光晚餐、法国香水甚或钻石戒子,那实在是不太有趣儿的事情,因为当你对一个是绝对无形的东西,做着如此有形的追求时,那又有什么浪漫可言呢! 


总不能忘记与一位朋友的对话,友问:“你知道世界上什么人最浪漫吗?”我答问:“什么人呢?”友答:“Homeless呀!”认真想一想,觉得她说得极是。而真正的艺术家,譬如小猪,尽管外表散漫邋遢,却有一颗闲云野鹤般超然不羁的心,在我眼里,小猪正是拥有了一种真正的艺术家的那种翻卷着“毛边儿” 的浪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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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已于2020-06-20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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