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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晓群:上海书展的与众不同

2015-08-19 俞晓群 出版商务周报
商务君按

今天,上海书展正式开幕,不知不觉它已走过12个年头,俨然成为上海的一张文化名片。上海书展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让我们一起来看看海豚出版社社长俞晓群先生的解读。

文/ 俞晓群(海豚出版社社长)

到今年,上海书展已经举办了12个年头。作为出版人,我也已经关注了12年,参加了12年,获益了12年。可以说,我对上海书展有着特殊感情,年复一年,全世界各类书展太多,而我从事出版工作30余年,能吸引我带着产品如时参加的书展,只有3家,上海书展便是其中之一。其实在更早的时候,也就是上海书展的前身,举办“文汇书展”时,我就是它的支持者和参与者了。一路走下来,我参加了多少届“上海书展”或“前上海书展”呢?记不清了,反正上海是我从事出版以来,作者最多的地方;是我长期组稿的必经之地;是我最喜爱的城市之一。所以无论有没有书展,上海都是我每年需要如期拜访的城市。只不过有了书展,我前行的目的更加明确,年复一年的书展行程,让我有了一个更加核心的坐标!



可能有人会问:你的观点是否有些偏激,对于上海书展的赞扬,是否有些感情用事?上海书展如此吸引你,它究竟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呢?对此,我想到五点不同:


1.上海是一个有出版传统的地方,是近百年中国现代出版的发祥地。

因为上海曾经是中国的文化中心,在出版方面,它为我们后来者留下太多值得记忆与学习的故事。比如我最喜欢的老品牌出版社,当初它们几乎都始建于上海,像商务印书馆、中华书局、开明书店、亚东图书馆、生活书店、文化生活出版社、世界书局、儿童书局等;还有我敬重的出版家,他们也大多出自上海,像张元济、王云五、邹韬奋、陆费逵、胡愈之、巴金、汪孟邹、汪原放等。直到1949年以后,我敬重的出版家,他们的故事也与上海相关。比如陈翰伯,他在1958年出任商务印书馆总经理时,也是首先回到上海,将老商务印书馆的资料收集起来。当然,值得记忆的人物还有范用、沈昌文、董秀玉等,这一连串的前辈名字,大多有着“在京海派”的称谓,他们的影响,怎么会不深深扎根在我的心中呢?尤其是沈昌文,我与他接触最多,每次见面,几乎都会听到他说几句上海话,讲他早年在上海的故事。他80岁以后,便很少离开北京去其他地方,但上海除外,今年我还要陪伴他去参加上海书展,发布他的新著《师承集》。

2.上海出版孜孜不倦的追求。

虽然1949年之后,我国文化中心向北迁移,但我始终认为,上海的文化传统还在,上海的出版传统还在。两年前,我曾经出版过陈昕《出版忆往》。他是上海出版的领军人物,他在书中讲述上海人民出版社时说,上海出版人的追求不是一座高峰,而是一片高原。而这片“高原”,是由一代代出版人建造的“高峰”汇聚而成的。比如以书为标志,上海人民出版社的发展经历了三个时期: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确立社会科学出版的第一个高原时代;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是第二个高原时代;上世纪90年代中后期,是第三个高原时代。正是有了这样的传统和承继,才有了今天“群峰并立”的辉煌。陈昕的观点,从一个侧面阐释了上海出版界的发展与追求。作为出版者,在这样的城市里参加书展,在这样的城市里“与书共舞”,得到的感受自然不同。


3.上海是当代出版人的福地。

虽然经历世事变迁,但上海的的文化底蕴还在,上海的出版底蕴还在。回顾我三十几年的出版经历,毫不夸张地说,我在上海组织的书稿最多,签约作者最多。像我曾经组织出版的《万象》杂志、“书趣文丛”、“新世纪万有文库”、“海豚书馆”等,其中许多资源都取自于上海;像我的作者和策划人陆灏、葛兆光、陈子善、贺圣遂、周山、傅杰、江晓原、小白、毛尖、黄昱宁等,他们都来自上海。及此,我还想起2011年,我开始策划出版“民国童书”,在寻找资源的过程中,许多稀缺的民国童书主要淘自两个地方,一是北京潘家园,那时我们经常起早去那里淘书,潘家园的一些收藏者也会打来电话,说又找到一些旧童书。后来我出版的“幼童文库”、“小学生文库”、《幼稚园生活课本》、《手影术》、《少年百科全书》等,许多都是从那里淘到的。此时的感受,甚至让我想起“礼失求诸野”那句老话。再一就是上海图书馆了,我派人不下十余次前去那里,找到“小朋友文库”、“我的书”和“童话丛书”等大批珍贵资料。其中有些旧童书,甚至是民国时期的孩子们画过的作业,上海图书馆都能收藏起来,很是难得。应该说,上海图书馆资料多,服务好,还懂书。


4.上海书展的地位。

虽然1949年之后,我国文化中心向北迁移,但我始终认为,上海的文化传统还在,上海的出版传统还在。两年前,我曾经出版过陈昕《出版忆往》。他是上海出版的领军人物,他在书中讲述上海人民出版社时说,上海出版人的追求不是一座高峰,而是一片高原。而这片“高原”,是由一代代出版人建造的“高峰”汇聚而成的。比如以书为标志,上海人民出版社的发展经历了三个时期: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确立社会科学出版的第一个高原时代;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是第二个高原时代;上世纪90年代中后期,是第三个高原时代。正是有了这样的传统和承继,才有了今天“群峰并立”的辉煌。陈昕的观点,从一个侧面阐释了上海出版界的发展与追求。作为出版者,在这样的城市里参加书展,在这样的城市里“与书共舞”,得到的感受自然不同。


我见过的书展或读书活动,可以大致划分为三类:一是以版权贸易为中心的活动,如法兰克福书展、伦敦书展和北京书展等,都属于此类。展会的主要时间段,都是不对公众开放的,其活动主旨也是面对书商。一般是在书展即将结束时,才会设立一两天“公众日”,对普通读者开放。二是公益类的读书活动,像“深圳读书月”那样。当每年11月来到的时候,阅读就会成为这座城市的主题,政府为市民铺设各类读书场所,请有学问的人前来讲座,让读者之间进行交流,为不同的人群提供阅读指导。三是以图书销售为主的书展,如香港书展、上海书展等,商业主题非常明确,是普通读者的阅读节日。与之相连带的文化活动,诸如图书发布、签售、演讲等一并展开。


在第三类书展中,上海堪称翘楚,去年我还写过一篇长文《书展:为上海文化增添记忆》,其中写道:“作为出版人,我一直是上海书展的拥趸。我不但每年都会参加她的活动,而且还会将重点图书的出版周期,都以上海书展为终点,安排在此时集中上市;因此每当书展来临,我都会带着一些新书欣喜而来。我保持这样的状态,已经有很多年了。”确实,上海书展已经成为“三大华文书展之一”,但是他们的目标,一定是要超越法兰克福、纽约、巴黎、伦敦……而且从城市书展的超越,实现整个城市的超越!


及此,我还想起一些与上海及上海书展相关的一些趣事:一是我们的作者越来越重视上海书展,甚至有些作者要求在合同中写上:“本著作出版时,在上海书展上作新书发布活动。”因为上海的读者不但热情,而且懂书。比如我就听过一位作家说,对文字而言,上海的读者是一个试金石,他们很挑剔,眼光很刁!二是出版业内对于上海书展的认同,已经有了不小的一致性。许多出版方都乐意将他们一年中的重点产品,集中在这里展示出来。比如今年,我个人的新著《精细集》(浙江大学出版社)和《一个人的出版史》(上海三联),竟然也不约而至,同时在上海书展上首发。


5.海豚出版社的准备。

今年我们为上海书展准备,投入的人力、物力、财力等,都大大强于往年。比如新书签售,往年我们在上海书展上,最多会搞一两项活动,但这一次我们一举列出6项,其中有:英国谢泼德签售他的著作《随泰坦尼克号沉没的书之瑰宝》,并且还要在思南会馆作专题演讲《19世纪英国文学作品的装帧》;我们与上海人民出版社联合举办新书发布会,共同请来我们的作者,带来他们的新书:有沈昌文《师承集》,陈子善《张爱玲丛考》,黄昱宁《变形记》,胡洪侠《非日记》等。另外,我们发布的新书还有杨小洲《伦敦的书店》,以及他策划的《鲁拜集》经典版和《鲁拜集》笔记本;李长声《瓢簞鲶闲话》;吴兴文《书缘琐记》;周立民《闲花有声》;梁由之《天海楼随笔》;朱煜《赵清瑶的作文故事》;还有“纪念丰子恺逝世40周年”新书签售会等。总之海豚的十几部新书,一并在这本届书展上推出,进一步说明,在我们的心目中,上海书展的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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