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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识写作】优秀通识课程论文|崔瑞琪:试论中国古代诗歌中的企慕情境和彼岸意象——以《蒹葭》和《汉广》篇为例

复旦通识教育 复旦通识教育 2022-07-11

为了提升复旦大学通识核心课程质量,加强复旦大学本科生写作能力的培养,提升核心课程学生修读过程中对于写作的自觉性,自2017-2018学年第二学期开始,核心课程办公室组织学期优秀通识课程论文的评选。2019-2020学年第二学期的优秀课程论文评选工作自上学期期末开始,经过任课教师推荐,共有57篇论文报名参加本次评选。决赛答辩会在10月24日举行,答辩评审团根据论文得分和答辩得分综合评选出优秀通识课程论文一等奖3名、二等奖5名、三等奖5名。


本期推送,是获得本次课程论文评选一等奖的中国语言文学系崔瑞琪同学的作品,一起来欣赏一下吧。


试论中国古代诗歌中的企慕情境和彼岸意象

——以《蒹葭》和《汉广》篇为例


崔瑞琪  中国语言文学系

课程名称  《诗经》与传统文化

任课教师  张金耀 

授课教师推荐语:

钱锺书先生《管锥编》以《诗经》中《蒹葭》、《汉广》两诗为引子,将诗中所咏的可见而不可求称为西方浪漫主义所谓企慕情境,博引中外,是学界熟知的经典论述。崔瑞琪同学的这篇课程讨论稿在此基础上“接着说”,首先指出钱说的不足之处,辨析中西方企慕情境的差异,并将河汉难即的狭义范围 ,拓展延伸至更宽泛的距离怅惘和彼岸世界。作为一篇有字数限制(2000-5000字)的课程讨论稿,该文以有限的篇幅,将这个问题大体交代清楚,且有所推进,言之多能成理,展现了作者较好的文学感悟和理论素养,实属难能可贵。

 ——张金耀

评委评语:

本文以钱钟书《管锥编》所讨论的《诗经》中《蒹葭》、《汉广》两篇企慕情境入手,分析中、西方企慕情境的差异,指出西方浪漫主义的企慕对象多带有虚无缥缈的性质,从而指出彼岸这一意象在中国诗歌创作传统中的独特性及影响。作者此篇从具体的文本入手,又能稍见中西文化之不同,以小见大,颇有巧思。   

——仇鹿鸣

内容提要:企慕情境是钱锺书在考论《毛诗正义·蒹葭》篇时借鉴西方浪漫主义而提出的一种文学情境,强调通过水的意象传递情感和设置障碍,以表达可望而不可及但“慕说益至”的情感。本文从《管锥编》所提及的企慕情境和彼岸意象入手,对这一主题下的《蒹葭》《汉广》诗歌进行文本分析,并将思路延伸至后世诗歌流变,以对企慕情境和彼岸意象的运用以及二者背后的写作心理进行初步探讨。


关键词:企慕情境;彼岸意象;《蒹葭》;《汉广》


一、“企慕”之含义与企慕情境在《诗经》文本中的体现

企慕情境得名于钱锺书《管锥编》之《毛诗正义·四三》(《蒹葭》篇)的副标题“‘在水一方’为企慕之象征”[1],钱锺书将西方浪漫主义理论中的Sehnsucht(直译应为渴望)理解为“企慕”,并将其运用至对《诗经》部分篇目的解释中。西方语境中的企慕情境常以河水与彼岸为基本意象,河水代表难以逾越的现实障碍,而彼岸则代表未遂的追求与不可得的圆满愿望。钱锺书引陈启源《毛诗稽古编·附录》中的结论——“夫说之必求之也,然惟可见而不可求,则慕说益至”[2],认为西方浪漫主义所谓的“企慕情境”在中国古代文学中亦有迹可循,并将这一情境的中心意旨概括为“可见而不可求”。


钱锺书的解读虽然新颖,然而未免犯了阐发研究的老毛病,因为陈启源结论后半段中的“慕说益至”,恰恰说明了中西方企慕情境的差异。西方浪漫主义的企慕对象多带有虚无缥缈的性质,如但丁《神曲》中隔河一笑的美人[3],或是诺瓦利斯梦中难以抵达的故乡和“蓝花”[4];而在企慕者对所求之物遍寻不得、难以抵达彼岸时,其心态也往往并非斗志倍增,而是陷入自我怀疑乃至最终虚无的精神状态。恰如福楼拜《情感教育》中终其一生沉溺于虚幻情感的福赖代芮克,坚守不合世俗要求的感性理想,即使后来寻找到较为完满的现实投影也弃置不顾,最终对所追求的虚拟爱情失望,走向精神幻灭[5]。



相比西方语境中企慕者怅惘而不可得的矛盾心态,以《诗经》为例的中国古代文学中的企慕对象则往往与世俗生活中的追求(如爱情、礼教或功名)紧密相关,对应的企慕者也不复一味追求幻境的虚无状态,其渴慕之情随着可望而不可即的距离而日益笃深。钱锺书论及中国文学中的企慕情境时,选取《诗经》的《蒹葭》和《汉广》两篇文本,从“取象寄意”的角度考察中国的企慕情境的起源——所取之象即为“在水一方”,其中水是构设该意象的主要组成部分,更是铺设场景、渲染气氛的重要媒介。它一方面代表着难以跨越的阻碍,阻绝了企慕者对于企慕目标实现的可能性,《毛传》解释“‘一方’,难至矣”[6],即描述了水的阻碍性;另一方面,水作为创作主体表达情感的载体,蕴含了思慕者缠绵而难以遏止的忧伤思绪,却在承载情感的同时起到了增加距离感的阻隔作用。从心理学角度分析,一水之隔的距离极易引发“距离怅惘”,面对可望而不可及的彼岸更易造成感伤的渴慕情感,此“象”所寄托的“意”也即“可望难即、欲求不遂”。


钱锺书将Sehnsucht翻译为“企慕”而非原义“渴望”,同时也突出了企慕情境相对于其他体现追寻意识的场景的独特性——企为期盼,慕为艳慕,二者本身即包含想要得到而未遂的距离感,由“企”到“慕”则体现了企慕心态的典型过程——囿于距离阻隔而无法实现愿望,但更因愿望未遂而向往备至。相较之下,“渴望”更代表着无视距离的强烈的追寻情感。所谓的距离并非全指物理空间的阻隔,更侧重于心理上的难以逾越。如《蒹葭》篇中描绘追寻“伊人”的过程:“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无论是逆流而上还是顺流而下,伊人皆和追寻者保持一定的距离,一亲芳泽的愿望难以真正实现。《毛诗》小序认为《蒹葭》的用意是讥讽襄公“未能用周礼,将无以固其国焉”,而《郑笺》则将在水中上下索求的过程认为是“逆礼则莫能以至”“以敬顺求之则近耳,易得见也”[7]。然而无论是从周礼还是废礼,真正礼教治国的愿望都难以完全达到。《汉广》反复吟咏“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极言江面之广与渡河之难,《郑笺》则将该篇寓意解释为“喻贤女虽出游流水之上,人无欲求犯礼者,亦由贞絜使之然”[8],即若以犯礼的方式亵渎守节的姑娘则永远无法得到她,心理距离的隔膜同样成为企慕难即的真实原因。


相比《汉广》对渡河之境较为具体的详细描写,《蒹葭》篇则缺乏对具体场景、主人公和渡河难度的写实描述,诗人着意渲染追求向往而渺茫难即的空灵情绪。写实的“汉广”之慨诚然让人设身处地理解渡河之难,然而却不容易做到审美的超越;《蒹葭》篇更注重对于心理距离的描绘,其追寻过程一咏三叹,为主人公的所思所想提供了广阔的想象空间。钱锺书论及“企慕情境”时兼重场景与场景所载之情,因此企慕情境不只是对河汉之景的总结,更蕴含了眼望心至而难以企及的向往之情,取象及寄意兼重。从此角度看,钱锺书对于《诗经》中的企慕情境首推《蒹葭》、次推《汉广》,有一定的道理。 


二、企慕情境在后世诗歌中的应用与体现

“在水一方”而“寓慕悦之情”的企慕情境作品在后世文学中皆有体现,并由此引申出牛郎织女隔河而望的民间故事原型。钱锺书在举例时也多推举引牛郎织女故事原型为典的诗句,如《古诗十九首》中的“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南朝民歌《华山畿》中的“隔津叹,牵牛语织女,离泪溢河汉”,以及孟郊《古别离》中牛郎织女“未得渡清浅,相对遥相望”等[9],在选择上较为保守。事实上,企慕情境的范围可以进一步引申扩大,不仅包括有切实河水意象的狭义情境,借用陈子谦在《钱学论》中对企慕情境的定义,“它所表现所渴望所追求的对象在远方, 在对岸, 可眼望心至, 却不可以手触身接, 是永远可以向往,但不能达到的境界”[10],广义的企慕情境更注重心理距离的描摹,对于阻隔意象的使用也逐渐宽泛,甚至在单一的河水阻隔外还有多重阻隔的意象。


在屈原的《九歌·湘夫人》篇中,河水的意象同样多次出现,如《湘夫人》篇中的“荒忽兮远望,观流水兮潺湲”[11]一句,借流水之貌极言与帝子(指湘夫人)距离之远;此外,而屈原对于河水之外的多重阻隔意象的使用也较为成熟,《湘君》篇中有“采薜荔兮水中,搴芙蓉兮木末”[12]句,《湘夫人》篇中同样有“鸟何萃兮蘋中?罾何为兮木上?”“麋何食兮庭中?蛟何为兮水裔?”[13]二句描述一系列不可能的场景,“以喻所愿不得,失其所也” [14]。薜荔本攀附于木上,芙蓉则生长在水中,因而采荔搴芙的尝试均为徒劳。钱锺书在《管锥编·楚辞洪兴祖补注》篇中论及此处,将其一并概称为“反经失常诸喻”,并指出“采荔搴芙”之句尚怀有自艾之意,而后者则“迳叹世事反经失常,意更危苦”[15]。被隔于河蘋上的鸟、被挂在树上的鱼网、在庭院中圈禁的麋鹿和被隔于浅滩的蛟龙,实则暗指人为的阻隔,这些遭遇并非个人的偶然不幸,而是君王昏聩、社会黑暗的必然结果,因而屈原发出反常之问并非自怨自艾,实则是对小人居高位、君子为仆隶的极度愤懑,对美政理想求索企慕不得后的绝望。相比单纯的水域阻隔,人为的精神阻隔则是更为深刻而真实的原因,代表着屈原与美政的政治理想之间的阻隔。



尽管企慕情境不仅局限于河汉难即的狭义范围,但它和一般体现追寻意识的文本仍然存在不同——不仅包括企慕情感的表达,更注重对引发距离怅惘的情景的营造。如《诗经·王风·扬之水》写戍边之人企慕归乡,多次言及“怀哉怀哉,曷月予还归哉”[16],直抒胸臆的呼唤极富感染力,尽管文本中暗含边疆距家乡极远的客观距离,然而企慕意象的缺失和直接的抒情方式使得它并不能成为企慕情境的代表。广义的企慕情境之例证则可举常常与“水之广”相提并论的“山之高”,如《古诗十九首·冉冉孤生竹》中有“千里远结婚,悠悠隔山陂”[17]之句,借写高大而悠远的山陂阻隔住新婚妇的视线感慨青春年华被辜负,欲求美满的新婚生活而不得。需要注意的是,尽管潺湲之水和悠远之山都是起到阻隔作用的自然意象,然而高山意象在载情方面的作用略逊于流水,因其若过于巍峨固然可以起到完美的阻隔作用,然而也让思慕者无法见到苦苦思慕的对象,不利于企慕情感的传达。因此并非所有包含高山意象且体现追求意识的诗歌都符合企慕情境的构成条件,在选择时需要有所甄别。后世诗歌不复《诗经》时期一咏三叹的手法,在刻画企慕场景时往往笔触简练,一笔带过,将重点放在融情于景的情感渲染上,这种手法更像是继承了《汉广》而非《蒹葭》的传统。 

三、彼岸意象的设立与企慕情境的类型划分

企慕情境的营造离不开“在水一方”的阻隔,更离不开彼岸意象的设立。按照彼岸意象的类型也可以对企慕情境在后世诗歌中的发展流变做大致梳理。相对于在文本中常代表单一性真实存在的“此岸”,“彼岸”则是与既定事物和世俗境况相纠葛的未完成动态[18],是虽不能至但心向往之的最终归宿。钱锺书总结企慕情境为“抑世出世间法,莫不可以‘在水一方’寓慕悦之情,示向往之境”[19],即将象征企慕所得的“彼岸”意象分作入世和出世两种。出世的彼岸意象实则发源自宗教用语,佛教中的彼岸多形容智慧正觉的境界,而诗歌中常出现的“蓬莱”意象则同样是道教文化中对彼岸意象的落实。“蓬莱”最早的出处为《山海经·海内北经》中“蓬莱山在海上,大人之市在海中”[20],其原初意象中同样包含着海水的物理阻隔,后多被诗人借以表示寻求长生不老或摆脱俗世的隐逸净土。如张九龄《感遇十二首》(其五)中“海上有仙山,归期觉神变”[21]即化用蓬莱典故,写蓬莱仙山缥缈而不可得,正如归乡之愿难达,内心怅然难以言表。


入世的彼岸意象或可从《蒹葭》篇中寻求起源,《蒹葭》表面上是男性求欢的爱情恋歌,而《毛传》和《孔疏》等主流注释则将其视为讽刺襄公未能用周礼治国的礼教主题表达[22]。钱锺书在《管锥编》中并未对其中任何一种解读表明态度侧重,只说其主题是对理想目标的企慕之情,因而《蒹葭》可以视作是用爱情企慕情境来表达政治企慕情结的伊始,而《楚辞》中的香草美人传统也可以理解为对这一手法的再度创作。正因如此,广义的企慕情境中的彼岸意象不只是狭义的爱情与思念的情结表达,还可以理解为对其他理想目标的企慕,如表达人生缺憾与不如意的游子迁客思乡之情、对于爱情友情与亲情的伤别离主题,以及与儒家传统政治理想息息相关的文人述志题材。


耐人寻味的是,无论是地理、心理还是人为阻隔,引发企慕情结的彼岸终究是可望而不可即的,许多曾追寻高远政治理想的士子因而窥破入世之彼岸的虚无性,进而迈入宗教等神秘力量所拟示的出世之彼岸,希望从归隐或遁入空门中获得超脱途径,笔下的企慕情境也由此从心理层面跃入哲理层面,由此生发出的流变常见诸玄言诗或哲理诗中,如陶渊明的《形影神》组诗,在否认了建功立业等生命价值的实现方式后,于《神释》中提出了更高的人生归宿——“纵浪大化中,不喜亦不惧。应尽便须尽,无复独多虑”[23],这种皈依自然迁化的玄学态度看似是对于企慕情结的放弃,然而对生死无惧、外事不喜的达观态度并非轻易可以达到,终究还是难以企及的修养目标和理想境界。这种对彼岸意象和企慕情境的升华是传统儒学和庄学精神结合的成果,超脱以往渴慕情结所带来的困扰和对难以打破的心理距离的执着,实则远远超越了浪漫主义的企慕定义,达到了新的企慕境界。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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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钱玉趾.《诗经·蒹葭》的企慕情境与歧解[J].文史杂志,2013(04):41-42.

[18]谢英倩.论《诗经》中的追寻意识[D].辽宁师范大学,2015.

注释:

[1]钱锺书.管锥编[M].北京:中华书局,1986:4.

[2]钱锺书.管锥编[M].北京:中华书局,1986.选自毛诗正义·四三篇(《蒹葭》),p123.

[3]钱锺书.管锥编[M].北京:中华书局,1986.选自毛诗正义·四三篇(《蒹葭》),p124.钱锺书讲企慕情境引但丁《神曲》为例——“但丁神曲亦寓微旨于美人隔河而笑(Ella ridea dall’altra riva dritta),相去三步(Tre passi ci facea il fiume lontani),如阻沧海。”

[4]“蓝花”(blaue blume)出自诺瓦利斯著小说《海因里希·冯·奥夫特丁根》(Heinrich von Ofterdingen),“蓝花”作为精神象征曾出现在主人公海因里希的梦中。

[5][法]居斯塔夫·福楼拜,著.李健吾,译.情感教育[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8.福赖代芮克为小说主人公,一个典型的理想主义人物。

[6]毛亨,传.郑玄,笺.孔颖达,疏.毛诗注疏[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3.选自卷六:六之四[国风].

[7]毛亨,传.郑玄,笺.孔颖达,疏.毛诗注疏[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3.选自卷六:六之四[国风].

[8]毛亨,传.郑玄,笺.孔颖达,疏.毛诗注疏[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3.选自卷一:一之三[国风].

[9]钱锺书.管锥编[M].北京:中华书局,1986.选自毛诗正义·四三篇(《蒹葭》),p124.

[10]陈子谦.钱学论[M].成都:四川大学出版社,1992:240.

[11]洪兴祖.楚辞补注[M].北京:中华书局,1983.选自楚辞卷第一·九歌章句第二《湘夫人》,p66.

[12]洪兴祖.楚辞补注[M].北京:中华书局,1983.选自楚辞卷第一·九歌章句第二《湘君》,p62.

[13]洪兴祖.楚辞补注[M].北京:中华书局,1983.选自楚辞卷第一·九歌章句第二《湘夫人》,p65-66.其中“鸟何萃兮蘋中”一句,另一版本作“鸟萃兮蘋中”,在此取前者。

[14]洪兴祖.楚辞补注[M].北京:中华书局,1983.选自楚辞卷第一·九歌章句第二《湘夫人》,p65.

[15]钱锺书.管锥编[M].北京:中华书局,1986.选自楚辞洪兴祖补注·九歌(三)“反经失常诸喻”,p600-601.

[16]程俊英,蒋见元.诗经注析[M].北京:中华书局,1991.选自十五国风卷《王风·扬之水》篇,p202.

[17]萧统,编.李善,注.文选[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选自卷二十八·杂诗上,p1343.

[18]余溢文.《古诗十九首》之女性形象——思妇的此岸形象与彼岸意义[J].西南政法大学学报,2006(02):109-112.

[19]钱锺书.管锥编[M].北京:中华书局,1986.选自毛诗正义·四三篇(《蒹葭》),p125.

[20]袁珂.山海经校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324.

[21]张九龄.曲江集[M].广州:广东人民出版社,1986.选自诗集·《感遇》,p364.

[22]毛亨,传.郑玄,笺.孔颖达,疏.毛诗注疏[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3.选自卷一:一之三;卷六:六之四[国风].

[23]陶潜,著.龚斌,校笺.陶渊明集校笺[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6.选自卷二《形神影(并序)》,p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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