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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惕知识分子的鸦片——当意识形态成了新的“宗教”

先知书店 千字文华 2021-04-11


警惕知识分子的鸦片
当意识形态成了新的“宗教”
文:千字君  编:愈嘉屏营


科学没有宗教是瘸子,宗教没有科学是瞎子。——爱因斯坦

 

在号称物理学“全明星”大会的索尔维会议期间,一个晚上,几个年轻会员待在宾馆的休息室里。

其中一个会员吃惊的说道:“爱因斯坦一直在讲上帝,像爱因斯坦这样的科学家能有这么强的宗教情节,这真是很难想象。”


另一位会员更是吃惊,他说“普朗克更夸张,不但认为宗教和科学并不矛盾,他还认为二者很兼容”。


可见,在很多人的印象中,科学与宗教是尖锐对立的——一个伟大的科学家怎么可能满口上帝。


然而,回顾历史,我们不难发现,在相当长的时段中,科学与宗教,二者非但并不对立,反而充满了紧密的联系。

 

科学与宗教:一对虚构的冤家

 

中世纪有一句谚语,叫做“哲学是神学的婢女”。乍听之下,可能会认为神学很霸道,进而得出“神学妨碍理性”、“神学阻碍科学”等粗暴结论。

 

然而,我们不难发现,其实近代科学恰恰孕育于教会的摇篮之中即便是以反宗教闻名的欧陆启蒙运动,其理性主义也主要来自中世纪的经院哲学。


今天,我们都知道“分科治学”的重要性——历史学家只研究历史,物理学家只研究物理,但其实早期的学科没有像今天这样细分,各式各样的自然科学,都属于“哲学”的分支。也正缘于此,早期的很多大学者都是跨学科的通才。


例如牛顿,在今天理所当然地被视为“科学家”,然而他关于数学、物理学的种种伟大创见,在当时都被归类为“哲学”,甚至他晚年还成了一名神学家。

 

直到近代科学越来越势不可挡、开始冲击神学权威,尤其是哥白尼、伽利略等人的科学研究,对宗教世界观形成巨大挑战的时候,“科学”才逐渐发展出一套独立的标准。

 

宗教与科学分道扬镳之后,各自发展出了不同的逻辑。

  

正如哲学家罗素所说:一切确切的知识都属于科学,一切涉及确切知识之外的原理都属于神学。


科学是可质疑、可证实/伪的,其目的是探索未知。而神学的宗旨却是“坚信不疑地敬拜上帝”,其功能是为道德提供辩护、为人生提供意义,也就是终极关怀。

本来,神学和科学是可以各司其职、相互扶持的。然而,两者都想凌驾于对方之上。于是导致了两种矫枉过正的极端:虔诚的神学家试图否定科学,狂妄的科学家试图消灭宗教。

 

宗教和科学,哪个是真理?

 

16世纪,伟大的宗教改革家马丁·路德和约翰·加尔文,率先在欧洲促成了政教分立、思想自由。

 伟大的宗教改革家马丁·路德


然而,在伽利略饱受教会迫害的岁月,这两位伟大的改教家并没有为他辩护,而是加入了批判的阵营,理由是“他的科学理论威胁到了《圣经》的世界观”。

 

哲学家马基雅维利对神学和道德一概嗤之以鼻,他认为“宗教是麻痹人民的鸦片”,力劝统治者“无所不用其极”,包括利用政治权力控制教会——“只有政教合一的国家才是最完美的国家”。

 

宗教和科学,究竟哪个是真理?神学家和科学家吵了几个世纪,谁也无法说服谁。

 

为了缓和双方的争端,也为了避免大众认识错误,哲学家康德对信仰和科学进行了划界:上帝的归上帝,科学的归科学——神学家和科学家都保留各自的真理态度,互不干涉。(延伸阅读康德《康德三大批判合集》)
 

如此一来,科学和神学似乎可以和谐共处、齐头并进了。

 

但后来的事实恰恰相反:科学一路高歌猛进,甚至比从前的神学更霸道,成为衡量一切事物的“标准”;神学在政治、哲学、教育、法律......所有领域,都被科学压制得节节败退,几乎已经成为一门自说自话的“玄学”。

 

历史学家金观涛,在《历史的巨镜》一书中认为,现代社会最典型的特征就是信仰与理性的二元分立,科学是一种工具理性,他告诉人们“怎么去做事”,而信仰是一种价值理性,负责提供终极意义,他告诉人们“为什么要做这件事”。(延伸阅读金观涛&刘青峰作品集6本

 

信仰式微的后果,就是传统的道德伦理日渐衰落,会也变得没有是非、缺乏终极关怀。当人们连“确立最低底线”的目标都不可能达成,弱者只能像蝼蚁一样任人生杀予夺。

 

然而,近百年的历史却延续了这样一个进程,那就是人们开始疯狂地摧毁宗教伦理,试图用工具理性取代价值理性,结果造成了史无前例的灾难。

 

正如法国哲学家朱利安·班达在《知识分子的背叛》一书中所遇见的:灵魂倒向大地,却远离了天堂。

 

因为,只注重科学的人类绝不会满足于已知的世界,而是要用它作为武器去质疑一切神秘的事物,甚至彻底颠覆古老的伦理道德。

 

▎意识形态,人类的新“宗教

 

现代人以为自己可以摧毁宗教,但他们却炮制出了一个更糟糕的“宗教——意识形态。


18世纪末,美法两国发生革命,左右知识精英的观念之争变成了残酷的政治斗争:在美国,右派战胜了英美左派,于是成就了美利坚合众国。在法国,左派战胜了全欧洲的右派,于是产生了雅各宾暴政和拿破仑复辟。

 

 

更吊诡的是,各国的革命者都曾想复制“美国道路”,但是在“抛头颅洒热血”之后,无一例外都走上了 “法国道路”。

 

无数人质问:左派的知识精英的政治主张不是最科学、最理性的吗?为何他们的主张却将人间变成了血海?

 

法国思想家雷蒙·阿隆在《知识分子的鸦片》一书中,一语道破了天机:当一种政治主张借由“科学”、“理性”的名义,成为不可质疑、不容证伪的意识形态,那么它就已经蜕变为一种新的“宗教,并且比所有传统宗教都更霸道、更排外。

 

每逢人类社会的危机或变革的时代,哲学家和政治团体这些知识精英,总是会针对“当前社会的弊病是什么”、“如何实现美好社会”等问题,开出各自的“药方”。各种激进主义、理性主义、民族主义、自由主义……这些作为“药方”的思想体系,被称为“意识形态”。

 

如果说宗教改革让宗教从主教与神父的垄断中复归人间,那么始于18世纪、以法国为中心的启蒙运动,就是许多知识精英以科学之名将自己供上“神坛”。

 

以下为启蒙运动以来,那些知识精英们的思想脉络:

 

伏尔泰认为“宗教扼杀了人类的理性和宽容” ;

 

卢梭认为导致人类不平等、不自由的罪魁,就是私有制、宗教伦理等“枷锁”,他还主张“多数人一定比少数人正义”;

 

黑格尔是历史决定论的集大成者,他坚信“人类有史以来的所有哲学,都是为我的哲学奠定基础”。这一伟大的使命感,被后来的乌托邦主义继承;

 

启蒙运动后,科学的迅猛发展,更是助长了人类的骄傲和盲目乐观,知识精英对于设计社会、改造人心的自负越来越膨胀,“意识形态”也被神话成了一种新的“宗教

 

对此,当代美国杰出的思想家托马斯·索维尔,在《知识分子与社会》一书中提出:许多知识精英现在唯一的工作就是制造和解释各种灾难,而不是解决灾难本身。

 

很多灾难,短期看是政客的问题

但其源头却是“知识分子的鸦片”

 

人类历史上发生的种种灾难,短期看往往是政治家的问题,但其源头却是“知识分子的鸦片”。然而,迄今为止,只有极少数思想家意识到这种“鸦片”的危险,并勇敢地提出批评:

 
 一方面,"知识分子的眼睛,被意识形态所蒙上,以至于连最基本的事实也看不到"在《知识分子的鸦片》的作者雷蒙·阿隆看来,现代社会的问题以及针对这一问题所采取的行动是多种多样的,而意识形态往往通过简单的“对立”、“斗争”等等词汇掩盖了问题背后的多样性。

 

另一方面,作为社会价值的承担者,知识分子本应独立思考,及不谄媚权力,更不迎合大众。但如今却极力向大众靠拢,带头宣扬民族或阶级的特殊道德。法国哲学家班达在《知识分子的背叛》一书中将这一行为斥为"背叛”。

 

而《知识分子与社会》一书的作者,如今已经90高龄的黑人思想家索维尔,更是从源头——即知识分子的观念如何发挥影响力的角度。深刻批判了那些满脑子意识形态的知识分子,也为被知识精英宣传冲昏头脑的大众,开出了一张意识形态领域的“黑名单”。

 

20世纪出版的知识分子的鸦片》、《知识分子的背叛》,到21世纪最新出版的《知识分子与社会》,尽管相隔近一个世纪,但他们都共同揭示着一个隐藏的危险真相:
 
只有当人们被意识形态这一新“宗教置于文明废墟之上时,人们才会想起这些孤独而睿智的思想家,与他们书中种种充满先见之明的判断。
 
为此,先知书店诚挚推荐“警惕知识分子的鸦片”三书:《知识分子的鸦片》《知识分子的背叛》《知识分子与社会》。这三本书,不光能让我们告别愚昧和狂热,变得虔诚和谦卑,更是在一种新的维度下——重新审视知识精英及他们推崇的意识形态 ,从根源反思种种人类灾难。您可点击下图或识别二维码,一键购书,购书即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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