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妍 段丽君 | 中国共产党坚持自我革命的历史意义与时代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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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段妍   东北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部副部长，教授、博士生导师

段丽君   东北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部博士研究生

中国共产党在革命、建设和改革的历史进程中，始终坚持自我革命，在自我纠错和思想建设中保持党内团结统一，在整风整党与理论学习中巩固执政地位，在深入开展党内学习教育与加强反腐倡廉中保持先进性和纯洁性，以伟大自我革命引领伟大社会革命，带领人民不断从胜利走向新的胜利。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着眼于百年大党独有难题，以“赶考”的清醒与坚定深入推进全面从严治党，探索出依靠党的自我革命跳出历史周期率的成功路径，开辟了百年大党自我革命新境界。

关键词

自我革命；大党独有难题；全面从严治党；长期执政

“勇于自我革命，是我们党最鲜明的品格，也是我们党最大的优势。”[1]百年来，党始终坚持刀刃向内，坚持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在自我革命的实践中保持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带领人民取得革命、建设和改革的不断胜利。进入新时代，党以自我革命精神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开辟了百年大党自我革命新境界。新征程上，要深刻认识自我革命的历史意义与时代价值，深化历史自觉、坚定历史自信，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向纵深发展，为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这场伟大社会革命提供源源不断的内生动力。

在自我革命的淬炼中保持党内团结统一

“先进的马克思主义政党不是天生的，而是在不断自我革命中淬炼而成的。”[2] 党进行自我革命探索的初期，难免遇到问题、出现偏差，如若不能正确看待、处理错误，就极有可能影响革命事业的前进方向。以毛泽东同志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始终坚持自我革命精神着力纠正党内错误思想，肃清党内不良风气，实现思想上、政治上和组织上的统一，不断增强党的凝聚力和向心力，最终带领人民取得中国革命的胜利。

（一）敢于自我纠错，确保步调一致

毛泽东指出：“犯了错误不可怕，要把错误抓到手里，变作经验，当作武器。”[3] 正视并修正错误，是自我革命的重要内容，也是肃清错误倾向、确保全党方向统一、步调一致的有效途径。大革命后期，右倾机会主义错误在中共中央领导机关中占据统治地位，给革命事业和党的建设带来严重影响。危急时刻，中国共产党在汉口召开八七会议，公开承认并纠正党内错误。会上通过的《中国共产党中央执行委员会告全党党员书》中指出：“我们党公开承认并纠正错误，不含混不隐瞒，这并不是示弱，而正是证明中国共产主义运动的力量。” [4] 革命者必先自我革命，承认并纠正错误的目的是保证党员队伍方向一致、步调一致，从而为实现共同的革命目标积蓄力量。土地革命时期，党内先后出现三次“左”倾错误。在第三次“左”倾路线影响下，第五次反“围剿”斗争失败，使红军遭受重创。1935 年 1 月，中央政治局在遵义召开扩大会议，纠正了以王明为代表的“左”倾教条主义的错误，确立了毛泽东同志在红军和党中央的领导地位，全力纠正了党在军事上和组织上的错误。正因为敢于自我纠错，中国共产党“从错误中教育了自己，学习了如何更好地来领导革命战争到彻底的胜利”。[5] 遵义会议彰显了党从错误中汲取教训、独立自主解决问题的担当，促进了党在政治、组织和军事上形成统一，确保全党步调一致地推进革命事业继续前进。1945 年 4 月 20 日，党的六届七中全会通过《关于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以下简称《决议》）。《决议》秉持实事求是的态度，直面党的六届四中全会至遵义会议期间党在领导路线上出现的“左”倾错误，深入分析历次错误的主要表现与产生原因，使全党对中国革命基本问题的认识达到一致，在重大历史关头统一全党的思想和行动，对推进党和人民事业发挥了重要引领作用。

（二）加强思想建设，促进思想统一

列宁强调：“保持党的统一和实现无产阶级先锋队的意志的统一是保证无产阶级专政胜利的基本条件。”[6] 思想是行动的先导，思想实现统一，我们党对于马克思主义、对于革命事业才能形成统一共识，进而才能保证政治上统一、从而促进行动上的统一。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党员队伍中农民和小资产阶级的比重较大，如何对其实现思想上的改造，清除党内非无产阶级思想，促进党内思想统一，成为自我革命的重要内容。而要实现这一目标，“无产阶级思想领导的问题，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7]1929 年，古田会议召开。在会议通过的决议案中，毛泽东对党内不正确思想的形成原因、主要表现及纠正方法进行了细致科学的阐述与分析。会议强调加强教育，以教育提高政治水平和理论水平；要正确开展党内批评，注意批评的场合和内容，以批评净化党内错误思想。古田会议确立的思想建党重要原则，是毛泽东建党思想的重要内容，作为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党自我净化的突出表现，为保持党内团结统一提供了思想保障。1942 年，延安整风运动在全党展开。作为党的历史上第一次大规模整风运动，此次整风在思想教育层面取得了巨大成效，既在很大程度上提高了党员队伍的理论水平，也确立了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为争取抗日战争的胜利奠定了重要的思想基础。经过延安整风运动，我们党“在思想上、政治上、组织上空前统一地（不是完全统一地）大踏步地但又是稳步地前进了”。[8]1945 年，党的七大在延安召开，此次会议确立毛泽东思想为党的指导思想，并写入党章。通过对毛泽东思想的科学概括与系统阐述，党的七大“使全党的认识在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的基础上统一起来，达到了全党的空前团结”。[9] 在自我革命的淬炼中，党始终敢于自我纠错，不断加强思想建设，保持党内团结统一，为推进革命事业，领导新民主主义革命取得伟大胜利提供重要保障。

在自我革命的持续推进中巩固党的执政地位

新中国成立后，中国共产党成为执政党，面对执政条件下的新考验，如何抵制官僚主义、享乐主义等不良作风的侵蚀，如何加强党的自身建设、巩固执政地位，领导人民实现从新民主主义向社会主义的过渡，是这一时期的主要任务。为更好地领导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中国共产党着力开展整风整党，加强理论学习，提升党员干部理论素养与工作本领，不断夯实执政根基、提高执政能力，巩固党的执政地位。

（一）开展整风整党，夯实执政根基

作风问题关乎人心向背，关乎执政根基。“执政党如果不注重作风建设，听任不正之风侵蚀党的肌体，就有失去民心、丧失政权的危险。”[10] 新中国成立后，党的地位发生了历史性变化。毛泽东高度重视作风建设，在党的七届二中全会上首次提出了“两个务必”，要求全党在胜利面前不要放松警惕，保持头脑清醒，戒骄戒躁，在夺取全国政权后要能够经受住执政的重大考验。“两个务必”中既有对中国共产党在革命时期形成的优良传统的继承，也有以优良作风带动党的建设、巩固执政地位的历史主动。以此为依托，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党主要通过两次较为集中的整风整党实现自我净化，抵制不良作风对党肌体的侵蚀，为国民经济恢复创造相对稳定的政治环境。第一次是 1950 年到 1954 年的整风整党运动。1950年下半年，全党全军内开展大规模整风运动，有效解决了党内存在的骄傲自满情绪以及官僚主义和命令主义等问题。在此基础上，1951 年2 月起，党中央决定围绕整顿基层党组织等方面开启为期三年的整党运动。在整党的过程中，党内严重的贪污情况引起了中央的高度重视，在全国范围内开展反贪污、反浪费、反官僚主义的“三反”运动。整党运动和“三反”运动相结合，严肃批判与处理了部分党员干部存在的贪污、浪费、受贿等腐化堕落行为，净化了党内政治生态，清除了有损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的不良因素，开启了从严治党、清廉治国的良好局面。第二次是 1957 年的整风运动。这次整风从整顿党的作风入手，克服官僚主义、主观主义和宗派主义，通过纠正党的工作错误，反思和总结工作经验，深入挖掘党员干部不良作风的思想根源，引导党内形成良好风气，保持党同人民群众的密切联系。通过开展整风整党运动，纯洁了党的思想和组织，党内政治生态的好转带动广大党员无产阶级思想觉悟提升、干事创业激情饱满，党的优良传统得以延续、执政根基得以夯实。

（二）加强理论学习，提高执政本领

实现全国范围的执政后，政党角色的演变对执政能力建设提出了新要求。因此，如何提高执政能力，更好地承担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新任务，成为党在执政条件下要回答的重要课题。这一时期，党着力加强理论学习，提升理论素养和工作能力。首先是明确学习内容，加强马克思主义理论学习和科学技术学习。毛泽东提出广大党员干部要加强理论学习，实现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中国实际的“第二次结合”。在《工作方法六十条（草案）》中，毛泽东明确提出学习哲学和政治经济学的要求，为党员干部加强理论学习指明了具体方向。与此同时，中国共产党不断加强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宣传教育，组建理论队伍，引导全党以及人民群众学习运用马克思主义哲学，在全社会形成良好的学习风气。在加强科学和技术学习方面，毛泽东指出：“过去我们有本领，会打仗，会搞土改，现在仅仅有这些本领就不够了，要学新本领，要真正懂得业务，懂得科学和技术，不然就不可能领导好。”[11] 强调要适应执政条件下的工作考验，为承担社会主义建设的时代任务锻造过硬本领，提升管理和建设城市、领导经济文化建设的能力。其次是加强学校建设。新中国成立后，党中央先后创办了一批工农学校、职工业余学校、机关干部文化补习学校，为党员干部提升文化水平、实现自我完善提供了丰富途径。第三是颁布相关制度。1951 年 2 月，党中央提出《中共中央关于加强理论教育的决定（草案）》，并于同年 3 月正式下发通知，要求按照政治常识、理论常识、理论著作三级循序加强学习，并以学年制和考试制保障有序进行，为理论学习的落实提供了制度保障和工作指导。1954年 12月，党中央提出建立党的各级干部轮训制度，要求“有计划有步骤地把全党各方面的高、中级干部，调入党校轮训”，[12] 为提升党员干部理论水平做出了科学细致的工作规划与指引。执政条件下，我们党以理论学习为抓手着力提高执政本领，在自我革命实践中不断加强党的自身建设，巩固党的执政地位。

在自我革命的深入探索中保持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伴随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在市场经济的冲击下，少数党员干部出现了思想滑坡、理想信念不坚定的情况，党内腐败滋生。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加强自身建设是党亟待解决的问题。这一时期，我们党深入开展党内学习教育，持续推进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坚决清除一切损害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的因素。

（一）深入开展党内学习教育

在党内开展学习教育是我们党加强自身建设，保持先进性和纯洁性的重要途径。1980 年，邓小平在中共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上指出：“历史经验证明，用大搞群众运动的办法，而不是用透彻说理、从容讨论的办法，去解决群众性的思想教育问题，而不是用扎扎实实、稳步前进的办法，去解决现行制度的改革和新制度的建立问题，从来都是不成功的。”[13] 这表明党中央此时已开始思考改变过去党内教育的主要形式问题。1983 年，党的十二届二中全会通过了《中共中央关于整党的决定》，决定在党内用三年时间对党的作风和组织进行一次全面整顿，强调“提高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的理论政策水平”，[14] 有力清除了党内错误思想和不正之风。在改革开放的深入发展中，受经济浪潮冲击，一些党员干部出现思想滑坡，某些部门和领域出现消极混乱现象。江泽民在北京视察时指出：“根据当前干部队伍的状况和存在的问题，在对干部进行教育当中，要强调讲学习，讲政治，讲正气。”[15]1998 年 11 月起，党中央在县级以上领导干部中分期分批展开“三讲”教育活动，实现了以教育活动开展党内教育的成功实践。此次活动在提高党员干部思想政治水平，加强领导班子建设等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为继续深化教育成效，党于 2000 年至2002 年间开展了“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学习教育活动，强调提高农村基层党员干部素养，保持农村基层党组织的先进性和纯洁性，以适应农村改革需要。以上两次活动在加强干部队伍建设、密切党群关系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为党在新世纪继续推进党内学习教育积累了宝贵经验。进入 21 世纪，面对艰巨改革任务和国际形势的深刻变化，党中央以执政能力建设和先进性建设为主线，继续深入开展党内教育。胡锦涛指出：“必须把做好经常性工作同适当的集中教育结合起来，这是我们党加强先进性建设的一条重要经验。”[16] 以此为指导，2005 年 1月起，在全党开展了为期一年半的保持共产党员先进性教育活动。此后，又相继开展了学习实践科学发展观活动、创先争优活动，并将创先争优活动作为经常性工作，实现了集中性教育与经常性教育的融合。党内学习教育促进了党员干部的知识完善与能力提升，对加强党的自我完善、保持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发挥了重要作用。

（二）持续推进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

改革开放后，党的工作重心转移到经济建设上，经济快速发展的同时，受资产阶级思想侵蚀，腐败问题日益突出。邓小平指出：“要惩治腐败，并体现我们不但不会改变改革开放的政策，而且要继续深化改革、扩大开放。”[17]强调要在保持经济发展的同时，将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贯彻改革开放的全过程。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党的纪律检查机关恢复重建，党中央重新设立行政监察机关和国家检察机关，在中央一级和国家机关部门陆续设立纪律检查组，同时高度重视纪检干部队伍的选拔与任用。纪检机关的恢复与重建，为平反冤假错案、打击腐败行为，加强党风廉政建设，保持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提供了坚实组织保障。党的十五大提出“全党要按照新的伟大工程的总目标，从思想上、组织上、作风上全面加强党的建设，不断提高领导水平和执政水平，不断增强拒腐防变的能力”，[18] 从党的建设全局上进一步规划了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工作。在实践中，党中央进一步健全相关机构，实现中央纪委和监察部合署办公，并于 1995 年成立最高人民检察院反贪污贿赂总局。同时，以江泽民同志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注重发挥制度的重要作用，先后制定《中国共产党纪律处分条例 ( 试行 )》《中国共产党党员领导干部廉洁从政若干准则 ( 试行 )》等一系列党内法规，筑牢拒腐防变的制度防线，为党的自我革命提供了坚实的制度支撑。进入 21 世纪，在世界多极化、经济全球化的时代背景下，党面临的考验复杂严峻，风险更为尖锐。在党的第十七届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第五次全体会议上，胡锦涛指出“反腐倡廉制度建设是惩治和预防腐败体系建设的重要内容，是加强反腐倡廉建设的紧迫任务”。[19] 围绕反腐倡廉制度建设，党中央主要开展以下探索，第一是加强教育制度建设，推进党性党风教育和反腐倡廉教育，以夯实党员干部拒腐防变的思想根基；第二是加强监督制度建设，丰富监督途径、落实监督责任，增强监督的实效性和科学性；第三是加强预防制度建设，在科学惩治腐败的同时着力建设有效预防腐败的长效机制；第四是加强惩治制度建设，通过开展专项治理、严肃责任追究和加强司法协助等举措形成惩治腐败的高压态势。

在自我革命的深入探索中，我们党不断创新党内学习教育有效形式，持续推进党风廉政建设与反腐败斗争，使党永葆先进性和纯洁性，成为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事业的坚强领导核心。

在新时代自我革命的实践中破解大党独有难题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坚持自我革命精神，以强烈的问题意识科学把握百年大党面临的独有难题，提出“六个如何始终”，充分彰显了中国共产党在应对复杂执政环境和领导民族复兴使命的清醒认识与主动担当。同时，党也在新时代自我革命的深入推进中以全面从严治党实践回应这一时代之问。立足跳出历史周期率之问，着眼于管党治党宽松软状况，坚持打铁必须自身硬，深入推进全面从严治党，提升党的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能力，探索出自我革命这一跳出历史周期率的第二个答案，以管党治党实践回应问题、解决问题，增强破解大党独有难题的解题智慧。

（一）提出并回答“六个如何始终”的“赶考”之问

2023 年 1 月，在党的二十届中央纪委二次全会上，习近平进一步剖析大党独有难题，提出“六个如何始终”的重要论断，为新征程上党以自我革命破解大党独有难题提供了根本遵循。一是如何始终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先后组织开展了五次集中学习教育，并于 2023 年 4 月起开展学习贯彻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主题教育。通过将集中学习教育与经常性教育相结合，强化党员干部的理论武装，从而淬炼自我革命的锐利思想武器，坚守党的初心使命。在自我革命实践中继续破解这一难题，要牢记“三个务必”，坚守人民立场，保持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二是如何始终统一思想、统一意志、统一行动。这是关乎党内团结统一，关乎党的前进方向与治国理政成效的重要问题。新时代自我革命实践中，党中央突出强调政治建设的首要地位和统领作用，将党内政治生活作为重要抓手，严明政治纪律、政治规矩，凝聚全党共识，增强了党的政治领导力与思想引领力，对这一难题作出生动回答。新征程上，继续破解这一难题，要进一步健全党的领导制度体系，完善党中央重大决策部署落实机制。三是如何始终具备强大的执政能力和领导水平。党的十八大以来，着眼于深化改革开放和推进治理能力现代化的现实需求，党中央不断改善领导方式、强化执政能力，健全提高党的执政能力和领导水平制度，全面提升党的执政本领、强化党的集中统一领导。以自我革命精神锻造强大的执政能力和领导水平，继续引导全党自觉增强学习实践，深化认识和运用执政规律，全面提高党应对执政考验、作出重大决策的能力和水平。四是如何始终保持干事创业精神状态。人无精神不立，干事创业精神状态之中，既蕴含着浓厚的斗争精神，也包含着强烈的历史主动意识。着眼于这一难题，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着力锻造高素质专业化干部队伍，持之以恒纠治四风，引导党员干部站稳人民立场，在工作实践中增强领导现代化建设的真本领。“自我革命精神是党永葆青春活力的强大支撑。”[20] 走好新时代赶考之路，要坚持自我革命精神，保持干事创业精神状态，在解决重大问题中奋勇向前。五是如何始终能够及时发现和解决自身存在的问题。立足复杂多变的执政环境，党中央正确认识长期执政面临的危险与考验，直面党内存在的“七个有之”问题，以强烈的政治清醒与坚定推进全面从严治党。新征程上，要坚持以彻底的自我革命精神认识和把握自身问题，强化系统观念、注重综合发力，以科学态度沉着应对和切实解决问题。六是如何始终保持风清气正的政治生态。党的十八大以来，持续推进党内政治生态的净化与涵养，深入推进全面从严治党，以零容忍的态度“打虎”“拍蝇”“猎狐”，着力建构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的反腐败长效机制，风清气正的党内政治生态不断形成和发展。接续解决这一难题，要坚持打好反腐败这场最彻底的自我革命，持续净化党内政治生态，带动社会形成团结奋斗的时代新风。习近平强调：“解决这些难题，是实现新时代新征程党的使命任务必须迈过的一道坎，是全面从严治党适应新形势新要求必须啃下的硬骨头。”[21] 要立足百年来管党治党实践，深刻剖析大党独有难题的表现形式和解决途径，以自我革命的深入推进不断提升“答题”能力，发挥“解题”智慧。

（二）找到跳出历史周期率的第二个答案

“我们党历史这么长、规模这么大、执政这么久，如何跳出治乱兴衰的历史周期率？”[22]这是党必须回答的时代之问、人民之问。如何破解历史周期率、实现长期执政是百年大党面临独有难题中的关键。1945 年，毛泽东在延安杨家岭的窑洞中，给出了跳出历史周期率的第一个答案——民主，强调以人民监督政府作为跳出历史周期率的民主新路。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第二次全体会议上，习近平指出：“经过百年奋斗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新的实践，我们党又给出了第二个答案，这就是自我革命。”[23]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高度重视历史周期率问题，在进一步加强人民监督的基础上，深入推进全面从严治党，从理论创新、实践创造和制度重塑中打出一套自我革命组合拳，探索出依靠党的自我革命跳出历史周期率的成功路径。

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立足党的百年奋斗和新时代伟大实践，提出党的自我革命这一重大命题，并做出系列重要论述。在理论的不断深化中，党深刻把握自我革命内涵、明确自我革命要求，推动管党治党理论创新，为跳出历史周期率等重大时代课题提供了理论指导与行动指南。同时，党中央将全面从严治党纳入“四个全面”战略布局，将坚持全面从严治党确定为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基本方略之一，在理论创新的基础上贯彻自我革命战略思想和全面从严治党战略方针，党在革命性锻造中变得更加坚强有力。在实践创造方面，党中央以“四个自我”深入推进自我革命。以自我净化祛除病灶，党中央坚持全面从严治党，在思想、组织、作风等方面刀刃向内，深入清除顽瘴痼疾，保持党的肌体健康。以自我完善强健体魄，党中央着眼于提升党的长期执政能力，强调堵塞制度漏洞，在查漏补缺和建章立制中形成比较完善的党内法规制度体系，将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里，为党的建设提供坚实制度保障。以自我革新寻求突破，面对复杂多变的世情国情党情，中国共产党以强烈的历史主动精神推进理论创新、制度创新、文化创新，在革故鼎新中回应时代需求、在自我超越中应对风险挑战。以自我提高增强本领，党中央着力构建马克思主义学习型政党，鼓励全党在学习实践中增长执政本领，强化党的理论武装，凝聚起新征程上爬坡过坎的动力与共识。在制度重塑方面，面向党内存在的突出问题，我们党在全面从严治党的实践中形成发展了党的自我革命制度规范体系。针对管党不力、治党不严的突出问题，系统完善党的领导制度体系；为切实保证全面从严治党的责任落实，创立和完善全面从严治党责任制度；聚焦群众身边的不正之风，形成落实中央八项规定精神常态化机制；为解决同级监督和“一把手”监督难题，以党内监督为主导，构建起一套行之有效的权力监督制度和执纪执法体系。在新时代管党治党探索中，党以自我革命的理论、实践与制度创新生动回答了跳出历史周期率之问。习近平指出：“一百年来，党外靠发展人民民主、接受人民监督，内靠全面从严治党、推进自我革命，勇于坚持真理、修正错误，勇于刀刃向内、刮骨疗毒，保证了党长盛不衰、不断发展壮大。”[24] 充分阐明了跳出历史周期率两个答案之间的内在统一，在人民监督中保持初心使命，在自我革命中锻造过硬本领，以两个答案为遵循，在自我革命的深入推进中回答好解决好长期执政这一重要课题。

结 语

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概括了十条具有重大历史意义的宝贵经验，其中之一就是坚持自我革命。纵观百年党史，正是由于我们党从不讳疾忌医，敢于壮士断腕，勇于自我革命，才能一直以来保持生机与活力，始终在革命、建设、改革的历史进程中发挥坚强有力的领导核心作用。坚持自我革命既贯穿于党的建设伟大工程之中，也贯穿于党执政兴国的不断探索中。新时代十年，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在理论和实践上深入推进自我革命，开辟了百年大党自我革命新境界，将党的自我革命推向更高发展阶段。全面从严治党永远在路上，党的自我革命永远在路上。面对长期存在的“四大考验”“四种危险”，肩负长期执政的历史使命，我们党要深刻认识自我革命的历史意义与时代价值，持续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向纵深发展。要始终保持解决大党独有难题的清醒与坚定，为建设长期执政的马克思主义政党积蓄力量，以伟大自我革命引领伟大社会革命，从而领导人民为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的顺利实现踔厉奋发、勇毅前行。

本文参考文献从略，完整版刊载于《新视野》2023年第5期，敬请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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