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TX破产，中国用户如何保障自己的合法权益？
Editor's Note
The following article is from 曼昆区块链 Author 刘红林律师 吕阳
11月以来，中国数字资产玩家的心脏一直被FTX抓着。
11月8日晚，FTX交易所全面暂停提款服务，用户购买的数字资产成了一笔“拿不出来的钱”。紧接着，11月11日，FTX启动美国破产重整程序，局面进一步恶劣。
不少朋友来问，购买的加密资产拿不出来了，FTX在美国，还有别的办法吗？自己加的维权群也不少，但好像没什么用，还越来越晕。对此，中国用户隔着海岸向FTX维权，需要搞明白3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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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用户群体中，大多不爱看服务条款；谨慎一点的用户看了，但没全看，或者说不知道用户协议看什么，被果断劝退。
事实上，FTX服务条款里第8.2.6条写着：“您的数字资产的所有权将始终属于您，且不得转移到FTX”。出现在62页中的第10页。
结论是，FTX平台的加密资产属于用户。
但这一结论，并不意味着其他交易平台上的加密资产也完全属于用户，需要具体平台具体分析。以Cryptopia （C网）交易所被盗破产事件为例，新西兰法院认为C网上的加密资产是信托财产，而不是绝对的用户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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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FTX事件，必须指出：FTX的破产重整程序一经启动，除非重组失败不会停止。相比于被动的等待“或有的分配”，加入重整是中国用户当下最好的选择，而破产重整的结果也将直接决定用户的维权结果。
远在中国的用户要参与其中，所能做的主要分为两步：
第一步，在申报期内，向当地的破产法院积极提交债权申报。根据美国相关规定，“破产重整”案件由美国专门的破产法院受理。
第二步，作为某个组别内的成员，参与债权人大会关于重整方案的协商谈判、投票表决。具体的协商谈判和过程，如下图所示：
无论是中小机构，还是用户个人，破产重整程序的优势都是明显的：一方面，能够保证所有人都得到一定比例的偿付，覆盖率为100%；另一方面，分配通过协商完成的，结果相对公平。而缺点在于破产程序通常极为漫长，一般为3-7年，之前Mr.Gox从破产清算走到确定赔偿方案这一步，耗时7年；安然、雷曼耗时3余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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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FTX破产案件中，中国用户参加美国重整程序的形式可分为两种：个人直接参与或者委托律师参与。
在FTX事件中对于用户争取更大权益这一目标，二者各有优劣势：
1、用户直接参与重整程序
优势在于，用户最了解自己的诉求；能有充分的时间精力投入。劣势则在于，不懂美国破产法律，且破产程序复杂、耗时长；存在信息搜集和信息不及时风险，如错过申报期，错过债权人大会；尤其是，个人作为债权人大会的单个成员，谈判话语权较低。
2、委托律师参与重整程序
优势在于，律师熟悉美国破产业务，能有效跟进和处理；可产生债权人上的规模效应。集中委托律师的债权总额，决定债权人会议上的谈判能力、谈判地位，从而决定用户的最终赔付比例。如10亿的谈判能力和1万的谈判能力，无疑是不一样的。劣势则在于，若委托美国当地律师，存在一定的语言成本和沟通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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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加密行业暴雷频发，加密资产的贬值风险、FTX平台引发连锁暴雷的风险并存。对于一些FTX平台的中国用户，有以下建议：
第一，作为债权人，可以密切关注FTX听证会等信息。尤其是持有10万美元以上加密资产的中国用户，建议咨询律师，或者集中委托律师进行海外维权。相较于一种分散的维权方式，一个越大的用户群体可争取到的谈判地位也越强。
第二，尽可能及时保存相关的账户数据、加密货币数据等，以备后续的维权。不要指望FTX混乱的“书面记录”。
第三，不只是FTX用户，对于各类中心化的数字资产交易所玩家来说，将加密资产提到冷钱包正成为每个币圈用户必备的防身技能。所有中心化的平台都存在风险。真正控制了助记词（私钥）才是真正控制了自己的币，尤其是在中心化平台不安事件频发的状况下，加密行业瞬息万变，也许下一个FTX就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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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
刘红林律师拥有10年法律互联网从业经验，曾担任腾讯战略投资法律科技公司副总裁、某上市公司私募基金法务经理。
刘红林律师擅长处理公司法律实务，包含股权架构设计、股权激励、股权融资及商事争议解决，尤其擅长从商业模式和法律实务角度针对案件提出具有操作性的落地方案，为客户实现商业利益最大化。
刘红林律师主导发布《法律行业区块链2020年度报告》，参与编写书籍《公司制的黄昏：区块链思维与数字化激励》，担任全球区块链创新50强项目评选法律顾问，为多个知名区块链项目提供法律服务，在数字资产合规及争议解决方面有丰富经验。
吕阳
律师助理
上海曼昆律师事务所律师助理，复旦大学法律硕士，曾在大型互联网公司任职法务，具备国家知识产权项目申报经验，参与多项区块链相关课题研究。
上海曼昆律师事务所成立于2015年，是中国首家专注新经济、深耕区块链行业的精品律师事务所。
曼昆团队成员拥有独特的多元化行业背景，团队成员来自知名法律服务机构、国家司法机关、互联网科技公司、加密资产机构、区块链行业智库等。
基于对新经济领域的深刻理解、对政策法规的持续关注研究，以及丰富的实践经验，曼昆团队善于从商业模式和法律实务的角度，为Web3、区块链、NFT、数字藏品、元宇宙等新经济企业提供商业架构设计、项目投融资、交易筹划、经营合规、复杂民商事争议解决、涉刑风险防控及刑事辩护等综合法律服务。
曼昆总部位于上海市凯德虹口商业中心28楼，立足上海，服务全球。2022年，昆律师事务所与新加坡知名区块链律师团队达成战略合作，围绕Web3.0合规研究、区块链市场营销、区块链法律人才培养、全球客户服务等方面开展深度合作，为中国、新加坡、迪拜三地的Web3.0创新公司提供优质法律服务。
未来三年，曼昆将在全球主要加密金融城市，通过设立当地办公室、精选当地专业区块链律师团队等方式，为客户提供全球广度、中国深度的优质法律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