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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FA设计学院设计批评与策展研究专栏 | Paola Antonelli：当代设计策展

中央美术学院设计学院 2022-12-08

Paola Antonelli：当代设计策展

Curating Contemporary Design

本文编译自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MoMA）设计与建筑部门首席策展人Paola Antonelli于2004年接受宾夕法尼亚大学当代艺术研究机构策展人Bennett Simpson的采访，该文章收录在2007年出版的《什么造就了伟大的展览》（What Makes a Great Exhibition）一书中。


What Makes a Great ExhibitionReaktion Books, 2007
Paola Antonelli自1994年被聘为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MoMA）的设计与建筑策展人之后，Paola Antonelli一直以来都在努力做同一件事情：不断地扩大“设计”的边界和影响。她曾在MoMA策划过多个重要的展览，其中包括Mutant Materials in Contemporary Design (1995)、Workspheres (2001)、SAFE: Design Takes on Risk (2006)、Design and the Elastic Mind (2008)、Talk To Me: Design and the Communication Between People and Objects (2011)、Design and Violence (2013)、Items: Is Fashion Modern? (2018)、Energy (2019)、Neri Oxman: Material Ecology (2020)。这些成就使她获得2006年纽约库伯·休伊特国立设计博物馆（Cooper Hewitt Smithsonian Design Museum）设计精神奖。


***


Bennett Simpson (BS)：在回应你于2001年在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MoMA）策划的Workspheres展览时，评论家约翰·沙克拉（John Thackara）写道，博物馆并不利于设计，因为博物馆倾向于突出项目和产品本身而不是他们所促进的用途和关系，你赞同这个观点吗？


Paola Antonelli (PA)：我不这样认为，我并没有觉得博物馆不利于设计，设计完全被低估了。博物馆对于设计来说，是一个真正的机会，但我不认为设计就此获得了更多的尊重。设计在博物馆中的呈现，至少可以让人们稍作停顿。博物馆是让观者能改变速度的地方——使他们走得更快或更慢。以MoMA中呈现的设计作品为例，我希望参观者能够停下来。


尤其是在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MoMA）成立之初，当菲利普·约翰逊（Philip Johnson）在1934年策划Machine Art展览之时，设计需要一个概念化的极端行为（an extreme act of conceptualization）。菲利普·约翰逊把弹簧和滚珠轴承放在白色的基座上，像雕塑一样展示这些工业化生产下的机械制品，认可其美学以及实用价值。这一举动是必要的，因为他希望人们感受到震撼和惊讶，并以不同的方式思考设计。
Machine Art展览现场，1934年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MoMA）1934年的机械艺术展（Exhibition of Machine Art），模糊了艺术与工业设计的界限，对美学价值进行了反思。这次展览最大的特点是收集了许多机械制品，在此之前，没有任何一家美国的艺术博物馆会做类似的展览，因为这些机械制品都是匿名的。这就像西格弗雷德·吉迪恩（Sigfried Giedion）在《机械化统领一切》（Mechanization Takes Command）里所言，“献给无名的历史”（a contribution to anonymous history）。


Workspheres是一个特别艰难的展览，因为它涉及现实世界以及人们的生活和工作方式，当观者进入这样的领域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观点。这个展览引起的批评是其成功的一部分，它激发了观者就这一话题的讨论，这也就是为什么我认为博物馆对设计是非常有利的。


Workspheres展示了在不同情况下我们定制和调整自己工作空间的方式，那是在2001年9月之前，人们刚刚走出dot.com的热潮。人们可以读到、听到和讨论不同的工作方式，特别是家中办公方式。我记得有文章建议在家工作的人通过在房间中的绕行来模拟通勤，或是建议给电脑定时，因此在晚上9点之后，他们将被迫停止工作，并被提醒与家人共度时光。重要的是，我认为要采纳设计师的知识和智慧，并让他们去揭示人类如何管理私人生活与公共生活之间平衡的真实本质。随着时间的推移，Workspheres展览最成功的方面是其呈现的实验性的项目。
Workspheres展览现场，2001年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MoMA）


BS：Workspheres展览中为什么呈现了这么多产品？


PA：因为我想展示制造商和设计师在处理工作和工作问题上的善意。这些已经由公司在风险中生产，本质上是为了适应必要性和灵活性。


BS：在MoMA策划展览最大挑战是什么？


PA：和其他博物馆一样，策划设计展览最大挑战是要避免“展销会效应 (trade fair effect)”。你必须能够概念化展示的对象。当下，人们已经受到结构主义者的影响，根据语境叙事进行思考，因此构筑叙事框架至关重要，但策展人必须确保该叙事没有发生在一个购物语境中。虽然我喜欢商业产品，而且我认为完全避开商业方面是虚伪的，在展览中如何平衡这个方面是非常重要的。


我通常试图做的是设计一个非常令人赞叹的场景空间，以便观者可以区分博物馆、展销会或是普通商店。博物馆不是Moss，不是Javits Center，也不是Prada，博物馆是一个非常特别的地方。并不是说Prada并不特别——Prada已经在与我的展览竞争了！但是无论如何，我策划的展览应该呈现在非常舒缓的地方。现在我要回答你的问题，在MoMA策划一场设计展的挑战是——有80％的观众中来到MoMA是为了观看马蒂斯（Henri Matisse）和毕加索（Pablo Picasso）。他们偶然闯进我策划的展览中，我要尽我所能使他/她们驻足观看。观众在浏览过绘画和雕塑作品之后，他/她们会觉得展示中的皮划艇或躺椅很奇怪，甚至是2004年在我策划的“谦卑的杰作”（Humble Masterpieces）展览中呈现的回形针。但是，如果以巧妙的方式构思和布置展览，人们就会认为花费在观展上的时间是值得的。作为设计策展人要面临的挑战是，我每次都要尽一切努力使我策划的展览比绘画、雕塑展览更具吸引力。同时，我必须确保自己能保持博物馆要求的庄重和严肃。
Humble Masterpieces展览现场，2004年
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 | 皇后区（MoMA QNS）


1997年，在我策划的Achille Castiglioni: Design!展览中，我思考如何让人们理解这些作品背后所有丰富的背景和故事？我考虑到如果向观众提供作品的图片，他们可能会想要阅读它。因此，我邀请一位插画师为每个作品绘制插图，我向他解释图像曾经代表的含义，是个玩笑或设计过程。基于此，插画师设计了一个人物形象——黑白单色并佩戴着一个小领结——来引导观众进入展览叙事。这些插图非常精彩，它们吸引观众驻足观看、阅读。这是一个小策略，但是奏效了，因为它很有趣并且内容非常丰富。
Achille Castiglioni: Design!展览现场，1997年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MoMA）


BS：你是否认为因为在文化中设计无处不在，所以你的观众更知识渊博？


PA：我观察到美国观众总体上都很害羞和缺乏自信心，他们总认为自己不懂设计。在19世纪初期，富裕的美国人以他们使用的从法国进口的家具，甚至是由美国制造商生产的从法国引进的花纹来彰显自己的地位。美国人相信设计是一切华丽的，昂贵的，繁复的事物，因此是非美国化的（non-American）。同时，实用的，实惠的，精巧的设计的本质是如此的美国化。


BS：关于90年代的“设计热潮 (design boom)”，人们是否因Ikea和Martha Stewart而对设计更满意吗？


PA：希望如此。设计应该是生活中的平常之物，就像食物一样。正如人们可以分辨出一块牛排的好坏一样，人们也有能力区分设计的好坏，即便他们不懂设计。我认为90年代所谓的“设计热潮 (design boom)”很有帮助，虽然媒体围绕其进行的炒作并没有起到多大作用，但这并不重要。


BS：在过去的几十年中，策划设计展览的实践是否有所改变？


PA：策展实践的改变不是很多，尽管观众变得更加多元化。我最喜欢的设计展览之一是1993年在巴黎大皇宫举行的Design: Mirror of the Century。这是一场法国式的展览，很骄傲也很出色。它以整个现代性为主题，从1851年的水晶宫至今。展览空间中展示的有关历史事件的黑白照片作为引导观众的叙事线索。图片下方是一排令人惊艳的汽车，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还有一排是作品。整个现场就像是跳蚤市场，到处都是经典的设计作品。展签垂直于地面，像是某种信息林。地面上的标记呈现了每一年的与设计作品相对应的科学发现，观众还可以在展厅中的影像区观看设计师和科学家的访谈。有些观众会指向不同的作品并大喊：“哦，我记得这个！”展览出版物中收录了大约30篇文章，涵盖了从蒸汽机到装饰艺术再到生物设计的所有内容。但是，评论家们被激怒了，因为他们花费一生的时间，试图使自己所写的学科，成为世界上最重要的学科，而这场展览恰恰打破了所有的类别和区别。


但是我不得不说，设计工作室呈现信息的方式并没有太大改变。少数以虚拟方式展示作品的展览并不太成功。作品的物质性几乎是必需的。在一些展览中，人们可以操纵或使用作品。伦敦设计博物馆有一小部分藏品主要是教育性的，我记得我第一次看到，展厅中的许多经典椅子设计作品，观众可以试坐，我觉得这非常棒。也许一个变化是博物馆可以价钱更低的获得一些作品，但是我不知道这是否意味着进步。


BS：MoMA的设计展览通常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这种“整体”设计展览的思想来自包豪斯早期的展览，但它对设计的影响不仅限于设计，例如对艺术展览的制作。你认为这种情况会持续下去吗?


PA：整体设计仍在继续，越来越多的人需要征服建筑（展示空间）本身，你每次都必须重新改造这个建筑。在今天的博物馆中，展览（场景）设计至关重要。


BS：专题展览和主题展览对您来说有何不同?


PA：我策划过的主题展览比专题展览要多。它们既非常的不同，也没有非常的不同，因为所有的展览一开始都需要一个强有力的想法。当我组织/策划一个主题展览时，我会尽力塑造这个想法，以使事物落到位，摒弃不属于这一想法的事物，但是专题展览也会发生同样的情况。我倾向于主题展览，因为我比较以自我为中心！主题展览使我可以更权威地表达自己的想法。但是，如果你选对了设计师，也可以通过专题展览来做到这一点。而且如果你把叙事框架构建好，你只需要严格遵守展览的规定即可。例如，Humble Masterpieces展览呈现的是那些因为简单而经常被忽视的东西，如棉签、曲别针等。在MoMA曼哈顿大楼扩建的时候，我们暂时使用皇后区的展厅。那个时期，不仅我可以使用的展示空间很小，我可以支配的展览费用几乎为零，我也无法为这场展览筹款。这种情况下该怎么办？那就是找到一个巧妙的策展方法，使其适合这个场地。我曾是一名建筑师，现在我仍然像建筑师一样工作。


BS：有些设计师比其他设计师更容易策展吗？


PA：主题展览中你可以邀请很多设计师的作品，而专题展览中，所有内容必须与个性有关。我不会选择没有深度的作品。另一方面，你必须把握机会，就像我在1998年策划的Project 66: Campana/Ingo Maurer展览中所做的那样，该展览将一位传奇设计人物的作品与两个相对不知名的巴西家具制造者的作品并置在一起。展览结束后，三位设计师成为了朋友，并且一起工作。我认为这个展览与个性有关，有些设计师我认为是天才，但我从未想过要给他们策划专题展览，尽管我可能会为博物馆收藏他们的作品，并非常欣赏他们。
Projects 66: Campana/Ingo Maurer展览现场，1998年
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MoMA）


BS：展望未来，你认为设计展览需要什么？


PA：很简单，需要更多的呈现。我很少在观看设计展览的时会有“没有这个作品我们也可以生活”的想法。对我而言，设计是人类创造力的最高体现之一，有太多值得探索的地方。我希望将会有更多的设计展览呈现，特别是在纽约。MoMA是一个现代艺术博物馆，设计与建筑是六个部门之一，我们必须提前很多年来制定展览计划。我的梦想是在城市中心某个地方放置一个立方体，没有任何藏品，我们可以实验性地策划一些展览项目，就像制作独立电影一样。


有太多值得探索的地方，却没有足够的批评，我希望人们在选择和购买物品的能更加批判。就人们的生活和文化中的存在设计而言，如果你以一种广泛的、批判性的方式来思考它，那它与电影或音乐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学术写作与设计思维以及更流行的新闻学方法之间的分歧需要改变。典型的学术态度令人着迷且乏味，但主流媒体完全是丧失批评的。我不敢相信这么多的出版物竟然没有一个设计评论家。如果一家舞蹈公司组织一次野餐，他们会发布一份四页的野餐评价。但当一种改变人们生活的新产品被介绍到世界上时，他们认为它甚至连四分之一页都不值。或者，他们在任务中分配了其他方面的批评者，无论是艺术还是建筑方面的批评家，然后再次错过了重点。


BS：设计和建筑是艺术界长期的热门话题，特别是在90年代的网络和用户时代。你是否认为它们魅力作用于其他方面？


PA：这很复杂，我认为Donald Judd的家具不是家具，他是一位艺术家。如果我将它认为是设计作品，那将是非常糟糕的设计：价格过高、不舒适等等。当设计师尝试创作艺术，作品的平庸同样令人难过。设计师需要自律和严谨，根据定义，设计是面向其他人的。当然，有时设计师是周末艺术家——艺术成为街区里的散步或呼吸的空气，我认为应该保持这种状态。但从概念上讲，艺术在实验性方面对设计师有很大帮助。


重新整理MoMA的藏品是一个有趣的过程，我们在不同空间混合了艺术和设计作品。我发现，当你将艺术作品放在设计作品的旁边时——尤其是当两个作品在表面上具有相似的美学形式时——艺术作品总是占上风。设计作品会自动被吸收，并被视为艺术。


BS：这会困扰你吗？


PA：如果是人为的，我会感到困扰。但就MoMA而言，我们努力展示机构收藏的广度，并且尽力呈现艺术与设计作品之间的（概念层面的）交流。我们一直在尝试对作品并置进行更多的实验，虽然这很难。


BS：MoMA一直在讲述现代主义的故事，既包含设计叙事，也包含艺术。但是，当故事试图将这两者结合在一起时，事情就变得复杂得多。它变成了一个关于思想的故事——它可以更具包容性、与语境相关的，或者它可以使一切平面化。


PA：我一直对英语中的“艺术”一词有疑问，它与意大利语中的含义有很大不同。在英语中，艺术就是一切。但是在意大利语中，它是如此专业。在20世纪的思想史中，设计绝对是非常接近艺术的。毫无疑问，MoMA收藏和展示设计作品的策略是正确的，从中我们观察到不同时期艺术与设计二者之间的相互影响。然而，我认为在一本著作中或一场讲座中呈现作品并置会比把两个物体并排展示于画廊之中的效果更好。博物馆中的设计作品，尤其是与雕塑作品为邻的设计，很容易失去其自身的功能性，也容易被观者视为雕塑。


BS：你目前在策划什么展览？


PA：我正在筹备2005年10月开幕的SAFE: Design Takes on Risk展览，以探讨设计如何应对危机和灾难。如何在真实世界中调节美学和创新是策展团队面临的挑战。我们不想盲目崇拜苦难，但与此同时，我必须确保每个作品都能突出它的设计，以及它在主题框架内的位置。1992年在巴黎维莱特公园，我参观过一个关于“疼痛”的展览，涵盖了从偏头痛到酷刑的所有方面，展示了疼痛的社会和物质历史。你能想象吗？展览试图叙述和体现“疼痛”这个本身非常抽象的概念。我认为，设计应始终以这种方式呈现。作为策展人，如果机构要求我必须一直策划关于20世纪40年代边桌的展览，我是不能接受的。
SAFE: Design Takes on Risk展览现场，2005年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MoMA）


BS：你曾经说过，策展领域的著作很少包含了设计和建筑方面的策展人。你是否认为设计与建筑策展人已经被排除在所谓的策展话语之外？


PA：当我们谈论策展人时，我们首先想到的是艺术，也许也是因为艺术策展人往往来自学术领域，而设计与建筑策展人经常是设计师或者建筑师，他们通常没有博士学位。


BS：目前为设计展览筹集资金是更容易还是更困难？


PA：我认为是更加困难了，但是MoMA的开发部门的同事们在基金筹措方面很有技巧，不仅如此，他们也了解设计，而且知识渊博。即便如此，他们为毕加索展览筹措150万美金的赞助要比为设计类展览寻求30万资金要容易得多。他们认为这种情况是因为艺术更受公众关注，艺术本身也更有威望。


此外，寻求展览赞助还与机构本身的权威性和严谨性有关。Workspheres展览得到了部分赞助，资金来自一个由四家公司组成的财团，用于制作他们在展览中展出的作品。四家公司是竞争对手，他们资助展览的资金一样多，但是他们对我选择什么作品没有发言权。所以展览中，有的公司展示了很多产品，但有的只展示了一件，但这四家公司却毫不犹豫，因为这是MoMA的展览。人们普遍认为设计展览吸引的注意力较少，我已经四年没有为一个设计展览筹集资金了，我希望这种情况可能会因为Target，Ikea，媒体，设计热潮而有所不同。
学术策划 / 宋协伟文章翻译 / 王梦涵文章编辑 / 王乃一图片来自网络


译者简介：王梦涵，中央美术学院设计学院设计批评与策展研究方向在读硕士，本科毕业于设计学院时装方向。 


当代设计策展课程介绍

当代设计策展是中央美术学院设计学院面向本科生、研究生和博士生开放的专业课程，由宋协伟教授担任课程主持与学术召集人，每年邀请国内外知名策展人和设计研究领域的学者进行授课。课程在讲授策展历史与理论发展流变的基础上，结合主题讨论与项目实践，研究已存的策展模式，同时探讨不同的策展行为，以及对策展而言什么是“当代性”，如何将其置于一个更广阔的政治、经济及文化语境之内去审视？课程通过介绍跨学科研究方法在策展领域的广泛应用，力求对策展相关议题的切入与讨论方式更加多元异质，从而以不同的视角来拓展当代设计策展的潜力与可能性。


课程学术召集人：宋协伟课程主讲教师：宋协伟、薛天宠、王乃一当代设计策展系列讲座嘉宾：Jana Scholze, Sarah Teasley, 方振宁, Aric Chen, Ole Bouman, Alice Rawsthorn, Alice Twemlow, Prem Krishnamurthy


 设计批评与策展研究方向 
随着经济社会发展的持续变革和加速，设计与经济、生活、社会和文化的融合发展正在呈现复杂的多样性形态，设计批评与设计策展以独特的视野、方法论和策略机制对设计介入经济社会建设的多维可能性、目标和价值进行评价和反思，进一步修正设计发展的路径和方式。本学科研究方向以中国快速变革的经济与社会现实为基础，充分理解并融入中国经济社会建设的需求，在产业融合研究，社会创新发展研究以及商业价值创造研究三个维度形成中央美术学院设计批评与设计策展研究的专业特色和学术地位，以及实际的研究作用和价值。推动设计批评、设计策展与公共问题、社会机制和城市发展的广泛融合创新，从而创新设计发展的规律、方法和系统。
 中央美术学院设计学院 
中央美术学院设计学一级学科正在成为中央美术学院引领国内、对话国际的战略优势学科和国家“双一流”建设获批学科，已经建成涵盖视觉传达设计、数字媒体艺术、公共艺术与设计、环境艺术设计、生活产品设计、服装与服饰设计、艺术与科技、设计史及理论等目录内的二级学科，以及自主创设的交通工具设计、社会设计、设计管理、创新设计、系统设计、智慧城市等新增二级学科。同时，在保持现有学科口径范围优势下，设计学科以对中国社会未来形态和经济模式整体研判为基础，以积极应对全球科技、经济和社会变革为契机，以培养具有中国文化立场和全球意识的顶尖人才为目标，以服务于国家重大战略举措为根本，全面深化改革和创新驱动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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