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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城市究竟有爱吗 ?我们和出租车司机、残障人士、建筑工人聊了聊

大家说 IDEAT理想家 2021-06-24

 ©️ Instagram:nk7



“中国城市有爱吗?”这个问题

我们从来不希望它只是精英之间的对话

甚至我们也不希望只是多数人之间的对话

支付便利、交通方便、娱乐丰富

......

目前中国城市的优点不言而喻

不过,如果你去问问那些

在城市中被“隐形”的人呢?


 ©️何岸


中国城市有爱吗?


据不完全统计,2018年,中国建筑业农民工人高达5000万;2019年,仅在美团平台注册的骑手已接近400万,滴滴出行的司机已超过1500万。大部分时间里,他们掌握了我们生活中“吃”“住”与“行”三大部分,骑手与滴滴司机更是与派单系统争分夺秒,成为城市街道中穿行的主角。


就在今年年初,Vlogger曹导在北京体验了外卖骑手的一天。视频里,她接单前往某商场,却因为穿着外卖骑手的衣服被拒绝通行,理由是“上面有规定”。


▲曹导Vlog截图


她骑着电瓶车送餐,系统却给她规划的是步行路线,因为这样可以逆行、时间更短。然而,在2017年上半年,上海市公安局交警总队数据显示,上海平均每2.5天就有1名外卖骑手伤亡。


▲界面新闻测试的美团骑手导航,指向了逆行的方向


有人在城市里和时间赛跑,也有人被这座城市“抹去”踪迹。据第二次全国残疾人抽样调查数据推算,中国目前各类残疾人总数为8296万人。占全国人口总数的6.34%。


不过,我们却很少在路边、在公共交通看见他们的踪影。那些通向无处的盲道、不受欢迎的导盲犬、被电动汽车阻拦的残障人士专用通道、层层台阶高如天堑的大厦入口......让他们逐渐成为城市中的“隐形人”。


▲搜索“盲道”跳出来的第一个问题


▲人们叫它“通往死亡的盲道”


今年9月,昆明两位盲人周贵云和老马走了一段五华区的盲道,短短300米的距离他们遇到了30多个障碍,盲道铺设不规范的问题,让他小腿至膝盖部分全是淤青、伤痕;



2019年7月,北京截瘫者之家创办人文军,在大理考察无障碍路线时不幸殒命,当时媒体起的新闻标题是:《一位无障碍出行的推动者,最终倒在了障碍重重的路上》。



▲文军最后倒在了这里,自从24岁因事故导致残障以来,他一直奔走在为残障人士发声的第一线。


今年9月,一位因为出行极其不便而愤怒发声的残障少年孙刈在微博po出了自己出行时的真实遭遇。




当这些重重案例摆在眼前,“中国城市有爱吗”的疑问号越来越凝重。


我们的客座主编马岩松在提采访标准时曾经说:“谈论中国城市有没有爱,就得提出其他城市有爱的案例。”



那么,其他城市有爱吗?


今年热映的电影《夺冠》里,巩俐饰演的郎平在美国超市采购时,将汽车停在里残障人士的车位上,因为长年的运动员生涯,导致留下了浑身伤病。



这个细节忍不住让人留意,而后查了一下发现,在美国,官方对于残疾的定义要广泛得多:除了肢体、视力上的残疾,他们还将包括患有诸如多发性硬化、糖尿病、癫痫症、HIV和乙型肝炎及许多其他疾病的人,都纳入了残障的范围。


如此宽泛定义的背后原因是要确保那些人也得到《美国残疾人法》的保障。美国劳工部残疾人就业政策办公室解释说,这个数字以个人自我报告的“失能”为基础,涵盖在任何方面失能的个人—— 包括智力、身体、感官、精神和沟通方面。


▲美国残障人士专用停车位,非法停占将会被缴纳巨额罚款。


2019年,丹麦残疾人协会提出了一个通用设计方案“残疾人之家”:在这里,盲人将能够使用中庭的五角形角落进行导航,并轻松找到他/她前往建筑物办公区域的路。如果中庭被设计成圆形,那么它就像一个永久运动的机器,盲人将持续不断地走下去。


这座大楼的出现,让普通人和残障人士能共享同样的设施,甚至被誉为“世界上最好的无障碍办公大楼”。


▲设计草图


而所谓通用设计,指的就是把所有人都看成是程度不同的能力障碍者(残障人士、老人与儿童是主体人群),即人的能力是有限的,旨在让失能者适用,更让所有人适用。


▲中庭被设计成五变形,大楼内铺设了盲道 


视线回到亚洲国家内,东京代官山从初次规划(1967年)到第六期竣工(1992年),历时整整25年的持续开发,最后落成一个充满了人性化与温暖细节复合建筑群。


▲代官山集合住宅由日本当代建筑大师槙文彦先生(Fumihiko Maki)打造© Kaneaki Monma


2019年,揽获2019WAF年度景观大奖的上海杨浦滨江公共空间,通过45公里贯通工程,实现了上海最长的公共开放空间,原址在老码头上,并且保留了天长地久留下的时间痕迹。


▲上海杨浦滨江公共空间示范段©️章勇


而最近火爆的长沙文和友,坐落在长沙最老的社区中,这里曾是长沙最热闹的批发市场之一,拆迁后,文和友用收集到的几十万个老物件,意图重现老长沙曾经的面貌,而文和友的商户也都是曾经在此的老街坊邻居以及他们的儿女后辈。


“不仅把老城区的东西保留下来,也让老城区的人世世代代地生存下去,这是很重要的。不然,城市真的全部变成一个样子,不叫长沙,不叫北京,不叫武汉,全都叫‘城市’”,文和友的主创设计师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说到。


 ©️三联生活周刊


在马工的认知里,中国看似繁荣的城市还是透着冷漠,在他心爱的北京,他常常走在大街上观察,被电线杆儿拦堵的盲人专用道、不合理的斑马线、不适用的残疾人坡道……这些本应带来便利的设施,并没有发挥它们应有的作用。基础的设施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为什么会这样?


“中国的很多城市都是这样的,缺少一些基本的人性的东西。公共的空间和设施缺乏对弱势群体、比如老人、残疾人和对少数群体的包容和关怀,而公共设施是一个城市最基本的东西,它要能满足人们最基本的、具体的需要。”在衢州体育中心的设计初期, 马工有一次坐高铁去项目现场,在偌大的火车站看到人群都簇拥着排队缓行,像被安排着,穿过不锈钢的闸门、排队、安检,他为这种疲于奔命的景象感叹。


▲MAD衢州体育公园项目,MAD希望让建筑回归“人们聚集和运动的场所”的本质,隐匿“竞技场”的掠夺感, 让建筑自身和建造技艺都消失。



“中国的城市有爱吗?”,如今,我们将这个问题抛向了那些以独特视角观看这个城市的人,他们也是最有权利回答这个问题的人。一位残障人士朋友说“出行时感觉尊严全无”,而后她又理性地表示:“只不过是分享了自己的体会,希望能在现有的生存空间里有所改进,说起来像是抱怨,其实更多是对未来城市规划的期待。”





讲述者:孙刈(yì)

年龄:19岁

居住城市:上海



我叫孙刈,是在2018年4月29日出的事故,由于车祸导致了截瘫,截面在腰椎t1这边。目前出行的频率的话一般一周四天,我出门的点一般人家都刚刚下班,地铁站门口全部都是共享单车,有一天还有一辆写着“市容管理”的小电瓶车停在电梯口。


具体碰到的困难还不止这些,比如商场门口全是栅栏、栏杆,可能是要防止非机动车停进去吧;或者当我要进一栋建筑,建筑门口不仅没有坡道,还全是台阶;又或者碰到修路的时候,有一截路面地砖全部都被拆掉;还有一次碰到个只有天桥没有电梯的路口,那天给我气疯了,我活生生多跑了两公里左右才过了那条马路。


如果要我说建议,我希望第一步是修正不合理的地方,比如说无障碍厕所,有轮椅的话就关不上门;以及盲道的规划和对导盲犬的接受度;天桥也应该需要个电梯吧,不然不是每个残疾人都跟我一样有力气去白划那两公里的。


总的来说,像是直达梯、坡道、厕所、盲道、扶手,这些最基础的东西,我希望普及度和完成度稍微大一点,还有就是对残障人士的态度,希望国人能多一点对残障的理解和对截瘫的理解,这个可能很难,但是下一代,下下一代,下下下一代,这一定会变得更好的。


对我来说,城市有没有爱这个问题,我的答案是否定的,因为我感受不到,至少现在还不能够。




出租车司机张师傅

安徽人

驾龄:11年



我现在和老婆一起住在闵行区,每个月房租1000,跑滴滴已经很长时间了,也做过Uber。如果你问我上海这座城市规划得怎么样,那肯定是全国数一数二的,比我老家那里要好多了。但如果你要问我对这个地方有没有归属感,那绝对是0%,一点也没有。


我刚来上海的时候是一个很开朗、外向的小伙子,很热衷于跟乘客聊天的,但是做滴滴的时间长了,是基本上不会说几句的,乘客也不爱和我们聊天。有时候说了让他们听了不舒服的话,在车上他们不会说什么,下车就给你一个差评。现在我干这一行已经干腻了,对这座城市也没有留下任何感情,明年我就和老婆一起回老家了,回去和小孩一起。




受访人:罗志跃

职业:建筑施工

居住城市:深圳


我叫罗志跃,是广东人,做的是室内装修这一块。从初中开始进工地,到现在已经在这一行呆了十几年了。大部分时间里我都是在全国各地跑,四海为家的状态,比较多的是在深圳和广东两地跑。


这两座城市很不一样,但我觉得都是有爱的。广东可能是居住空间上更有爱,这里的食物也更合我的口味,在这里生活的压力也更小;深圳也很棒啊,就更年轻,更适合打拼,是工作上的有爱,因为很多项目在这里,我是一路看着它发展起来的,很多地方即使不是亲手建设,但也处处有我的足迹。怎么说呢,会有一种骄傲、自豪的感情在里面吧。



受访人:@曹导

常住城市:北京



是什么样的想法初衷让你开始了职业体验系列的vlog?在体验过后,你觉得中国城市对不同职业的人友善吗?


因为我本身是旅行vlogger,疫情期间不能旅行,那就需要去想出什么样的内容去替代,我觉得职业体验和旅行本质的内核是一样的,都是去做不一样的事情体验不同的生活。目前我只做了两个职业的体验,私家侦探和外卖员,我觉得中国的城市对私家侦探非常友善,因为人流量大,密度高,不是那么的秩序井然,所以其实特别容易给私家侦探提供隐蔽的空间。对外卖员来说就是有利有弊,一个是人口密度够大,这个其实是催生外卖行业的一个必不可少的因素,需要有足够小范围内足够多的单量,才能养活职业外卖员。但刚才提到的城市的无序,尤其是交通上的,对他们也造成了职业危害,容易出车祸,受伤。



最近有哪些时刻感觉到中国城市有爱/中国城市没有爱?(在网上或在现实生活中)


在长沙我感觉城市很有爱,有很怀旧文化上做的很好的餐饮店,文和友,一逛就能逛半天,完全还原老长沙,有很奇葩的万家丽广场,让人大开眼界。城市里的人也都很休闲,吃吃饭捏捏脚,不像我平时生活的北京,大家都很忙碌的感觉,长沙有一种烟火生活气,感觉是一个享受生活的城市。



在游历了不同的国家、城市之后,包括刚刚结束了环中国之旅,在居住体验上哪一座城市给你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比较接近你理想的状态?


我梦想中定居的城市是圣地亚哥,金坷垃的产地。我研究生在那里读的,住的地方开车5分钟到冲浪胜地,夏天还可以跟豹纹鲨一起游泳,冬天不冷夏天不热,接近墨西哥文化也多元。交通状况不糟糕,沿着海岸线一溜不同的海滩有不同的人群,什么样的人都能找到适合自己的地方,裸体爱好者、家庭游、狗狗海滩,冲浪帅哥很多的年轻人聚集的海滩,啥都有。市中心繁华,城郊幽静,总体面积不大,去哪里都半小时内搞定。美食也多,从埃塞俄比亚菜,西班牙tapas,到正宗的中日韩餐,想吃啥都有。我很喜欢太阳,那里一年最多下10场雨吧,总之就是我的精神故乡。


你觉得目前我们缺失的是什么?


大自然的access,这个其实挺难办的,因为城市地理环境就这样了。北京其实城郊有很多不错的周末游的地方,但是我没车,去起来很麻烦,在北京车牌是个很头疼的问题,开车又堵,所以短期没有买车的打算。说到底还是城市人口过于密集的问题。我刚去美国读书的时候,同学问我哪里来的,我说青岛,他们没听过,问青岛是个大城市吗,我说中等城市吧,不算太大。他们问那人口多少,我说800万。他们倒吸一口凉气,800万人口在中国都不算大城市!人口密集在移动互联网和人工智能大数据时代给我们带来了很多优势,但回归到居住体验上,我这个野人还是不行。



怎么才算是有爱的城市呢?



当提出“中国城市有爱吗?”,马岩松也始终在思考,怎么才能算是有爱的城市?


马岩松用了三个词概括:人性、情感和艺术。人性的城市是有爱的基础,就是完善、包容、合理的公共设施。人性之上是情感。一座城市里的人能感受到归属吗?会觉得自己是社区的一部分吗?会把自己看成是这座城市的主人吗?会有想要参与其中共同营建的渴望吗?许多人几乎很少想到这些。马工在此处举了个有趣的例子。北京近几年在老城区里发生的“拆墙打洞”引来诸多争议。“很多知识分子认为政府这么做不对,应该鼓励胡同里的这种活力,但很多胡同里的人说,“我们想安静一点儿,我们挺支持政府的…… ”


©️ 龚剑


在马岩松看来,城市建设中有很多的“知识分子”,但这些群体在没有参与社区生活的情况下发表批评,本身就是不合理的现象。北京的胡同、上海的里弄,各个城市的社区各有各的风貌,或热闹,或安静,或文艺,或古典,真正决定社区性格的,应该是居住在这里的人。然而,现实的状况是,社区的居民往往参与感淡漠, “他们不希望被干涉,但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社区应该是什么样子的。”要改变这种长期以来的淡漠,就需要促进人在城市和社区建设中的参与度,唤醒人对城市的归属感。”


©️ 龚剑


“比如前阵子,恒大的大莲花体育场设计方案,大家都说丑。但我真心觉得,恒大选的那个方案,是群众喜闻乐见的方案,放到大众的网站上去,说不定会有很多人喜欢。会有知识分子说丑,甚至会说这个概念决策的程序不正义,需要听专家意见、不听公众意见……”


恒大新球场设计最初公布效果图与最终通过方案,莲花的形象寓意着““莲花盛开,连夺桂冠””


马工笑着说,“其实中国城市这么多丑建筑不就是因为听了专家的意见么,大家的审美水平可能也都差不多。”


天子大酒店是位于河北省三河市的一家酒店。该酒店的外形为传统的“福禄寿”三星彩塑,曾以“最大象形建筑”登上了世界吉尼斯纪录并获得了吉尼斯最佳项目奖。©️Instagram:nk7


相较于各执一方觉得正确的意见,马岩松更看重协商和平衡。通过协商,减少抱怨。他认为,城市的爱并不来自于某个给予者,而是所有人的共同投入。全民提问,全民解答,这就是城市的人性。


▲MAD义乌大剧院项目,设计以远山做背景,近水为舞台,将大剧院想象成为义乌江上的一片悠远的船帆,漂浮于城市的山水之间。


在人性和情感之上,马岩松期待在有爱城市中寻找更高层次的艺术性,“爱”在这里,是开放、平等和舒适。什么才是有艺术性和精神性的城市呢?要看这座城市能不能容纳多种文化的共存、城市里的每个人是不是能表达自己的意愿。“很多大城市开始搞艺术社区,但是这样的艺术和社群与人如何共生,还是需要我们不断思考和观察。


▲MAD乐成四合院幼儿园项目,古老四合院的青瓦之上,明亮而现代的漂浮屋顶以优美的姿态迂回游走,一个个“小山丘”与“平原”跨越时间、相互交错。


“艺术被扭曲成商业和资本的工具,而这种工具下的人是没有思想上的自由的。一座城市有没有爱,就是看它有没有给人这种自由,以及这座城市里的人有没有自我意识。这是对‘爱’的另一个层次的理解。” 采访中,马岩松反复地强调,希望能够畅所欲言地、就城市与爱这个话题发表意见。


就像MAD十几年前出版的《疯狂晚餐》,这本书是以围绕着饭桌上闲聊的比喻来举办一场谈话,将生态主题、名利、未来的想法 和意见收集而成。晚宴的“客人”,包括来自各行各业的人:建筑师、导演、民工、医生、出租车司机,和开发人员聚集在一起,在讨论和交流的气氛下,分享每人独特的意见。“


▲MAD的第一本书《疯狂晚餐》


“这是在不可能对话的人之间实现一种形式上的对话。”依循着这本书,马工希望在《IDEAT理想家》杂志的这一期中,广征意见,从旁观者的角度,去吸收来自不同人群的声音,思考更美好的生活。“社区是大家共建的。当人们能够真正参与社区建设、 决定自己想要的社区样貌,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误解和抱怨,”马工说,“只有当大家都能参与的时候,城市才能是人的城市。”


在创意、智慧、逻辑、技巧、审美等等建筑师所需要具备的基本素质之中,马岩松Pick了爱。“爱高于一切。” 他说道。在采访中,他屡屡提到北京的什刹海、燕京八景、鼓楼……他对北京是真的有情,字里行间,真诚得像个孩子。他读《城市的胜利》,书里说人们在城市的共生需要学会彼此牺牲和互相付出。“别的城市我不知道,但至少对北京,我愿意先付出。”


▲MAD北京泡泡胡同项目,在恢复四合院原有三进格局的同时,创造性地加入了三个不同形态、犹如天外来物的“泡泡”。艺术轻触社区,新与旧、传统与未来在老城里创造了新的对话空间。


马岩松告诉我们,城市之爱既在混杂包容的现代大都市中,也在保存着传统文化和集体记忆的历史城市中。而当问到哪些建筑会让他感受到城市有爱时,马工还是自然地把视角转到北京。对于北京的建筑,比如中国美术馆、北京图书馆,他也自有一套独特的深情。


“很多人说那些大屋顶不好看,但我觉得挺舒服,反而现代城市里那些平顶的高楼还挺难看的。”马工认为,建筑的美丑,有时候不是某个特定建筑元素的问题,而是比例和美学的问题。他在这一类古板传统的现代建筑中反而看到了一种投入:情感的投入和智慧的投入。因为这种投入,产生了人性的美,所以我很尊重它。


我不能说几十年前的人一定要按我的想法来设计,我也不希望未来的人来限制我,告诉我不应该做什么。能做到这样,就是一个特别人性的城市。” 最后,我们问,谈了这么多畅想,也汇总了那么多声音和意见,那你会怎么做呢?


“赞美人性吧,从各个层面赞美。社区建设中怎样体现人性,决策者、设计师在规划和实践时把人性放在首位。咱们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里的那些点说得挺对的,关键就是要把口号变成行动,产生共情,每个人把自己的情感注入城市,把自己最好的东西放在这个城市里面。”



你觉得中国城市有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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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参考文章:

《丹麦残疾人之家力证“通用设计”普适性》

《逆行、超时,外卖平台内置导航给外卖员“挖坑”?》

《风景的构筑:桢文彦与代官山的25年》

《文军之死丨一位无障碍出行的推动者,最终倒在了障碍重重的路上》

《上海杨浦滨江公共空间示范段 / 原作设计工作室|2019WAF年度景观大奖》
《我们消逝的生活能重塑吗?》




策划:Tyra

撰文:大野、Carmen

新媒体编辑:大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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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们的“新主编”马岩松,这次10月刊差点就没能和大家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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