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2018上班第一天，春节假期过得怎么样？

春节旅行，无论去到哪里，点点都不忘逛逛当地的博物馆、美术馆。这不，去俄罗斯当然不能忘了“冬宫”，看到了达・芬奇的《丽塔圣母》和马蒂斯的《舞蹈》！真是大饱眼福！

到有北方威尼斯美称的俄罗斯圣彼得堡旅游，必定要去世界五大博物馆之一的艾尔米塔什博物馆（The State Hermitage Museum），感受旧时帝都的华丽风采。

艾尔米塔什博物馆，图片来源于网络

“艾尔米塔什”一词来自法文Hermitage，有“隐居地”之意，名称源自叶卡捷琳娜二世（Ekaterina Ⅱ， or Catherine the Great，1729—1796）在皇宫新建的私人空间；而建筑群本体大部分是帝俄时期的冬季宫殿，在1917年后革命军事委员会决定将两者合并为国家博物馆，沿袭至今，故又可简称为冬宫博物馆（以下简称冬宫）。

冬宫建筑群位于彼得堡市中心的涅瓦河畔（Neva River），历代扩建的痕迹可以从不同的建筑立面风格看出端倪，而建筑本身也诉说着一部分的俄国皇家史。

1754年，伊丽莎白女皇（Elizabeth Petrovna，1709—1762）委托意大利建筑师拉斯特雷利（Bartolommeo F. Rastrelli，1700—1771）设计的冬季宫殿（图1），采用当时流行的巴洛克式建筑风格，成为今日建筑群的基本主调。

图1， 艾尔米塔什博物馆正门广场

至于博物馆成立的时间，要从叶卡捷琳娜二世开始兴建艾尔米塔什的1764年算起，至今已超过250年。它的第一批艺术收藏来自柏林画商哥兹科斯基（Johann Ernst Gotzkowsky，1710—1775）的债权抵押品，共225件油画，尔后馆藏迅速扩充，并在1774年出版了第一本收藏图录。如今，冬宫的馆庆日选在每年的12月7日，便是女皇的主保日。

艾尔米塔什博物馆，图片来源于网络

冬宫的馆藏，有很多都是向私人藏家整批购入，流传有绪；除了第一批奠定收藏基石的作品外，还有一整批伏尔泰的手稿、藏书以及拿破仑第一任妻子约瑟芬皇后的旧藏；在历代沙皇的努力下，艾尔米塔什的藏品日益丰富，也有许多王公贵族的藏品最后落脚于此，形成良性循环。

艾尔米塔什博物馆，图片来源于网络

尽管博物馆在数百年的历史中偶因战争、火灾等造成不可逆的损失，然而在历代博物馆员与市民的守护之下，冬宫仍屹立不摇，见证并代表着俄罗斯文化艺术的精髓。

如今，博物馆的收藏品多达300万件，上下古今、横贯中西，为百科全书式的博物馆；主馆建筑面积达23万平米，展览面积近7万平米，拥有1000个展厅，然而能够陈列出来展示者不过馆藏的百分之五，要全部浏览一遍也要耗上数日的时间。至今，博物馆每年筹办至少20档展览，包括海内外巡回特展，接待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到访参观。

身为俄国第一间艺术博物馆，艾尔米塔什依不同时期的扩建可分为五个部分：冬宫、小艾尔米塔什、艾尔米塔什剧院、老艾尔米塔什与新艾尔米塔什。游客可以在回廊、厅堂内寻找特定的艺术品时感受到旧时皇族的生活痕迹。

艾尔米塔什博物馆，图片来源于网络

除有皇室私人的起居空间，还有借鉴意大利艺术为装饰灵感的半圆形剧院，或是为皇室成员祈福的东正教堂。而其中最具政治意味的外交场所，莫过于进入加冕厅前、整墙挂满功臣肖像的1812战争厅（The War Gallery of 1812，图2）。该厅主墙挂有亚历山大一世（Alexander I，1777—1825）的全身巨幅肖像，门口旁配置四名陆军元帅的肖像及功臣小像，用以庆祝俄国战胜拿破仑的入侵。

图2，战争厅内观

除了涅瓦河畔的主体建筑群外，冬宫还有四个属性各异的分馆。

其正门宫殿广场对面的圆弧形大楼，原是19世纪初期建造的参谋总部大楼，如今是举办特别展览与收藏近现代、当代绘画的教育展示大楼；整修后的内部装潢十分宽敞，常用来举办各种庆祝典礼及艺术教育活动。

另外在涅瓦河对岸的瓦西里岛上，坐落着一栋18世纪早期的巴洛克式建筑——缅希科夫宫殿（The Menshikov Palace）。该建筑是首位彼得堡市长缅希科夫（Alexander D. Menshikov，1672— 1729）的官邸，如今大致复原至建筑早期的外貌风格，室内陈设以“1700—1730年间的俄罗斯文化”为主题，呈现圣彼得堡市早期贵族的居家生活样貌。

冬宫的修复与保存中心（The Staraya Derevnya Restoration and Storage Centre， PXU）成立于1990 年，专门存放各种皇家大型家具、马车、织品、考古出土品以及等待修复的馆藏，并给访客提供参观博物馆库房的机会；目前仅提供团体预约参观项目。

城南的皇家陶瓷博物馆（Museum of the Imperial Porcelain Manufactory，IPM）亦属于博物馆分支，是以1744年成立的皇家陶瓷厂的收藏为基础，展示其发展的各个阶段和俄罗斯陶瓷工业的历史。

除上述分馆，冬宫在俄罗斯其他省份也广设展览中心，肩负起艺术教育的责任，甚至扩及海外如阿姆斯特丹等地。如今，博物馆每天招待10000多名游客，并对持有学生证者免费开放。

冬宫的展品涵盖西洋美术史的各个时期，不仅代表了俄罗斯在世界美术史上的地位，与欧洲皇室的品味同步流行，也有许多具有本地与东方美术特色的杰作，展现其北方大国的文化实力。

图3，金孔雀自鸣钟

说到人气展品，莫过于从英国远渡重洋的金孔雀自鸣钟（图3）。极具故事性的金孔雀，乃是俄国名将波将金亲王（Grigory Potemkin，1739—1791）为迎合叶卡捷琳娜女皇对于收藏的热情而向英国制钟名匠James Cox（1723—1800）订购的；尽管女皇的眷顾并没有持久，不过孔雀的报时依然带给游客惊喜，上了发条后，先是猫头鹰鸟笼发出声响，然后孔雀展翅，最后以公鸡鸣啼作为结束。从1797年组装完成至今，孔雀钟一直是馆内最知名的展品之一，也是传世的18世纪自鸣钟中唯一还可运作者。

图4，伦勃朗，《浪子回头》，约1668年，为其晚期代表作。254号展厅又被称为“伦勃朗厅”

馆内的经典欧洲绘画相当齐全。基督教早期艺术，尤其是东正教方面的圣像画传承自东罗马艺术。在意大利绘画方面，文艺复兴三杰全员到齐；各地的巴洛克宫廷艺术、洛可可、新古典主义也一应俱全。

冬宫又以伦勃朗（Rembrandt Harmenszoon van Rijn，1606—1669）的绘画（图4）收藏最为知名，吸引世界各地的游客前来朝圣。近现代绘画部分，从印象派到梵高（Vincent Willem van Gogh，1853—1890）、毕加索（Pablo Picasso，1881—1973）等大师作品也在其中。

最有名的是俄国富商舒金（Sergei Shchukin，1854—1936）旧藏的一批现代艺术作品，包括马蒂斯（Henri Matisse， 1869—1954）成熟时期的巨幅作品。俄国画家们也在此时跻身世界舞台，如康定斯基（Wassily Kandinsky，1866—1944)等现代绘画先驱的作品，也在馆藏之列。

图5，斯基泰黄金梳，约公元前4世纪早期，20世纪初考古出土（1912—1913）

参观冬宫除了可以观赏西洋艺术史中的经典名作，也能看到独一无二的艺术珍宝。例如彼得大帝的西伯利亚黄金收藏，促成了日后帝俄对于考古挖掘工作的关注；尤其是斯基泰黄金的收藏研究独步全球（图5）。同时因地缘之便，和中国有关的艺术品也多有收藏，主要集中在冬宫三楼展间。

如20世纪初期以来的远东考古探险队，除了在敦煌地区调查，还截取了吐鲁番地区的伯兹克里克石窟壁画（图6），或是匈奴墓葬群中的物品。

图6，《佛说法》，9—10世纪，新疆伯兹克里克石窟壁画

最有名者，还是柯兹洛夫（Pyotr K. Kozlov，1863—1935）在黑水城发现的西夏文物，数量既多且精（图7）。

图7，《阿弥陀佛接引图》，12—13世纪，西夏黑水城出土文物

苏联时期，考古挖掘工作依然持续进行，除了西伯利亚地区的巴泽雷克墓葬群（图8），还有中亚丝路地区的粟特壁画，都见证着中西文化交流的历史。

图8， 人物毡毯，局部，公元前5—前4世纪，巴泽雷克墓葬群(Pazyryk)五号墓

文・图 ∣ 巫伊婷

本文刊载于《典藏》古美术简体版2018年2月号。原标题为“艾尔米塔什博物馆 俄罗斯第一间艺术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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