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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说新语│红朝见闻录(二)

2015-09-20 费卫东 讲张

撰稿│费卫东


组织的规矩

1.下午路过一国有商场,见四五个人正在为商品质量问题投诉,主管态度极差,讲话也前后矛盾,把投诉者惹得几欲动拳脚。我实在看不过,指着主管办公桌上的“党员示范岗”牌子对投诉者说:“原谅他吧!这个是组织的规矩。”众人也算拎得淸,遂散去。



还记得与早忘了

2.二十八年前那局棋,聂卫平还清晰记得,武宫正树说他全忘了,而且早忘了。聂卫平对武宫说,那盘棋他赢了,邓小平请他吃饭,因此邓也知道有个日本棋手叫武宫正树。三十年过去,中国围棋在技术上可能已经超越了日本,但在境界上似乎又远远落后于日本。我们的国手,内心还没有挣脱“弄臣”的范畴。



污衣帮与净衣帮

3.把那些朋友戏分为两类:“净衣帮”受教育程度高,生活优越,认知不凡,是思想启蒙的主要力量,然自视亦高,普遍很自恋,天性懦弱,执行力极差;“污衣帮”就是行动派,生活在社会底层,行事决绝勇敢,动辄呼群抱团,惜认知常出问题,有司也多视其为乌合之众。这两类朋友,近期都不会对中国社会的变革起决定作用,我到是觉得,还是那些今天让股市暴跌暴涨,明天又强拆十字架的人,才是推动中国社会变革的最大力量。



褪鸭毛

4.《聊斋志异》有一个故事,说一无赖偷吃了邻翁养的鸭子,结果第二天长了一身鸭毛,奇痒难忍。梦中有人告诉他,这是对他偷鸭的惩罚,需要让失主痛骂一顿才能痊愈。天亮去找邻翁骂,邻翁开始不肯,认为骂人丧德,无奈只得以实情相告,老翁才肯骂一通,鸭毛果然褪去了。蒲松龄说这是“为善有术,是以骂行其慈者”。今天看到朋友圈这么多长鸭毛的把头像换成国旗,我也痛骂一通,看看明天他们身上的鸭毛褪了还是不褪。



和尚作诗

5.南京水月庵和尚镜澄能作诗,自己并不当回事。一位嘉兴叫吴淡川的朋友,把镜澄的诗给大文豪袁随园先生看,袁先生极欣赏之。吴淡川便对镜澄和尚说:“你可以趁此机会去拜访下随园先生。”镜澄说:“和尚自作诗不求先生知,先生自爱和尚诗并不一定喜欢和尚。”就这样拒绝了一番美意。这是《两般秋雨盦随笔》中记的一个故事,如此懂经的和尚,现在是没有了。



翻脸

6.“九·一三”那年,我十三岁。一天傍晚,一位大我几岁的邻居哥哥把我们几个带到远离村子的一处桑园内,偷偷跟我们讲林副统帅要害伟大领导不成,坐飞机摔死了。当时年纪小,也不明什么所以。几十年过去,发现一个规律:红朝庙堂之上,凡亲密战友,没有不翻脸的。毛刘如此,毛林如此,连薄王也如此。过去如此,现在也如此,将来也一定如此。



附缸之蛆

7.“迎奥运、反X独书法展”,“纪念建X多少周年书法展”,“祝贺XX届X中全会胜利闭幕书法展”,“X主席引用古代名言书法展”……热衷于策划这种展览的人,连“自干五”也称不上,只能算是一条附缸之蛆。他们离不开那个赖以生存的粪缸,对粪缸充满了深深的感情。



垂死一击

8.今天朋友圈被刷屏的画商和范扬的官司,从原告代理人吴法天的起诉书看,更像是一场精心策划的炒作。这个画商能把范扬的画从六千一平尺炒到十余万一平尺,炒作手法自非泛泛。如今经济下行,上下肃贪,非但再吹大这个泡泡不易,一半价格出货也是至难。不惜出此奇招,作垂死一击。三十余年中国画坛,范氏叔侄技艺上虽不入流,但市场炒作绝对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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