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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转行又不敢?你还记得《老友记》里Rachel找工作的故事吗?

Autumn QT 清醒贪心记 2021-0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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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每隔两年,我会重刷一遍《Friends》,访谈、花絮与NG镜头都看遍了。隔两年的原因是,看得烂熟,要等有些梗略淡忘一点。

因为它,对曼哈顿和中央公园心向往之,毕业后想合租房子,和朋友厮混;因为它,理解原来「上床」可以是恋爱之前的事;因为当年片源少,下载到的时常没有字幕,一集集追下来,英语听力突飞猛进。

导演在某次评论中说(大意),人们在大学毕业至结婚生育之前,有段独立生活的时光。那时,人生中种种问题全都方向未明、结局未晓,那段青春里,幸有朋友彼此相伴——这是《Friends》的初衷。

我一直很想写写《Friends》十年成长的职场故事,就从Rachel开始吧。由任性懒散的咖啡店女招待,成为Louis Vuitton巴黎的时尚界经理人(虽然最终为感情选择留在纽约),Rachel的转身不可谓不华丽。

在现实生活中,许多人不喜欢自己的工作,但不敢转行——

怕进不去,怕找不到,怕不胜任,怕放弃既有经验,怕从头来过失败,怕穷。

而Rachel的转行是怎么发生的?是编剧的YY么?如果你也不喜欢自己的行业,Rachel的路径可以借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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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境富裕、颜值超高,Rachel从小是个被宠坏的大小姐。

教育只是嫁妆的点缀,学校是啦啦队长恋爱的舞台,人生预设的脚本是从父亲家去到老公家,成为自己妈妈那样,一辈子不用工作、不用做家务的太太。

当Rachel在婚礼上突然意识到,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时,她翻窗逃离,穿着婚纱淋着大雨,奔过纽约的街头,投奔了童年好友Monica。

剪掉了父亲的信用卡副卡后,找到第一份谋生的工作,就是Monica家楼下咖啡馆的女招待。

扎上围裙,有胸有腰,Rachel非常养眼,但这份工作她毫不胜任。她记不清谁点了什么,把铅笔当作搅拌棒放进咖啡,觉得迷茫时和女友们一起借酒浇愁。

一年多后,咖啡馆店主用最温和、最无奈的声音说,「Rachel亲爱的,你实在是个糟糕、糟糕、糟糕的服务员」。

Rachel爆发了,「你说得对!你知道为什么,因为我根本不在乎!」

是的,她根本不喜欢这份工作,只是浑浑噩噩地对付。老板和同事不会太为难她,但她也不会走得更远。

那一天,Rachel逞一时之勇,裸辞了。她投出许多封简历,决心找到一个时尚界的工作。

在咖啡馆的告别之夜,Rachel大声宣布,「无意冒犯还在这里工作的人,但我特别高兴,我再也不必做咖啡了!」

然而这番告别咖啡之宣言后,下一个镜头就是,新工作的首要任务,是怎么冲出一杯符合大老板口味的咖啡。

这很搞笑,也不乏逻辑。这就是Rachel能得到这份工作的原因吧。

Rachel在饭馆跟Monica吐槽,「为什么我要干这份愚蠢的工作,仅仅因为它和我的兴趣沾一点点边」,连旁边的陌生客人都听笑了。

这个陌生客人在Bloomingdale工作(曼哈顿的高端商场,也是Rachel从小的逛街胜地),Rachel因此得到一个面试机会,并拿下这份工作。

数年后,Rachel跳槽至奢侈品牌Ralph Lauren;在最终季,她被猎头约去面试Gucci,后来又得到Louis Vuitton巴黎的机会。

彼时,她在自己喜爱的行业不断上升,与Ross的抓马爱情即将修成正果,有个两岁的可爱女儿,俨然人生赢家。

/ 03 /

Rachel的职场故事,当然是编剧们制造出来的。

譬如,那个刚好坐在她身边、刚好在Bloomingdale工作、刚好所在部门在招人、刚好所招岗位Rachel可以胜任的Mark,大概只有电视剧中才会出现。

Mark后来承认喜欢Rachel。这事儿惹得Ross醋意大发,成就了经典的「we were on a break」梗。

但是,Rachel的故事中,有没有一点点值得借鉴之处呢?有的。

找到热爱

如同大部分群像戏一样,《Friends》会尽量注意人物「代表性」,主角们的职业、阶层、个性足够不同。

然而我觉得最没「代表性」之处,就是这部剧里,在职场上追求真爱的人比例真高——如果按照「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从1到10打分,《Friends》中6个人中,居然有4到5个可以打10分!

Ross从小是科学迷,热爱恐龙,成为古生物学家;Monica从小贪吃爱美食,成为高逼格餐厅主厨;Joey热爱表演,各种试戏,为给艾尔帕西诺做臀部替身出镜而兴奋不已;半自由职业按摩师兼很业余吉他演奏者Phobe同学的职业追求,优哉游哉,求仁得仁;而Rachel,从小就是时尚达人,爱逛街、爱打扮、颜值高、衣品好……

这不科学!我们很多人,难道不是Chandler的状态么?在公司的格子间里,做着有一定专业性与成长空间、却少一点激动与光芒的螺丝钉;偶尔抬起头,想想也许我可以不这样度过一生。

当Rachel还是预备役结婚员、咖啡馆服务员、冲咖啡女秘书时,Bloomingdale就是她的圣殿,时尚杂志是她的圣经。我相信她深谙这里(和竞品)的每一处角落,对时尚趋势如数家珍,自己就是最hardcore用户。

她的品味、认知,见到漂亮衣服两眼放光的状态,都会给争取时尚圈的工作加分。换作我去面试时尚圈工作,那肯定要见光死——常年随便穿、不打扮,对产品、用户与市场完全无知无感无共鸣。

执着地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是最幸福的幸福,即使还没有得到。因为喜爱,会更有心情去追求、去做好,会更胜任、更长远,并因此通常在物质上回报也不太差。

找到优势

Rachel学历一般(剧中Chandler和Ross是纽约大学毕业,其他人都没有上过或者提及大学),她当时的比较优势,就是年轻漂亮、热爱时尚、会冲咖啡。

她的第一份时尚圈工作,勉强可以猜测是一个服饰制造销售企业的秘书,老板很在意怎么冲咖啡。工作内容和时尚关联不大,但她好歹打入了时尚圈。

我认识不少人是凭着「比较优势」曲线救国的。

例如我自己,离开麦肯锡时,很想做互联网运营。我只做过咨询师,一个「给建议、不实践」的角色,很难一下得到直接负责增长业绩的岗位,反而容易有一些战略、分析、助理这样的机会。

我的第一份互联网工作,是做亚马逊电商平台的策略和分析(其他offer也差不多这样性质)。这个岗位工作量不饱和、存在感不强;后来有人离职,我才有机会去负责一个品类的运营。

我最近面试时,遇到一个候选人。她的本科是日语,大学毕业时非常想去互联网公司。第一份工作,是百度贴吧的「日语」版运营,其后是百度输入法在「日本」的市场推广。几年后,她已经成长为一个和日语、日本完全不沾边的互联网产品的运营负责人。但她最初的比较优势,就是对互联网的热情和日语。

那么,当你想跳槽的时候,你的比较优势是什么呢?

这个世界日新月异,当你觉得自己没有经验的时候,其实谁都没有足够经验。从前并没有互联网、并没有移动端、并没有人工智能……即使有了,快速发展的行业,岗位需求比有完全匹配经验的人多。

比方我自己招聘团队时,最理想的候选人最好是:同时具备4A公关广告公司、大牌甲方、互联网、创业公司、金融机构经验,能带团队、能管项目,既能写稿、又能做数,既开脑洞、又严谨细心……

我不敢说这样的人不存在,至少也非常少、非常贵、非常难找。

那么切入一个新行业,往往是拥有一项或者几项比较优势就可以了。

有好奇心驱动,有责任感打底,有一些可用技能,就是很有潜力的候选人。

入门再说

我认识一个全职妈妈,去年重出江湖,想做互联网X教育相关的工作。这和她之前的工作并无关联。

离开职场几年,她似乎在年龄、经验方面并没有优势。但是,她有比较优势——做过跨国企业高管,职业素养全面,为人成熟;自己是妈妈,对教育方面天然有关注和想法;在美国生活学习过,熟悉那里。

她复出后找到的第一份工作,是一家创业公司海外留学亲子社区的运营,也帮助拓展海外资源。我俩都觉得,无论这份工作是否符合理想,先入行再说。

第一,全职妈妈复出,先适应创业公司工作节奏;

第二,熟悉互联网运营工作,诸如怎样面对C端用户,怎样与产品、研发一起工作;

第三,了解教育行业(哪怕从一个分支开始),积累这个领域的信息、认知和人脉。

一年后,她就会更知道这是否合适的机会,什么是合适的机会,也更容易证明自己胜任那样的机会。

就像Rachel一样,这个给老板冲咖啡的秘书岗位,会给她白领生活的起步,给她服装公司工作的简历,给她耳濡目染的环境。

在我进入「互联网」行业之前,我当然上网、当然用iPhone,在商学院念过案例,在麦肯锡做过研究,但和跳进行业后的信息量差太多个数量级。

即使在亚马逊只是写写报告的那两个月,我能看到——

每周开会讨论什么话题,公司用哪些指标来衡量业绩,年度计划或者运营决策如何做出,一个促销从提出概念到上线经历哪些步骤,都有些什么部门、哪些人如何为之忙乎,我周围都是什么人、他们是什么职业路径、承担什么角色,他们如何思考、如何沟通……

尽管亚马逊中国业绩不佳,我这个「小白」的无线电还是接收了很多很多讯息,获得了行业认知的「第一桶金」。

师傅领进门,修行靠自身,后面的路如何走,就看自己了。

/ 04 /

《Friends》里,Rachel是贯穿始终的爱情故事女主担当。全剧我最感动的镜头之一,是她气急败坏冲到伦敦,打算阻止Ross与Emily的婚礼,却在相见那一瞬,只说出一句「恭喜」。

荡气回肠。

是的,她是个任性宠坏的drama queen,但在骨子里,这六个人都三观正确、感情深挚。

就像在职场上,她绝不是精英人设,但那个日复一日冲着自己不在乎的咖啡的糟糕服务员,终究是凭着似乎单薄的比较优势,勇敢地追求所爱去了。

十年前,有个朋友跟我说——在Rachel剪掉父亲的信用卡开始找工作的那天早晨,Monica说的一句话,是全剧的灵魂;尽管以Monica当时的水平,未必说得出来。

那句话是,

Welcome to the real world! It sucks. You’re gonna love it.

欢迎来到真实世界。它糟透了。你会喜欢的。

十年前,我不懂这句话,我也不懂为什么它是全剧的灵魂。

十年后,我知道,这句话厚得可以写一本书。

其实对于生活,除了热爱,我们并无别的选择——因为只有这个选择,才有可能让事情变得更好一些。

那么,找到自己更可能热爱的事,发掘或者开始建设自己的优势,跳进去吧。

感谢@陈小田为此文帮助搜集整理的图片,此致青春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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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推荐了好友马曳新出版的职场小说《三万英尺》,我的书评《比起玛丽苏职场剧,这本书才是窥视顶尖律所与咨询的正确姿势》在这里

留言得奖的亲们,麻烦再等几天,因为马曳平时在香港,她会过来参加读者见面会签完名再给你们寄过去。抱歉等等哈!

马曳 #南京# 读者见面会

4月7日14点3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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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8日19点0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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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路1139号来福士负1层)

马曳 #北京# 读者见面会

请再等等,下次通知

P. S.

1. 关于我,现居北京,五岁女孩的妈妈,七年麦肯锡咨询,三年互联网运营,目前创业中。天秤座AB型血的纠结星人,主写职场与情场的选择题。如果不更,那就是因为真的太忙了。

2. 关于职场与情感,还写过:

《技术终将颠覆你的行业,你是否要担心失去一切》

《拿青春喂过狗的人》

《命运、经验、选择,人到中年,何来勇气》

《我的前半生,是个做咨询的》

《我被职场妈妈养大,我也是个职场妈妈》

《去他的起跑线,我承认我输了,但我并非不快乐》

《那些离婚教我的事》

《没有房子的男生,嫁不嫁?》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因为,还有未来的苟且》

《麦肯锡方法不神秘 | 这招化繁为简,谁都学得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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