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合案例｜蚂蚁森林胜诉索赔1元！做公益遭自媒体歪曲终获法律保护
——蚂蚁科技集团股份有限公司与大连说布得文化传媒有限公司、大连极往知来文化传媒有限公司名誉权纠纷案
典型意义
本案系自媒体经营者利用其运营和管理的“公众号矩阵”，以蹭时事热点为名实施诋毁他人声誉的典型案件。2021年，“碳达峰”和“碳中和”的概念首次在全国两会中被写入政府工作报告，碳排放权交易这一概念被社会各界所广泛关注和讨论。本案中，自媒体经营者为了增加发布文章和公众号的流量，捏造了“蚂蚁森林”进行碳排放交易等与“蚂蚁森林”项目初衷完全背离的信息，对其公益属性进行歪曲，以吸引用户注意。
法院审查认为蚂蚁集团发起的“蚂蚁森林”项目倡导低碳生活，呼吁节能减排，改善环境，是一项极有价值和意义的公益活动，其合法权益应该受到法律保护。涉案文章对该等事实的描述缺乏事实依据，将显著降低“蚂蚁森林”正常的社会声誉，不利于项目的健康发展，已经构成对蚂蚁集团名誉权的侵权。
此外，为达到增加阅读和访问量的目的，侵权人还利用其在微信平台上布局和设立多个定位不同但相互之间又有关联的公众号，即公众号矩阵，互相引流，增加粉丝量和关注度。目前公众号矩阵已成为了业内较为常见的营销推广方式。公众号矩阵下的账号一般由同一主体设立。而本案中所涉公众号却是由不同主体注册。杭州互联网法院通过审查（1）公众号之间长期稳定的相互引流行为；（2）公众号经营者之间的强关联性；（3）公众号共同开展广告推广行为等，认定本案两被告构成名誉权的共同侵权，应当承担连带责任。
裁判文书摘要
| 案号 | （2021）浙0192民初4769号 |
| 案由 | 名誉权纠纷 |
| 合议庭 | 审 判 长 肖 芄 人民陪审员 马 菁 人民陪审员 吴 权 |
| 书记员 | 朱 烨 |
| 当事人 | 原告：蚂蚁科技集团股份有限公司，住所地浙江省杭州市西湖区西溪新座5幢802室，统一社会信用代码913301067046373179。 法定代表人：井贤栋，董事长兼总经理。 委托诉讼代理人：瞿淼、钱琪欣，北京市金杜律师事务所上海分所律师。 |
被告：大连说布得文化传媒有限公司，住所地辽宁省大连市甘井子区辛康园13-2号4层1号，统一社会信用代码91210211MA10UUDFXX。 法定代表人：王梦茹，执行董事兼经理。 被告：大连极往知来文化传媒有限公司，住所地辽宁省大连市中山区同心街93号3层1号，统一社会信用代码91210202MA0Y794F96。 法定代表人：银浩，执行董事兼总经理。 | |
| 裁判结果 | 一、被告大连说布得文化传媒有限公司于本判决生效后立即删除案涉微信公众号“求实处”中发布的文章《从仰光到墨尔本》；被告大连极往知来文化传媒有限公司于本判决生效后立即删除案涉微信公众号“暴走普拉斯”中转载的文章《从仰光到墨尔本》。 二、被告大连说布得文化传媒有限公司于本判决生效后三日内在其经营的微信公众号“求实处”、今天头条号“求实处”公开发表向原告蚂蚁科技集团股份有限公司赔礼道歉的声明；被告大连极往知来文化传媒有限公司于本判决生效后三日内在其经营的微信公众号“暴走普拉斯”公开发表向原告蚂蚁科技集团股份有限公司赔礼道歉的声明。被告大连说布得文化传媒有限公司、大连极往知来文化传媒有限公司于本判决生效后三日内通过全国性知名网络新闻媒体平台刊登向原告蚂蚁科技集团股份有限公司赔礼道歉的声明。前述道歉声明内容需经法院审核，微信公众号、今日头条号的道歉声明须设置为公开可见，且七日内不得删除、屏蔽：如不履行前述判决内容，本院将本判决书主要内容在《法治日报》予以刊登，费用由被告大连说布得文化传媒有限公司、大连极往知来文化传媒有限公司负担。 三、被告大连说布得文化传媒有限公司、大连极往知来文化传媒有限公司于本判决生效后三日内赔偿原告蚂蚁科技集团股份有限公司经济损失1元。 四、驳回原告蚂蚁科技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其他诉讼请求。 |
| 裁判时间 | 二〇二二年二月二十五日 |
| 涉案法条 | 《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第九百九十五条、第一千零二十四条，《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六十七条第一款 |
| 注：本案判决已生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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