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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最美的城市天际线

2017-12-12 Cia_RA 文谈

格兰西是英国皇家建筑师协会的荣誉院士,英国《卫报》建筑与设计栏目编辑乔纳森·格兰西(Jonathan Glancey)认为,世界最美的建筑风景中,有古韵依旧的也门城市,也有璀璨明珠般的香港高楼。


一个城市的天际线就好比它在公众之下的面容。美丽的城市天际线在我们脑海中难以抹去,就如同我们珍爱的一张张容颜,无论时空如何变幻,都令人难以忘怀。只要看一眼爱丁堡(Edinburgh)、曼哈顿(Manhattan)、香港和荷兰首都赫尔辛基(Helsinki)那浪漫优美的天际线,哪会有人忘得了?


可是,和人的容颜一样,天际线也会随着岁月而改变。得益于商业的发展,一些城市的“容颜”越来越年轻,高楼林立,容光焕发,远不像沧桑干瘪、满脸皱纹的老者。就比如今天的伦敦城(City of London),摩天大厦焕然一新,夜晚光彩夺目,就像是热闹的音乐颁奖典礼之夜,流行歌星千方百计地夺人眼球。


伦敦大轰炸时,一名防空监察员在观察伦敦的天空。在那时,圣保罗大教堂是伦敦城最高的建筑。


伦敦大轰炸(The Blitz)期间,伦敦的天际线因圣保罗大教堂(St Paul’s cathedral)的照片而扬名天下,而如今这个城市的天际线是否真的一点也没变过呢?还是它会受到战争的影响而改变?那时,英国著名建筑师克里斯托弗·雷恩爵士(Sir Christopher Wren)所设计的静穆而伟大的建筑仍是方圆几里内最高之物,周围环绕着它的是一堆颇具特色的软红砖石和美国波兰特(Portland)石头砌成的教区教堂。


在许多人的记忆中,深圳还是那个面朝中国南海的商业海湾小镇,而不是如今建满高楼的冷漠大都市;迪拜(Dubai)也不过是波斯湾(the Persian Gulf)边上因采集珍珠而闻名的小渔村,而不是大厦争着往上建、玻璃清洁工成群结队的大都市。


离1971年阿联酋建国已有几十年了,人们印象中的迪拜却还是个小渔村,而非高楼大厦鳞次栉比的大都市。


在过去的30年间,新建的高楼令人眼花缭乱,世界各地的城市也已因此改头换面了,即便是中世纪就已经存在的小镇和城市也开始傲然竖立起高楼大厦的雏形。意大利中北部托斯卡纳大区(Tuscan)的山城圣吉米尼亚诺(San Gimignano)有14座始建于中世纪又保存至今的塔楼,挤在这座小山城里,高高地耸立着。但从远处看,或者眯着眼看,这些高塔瘦高又结实,使得圣吉米亚诺的天际线给人一种微型曼哈顿的错觉。


令人惊讶的是,也门(Yemeni)古城希巴姆(Shibam)的天际线更能体现出这一点。尽管这座背靠山丘的沙漠之城人口不到两千,却傲然耸立着数不清的十多层建筑。这些高楼大多建于16世纪,由泥砖砌成。那时贝都因人在镇里到处抢劫,为保护镇民,建了这些高楼。这么多世纪以来,经过修修补补,时而重建,这些拥挤的高塔从远处看确实像现代都市,特别是在热霾中太阳光造成视觉错觉时。希巴姆被称为“沙漠中的芝加哥”、“中东曼哈顿”,看来也不无理由。


高耸的也门希巴姆建筑始建于16世纪,是由泥砖构造而成的。


直指苍穹


早期的小镇为防御敌人通常建造在高地上,并围有护城墙,尖顶高塔装饰着,宛如童话光景。法国南部小镇卡尔卡松(Carcassonne)有着世界最浪漫的天际线,其建筑大多是19世纪风格,由法国新哥特派(Neo-Gothic)建筑师、理论家维欧勒·勒·杜克(Eugène Emmanuel Viollet-le-Duc)设计建成。遥望一片片田野、一处处葡萄园,不难想象出圆桌骑士策马奔腾,飞越城墙的情景。靠近看,结果这居然只是一种幻象——鹅卵石路上密密麻麻站着的不是戴着羽毛头盔、裹着胸铠、套着护胫甲的士兵,而是头戴棒球帽、身穿长袖圆领运动衫和紧身裤的游客们。


遥想香港在19世纪时还只是个弹丸之地,20世纪后五十年的转型真可谓是令人刮目相看。


英国的达拉谟郡(Durham)也萦绕着对中世纪军队和宗教的敬畏之情,尤其当你坐特快列车穿过爱丁堡和国王十字(King’s Cross)火车站,从窗外看到著名的罗马式大教堂和自豪的诺曼城堡的时候,你便深有体会。尽管近几十年,地方议员、城市规划师和建筑师竭尽全力地让爱丁堡的天际线趋同于其他城市,这无疑大大削弱了爱丁堡的魅力,但只要杜伦引以为傲的城堡依然存在的话,爱丁堡依然是世界上最美的城市之一。


这座石头城被山峦和海洋包围着,一条条横跨于地图上的皱褶,是那引人瞩目的建筑风景——明亮醒目的楼塔,高耸入云的塔尖,新古典主义的纪念碑。至今这座城市都没有摩天大楼,但是不得不说,这是最好不过的了。


爱丁堡郡严令禁止建造新建筑,称建造新建筑会破坏它哥特式天际线这一城市特色符号。


值得注意的是,在几乎所有网站中搜索城市天际线,得到的结果都是摩天大楼,仿佛摩天大楼就是区别每个城市的唯一确凿方式一样。“摩天大楼越多,城市长得就越像”的现实往往会被无视。


用长焦镜头拍摄的清晰远景——在阳光笼罩中,丛山衬托下,温哥华、西雅图、甚至洛杉矶市中心的天际线是那么的惊艳动人,但当你亲临现场,去寻觅这些令人崇敬惊叹的美景时,一切似乎又有不同。你的眼睛似乎无法捕捉到专业相机和专业摄影师镜头下的那种美感。


在中世纪末期以前,意大利的圣吉米那诺小城(San Gimignano)有72座塔楼,有些高达230英尺,是为防御世仇贵族的攻击而建的,现只遗留下14座。


不过,有些城市的天际线就算近看也没那么令人失望。香港的天际线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确确实实活力四射,无论在双层有轨电车顶层还是渡船上看,无论散步时在公园里瞧还是透过酒店客房的窗户望,天际线都美得令人屏息,而夜幕降临时,香港就更美了。单看著名建筑,香港或许不如芝加哥那么多,但有别于芝加哥城内湖泊众多,湖畔风景宜人,而香港是一个多山的小岛,建筑群就在这个小岛内林立着,在某些光线的照射下,这些建筑看起来就像是中国地质形态的一部分,自然延伸了中国的岛屿面积。


惊艳的一面


归功于惊艳的自然景观——海滩、山川,里约热内卢(Rio de Janeiro)和开普敦(Cape Town)的天际线都比以往更胜一筹。相比之下,曼哈顿则从狭窄崎岖的条形岛屿上立起幢幢高楼,有如一座布满花岗岩的钢山。无论你有多么熟悉,曼哈顿市中心区的帝国大厦(Empire State Building)都能轻而易举地散发出凌人的气势,不断挑起人们的想象力。


里约和开普敦这些城市的天际线,因其自然风光而比以往更吸引人。


有些城市挤满高楼大厦,它们的天际线可谓是庸俗的艺术作品。不妨来看看上海浦东创造了怎样一幅作品吧。黄浦江畔,浦东对岸是上海最著名的街道——充满新古典主义(Neo-Classical)风格和装饰派艺术(Art Deco)风格的外滩。1993年上海浦东经济开发区设立(作者笔误),自此浦东开始飞速发展。形状各异的崭新高楼像被点燃的烟花般在夜空中绽放,炫目多彩,形成一幅令人惊叹不已的天际线。但是不管这些建筑有多高大,在白天阳光的照耀下就没那么特别了。


另一些迷人的天际线并没有浦东和香港的雄伟高度和绚烂灯光,它们靠的是对真实建筑的灵感。威尼斯每天游客成千上万,大型游轮变得邋邋遢遢,只剩魔法可以描绘它的天际线了。在这里,中世纪钟楼代替了都市大厦,在光线的作用下,一条条运河倒映着这个城市的天际线。


芬兰首都赫尔辛基的天际线中,最显眼的是德国建筑师卡尔·路德维希·恩格建造的雪白又静穆的新古典主义教堂。


像威尼斯一样,赫尔辛基(Helsinki)也是一座靠海之城。它的天际线极低,最显眼的是德国建筑师卡尔·路德维希·恩格(Carl Ludwig Engel)建造的新古典主义教堂,雪白肃穆,还有漂亮的城市建筑整齐排列着。寒冬时节,更有结了冰的海洋。在这里,你可以站在波罗的海边观赏欧洲最迷人的天际线之一,并沉醉于此。幸运的是,唐突昂贵又不受欢迎的新古根海姆美术馆(Guggenheim gallery)不会建在这里,深受人们喜爱的赫尔辛基景色和北方城市的精神也就此被保存了下来。


城市天际线总会随着时间而变,类似赫尔辛基、威尼斯、爱丁堡这样的城市需要我们更多的关注和爱护。如今,就算有些城市(比如伦敦城)的天际线已经变得面目全非,我们依旧可以将城市伟大的建筑、美丽的面孔、理想的画面永恒地深深埋进所有人的头脑和心灵深处。


编译:Cia_RA

编辑:钦君

来源:B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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