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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地、远方和性资源分配引发的喧哗与骚动|八部半

大头费里尼 八部半 2022-06-20

|费里尼

 

犹豫了几天,还是决定码这篇文章。虽然过去几天,我关于马金瑜事件的几则朋友圈观点,已经被人截屏发到一些女性气场特别张扬的群里,被人骂成了狗。

 

不久前去世的黄宗英曾经证实过一件比较令人震惊的故事,大意为:很多年前,新政府建政没多久,海内的大鲍斯和几名民主党派人士碰头,其中一个大胆的发问说,如果鲁迅活到今天,会怎样?

 

大鲍斯有一说一:两种可能——要么识大体不做声,要么关在牢里继续写。

 

我不是迅哥儿,但也在努力走一条发声而识大体的道路,以下文字将竭力佐证之。

 

首先,我得说——这不是政治正确的屁话,而是真心的,我非常同情马金瑜女士。当这件事出来之后,我在网上看到了一些她的视频采访,一下子被她的语音语调击中——我也是兵团子弟,和她一样生在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的连队里,区别只在于,我一岁多就回到了上海,而那时马金瑜还没有出生,后来,我读到一年级上半学期之后,又回新疆念过一年半的书,之后就和父母和弟弟彻底回到了上海。采访中,马金瑜操的是一口我再熟悉不过的新疆普通话——你觉得这不是标准的普通话,带一点方言的意思,但又说不上来是哪个地方的方言,乍听似乎每个音都微妙地朝下拽或者索性朝上扬。

 

相信每一个兵团子弟,无论走到世界上哪个角落,对兵团国语的调调都不会忘怀。

 

但我努力从曾经熟谙的语境中抽离,去审视这件事。当子弹已然飞了多日,各方乱成一锅粥,我要说一句我的观察结果——

 

马金瑜事件的根源,在于这个世界存在已久的因为性资源分配不均衡引发的喧哗与骚动。

 

性资源也是资源。凡资源,人人皆可争夺之。但性资源又属于特殊的一种资源,首选,他不会被均衡分配——比如,在所谓“大同世界”里,会不会因为技术的飞跃,最后做到给每十名女孩子分配一名吴彦祖同款,每五名分配一名彭于晏同款?这自然是扯淡。

 

从个体的角度而言,性资源的获取,大多数时候和个体的努力有关,也和个体的具体体貌体征有关。《金瓶梅》里说的“潘驴邓小闲”就是前一句话的综述——具体不展开,以免开车超速,有兴趣了解的同学自己问度娘和身边的有识之士。

 

那么,这个性资源分配不均的时代灰尘,落到马金瑜这样的女生身上,变成了什么?

 

不言而喻。

 

在这个看脸的社会,一个相貌平平的但有一定才情的女人会遭遇什么?首先是她不会遭遇什么。她们普遍缺乏某种有效释放,虽然拥有了对于性之美好的憧憬与意淫——意淫属于中性词,没有贬低的意思——但是往往很难落实到具体的生活中。属于“顶级性资源”的那部分异性太忙了,根本无暇扶贫。

 

“颜值即正义”的男生,对她们最多是不肯、不撩,但部分同性的恶意,战斗力更是爆表。马金瑜的事情出来之后,我见识了太多显然是同性的咒骂者。作为男性,我要说一句:这些女生,你们也旷了很久了吧,否则何以解释你们的愤怒?愤怒常常来自于力比多的富余。

 

这不单是马金瑜的痛,张爱玲,三毛们,也这样。

 

追求性的释放乃是天赋人权。但是,性资源倾斜的不一,极大程度上造成了民间性样本(中意之样本)采集的匮乏——俗称“没有见过男人(女人)”。

 

世界上的很多悲剧,就来自于合理性样本采集的踏空。见得少了,或根本没见过,如何知晓好坏、深浅,如何灵肉合一?

 

以马女士为例,32岁遭遇“扎西”,她对闺蜜说过一句:以前从没有一个男人那样对待过我。

 

司机资深如我,对着这句话沉吟再三,从内心升腾起深深的悲悯。

 

在性资源分配的问题上,有人的烦恼是多了还是少了,如何选择才物尽其用性价比最优,而有的人面临的却是——有,还是没有。

 

没有的突然发现可以有,往下跳可以理解,最多也就是再回到没有。但是文化知识的“反动”在于,有了之后,还需要精神和灵魂层面的东西长效维系,毕竟人不是动物。除了性活动,还有更多维持个体生命尊严、家庭运转的事情需要殚精竭虑。

 

我们常说的“社死”,就是社会人的死亡么,如何会死?自己操盘的社会经济活动崩盘了。马金瑜女士目前正在社死的边缘。好在她还有一批有能力有资源的前同事。我倒没有诛心到认为整个事件彻头彻尾是炒作,为了纯带货还债。但是至少关于钱的问题上,他们“留白”了两处——马金瑜的第一篇文章里对欠债只字不提;她的前同事(部分也是债主)关于众筹还债的声明里,对于涉及发起人的债务清偿的顺位略去不提。

 

在近乎显微镜下的互联网语境里,这都是大忌。

 

十多年前我就有过一个观点,说出来可能也会被锤——因为职业的缘故,我认识不少女记者,我觉得我的观察结果是:长得难看的女记者,比较不容易幸福。

 

众所周知,在看脸的社会里,长得不好看尤其对女性成长的险阻有多大;但是女记者又常常坐在“前排”,看过接触过不少优质资源(不特指性资源),这往往容易造成一种错觉——我似乎应该也能拥有——但其实是不折不扣的错觉。有时候,安保人员站得比你还近呢。

 

然后,回到现实社会,心态容易失衡。例子就不举了,我不想被人追杀。

 

说到性资源的获取,其实我特别佩服那些单身上路去藏区去远方撩康巴汉子的女文青。我觉得她们才是真正头脑清爽的,只把男人当消费品,睡完就走,绝不恋栈——男人不就是那回事么,见识过了,晓得了,然后回到属于自己的社会环境里,该咋样咋样。

 

不涉及法律法规的事情,就不要用道德去说事了。前提是你自己hold得住,对自己负责,不祸害他人。这是作为成年人最大的道德。

 

以上边的标准,在马金瑜事件里,我唯一同情的是她三个倒霉的孩子。这也是我觉得此人应该受到救助的主要原因——否则,不出所料,未来,她的三个儿子,依然将处于性资源食物链分配的末端。如是,三段悲剧人生将在不远的将来徐徐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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